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入侵异世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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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像是吃了死老鼠一般,面色难看,浑身发抖。
那个身穿红袍的少年,头顶那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剑,给了这个妇人极大的震撼。
“仙师,仙师恕罪”
妇人并未看到之前的情况,对着红袍少年便跪。
苏牧看着这一幕,眉头微皱,刚想开口,却见妇人又抬起了脑袋,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苏牧,你还站着干什么,见了仙师还不快点下跪。”
妇人见苏牧没有腰下跪的样子,悄悄看了一眼红袍少年,觉着这位仙师没有要迁怒自己的想法,复又开口:
“苏牧,不是陈姨要说你,你自己想想,这位可是仙师,你若是惹怒了仙师,如何保得住性命?”
“唉,苏牧啊苏牧,你这人就是太笨,若是像顾长歌那么机灵就好了。”
说到这儿,妇人又看了看白衣少年宋轶,想起宋轶和顾长歌关系很好,看样子顾长歌是要飞黄腾达了,那么宋轶未来应该也不会太差。
所以,妇人便又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一下苏牧:“不说顾长歌,哪怕你有宋轶的十分之一,你的爹娘泉下有知,那也能走得安心啊。”
微胖妇人完全没觉得话语伤人,反而是仔细回味一番之后,觉得十分完美,这又自顾自地低头笑了两下。
苏牧也终于从微胖妇人身上收回目光,重新看着红袍少年,不仅没有跪下,反而是向前迈出了一步。
迈步的同时,他按在白衣少年宋轶肩头的那只手掌,猛然下压。
喀嚓。砰。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前者是肩胛骨裂的声音,后者则是宋轶双膝跪地之声。
“苏牧,你这是干什么!?”
微胖妇人看着这一幕,吓得面无血色。苏牧居然敢当着仙师的面行凶,这不是找死吗?
苏牧自然不会再去理会这个陈姨,只是迎着红袍少年的阴鸷目光,不断迈步。
“你当真以为本仙不敢杀你?”
红袍少年冷喝,头顶长剑彻底化身为一柄杀剑,每一道剑气都杀意森森。
“你也配称仙?”
吐出平生第一口气后的苏牧,终于开了口。
在他眼中,仙,绝不该是红袍少年这个样子!
“世人皆称我为仙师,我不为仙,莫非你为仙?”红袍少年伸手将杀剑握在手心,体内灵气已经开始涌动。
“仙之一字,包含甚多,太过虚无缥缈,我自然是当不得。”
苏牧看着目露凶光的红袍少年,淡然道:“不过如你这般动辄打生打死的人,也绝对配不上仙之一字。”
闻言,红袍少年冷然一笑:“难道你不想与我打生打死?”
苏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神仙姐姐曾经问我,如果有人抢了我东西,我该如何。”
“我回答说,把东西抢回来,然后该打鞭便打,该杀便杀。”
“现在你让马毁了我的菜圃,等于抢了我的菜圃,所以我要杀你,这是一定的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和你讲一个道理。”
第12章 最毒()
讲道理?
红袍少年先是一愣,随后便是疯狂大笑:“你要与我讲道理?”
“你这个神陵岛的土著,看过多少本书啊,认识多少个字啊,就想着与我讲道理?”
“本仙活了一百八十年,听的看的多你千百倍,你居然要给我讲道理?”
一旁的微胖妇人更是觉得苏牧得了失心疯。
扬言要杀了仙师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要给仙师讲一个道理?
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一念及此,妇人又想起了顾长歌,觉得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顾长歌哪怕只剩百分之一,都要比苏牧要好上太多。
苏牧倒是没有理会这些,迈步不停,一直到红袍少年前一米,方才停下。
“你活了一百八十年?”
红袍少年傲然一笑:“本仙修行法门奇异无比,所以才能看起来如此年轻。”
“你理解错了我问这话的意思。”苏牧摇了摇头,“我不是因为你面貌年轻而惊奇。”
“之所以这样问你,只是实在想不通,你这一百八十年,难道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一百八十岁,就活出你这么个德行?”
红袍少年勃然大怒,眼中杀意难以抑制,体内灵气汹涌澎湃,尽数灌入了手中长剑。
一刹那,这片天地之间,剑鸣不止,寒光烁烁!
