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龙蛇-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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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二者虽分为二,实际上却是一体,因为在我们蔡国,尚氏就是近五十年来地主神庙扶持起来的。”
“其三,乃是我蔡国国师,也就是国君直属之兵车,也是出动了千乘。”
“此三者兵车中,尚氏及地主神庙之兵车,数量虽大,但其无论是军制战法,皆并未作过多变革,只要公子有应对地主祭司及地主之能为,以公子近来所整训的淮上精锐联军应付当是不难。”
“唯国君直属千乘兵车,公子最是需要注意。”
“其主帅及将领乃是国君亲自延请吴氏兵家担任,其又有着数年之训,并且于北方随过历经过战阵,单纯其兵就皆是精锐,然而更厉害的是其还有兵家之术。”
“兵家之术?”王越好奇道:“你说说看。”
东门廷道:“我自幼与自越国迁往蔡国的吴氏颇为熟悉,所以知道些,吴氏兵家之术,本质乃是集千军万众之力为用,由此可施展出或强大自身,或应于全军的强大术法。”
“其强于自身之术法,若主将为上位武士,则一经运用,其随手一击就堪比超阶武士聚力一击,而吴氏能得兵家称号诸将,却皆是超阶武士一等的强者。”
“公子想想看,此等强大存在再施以聚力之术,那又是何等厉害?”
“其应于全军的强大术法有哪些呢?”王越想了想道。
东门廷道:“其术法有指挥类,可于十万军中,影响性指派数百人乃至千人的行动,有军法类无须施展就可强一军之纪,若是施展开来,能叫一定数量之将士但得军令向前,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都不敢违背。”
“有力量类,可叫大量武卒进入狂暴决死之态,虽是普通武卒却个个拥有武士般的战斗力,还有查知类术法,能察自身军心、士气以及诸般状况,同样也可察敌,用以窥得敌军之破绽。”
“而吴氏兵家之兵家,还有一处最厉害的,那就是统帅兵力多多益善,其麾下兵力越多越强,则其术力法力就越是深厚,施展起来也越是强大。”
听着东门廷之言,王越连连点头,心中暗叫厉害,也肯定了东门廷近日情报之重要性。
以他看来,吴氏兵家之种种术法,完全就是他所铸神位的缩水版,甚至各类力量领域也颇是相似,这却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吴氏兵家集众之力,说到底用的和他神位神力是一样是军心认知。
不过其虽是他神力神通的缩水版,却也绝不能小瞧,两者之差距可远没想象那么大。
就如申到,其虽不为神,也是类似兵家的法家术用,以其执法之能,不照样压的地主试图降临的分身没话说,见事不可行而灰溜溜遁走?而他若是有机会执天下之法,只怕一言就可赏罚天下天神呢。
略微思考,王越又感知了下自己的神位,与吴氏兵家种种术用对照。
他的神位当日之铸就,乃是提取了淮上各国国君、淮伯于拜将大礼上将代表了军队主权的将印交给他后,淮上联军每一位武士、武卒心中对他最朴素的将主、军主认知所铸。
神位的力量领域与神位诸般限制,也自是有此认知而生出。
其中相关力量领域有四。
第一个领域是统帅,军主为军队的主人,可以统帅全军,此统帅领域延伸出的神力应用乃是可以施加一定神力,于任何时刻调动军主麾下一定数量的武士、武卒按军主的意图和指派行动。
武士、武卒对军队主人认同越高,则消耗神力越少。
第二个领域是军法,军主为一军之主,可以制定和修改军法,此军法领域延伸出的神力运用,乃是可以依照军法奖励和惩罚军法限定内的武士、武卒。
武士、武卒对军主及军法认同度越高,则军法领域的力量就越是强大,消耗神力也是越低。
而当军主坐镇军中,有大为提升军队军纪之能。
第三个领域是力量领域,武士、武卒们认知中,一军之主往往是军中最强大者担任,以此延伸出的力量领域使军主之诸般力量可以借助消耗神力得到大幅度提升,同时武士、武卒们还认为,一位强大的军主,能够带他们轻易击败敌军,于是又延伸出神力提升麾下武士、武卒各类力量的应用。
第四个领域是感知领域,军中的一切事务,皆须向军主汇报传达,以此领域军主可以以神力手段洞察军队的现状,感知各个成员的状态、位置,同时知晓他们之所见闻等。
