异世龙蛇-第1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稍稍一想,出城与淮上军对决,他是不敢的,但在城内活动,却还是没问题。
眼睛盯着远处火场,心念一动,潜伏在地下的真身立刻动了起来。
一瞬间城内掀起漫天沙尘,铺天盖地、如狂风暴雨的往粮草仓库砸落。
只在三两下间,地主真身就以自身强大力量,将淮上军弩炮纵起的火势扑灭了。
见此奇景,尚氏武士、武卒皆知地主出手,士气大振,欢呼与万胜同起。
槐下城地下,才将火势扑灭的地主真身在一番大动作后有些消耗,便运转已经弱小到一定程度地主神位准备补充一二,却不想才一运转,淮上军的军心战意就自上直击而来。
于是所谓神力补充根本就无从谈起,甚至连地主神位都开始摇摇欲坠,他只得急忙收起,再耗下去这个神位可就要彻底崩溃了。
再看领主神位,领主神位的确颇有几分神妙,但于力量上并无任何建树。
其转化出的神力,根本无法补充他的真身消耗。
毕竟此真身乃是以地主神力打造出来的,和领主神位并不契合。
不过地主很快便想到,此神位似乎可以借麾下从神延展出的力量领域加持自身力量?
这样一来,论及力量发挥,未必会比昔日地主神位全胜时期来的弱小?
唯一的问题只是力量无法像过往那样无穷无尽由神力补充?
“父亲大人。”城下公输康聚音成束问公输斑道:“淮上军的弩械,我们有办法应对,只须以我公输家独门法力线在城头织起一片网就可,但刚才尚大夫问起时,父亲为何告诉他我们无能为力?”
公输斑远远看了尚文一眼,同样回道:“刚才在城上,为父看到了你那不成器的弟弟。”
“不仅如此,淮上军的弩械似乎出自他手,并且似乎还外传了我家秘法,带出了一群弟子,淮上军弩阵上所有弩械的弩弦,实际上都是以我公输家的法力线充用啊。”
“什么?”公输康心下大惊。
公输斑摇了摇头,叹道:“更大的麻烦是,我家的法力线,不久前为父还在尚大夫面前展示、使用过,如果他一旦发现淮上军的弩械用的都是我公输家此独门之力…康儿你觉得会发生何事呢?”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挖墙()
公输康眉头紧皱,道:“或可推至盖列身上?”
公输斑眼前一亮,笑着说:“没错,盖列于机关术造诣极深,还曾堂堂正正击败过为父,此事于淮上、蔡国如今皆已是人所共知之事,淮上得盖列之助,有此弩械、能力也不稀奇。”
“不过榆儿似乎在淮上颇得重用,将来迟早拥有大名?到时候传回国内……”
公输康道:“此事无妨,当今天下各大学派人才于各国流动不是很正常吗?”
“这却也是。”公输斑点头道。
公输康又道:“现在我们还是考虑,在此次淮上与蔡国这场决战中,到底该如何处于何位置为好。”
公输斑笑了起来,说:“我公输家乃是工匠之家,此是来贩卖战争器械的,弩械和玄武车此等强力器械已经交给尚大夫了不是吗?至于更多,我们家也做不了,盖列已经将我公输家最强战争利器击败过一回了。”
两人说话间,淮上军的弩炮不时掀起呼啸。
一轮又一轮,石弹、岩浆弹、散弹好像不要钱的朝槐下东城区猛轰,或击建筑、或击人群,十几二十轮下来,槐下东城内各类军寨、营帐就被一个个点名轰塌。
尚氏武士、武卒要么躲在此方城墙下,要么便去往了北城弩炮所不能覆盖区域。
眼看着此等局势,吴凤岐再次劝说:“大人,您还要坐视淮上军弩炮轰至什么时候呢?此等局势,越往后拖,对我们就越是不利,刚才您虽然扑灭了粮仓大火,但现在可有几人敢去粮仓运粮?”
“既是不敢去运粮,我们即便有粮也得挨饿,再说,等到城内的建筑、营寨都被摧毁了,武士、武卒们晚上睡哪?水井被摧毁了,武士、武卒们喝什么?”
“淮上军的弩械必须得到遏制啊。”
尚文深吸了一口气道:“吴将军,不是本大夫不出手,而是那蛇余公子算无遗策,我们种种手段都有种被针对之感,他如今或许就是在逼迫我亲自出手,在外面挖了个大坑等着我呢。”
吴凤岐猛的大声道:“难道大人就如此坐视下去?大人您要坐视尚氏全军连敌人都没碰到,被弩械一轮轮轰击、无比憋屈的击溃、覆灭?”
尚文听着此话,身体微震,就好像一只沉睡的猛虎骤然醒来般,目光一凝,如同针尖般,紧紧扎着吴凤岐,冷声道:“怎么?自一开始,将军就希望我真身出城?”
