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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神话入侵异世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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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牧也没有卖关子,短暂停顿之后,嘴角掀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吴师姐,你知道血尸附身在了一个孩子身上,可你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孩子,你该怎么办?”

    “并且,你没法用法器准确地辨认出,血尸究竟附身在哪个孩子身上。”

    “你如果要除去血尸,就必须同时除去千千万万的无辜孩子。”

    “可你如果不肯杀死所有孩子,被血尸附身的孩子,就会被血尸彻底吞噬,城内的所有人都会死。”

    “吴师姐,你会怎么选?”

    吴雪握住大剑的双手,第一次颤抖。

    怎么选?

    不管怎么选,都要死人。要么死所有的孩子,要么死所有的人。

    按理说,选择所有孩子死去,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那毕竟是一个个孩子啊,一个个无辜的孩子,怎么能下得去手?

    不过不杀所有孩子的话,死的人又会更多

    吴雪布满冰霜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痛苦的神色。

    这个问题,根本无解。

    吴雪表情痛苦异常,握剑的双手都颤抖不已。

    这简直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不管你怎么选择,都不能绝对地称之为正义。

    正义,也会有这么模棱两可的情况吗?

    不可能,正义就应该是绝对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才是我的道啊。

    我的道不可能错,绝对正义不可能错!

    吴雪紧咬嘴唇,心里反复挣扎,牙齿将唇给咬破也完全没有察觉。

    难道,我错了?

第54章 琉璃碎() 
难道,我错了?

    她内心饱受煎熬,遭受这个问题的拷问。

    苏牧嘴角掀起一个略显冷漠的弧度,这个女人和他猜得差不多,坚信世间非黑即白,将绝对正义奉为信仰。

    “你还没想明白吗,你就是错了。”

    苏牧摇头,低声道。

    吴雪的唇被鲜血染得妖艳,看向苏牧的眼神中,有着说不清的迷茫。

    “绝对正义这条道,本就是错误,可你连这错误的四个字,都没有领悟通透,还谈什么践行正义?”

    苏牧声音不高,可落在吴雪耳里,无异于平地惊雷。

    绝对正义是错的?

    怎么可能?

    苏牧眼中的悲哀越发浓重:“存在即合理,再难的问题,只要存在于世间,就不可能无解。”

    “无解的不在于问题本身,而在于你的内心。”

    “我若是你,斩杀千万无辜孩子又如何,只要救的人比死的人更多,那就是功德无量的一件事。”

    “你所谓的坚守正义,完全就是空口白纸,一戳就化作泡影,简直就是笑话。”

    说着,苏牧牵着兔子萝莉的手,转身离去。

    只留给吴雪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坚守的东西,是错的?

    吴雪心中刚一生起这个念头,胸口便是一阵气血翻腾,吐出大口血来。

    十八年道心,差点碎了个彻底。

    仅仅是因为苏牧的一个问题!

    围观众人,看着苏牧的背影,只觉得深深敬畏。

    仅凭三言两语,就让一位“仙师”呕血不止,这该是何等了得?

    夕阳西下,小河里泛起层层金光,柳树的倒影模模糊糊。

    木剑年轻人坐在柳树下,身边就是额头犹有血污的老妪,以及正在为老人包扎伤口的兔子萝莉。

    苏牧站在河上石桥,默默看着这一幕。

    “年轻人,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老妪嘴唇有些发白。

    陆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苏牧淡然一笑,没有言语和动作。

    现在看来,结局还是好的。吴雪道心受创,将来能和李青山争夺掌教位置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老奶奶,包扎好了,你以后可别再犯撒啦。”

    王点兔缺了一颗门牙,说话漏风,将犯傻说成了犯撒,搞得老妪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

    木剑年轻人陆巡点了点头,道:“老人家,活着就有希望,何苦寻思?”

    闻言,苏牧也抬了抬眼皮子,对老人求死一事,有些好奇。

    老妪靠在柳树上,看着金光灿烂的河水,眼角滚落两行清泪。

    “没有希望啦,没有希望啦,我本来就靠着一丝希望,活了整整十八年,如今已经够啦。”

    老妪嘴唇蠕动,捧面而泣。

    “我等了他十八年,不分昼夜冬夏,每天早早就推开门,来到柳树下织锦,就是害怕他回来了之后,找不到我。”

    “我一天天的等,从来没有想过,他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始终记得他那句话——待我金榜题名,定要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你为妻!你一定要等我!”

