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龙蛇-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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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申到起身后,他便道:“不过哪怕万丈之高楼,也是须自平地而起,我之所谋所想还甚为遥远,于当前而言只是想法,还须步步践行才是,眼下还是先将破邪之法落实再说。”
“刚才我细思了下,明日要使联军武卒们信此甚易,但要传遍整个淮上,而且还是在我军北上之前传遍,还须费些功夫,正好蔡国那位地主派来淮上的祭司颇为不少。”
申到便笑道:“公子是打他们之主意,想派人将他等一体擒拿,等到武卒们见证使破邪之法生效,就可派人分别携其前往淮上各国、诸邑大力宣扬?”
不得不说,于聪明人谈话就是爽快,王越随口一提,申到就已经明白他意,对此王越感动万分满意,继赵午之后,有申到加入,他又多了一可大用之人。
当下两人又将细节讨论了一番,又见得天色颇晚,明日还有要事,便即散去。
如此一夜过去,第二天一大早王越就借淮伯祭司通报全军以落实明正典刑及破邪事,顺便正式编练新军也可于此之会一同解决,将这些安排好后又将赵午召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敲打()
王越召见赵午的地方依旧是在帅帐,他至此军营后呆的更久的地方。
帐篷中并无其他国君、大夫住处及办公之所的装饰及其他,也就是简单几张几案供他办公及会客之用,再有就是及个可放木椟、书简、羊皮纸卷的书架和木柜,可谓是粗陋简单之极。
这倒不是王越不会享受又或甘于劳苦,于他而言,关乎形体及诸般享受,有也可没有也无关系,是以并不过于注重,注重的却是能否正常方便的做事。
而帅帐中,有此就是足够。
“对于技击营武士的连夜审讯进行的如何了?”
说话时,王越正按着地图,他对淮上联军北上之作战计划十分简单,但此事毕竟涉及到三十万武卒以及近倍的民夫,若战线拉长所须民夫还会更多,于是细化考虑的事情也多了起来,须顾忌到方方面面。
“风海的能力很不错。”赵午道:“昨夜连夜审讯,就已经有十余位武士在招供了些消息后愿意投诚,其余还有七八位虽尚未如此,却已经意志动摇,或只须再消耗些时间就可。”
“哦?”王越目光自地图上移开,道:“此岂不是说,今日可供申到明正典刑的武士已不足二十?不过也没关系,技击营配合武士行动的武卒也是抓了不少。”
“那风海是如何办到的呢?”
“风海旧日其余技击营中人缘并不好,常常遭受排挤,就不免怀恨在心,他竟是时常暗中观察同僚之弱点,查访他们的家属,到如今这一切就派上了用场。”
“公子你是没看到,昨夜的连夜审讯,风海一出场,三言两语就叫许多义正辞严呼喝他的技击营武士跪地求饶,有趣的是还有一位武士,受尽刑罚都不愿降,风海只抓着他怕痒之点,就叫他屈服了。”
王越点头道:“有些人不怕死,但会怕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这倒并不奇怪。”
“对了公子。”赵午忽的抬起头来道:“昨夜我们除却地主祭司外,还抓了一条大鱼?”
“还有一条大鱼?”
“与地主祭司一同为公输榆所擒者,竟是接任易先生主理申南、淮上诸事的技击营统领东门廷。”
“东门廷?”王越想起了当日吕里城外袭击昭穿为他击退者以及蔡馆中坐在蔡相婴子身旁之人。
“此人可愿降?”王越问。
“降?公子,他连半点技击营的消息都不肯透露,就更不用说投诚了。”
“此人之骨头倒真是硬,一边受刑还能挺着又笑又骂。”
赵午叹道:“风海尝试了一切手段,不论是严刑拷打,还是威逼利诱,皆是无用,如此一番刑讯拷打过后,他的身体已经快熬不住,或许不等明正典刑就会身死了。”
王越目光一凝,嘴角闪过一丝冷意,道:“除却东门廷之外,可还有其他武士被他如此拷问法?”
赵午想了想道:“没有,公子昨夜不是交代他,那等硬骨头交给申先生今日明正典刑的么?”