“难道吴将军就这么希望本大夫的真身出城为淮上所斩杀?”
无形的威压,如同一盆冷水,自头顶淋下,将吴凤岐浇了个透心凉,连声道:“不敢。”
“不敢?”尚文呵呵笑了起来,道:“吴将军,我请你为将,全权统领我尚氏兵车,乃是请你为我解决兵事上的麻烦的,可是今日将军却将麻烦尽往本大人身上抛…您认为你这个将军当的称职吗?”
“又或是将军起了什么别的心思?”
“末将不敢。”吴凤岐低着头,朝尚文拱了拱手。
“呵呵。”尚文冷笑:“连自己妻子都可杀了与本大人送礼,吴将军您还有何不敢的?或许将军以为自己有那么点统兵才能,觉得此战本将军离不开将军,就觉有所依仗能够肆意妄为了?”
“这个想法可是危险的狠啊?昔日吴氏先祖吴落又如何?对于越国的霸业,他是多么不可或缺的一个人啊,可是他却死于越王一杯鸩酒下。”
尚文凑近了些,拍了拍吴凤岐的肩膀:“吴将军,越王杀了吴落,因而失去了霸业,但是没了吴将军,蔡国也不是没有兵家为本大人统兵呢,您觉得将此战获胜后婴相许给你的一国之封交给吴氏一族如何?”
将一国之封交给吴氏一族?
吴凤岐面色大变,吴氏一族为国君效力图的什么?还不是图能在蔡国出头,还不是图得数邑之封的家业,尚文若愿许战胜淮上后一国之封给吴氏一族,吴氏一族必定会心动啊,这可是国君都不能给他们的东西。
“吴将军,本大人给你一刻钟时间,若一刻钟时间不能想出解决之道,那本大夫只能亲自去请吴氏了。”
尚文深深看了吴凤岐一眼,道:“到那时,吴将军没了利用价值,你以为本大人和吴氏会如何待你?将军为了取信本大人,可是杀了个什么人呢。”
吴凤岐眉头深深皱起,近段时日的接触,随着接触越多,他对地主这位神祗也越发了解,而越发了解,便越觉他算不得什么,只是不曾想,地主竟还有着这等厉害一面。
但话说回来,若无这等厉害,地主缘何能存活数千年,于几番神祗陨落无数的天下兴替间活到现在?
思考了片刻,吴凤岐正色道:“认真说起来,真正的解决之道,唯有一个,那就是出城与淮上联军全面决战,于此数十万人的大战之时,大人更可于地下借着大战混乱出手,如此方能破得淮上大军。”
尚文点了点头,道:“吴将军啊,你这人才能是有,就是聪明过头些啊,不然老老实实为本大人效死力,将来统帅万乘之军,一直为本大人从神,大权在握、长生不朽,难道就真的差了?”
说着,他便笑了起来:“婴相这个老狐狸,老是来挖本大人之城墙,今日我也试试挖他一回。”
“大人,你想做什么…”吴凤岐一声惊呼,身上神力尽去,尚文反手之间就将他拿下,冷笑道:“吴先生,本来觉得可以留你至此战胜利再处置,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打本大人真身之主意啊。”
“真身乃是本大人一切根本所在,天下间再无比他更重要的事物,尚氏可以灭、神庙可以不存,只要本大人真身还在,就随时可以建立势力,随时可以重新铸神。”
“一旦没了真身,那以本大人如今之状况,可真的要失去一切了。”
片刻后,一位吴氏武士飞快跑到西城,略微找寻,就在城墙下寻到了正在躲避淮上军弩炮轰击的吴定国,急忙过去,无比小声在他身旁耳语道:“家主,尚氏家主亲来求家主秘会,言愿许家主一国之封。”(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信()
槐下城,原本之内郭,一处房舍里。
城外淮上军弩炮还在呼啸,无论吴氏、尚氏统领之军,皆躲于城墙下,又或弩炮射程之外。
这时,两只军队的最高统帅,却在此小房间里会面。
“尚大夫有礼。”吴定国满脸笑意的与尚文见礼,不时将目光落在尚文随手提着的、处于昏迷中的吴凤岐身上,又念及来时吴氏传信武士诸般言语,心中不由若有所思。
“吴将军。”尚文拱了拱手,直说道:“本大夫之意,刚才已由贵家族武士传达,却不知将军觉得意下如何?”