    老人哭得更加悲伤。

    他叫她一定要等她,她就当真等他,等了整整十八年,等到青丝变白发,等到青涩少女变得人老珠黄。

    苏牧一阵沉默,很难想象,这个白发苍苍,看起来和古稀老人差不多的女子,竟然只有三十多岁。

    等待,真是人世间,最让人煎熬的两个字。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究竟需要等多久,甚至不知道能否等到。

    特别是情之一字的等待,就像是没有进度条的安装进程,也许等得耗尽耐心,最后却告诉你安装失败。

    最是让人崩溃。

    “也许,他只是”

    陆巡张了张嘴,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最后只能像一条死鱼,张着嘴巴喝风。

    苏牧深深地看了一眼捧面哭泣的女子,说不出话。

    这种事,怎么去安慰?感同身受都不能说出口,因为太过讽刺。

    一个女子最美的年华,就这样耗在了等待二字上,怎么可能感同身受?

    “老奶奶,那个人再没有回来过吗?”王点兔眼眶微红。

    女子擦去脸上泪水,笑得惊心动魄:“回来过的,回来过的,昨天才回来过的。”

    苏牧,陆巡,王点兔,三人齐齐怔住。

    那个男人昨天回来过,今日女子便心怀死志,可想而知,男人回来之后,给这女子造成了多大伤害。

    女子脸上的笑容带着难以掩饰的悲哀与凄凉,她看着河水里的柳树倒影,就像是看着那个负了她的男人,眼中满是哀怨。

    “昨天,有人打马石桥过,走动这株柳树下,向我讨一碗酒喝。看到他的一瞬间,我便认出了他,可那个时候,他只是称呼我‘姑娘’,想来是没认出我了。”

    “确实,我看起来就和六七十岁的老婆子一样,他怎么还能认得出?”

    “可是啊,我哪敢戳破啊,我怕我一说破,我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下来了,我怎么敢在他面前流泪啊。”

    “他应该是累极了,一口就喝完了整碗酒,笑着将酒碗递给我,从怀中抽出绣花的手绢来,擦了擦嘴。”

    “那条手绢用料是上等的蚕丝,上绣着双喜鸳鸯出绿汀,是大好的意头,象征着幸福圆满。”

    幸福美满?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苏牧如此想着。

    “我就看着那条手绢,低着头,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他,这是要去往何处。”

    “他依然没认出我来,连我话语里的哽咽也没听出来,因为他心里只有他现在的妻子啊。”

    “他笑着对我说,朝廷贬官,途经故乡便进来看看。他一边付了酒钱,一边伸手往后指了指,说身后随行的是他的家眷。”

    “我捧着酒碗,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徐徐跟来的,还有一辆马车。他也在看着那辆马车,眉眼之中,尽是温柔,尽是本该属于我的温柔。”

    说着,女子的嗓音更加沙哑,饱含了怒火,还有幽怨失落。

    “他来就来了,走也就走了,可偏偏临走前,还要问我一句,姑娘可是在等人?”

    “我该如何回答?我能如何回答?只得垂眼不说话。”

    “他像是犹不满足,走出了好几十步,还要再转过头,再给我补上一刀子,说上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非要彻底打破我的希望,才肯满意离去。”

    情难自抑,明明只有三十余岁,却早已花白了头发的女子,哭成泪人。

第55章 咸鱼() 
王点兔蹲在女子身边,眼眶红红的,若不是还要给女子擦拭泪痕,也得哭个天昏地暗、

    腰悬木剑的年轻人陆巡,眼神晦暗,整个人没了之前的神气,像是一朵骄傲的野百合,突然被霜雪打得抬不起头。

    大日昏沉沉地悬在地平线上,将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去他娘的狗屁爱情。”

    陆巡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摔进河水里,想要借着这句狠话,表现得洒脱不羁。

    “喏。”

    苏牧从腰间解下一个小酒壶,随手扔给了木剑年轻人,里边儿装着他从岛上带走的酒。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需要借酒浇愁?”