“我今天就替你爹娘教教你,该怎么尊师重教。“
红袍少年冷喝,手腕一抖,长剑立时被递了出去,层层剑影纷飞,让人看不出剑势具体为何。
不仅如此,红袍少年脚下发力,可谓是迅如奔雷。
这一幕,看得紫衫女子唐羽裳直皱眉头。
“苏牧,剑在”
在她看来,红袍少年的这一剑虽然稀松平常,不过对于初入修行界的人来说,已经算是不可应对的杀招。
只是未等她为苏牧指出破敌之法,一只白皙手掌已经按住了她的肩头。
“唐姑娘,君子观棋不语哦。”狐媚女子眨了眨眼睛。
“可苏牧会”
死字没有说出口,狐媚女子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前。然后唐羽裳便再也说不出话。
轰隆隆!
剑影围着苏牧上下翻飞,虚实难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一道虚影化为实质,夺走苏牧的性命。
“小子,你能让我用出这一招,黄泉路上,足以自傲!”
红袍少年冷然一笑,眸如毒蛇,随时准备对着苏牧亮出毒牙。
不过,下一秒。
红袍少年整个人愣住,面白如纸。
一只手掌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夺走了他手中长剑!
“我说了,在杀你之前,要给你讲一个道理。所以,我没空陪你躲猫猫的游戏。”
苏牧提着从红袍少年手中夺过的长剑,轻轻一挥,红袍少年整条右臂应声而落。
从夺剑,再到挥剑,一切都是这么轻飘飘,不带烟火气。
好像这根本就没什么难度,而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你到底想干什么!?”
红袍少年跪在地上,捂着断臂,惊怒交加。
他使出最强一招,本以为能将苏牧轻松斩杀,结果呢?苏牧根本没有将他的最强一招放在眼里,只当他是在玩闹的小孩!
“我说了啊,我要给你讲一个道理。”
苏牧将长剑插在红袍少年身边,半蹲而下,认真地看着红袍少年:
“你两次提到,要代替我的爹娘,教我尊师重道!?”
“可是尊师重道这个道理,我爹娘早已告诉过我,我自觉也领悟通透。”
“不过我搞不懂,我为什么要尊你敬你。”
“尊师。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你觉得你当得起哪一点?”
红袍少年脸色涨红。他之所以说那番话,不过是为了师出有名,怎能想到竟被苏牧用来针对。
“传道受业解惑,既然你都当不起,凭什么自称为师,又凭什么让我尊你?”
苏牧扣指,轻轻弹在长剑之上,清越的颤鸣声传入红袍少年耳中,令得这位仙师的脸色越发难看。
“好了,尊师重道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个道理已经讲完。”
说完,苏牧站起身,重新将长剑握在手中。
先讲道理再杀人。
道理讲完了,自然意味着红袍少年该死了。
“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唐月曾与我喝酒,酒后吐露对你有杀意,我便想着辱你一番,博取唐月人情。”
“至于唐月找我喝酒,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她身边那位名叫顾长歌的少年的主意,倒是未知。”
红袍少年没有求苏牧饶命,只是愤恨地说出这番话。
苏牧点了点头,长剑猛然上提,红袍少年脖子处冒出的血柱,顿时冲起很高。
“啊——”
一声尖叫突起。
微胖妇人如何见到过这般场景,此刻被吓得面如金纸。
只是在惊吓之余,更多的还是讶异,以及对于苏牧的敬畏。
这个之前在他看来不及顾长歌千万分之一的少年,居然一剑杀了位仙师!
而且杀得还如此轻松,甚至在杀之前,真的还给仙师讲了一番道理!
此时此刻,这个妇人看着苏牧,脸烫得像是有火在烧。
不过苏牧并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
临死之前,红袍少年那番话语,自然是对唐月心怀不满,想要祸水东引。
至于最后死的是苏牧还是唐月,红袍少年根本不在乎,反正这两人,于他而言,皆是仇人。
苏牧对此自然心知肚明。
不过他也没有因为这一点,便想着不去找那唐月。
相反,他是要去找唐月的,并且现在就要去。
这个在他身上种下恶毒咒怨的女人,苏牧极其憎恨。
“不仅暗中下咒断我生路,还要借刀杀人,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苏牧提剑便要走。
杀人要趁热,一鼓作气再而衰!
“小家伙,心也太急了一点,连我们都不带上?”狐媚女子佯装嗔怪。
唐羽裳心里一肚子疑惑,不过看着苏牧转身,却只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苏牧,你杀人之前,莫非都要和敌人讲一番大道理,这也太磨叽了一点?”