吴定国拱手还礼,道:“尚大夫愿将婴相许给吴凤岐之一国之封许于我吴氏,此等大利,本将军倒是心动的很,更感谢大夫对我吴氏之看重。”
听到这里,尚文面上带笑,以为吴定国答应了,却不想吴定国话锋一转:“按照常理,我吴氏不应拒绝,只是可惜,我吴氏已先投了国君麾下,这就只能亏负大夫美意了。”
尚文面上笑意一凝,皱眉道:“将军这话似是拒绝,难道是嫌此利太少?若是如此,还有何要求,此处无外人,可直说无妨。”
吴定国摇头道:“非也,我拒绝大夫美意,却非是因为利益太小,而是我吴氏既已投国君麾下,至少在蔡国公室还在,且未亏待我吴氏的情况下,就都须为国君效力到底了。”
“这算什么缘由?”尚文笑道:“这世间所谓的忠诚两字,难道还能与一国之封大利相比?吴将军,你不妨再考虑考虑?此等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错过了就绝再不会有。”
吴定国略微沉思,道:“本将军考虑的不是忠诚与否,考虑的却是一个信字。”
“信?”尚文疑惑道。
吴定国点头道:“尚大夫,我吴氏认为,天下间一切人与人、乃至与神之间的关系,都在于一个信字。”
“人人皆信国,则才有国,人人皆信有神,则才有神,而若是不信了,则国、神以及人与人之间一切关系都无法维持存在,由此可见此信乃是为人立身处世最重要之事,甚至可以说人无信则不立。”
“尚大夫,如此重要的东西,我吴氏怎愿失之呢?”
顿了顿,他继续道:“今日我若因所谓封一国之画饼而背信弃义,此既是失信于国君、也是失信于天下,在大夫眼中也必定是不可信者,任由人稍微挑拨,则吴凤岐之下场就是我吴氏前车之鉴。”
“反之,我吴氏执信到底,也必能得蔡国公室更多信任,将来哪怕蔡国公室有不存之一日,只凭此信,我吴氏兵家又有能为,则天下间各大强国也必定愿意接纳重用。”
尚文听之,微微颔首,不由拱手一礼道:“将军之言,实乃是至理,尚文谨受教,不过将军既坚持信之一字,那为何还来见本大夫呢?”
吴定国道:“当然是为此不利之战局而来,淮上军之厉害,大夫也看到了,哪怕如今,其强大弩械仍然在不住轰击我城内,如此下去,若不能想办法应对,其仅靠此弩械,我槐下兵车就必为其所破。”
“一旦槐下一破,一应粮草后勤皆由槐下一线供应的定夷,顶多支撑一月就会粮绝。”
“这样一来,淮上联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败了我蔡国四千乘兵车。”
“尚大夫,若你是淮上联军,接下来会如何做?我蔡国国内可还有能挡其兵车否?”
尚文想着淮上军强大的战阵和无坚不摧的弩炮,只得叹道:“不能挡,到那时唯一的应对方法,只能是退避其锋,拉长淮上战线,使其粮草难以供应,又以精锐之军威胁其后方,迫其自退,只是若用此法,蔡国恐怕将失去中南部和南部占全国近三成之领土。”
吴定国道:“尚氏多半领地都在于此吧。”
尚文点了点头,面色有些沉重,此战若败,他无论是兵力、还是领地的损失,都必定伤筋动骨。
吴定国又道:“如若到那时候,国内各大家族和大夫,再要求尚大夫为此次我大蔡战略负责呢?”
尚文猛的抬起头来,狠狠盯着吴定国:“吴将军这是何意?”
他是何等聪明人,如何听不明白吴定国话中之意,若吴定国他之言语,此战若败,他麾下之尚氏和地主神庙势力于大损情况下接下来还得面对蔡国倾国大夫之讨,必定无法幸免。
尚氏如何能成为蔡国第一家族?不就是以同类手法接连掀翻了昔日当国的两大家族,与众家族瓜分了其领地人口才如此吗?
吴定国道:“这非是我吴氏之意,而是大人实力和势力衰退之必然结果。”
“那吴将军对此战有何看法?”尚文想了想,终是点头。
吴定国说的是大实话,可不仅仅是威胁之言。
当今世间,可不是礼乐尚未崩坏之年,天下各处皆是虎狼之辈,弱肉强食已经可不顾脸面,处于此等大争之世,若因弱小而无法自保,却是无法怪任何人,只能怪自己太弱小了。
尚氏昔日实力为蔡国强,占据大片领地人口,为国内第一家族,乃是天经地义,一旦实力衰退,那就成了一团肥肉,到时候再有国君大义之名,整个蔡国谁不想分一口的。
吴定国显然早有成算,不假思索直说道:“我认为此战若想胜,只有一法,那就是大人由您尚氏兵车全力主攻,我吴氏统领国师跟进,以兵力优势与淮上发起决战,力争一战而决胜。”
尚文笑了,直问:“此法或可胜,但凭什么须我尚氏主攻,你却可保存实力。”
吴定国笑了起来,道:“尚大夫,您应该知道,我国师可损失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