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火辣辣:暴君,请接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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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脸色乍青,嗫嚅着:“衣服,衣服”
“诶,你不是太上皇身边的”
清脆的女声在门口响起,钟灵回头看去,正见楚白姻笑得跟个傻子似得站在门口,一头乌发脏兮兮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黏在身上,完全不是什么在镜子面前捯饬了很长时间的模样。
钟灵眯眼,眸地有什么翻涌又尽数压下,只温和道:“白姻姑娘,我是钟灵。”
“原来你叫钟灵!”记下了他的名字,楚白姻笑眯眯的走过去,瞧着眼前的俊郎小哥十分顺眼又感激:“方才若不是你救了我出水,怕是我要淹死了。”
第26章 026:哪个不要命的干的事?()
钟灵回以一笑:“哪里,我也是奉太上皇的命令去救姑娘的。姑娘不必挂心。”
白姻也笑,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你来这儿是找我的么?”
“是,我是来取回我的衣服的。”
白姻了然了,但是一想到那衣服也算是被她穿过的,也有些不好意思:“那衣裳被我穿过,我正想着给你洗干净送过去呢,现在身上说不定染了什么味儿,我要是这样就还给你了多不好啊。不如等我洗完给你吧?”
瞧着这姑娘还是个明事理的人,钟灵笑得愈发温和:“不用了,我们的衣裳我们自己会洗的,再说姑娘一天事情也多,我也不好给你添麻烦,还是把衣裳给我吧。”
钟灵是太上皇的红人,那布料也是一等一的好,楚白姻心里头斟酌了一番,虽然她这个心思好心,但是如果人家觉着自己倒夜壶的脏了他的衣服好像也不大好,也不能不识趣儿。
“那这样吧,你等我去拿。”她痛快的穿过人群去取了。
古怪的气氛四起,钟灵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心,等着楚白姻进去取衣裳。
衣服还是按照她出去之前的样子叠好的,楚白姻小心的将衣服拿起来放在手里,出门之时也有几个宫女怯生生的看她,看她手中的衣服,又像是揪心的攥着袖角,她忽觉不对,皱了皱眉头。
钟灵上前,刚想伸手接过衣服,她突地大喝一句:
“等等!”
众人身子皆是一震。
这些人古怪的反应尽收眼底,楚白姻直接抖着袍子让整件衣服划过空中展开,完完整整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然,方才还是好端端的衣服大口子小口子不断,上面的图样被剪得断断续续面目全非,尤其是肩膀上的大口字,整个袖子都当啷的挂着,在风中摇摇欲坠。
楚白姻瞠目,几乎是觉得一声响雷之天灵盖劈下燎起她心中的熊熊烈火——“谁干的!”
“这是谁干的!!”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
众姑娘被喊得胆颤三分,惊惧的向后退了退。
钟灵也吃了一惊,完全没想到楚白姻这个看起柔弱的姑娘身上会有这么强势的气势。
楚白姻气得脑子生疼,看看左又看看右,都是一脸心虚的知情人,尤其是那个同她找不痛快的姑娘,抖得跟个筛子似得,小脸乍晴乍白,色彩斑斓。
她提在衣裳走到她面前,基本上都已经确定了:“你干的?”
杏儿倒抽一口凉气,双脚发抖:“怎么可能!你不要诬赖人行么?”
“不是你干的你哆嗦什么?”看着她抖得不可遏制的裙边儿,她更加笃定了,冷笑一声转身看着钟灵,很是抱歉:“这件衣裳你先放在我这里吧?这事儿也是因我而起,我要是好好的将衣裳藏起来也就好了,但是衣裳已经都成这样了,我给你改一改再还给你吧?”
这衣服还能改么?哪里还有能改的余地了?
钟灵回神,瞧着她手中破破烂烂的衣服也没有想要的意思了,只冷飕飕的刮了杏儿一眼:“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杏儿哭嚎:“奴婢冤枉!”
众姑娘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第27章 027:还请太上皇主持公道()
钟灵的视线掠过众人,幽幽道:
“今日秋小姐说咱么昌寿宫的风气不好,我本来还为了维护你们说了几句,结果竟然真的有这种不好的风气在,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处置你们?”
众人一惊,仓皇的跪下去:“大人恕罪!”
“这件衣裳是我的,只是暂时放在白姻这里,你们又为何要将这件衣服剪坏?是对我有怨?”钟灵斜睨着地上的人。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说话,谁说话谁就是傻子,不就承认了这次的罪名儿?她们可精明着,没有一个人想出来担着这责任。只是下意识的目光都往杏儿那边飘,钟灵的视线也就放到了杏儿的身上。
杏儿被看得浑身发毛,哭嚎着磕头:“大人恕罪!真的不是奴婢啊!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不是她才有鬼,楚白姻轻啧一声。
钟灵神色极冷,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既然你们现在不承认,那我便一会儿回了太上皇,究竟结果如何,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说罢,他气愤甩袖而去,只留下众姑娘在院子里跪地发抖,心有余悸的看向门口儿,见久久就没有人回来了,她们才捂着心口缓缓站起来。
白姻手里拿着破烂的衣服,目光掠过对她敢怒不敢言的众人,特别的在杏儿面前停顿一下:“姑娘跟我有仇?”