以上皆是力量领域,往后则是限制。
限制其一,军主的力量仅通行于军力辐射范围内,没有军队在侧的军主啥都不是。
限制其二,军主的力量来自麾下军力,不能接受任何外来认知之力,受麾下军力限制,永远与军力与军力对军主认同度平齐,麾下军力越强,其力量越强,麾下军力减少,则神力水准自然跌落。”
一旦麾下无军,则神位有与没有就无啥差别了。
此神位铸就后,当时感知诸般领域和限制,王越他是极满意的。
如诸般领域力量既可强于个人又能辐射全军,更可对指挥大兵团作战乃至战时临机调动都有极大助益。
其领域限制也是极为奇妙,首先军主之力通行军力辐射范围内,此看似通行范围狭窄,但军队却是活的可以移动的,完全是打到哪力量就延伸到哪,虽不及天神,可却比淮伯那等地祗灵活的多了。
后者军主之力量永远与军力齐平,这与其说是限制,实际上某种意义上却是福音。
此福音的意义在于,神位与军力挂钩绑定,除非麾下的全部军力齐齐不承认是军主麾下而脱离,又或军力被歼灭,否则哪怕整个天下人皆质疑否定他之神位皆是无用,因为这改变不了他身为一军之主之事实。
也就是说,他的神位没有任何其他天神、地祗会为人否定、质疑而动摇乃至崩溃的忌讳。
相对而言可就稳定的多了。
唯一的问题,恐怕便是不能如其他神祗那般,广传自己神位及神能,于全天下大范围无限量圈聚认知之力转化神力,这就使得此神位于神力上限总量上相对弱势,尤其是如果自家麾下军力不够时。
好在王越如今临时执掌淮上三十万联军,联军对军主的认同可比天下人对天神、地祗的泛泛之信要强的多,如此转化出来的神力也更为强大,数量不够质量充抵也是不差。
至于此战之后卸任大将军之位必定会造成神位神力大幅度跌落,这就只能另做考量了。
接下来,东门廷又说了些吴氏,以及蔡国国内的事,毕竟是一方技击营统领,他口中能得到的,常人所不能知的隐秘、且有用消息。
见他如此上道,本身有几分能为,又确实是有心投效,王越自也不不亏待他,只是他自己的基本盘仅是溧南庄园和无当军士,便只能叫他继续盯着风海,只能许他此次北上大胜复国后再给个光明的前程了。
这不过是一张画饼,却代表着王越确实愿意接纳,东门廷此来不为其他,有此就是足够,便千恩万谢的去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从神()
东门廷走后,王越又思及自家基本盘溧南庄园
此次虽有联军北上之大事,他却并未将其放下,毕竟相较于还没影子的蛇余国,那才是他真正的根本,绝不可偏废,不然将来蛇余国复国,靠谁来治理呢?难道靠汲地原有的武士?
最终还是得靠无当军士和溧南庄园的人啊。
所以昔日暨南战前,他对士光许下可由他随军同车之诺,后来也未成行,只是暨南战后于淮阴休整时,召士光一番谈话,叫其继续呆在溧南庄园推行他之规制和尤为重要的通识教育了事。
对此士光本是不是很乐意。
少年人嘛,正是热血之时,诸类大功大名对他最是吸引力。
但他年纪虽是不大,但到底不是任性之人,还是颇明事理。
王越稍稍与他晓以利害,问他留在军中,将来别人问他于此战事中可起到半分作用当如何回答,又告诉他留在庄园未来蛇余国诸多官吏多半得叫老师,如此一番简单的对比,士光最终还是欢喜的回了庄园。
此时王越想起溧南庄园,却是因溧南庄园事颇为重要,只不知单纯靠着士光是否能落实达成他想要的。
虽然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士光毕竟只是一个少年,各方面还远不及赵午成熟老道,而他出军在外,到底是不能轻见,多少有些不放心。
原本是赵午脱不开身,又须蛇纹诸武士协助他统领无当军并对淮上联军教导队武士、及武卒整训,在手头无人,实是无法的情况下,只能相信士光,将事情托于他一人。
如今淮上精锐联军整军完成,已经开始北进,事情倒是有了些变化,至少蛇纹武士是可以抽开身了。
“或许可以派一位蛇纹武士回去协助,有蛇纹武士在,其所见所闻我也是能得见,实时掌握进度,但凡有任何问题,也可及时纠正处理。”王越这般想着。
“大将军,申先生在外求见。”正思着,帐外淮伯祭司的声音传近来。
“有请申先生。”王越起身行至帐前迎候,稍后申到入帐行礼,坐于一旁几案,王越看了看,申到面上神情颇为不好,似有心事,便问:“申兄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又或者是其他变故?”