“公子的意思是?”赵午随即冷哼一声:“好个风海。”
王越道:“你明白就好,现在速将他叫来。”
“此人以他昨夜之成效来看,于阴暗事能力倒是颇为不俗,可堪称人才,但却身具狼性,还有些自作聪明,须时时敲打叫他明白自己狗之身份,最好还是须想办法给他套根链子才好。”
“诺!”赵午深以为然,应诺出得帐外,稍稍招呼了声,立刻有武士去传令,很快将风海带了过来。
“风海,拜见公子。”一入帐,风海对王越纳头就拜,将头深深埋下。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王越见他和昨夜苟活时相比,已隐隐有几分得意之色。
心下不由冷笑,此正应那句古话,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微微打量,便不再理会,对赵午道:“技击营武士拷问与招降之事且暂放一旁,刚才本公子召你过来,乃是准备对付在整个淮上活跃的地主祭司。”
赵午道:“有公输榆的力量,营中又有大把的武士可用,对付地主祭司不难,难的是唯有公子才可寻到他们,偏偏公子却必须坐镇大营并不能擅离。”
王越道:“此事我已想好,我虽不能擅离大营,墨蝰却是可以。”
“探查地主祭司之法,它也是会。”
“所以事情就比较简单了,赵午你只须安排一队上位武士,将此事情交由养由正带队,再带上公输榆就可,以我墨蝰乘云飞腾之能,当能极速前往淮上各地,将地主祭司寻出来。”
“地主祭司可交由公输榆对付,养由正和一众上位武士,就对付地主祭司所驻之地之技击营。”
“公子之法真是绝妙。”赵午笑道:“地主祭司大量来淮上,不外乎配合技击营各地联络,所以有地主祭司之地,多半有技击营之据点,如此仅循着地主祭司这条线,就可将淮上技击营大部一网打尽。”
跪倒在地的风海,下拜之后,就等着王越叫他起身。
只是王越一直不叫,他就不敢,只能一直低着头,深伏在地。
一开始还能受得,片刻之后,心中便生出不平之气。
只道自己昨晚为王越立下那等功勋,连续招降十几位技击营武士,不得赏赐也就罢了,竟如此对他,此想法一生,越想就越是不快,但王越过于强大,也就在心中压着。
但等到听到王越之吩咐与赵午之谋划,三言两语就将他最大之价值解决,心中顿时大震。
他降王越之最大价值,就在于他了解淮上技击营诸事,可以为王越对付技击营,如今王越自己随手就可将整个淮上技击营大部都解决,那他还有多大价值?
只一瞬间,刚才心中之不平之心尽去,转而以深深的恐慌。
王越安排好对付地主祭司一事,赵午立刻出去执行,接下来帐中只余下王越与风海两人,王越继续研究地图,仿佛将跪倒在地上的风海遗忘,但风海却不敢作如此想。
他满心皆是惶恐之意,时而想到自己对王越已无价值,包括昨晚的事也变得毫无意义,不时又想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竟受此等待遇,时间不觉而过,他额头上、背上已满是冷汗。
“啪”的一声,王越合上地图,猛的看着他,一声满是杀意之厉喝:“武士风海,你可知罪?”
“啊!”风海心中本就惶恐,这时又猝不及防,整个人身体一颤,差点瘫软在地,脑袋伏的更低,颤颤巍巍道:“我…小…小人不知啊。”
“呵呵,不知。”王越一声冷哼道:“看在你昨夜审讯、招降技击营武士得力的份上,看在你于阴暗事上颇有几分才能的份上,加上之前赵大人为你说情,本公子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结果你竟说自己不知?”王越朝帐外一声大喝:“来人,将此人拖下去斩了。”
风海整个人猛的软在了地上,等到两位武士入帐,挟着他双臂就要将他拖出去时,他才醒过神来,连忙挣扎声泪俱下,道:“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小人知错了。”
王越微微抬手,两位武士一松,便将他放在地上,然后隐隐就有一股臭味传出,一位武士闻着臭味往下一看,风海竟已经屎尿齐出,不由感叹王越威严至斯。
“知错了?”王越淡淡的看着他:“错在哪里?”