杏儿还从方才的惊吓中没有缓过神来,小脸惨白,一听这话剧烈的抖了抖,瞪着她没吭声。
楚白姻抿唇笑了,不在意的侧过身子走向丫鬟房,依旧大大方方的将钟灵的衣裳放在通铺上,提着盆儿就去了澡堂。
这一次没有人拦她了,皆是大眼瞪小眼的愤愤不甘的看过去,又在她背后叽叽喳喳着什么。
钟灵沉着一张脸回了院子,凑巧碰见走过来的毓秀,毓秀冷眼一瞧不由得打趣儿道:“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臭,不是去拿衣服了么,怎么没拿回来?”
“还说呢。”
一提这事儿,钟灵就来气,拧着眉道:“你不知道那丫鬟院里的女人有多恶劣,看我的衣裳在楚姑娘那里,直接就将我的衣裳给剪坏了。”
于一片烟雾缭绕中睁眼,沈岂容慵懒的靠在玉璧上侧头。
门外的说话声还在继续,毓秀更是吃惊:“那些丫头那么烦你?看不出来啊。”
“哪里是烦我,分明就是烦楚姑娘,我去的时候她们说她收拾的漂亮去见人了,结果回来的时候还是那么脏兮兮的,半点儿都不像是人形容的那样,约莫着就是不喜欢楚姑娘在背后瞎说话,真真是恶心。”
沈岂容蹙眉。
去见人了?
毓秀咬了一口桃子,无奈道:“约摸着就是看楚白姻不顺眼,以为那衣服是她的,就给剪坏了,看来以后的日子可是有她受的。”
汤泉里面的人起身,雪白的长发像是一匹亮眼的绸缎贴在那布满疤痕的肌肤,他一手将起捋至颈后,擦净了身上的水,再取了一侧的长袍展臂一披,宽大的衣服像羽翼一般展开,缓缓划过光滑的地面。
门外略带不满的声音还在继续。
“衣来。”
轻启菱唇,毓秀直接将手中的桃核丢到钟灵手里,急忙推门进去伺候,开门这一瞬,沈岂容抬眸,一片雾气缠绕在他的身后,清冽的眸光放在钟灵的身上,刚好将他难看的脸色收入眼底。
钟灵跪下眉心微蹙:“太上皇。奴的衣裳没有取回来。”
“无能。”
轻道两字,钟灵微惊,甚是意外的抬头:“太上皇”
沈岂容不理,只冷着脸待一身穿戴完毕,他神清气爽的踏出房门,路过依旧跪地不起的钟灵,脑子里忽然闪过那张谄媚的笑脸。
他眸光微闪,声音略沉:“毓秀。”
毓秀忙应“奴在。”
“丫鬟院。”
钟灵怔了一怔,猛地抬了头,却见沈岂容已经大步流星的朝前走了,走了几步才没有好气的回头,眉眼间皆是不耐:“你不是说你的衣裳被人弄坏了么?还不赶紧跟上来?”
第28章 028:他才没有要去看那个女人()
钟灵一听,眼睛唰的亮了:“太上皇也觉着这件事情对于楚姑娘来说太憋气是吗?”
沈岂容皱眉,对某人的名字嫌恶至极,语气更重:“谁要去看那个女人?!”
就算是去看,也是要看看她是怎么被人欺负的!
钟灵毓秀一怔,默契的对视一眼,跟在太上皇后面没说话。
天下人谁不知道太上皇生性懒惰,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就是天塌了他都能从容不乱的掀开眼皮看一看继续躺着睡觉,更别提要为了一件衣裳亲自去处置别人了。
一定有猫腻!
此时月色正好,夜风也还算微凉,楚白姻是最后一个从澡堂子出来的,浑身舒坦的打了个呵切,美滋滋的端着盆回房,可谁知她前脚刚一打开房门,眼前忽然有个白影闪过去,紧跟着一声惨叫,一泼水便从那人的身前泼了出来。
“哗——”
她惊愕的睁大眼,正见那水一滴不落的洒向自己的通铺,直接将自己被褥泼了个全湿,湿哒哒的往地上滴着水。
喧闹的丫鬟房顿时静寂无声。
这闹得哪出?
地上的丫鬟似乎是摔得不轻,先是心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瞧着眼前这一片狼藉也没怎么样,只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水又看了看盆,回头对着楚白姻喝了一句:
“你这女人长不长眼睛啊?”