申到稍稍犹豫,终还是直说,道:“公子,今天白日行军时,我见公子运使的力量似乎是神力?敢问公子是否踏破凡人至神祗之界限已然是神祗之身?”
王越稍微一思,就知他在担心着什么,无非是过往法家学派对神祗力量克制极大,是以在各大国神庙势力前处处碰壁,只道他一旦成了神祗,一些事情也会起变化。
“申兄法眼无碍,事情确实如此。”虽心中早有猜测,但此时得王越肯定,申到面色骤变,但只听王越却继续道:“不过此时申兄无须任何担心,我之神道与世间任何神祗皆是不同。”
“有何不同?”申到问:“难道可不忌讳我法家之术力么?”
王越道:“不仅不忌讳,反倒是可将法家学派之种种包含于内。”
见申到将信将疑,王越抬手凝出一道金红之光,道:“若是不信,申兄可自验之。”
申到接过王越递过来的神力,稍稍一感,便觉此力竟隐隐与自身此刻法力是同源?
不,不仅是同源,或者说根本就是他如今执法力量之源头,稍稍触及他就觉体内之法力为之一变,竟如冰雪入了沸水般尽数消融成为王越递过来神力般的力量。
“这,这是怎么回事?”申到面上顿时呆滞,惊呼道:“我一身法力尽化为公子之神力了,不仅如此,似乎还可如先前法力般施展运用?更有许多不同的玄妙包含其中?”
申到身上的变化,王越也是颇为惊奇,这可是他之前未想到的,不过随手给出点神力交由申到,只是叫他尝试一二,去他疑虑,却不想竟然尽将申到一身法家之力化为了神力?
他微微感受,随即恍然。
申到所谓法家之力,本就是此军军法汇集的人心之力所化。
如今他王越为此军军主,恰又有军法领域,则此申到力量的源头,已然是神力而非原本的单纯的人心之力了,申到在未用此力时,体内尚还是法力,一用此力又或接触神力,一身法力为神力替换再正常不过。
片刻之间,想明白前因后果,王越朝申到恭喜,笑道:“恭喜申兄,如今已经是我之从神,专为我主管此军军法神职,享军法领域之神力诸般运用。”
“我,公子你刚才说我成神了?”申到瞠目结舌的说着,声音都有些结巴,他恐怕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成为神祗的一日,或者说天下绝大多数人都是如此,结果他不仅未有惊喜,反倒还有种莫名的恐慌。
这时王越心中却在想,申到身上发生的事,实是个大启示。
似法家学派、兵家、阴阳学派等可驾驭人心之力为用的学派或许只差派中有高手能踏破神人界限者,其学派一旦有此高手人能踏破,则立马就可成就法神、军神、命运之神之类神位。
只是这说起来简单,但却是最难的,难度之大也唯有经历过炼形的王越才知道,如此一来,对于此类学派,将来等势力更加庞大,或可以铸就相类神位,以封神为诱尽纳其整个学派己用。
“公子?”见王越不答,申到追问着,这时恐慌尽去,脸上却有的是难以置信,他既是不敢相信自己一个弱小的凡人,这般简单的就成为强大且不朽的神祗,更不敢相信王越竟如此轻易的封他为神。
直到王越给了肯定答复,后作别离开帅帐时,他还是此等神情。
这一整个晚上,他恐怕会睡不好,但他到底不是普通人,等到了第二天早上,王越再见他时,申到便已经接受现实调整过来,转而以更积极甚至精神百倍之姿态去行事。
接下来行军之状况一如昨日,但此等大军之行军于其中任何人而言,既是漫长又是枯燥还带着辛苦,既消磨身体体力,同样也消耗士气,才这第二日此事就渐渐生出征兆。
王越很敏锐的军主神位中感知领域中查知到了这一点,便效仿了前人,于军中专门抽调了一队人手组成文工队,于途中作些表演娱乐,唱些鼓劲的歌,说些此世古代传奇故事,这样情况便好了许多。
就是这样,大军起行第四日,军队就已行得近两百里地,渐至阳翟与蔡国汲地之边境,继续往前就是蔡国汲地,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天公不肯作美,一场暴雨不期而至,将这只北行队伍拦在了此处。
如此三日,雨水过去,大军又在此滞留一日,将为暴雨冲刷浸湿的各类物资、甚至武卒们的衣物都晒干后才再次起行,其中约莫近百位武卒身体差些病倒得,则被迫滞留此地,只等养好病后才能继续随队。
于是原本只须五日行军的路程,王越花费了九天,还没摸到汲地的边,军队就临时减员百人。
接下来又行得一日,眼看大军穿过阳翟到汲地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