“错…错,我不该自以为可为公子清除淮上技击营,就自以为或不可缺而自鸣得意,更不该只不过是为公子招降了几个技击营武士就自以为功,我…”
说道这里,风海只觉王越仿佛化身成了一只吞天噬地的绝代凶兽,随口就要吞了他,忙抬头看了一眼,却见王越早已无之前的声色俱厉,眼中也再无半点杀意,面上变得丝毫无任何表情。
王越微微抬手,朝门外挥了挥,两位武士立时会意。
“我不该试图将东门廷大人以严刑拷打至其于死地。”风海猛的大喝了声,整个人再次软了下来,浑身再无半分力气,仿佛死了一般趴在地上。
王越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本公子向来遵循一个事不过三的原则,武士风海,你的三次机会已经用完了,今日之后绝不存在第四次,第四次你只要敢冒出些苗头,呵呵。”
“公子,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王越不置可否,向两位武士吩咐道:“传本公子命令,将技击营的东门廷带过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狗链()
“公子,技击营东门廷带到。”
蔡国淮上技击营统领东门廷是被两位武士抬过来的,此时他已经成了血人,身上各种伤残无数,更弥漫着一股焦味,整个人看起来虽还是活着,但气息已经十分微弱,意识都有些不清醒。
看着他,实难想象,他竟是一位强大的上位武士。
王越略微打量,挥手示意两位武士出帐,等到帐内仅剩下三人的时候,他抬手凝出了一道黑光,运转着化为蛇形,但却是一条奇怪的蛇,竟没有尾巴,或者其尾巴是脑袋,于是此蛇就有两个脑袋。
此双头蛇一成形,就电射而出,一头咬在风海身上,另一头直接东门廷。
风海闷哼一声,任由此蛇噬咬。
随之他就觉隐隐有什么东西自自己体内顺着蛇头咬处流逝,似乎是顺着蛇体朝东门廷涌了过去。
他朝东门廷一看,只见东门廷的身体上,昨夜因他严刑拷打所造成的伤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转好,翻卷的皮肉被新长出的皮肉很快就挤的脱落了下来。
“这是。”他惊讶的看着,猛的回头看自身,原本精壮结实的肌肉,已经有枯萎的迹象,身体也再无过去那等强壮有力,就好像一瞬间老了十多岁,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之极。
“这是我的生命力啊。”他紧紧握着拳头,又抬头看向王越,只见王越面无表情的看过来,心中才升起的怨怼瞬间就被彻底击垮,先前那从未有过的恐惧又萦上心头。
“你似乎想说什么。”王越淡淡道:“怎么,对本公子此法术有看法?”
“小人…小人不敢。”
“呵呵,不敢,那就是有看法了。”王越冷笑:“如若哪天身后有什么强大势力撑腰了,就不止有看法,还会如昨日你报复昔日同僚那般对付本公子啊?”
风海身体顿时一震,只将头深深的埋下。
“本公子需要一条会咬人的狗,但前提是这条狗须听话,咬人咬的好了,自有一根骨头与它,若是不听话咬了不该咬了的人,那自当有棍棒乃至杀身之罚。”
“如今我看到了什么?这条狗竟对主人心怀怨怼,只是主人太强,苦无机会不敢发作。”
“风海,若你是这位主人,以你之性,看到这条狗如此,你会如何?”
“杀,我会杀了它。”风海犹豫了下,颤抖的说着,以他之聪明,如何不知王越在说他呢。
“可是你现在还活着。”王越冷冷看着他道:“对此,你难道不觉本公子于你活命之恩德吗?”
“风海谢公子活命之恩。”风海急忙叩首道。
“好好记住今日之事,最好哪怕临死之前都记住他,如此你才可以好好活下去。”略微打量一眼,王越摆了摆手:“你可以出去了。”
“诺!”风海大为舒了口气,飞也似的就要跑出去。
在王越面前,他只觉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每一秒都可能在生死之间打个转。
“等等!”才要出帐,风海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
王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自技击营招降者,且暂归于你统领,今后你好自为之,当做好你该做之事。”
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喜悦自心中升起、盈满心头,刚才在生死之间打转,勉强活了下来,他只以为一切都失去了呢,风海急忙转身拜倒,然后千恩万谢的去了
见他远去,王越回转目光,落在东门廷身上。
“东门大人,好戏看了这么久,也该醒来了吧。”
“哼,你就是蛇余公子。”东门廷一个起身,冷冷看过来:“东门廷既落入你手,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悉听尊便,要让我向你投降,如风海那样给你当一条狗是不可能的。”
王越却笑道:“一条狗死了就死了,本公子不会有任何心疼,绝不会将他再救回来,如果可能,本公子倒不须你当狗,为本公子当好拴狗的铁链也是不错的。”
“像风海这种狗,就是需要一条狗链子拴着才好,我想以东门大人之能,当这条狗链子是绰绰有余吧,风海此人在淮上技击营可谓是有几分本事,其不能出头远不是为同僚排挤那么简单。”
“此当还是东门大人这位上司镇压得力啊,不然以他之性,如何会独独对你下此等重手,显然是对你了解颇深又恨意深重,正是要以刑讯为名,将你亲手打杀啊。”
“蛇余公子,你这是在白日做梦。”
东门廷冷笑道:“昨夜本大人连死都挺过来了,你觉得这世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