楚白姻直接被气笑了,将门砰地一关走上去看着这不可理喻的姑娘:“你把我的被子弄成这样我还没有说什么,你反过来还咬我一口?”
小丫鬟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得,龇牙咧嘴装得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你不突然开门能打到我?你这女人怎得如此蛮横不讲理?”
细碎的嘲笑声跟着从西面八方传来,楚白姻睨着她冷笑:“我不记得门撞过什么人。难不成不是你自己得到这空隙扑过去的?现在将我的被子弄湿了,你不说道歉,反而过来说我开门没看见你?”
话音刚落,旁边有几个丫头就怒气冲冲的站起来直指她的鼻尖:“你这个新来的不讲道理不说还好不懂规矩,你知道你撞到的人是谁么?”
白姻挑眉,这才注意到这小姑娘身上穿的衣裳。
皇宫里面的丫鬟也分三六九等,尤其是昌寿宫的丫鬟,太上皇不喜女色,身旁地位高的宫女基本上寥寥,就像是她这一身灰色袍子的楚白姻是寥寥的末等丫鬟,而眼前的这个姑娘。
她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粉色纱裙。
好像是这丫鬟中等级最高的。
地上的小姑娘被人搀扶着站起来,娇俏的脸上满是鄙夷,上下扫了她好几眼:“你就是那个倒夜壶的丫鬟?”
倒夜壶这个名讳真是太难听了,白姻勾着嘴角,笑意不达眼底:“恩。”
那丫头轻啧一声,杏眸中鄙夷显露:“我说嘛,怎么一进这屋子里来,就有一种骚味儿,原来是你这么一个东西,真是不知礼数。”
旁边的人又哄笑一声。
楚白姻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袖子,也不害臊,反而笑道:“初来乍到的难免都会有不懂规矩的时候,只能仰仗前辈的言谈举止勉强在宫中辛苦维持,但是瞧着姑娘生得标志却吐出来的不像是人话,不知道当晚辈的该学不该学。”
司琴瞠目,抬手就是要一巴掌:
“你竟敢骂我?!”
第29章 029:捏圆揉扁的楚白姻。()
楚白姻毫不费力的伸手挡了,笑得更是得体:“怎么能说是骂呢,就是觉着感叹。太上皇身边怎么就出了姑娘这么百年一遇的,当真是难得。”
没想到这个女人说话左一套右一套的,司琴俏脸憋得通红,索性看着旁边的被子随手一扯:“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染了水的被子飞溅了一片水珠,楚白姻抬袖分毫不差的挡了又飞快的接住了被子:“多谢姑娘,我正准备拿到外面晾着。”
司琴倒抽一口凉气,胸腔剧烈的起伏两下。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白姻将被子和钟灵的衣服抱出去了。
杏儿瘪瘪嘴,之前在楚白姻面前吃了鳖现在也不敢讨回来,只能凑在司琴身边假言宽慰:“司琴姑娘莫要跟这种贱坯子生气,这狐媚子嘴皮子可溜。还是个不要脸的主儿,您跟她较劲,平白无故气坏了身子。”
司琴咬牙,不用她说她也知道,她在太上皇身边费了这么久的力气都不能在太上皇眼前伺候,却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官女子给抢先了?没有点儿手段又怎么可能爬上这个位置?
“把门插上!别让她进来!”
楚白姻听着里面狠狠插门的动静不由得想笑,只一点一点儿的将被子上的水拧了,又给仔细挂好。
丫鬟院外,有人慢悠悠的走过来在门口远处站定,碰巧看见在整理被子的楚白姻。
“这又是怎么了?”毓秀愕然:“这是又被人给欺负了?”
钟灵抿唇,心里头那点儿正义之火熊熊燃起:“这帮女人欺人太甚。”
平日里头看着都像是纯天然无公害似得,可是暗地里竟然这样挤兑人?
沈岂容懒懒的坐上毓秀随身带着的椅子,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里面正忙碌着的瘦小的身影。
夜风徐徐,树叶跟着哗哗作响,她一头未簪的乌发随风翻飞,黛眉微蹙,脸上微有疲惫,雪白的小手拧着被子挤水,拢去鬓边的碎发,伴着微弱的烛光,有些惑人。
沈岂容眯眼,瞧着她被子上就知道是被人泼了水,她却也是能忍耐。
还真是好欺负。
被子上全都是水,时不时就要拧一番,楚白姻擦了擦脸上的汗,索性今夜的风还算是凉爽,不然非得忙死她不可。
可她刚想喘口气,身后门忽然一开,紧跟着传来一阵脚步声,白姻闻声转身,劈头盖脸就是一泼温水!
猝不及防,她侧头闭眼,刚挤好的被子都连带着溅上不少的水。
他奶奶的,这还没完了是不?
楚白姻睁眼,伸手就想抓住这人,却连身前人的人脸都没有看清,就见那人跟个兔子一样蹿回房里,重重关门连带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