她本以为苏牧不会理会,谁知苏牧笑了笑,道:
“自然不是这样,杀人便是杀人。只是这是第一次嘛,难免有些紧张,多说一些话,可以缓解一下紧张。”
唐羽裳一脸愕然,随后轻笑出声。
这笑声,就和狐媚女子脚踝上挂的那串金铃铛一样,好听。
第13章 破门而入()
神陵岛南岸,因为住着顾长歌的原因,平日里便比别处热闹许多,最近更是热闹非常,一位位“仙师”争先恐后拜访此地,吸引了不少少年少女的艳羡目光。
今日,这处宅院比之前些日子,安静许多,因为红衣女子唐月早早便放出消息,今日不迎客。
倒也不是真的不迎客,毕竟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就在府宅院子里坐着呢。
不是他人,正是之前徐尧带苏牧见过的那位仙师,徐尧修行道路上的师傅。
身穿青衫的顾长歌,以及一身红衣的唐月,一齐跨上石桥,往中年男人走去。两人看起来并肩而行,可仔细一看,唐月还是落后顾长歌小半步距离。
“晚辈顾长歌,见过陈先生。”
顾长歌对着中年男人作揖,弯腰呈九十度,足可见这位中年男人的分量之足。
唐月见状,瞳孔微缩,却是没有言语。
虽然自己算是顾长歌的同脉长者,可毕竟只有六境修为,难以和在八境驻足多年,据传已经一只脚跨进九境的陈策相比。
“客气了。”
陈策深知顾长歌身份,双手将这位灵气十足的年轻人扶起,随后对着唐月点了点头,表示见过。
顾长歌刚刚直起身,却又一揖到底:“晚辈还望陈先生见谅。陈先生到岛多日,晚辈本该早早拜访,却因一些事处理不当,迟迟没有起行。”
陈策深深地看了一眼顾长歌,暗暗赞叹,不愧是清虚山走出的人。
“无事,不用在意,”陈策将顾长歌扶起,“你方才说这几日有事处理,却一直没有处理妥当,不知是何事?”
顾长歌提起这个话头,本意就是要他询问,如果他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接下来的聊天,顾长歌迟早还是会绕到这个话题。
陈策不太喜欢弯弯绕绕,再加上看顾长歌尤为顺眼,干脆就趁了顾长歌的心意,由自己挑起话题。
“陈先生请坐。”
顾长歌亲自为陈策斟上茶。茶未倒满,余了三分。这一细节,又让陈策对顾长歌的喜欢,加深了一两分。
“茶很好。”陈策呷了一口,真心赞叹。
“陈先生喜欢就好,”顾长歌笑了笑,片刻后又换上一副愁容,长叹一声。
顾长歌身后,唐月赶忙开口:“陈先生,长歌最近遇到一些心事,破境不太顺利。”
陈策点了点头,示意唐月说下去。
唐月也不犹豫,直接道:“陈先生也知道,长歌和很多‘蛊’一样,走的是杀人争渡这条路。”
“幼时,长歌想要击杀一‘蛊’,结果被人硬生生拦了下来。”
唐月当然不会说,顾长歌想杀的那个“蛊”是徐尧,更不会说顾长歌不是被简单拦下,而是被一拳打在脸颊,躺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
“这件事在长歌心底埋下了种子,此时成了破境路上的拦路虎?”
陈策点了点头,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顾长歌出自清虚山,自然是爱惜羽毛,一边想杀了那个拦他杀‘蛊’的人,一边又不想惹上因果,所以才找上了他。
片刻,这位一只脚跨入九境门槛的中年男人,猛然抬头。
心事阻拦破境,这起码也是破五境才会发生的事,难道
顾长歌看着陈策惊疑不定的目光,认真道:“晚辈只差一步进入五境,还望陈先生相助。”
陈策心湖难静。
神陵岛上压制人境界,不过却并非不能破境,只不过破境之后仍然会立即被压制到养气境而已。但是要在神陵岛上破境,难度比之在外破境,何止大了十倍?
即便如此,顾长歌居然还是一步跨进了五境。
简直是骇人听闻。
“谁曾拦你?”
陈策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能让这个天纵奇才的少年,心心念念,一定非要除去不可。
“苏牧!“顾长歌并未拖泥带水。
听到这个名字,陈策手中茶杯之中,泛起一圈圈涟漪。
“原来如此。”
陈策微叹一声,苏牧在顾长歌心中的结,不完全是因为苏牧曾拦他杀“蛊”,更是因为那一条五彩灵脉。
“世道无常。”
陈策继续呷了一口茶,一时间没有作声。
五彩灵脉本属于苏牧,结果被植入顾长歌体内,可以说顾长歌可以在神陵岛达到这种修为,很大程度就是依靠了五彩灵脉,结果到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