    陆巡堪堪接住酒壶,皱着眉头瞪着苏牧,骄傲得像只不服输的公鸡。

    苏牧依着石桥栏杆,轻轻一笑:“你故作洒脱的样子,真是可怜得像条狗。”

    陆巡一怔。

    握着酒壶的右手,青筋暴突。

    可是脸上,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还是失落。

    原来他的伪装,这么容易就被看穿。

    “有什么事,说出来就好,强撑着有什么意义,感动自己?”

    苏牧不冷不淡地说着。

    陆巡埋着头,就那么孤孤单单地站在柳树旁边,像是要站成一尊永恒的石像。

    良久,这个渴望在江湖中闯出偌大名头,可是连铁剑都买不起一把的年轻人,蓦地蹲在了地上,将头埋在膝盖上,嚎啕大哭。

    这一晚,穷酸破落的年轻人陆巡,和头发花白痴情十八年的女子,喝了很多很多酒。

    陆巡在河边手舞足蹈,指着那株无辜的柳树,破口大骂。

    “你我婚约,早在娘胎中便定下,幼时不也是青梅竹马,你有意我有情?怎么在我家道中落之后,一切就变了呢?”

    “难道你以前对我说的山盟海誓,全是逢场作戏的谎言吗,没有一句真话吗?”

    年轻人将腰间木剑往地上一扔,泪流满面。惹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

    “你又说,只要我能成为山上仙师的弟子,便收回退婚的言语,可是你明知道,我的灵脉根本没有成为修士的可能。”

    “伤口撒盐,全然不念往日情分,原来这就是你。”

    捧起一个酒坛,陆巡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酒。

    灌得酒撒湿了全身。

    王点兔有些担忧,想要拦下陆巡,苏牧按住了她:“喝通透了,憋在心里的话说完了,伤口也就该好了。”

    兔子萝莉似懂非懂。

    苏牧摸摸小兔子的脑袋,笑着没有言语。

    陆巡和女子都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其实是一个很不好的人,可感情就是这样啊,一旦拿起了,那就不容易放下了。

    看着天上的月亮,缺了一大块,苏牧苦笑一声,觉得颇为应景。

    没来由,他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女子无情时,负人最狠;女子痴情时,感人最深。

    今日,这两种女子,算是全都见过了。

    “点兔,走吧,该回去了。”苏牧拍拍兔子萝莉的小脑袋。

    小萝莉仰头看着苏牧,半晌没有挪步。

    “苏哥哥,放他们在这儿,四不四不太好,要四他们又遇到坏人了,怎么办呀?”

    小萝莉两根手指搅动着,放心不下陆巡和女子。

    苏牧摇了摇头:“生死各安天命。”

    小萝莉气鼓鼓地埋下头:“苏哥哥,那我今天可要不喜欢你了。”

    苏牧一脸无奈,反正这儿灵气浓度也还行,便也没有继续拒绝,在柳树边上盘膝坐下,开始修行炼气总纲。

    兔子萝莉两只兔子耳朵高高竖起,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牙齿。

    “苏哥哥,我今天可以多喜欢你一会了。”

    苏牧笑着摇了摇头。

    半夜,不知喝了多少就的陆巡醒了过来,蹲在地上就开始吐,吐了整整两个时辰。

    其间,王点兔给陆巡递过水,可陆巡喝了一口,还是吐个不停。

    苏牧睁了睁眼,陆巡不是修士,前半夜极可能是喝伤了胃,现在连胆水都吐出来了。

    “陆哥哥,好些了吗?”王点兔乖巧地拍着陆巡后背。

    陆巡吐得浑身乏力,不过一看到小兔子,还是露出了笑脸。

    “陆哥哥,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哦,争取像苏哥哥一样厉害。”

    王点兔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拳头。

    苏牧嘴角微微翘起,还以为这个小兔子喜新厌旧,看到陆巡之后,就把自己给忘了呢。

    陆巡瞥了一眼苏牧,哑然失笑:“你家苏哥哥,三言两语就能把仙师说的吐血,那当然是极厉害啦。”

    “至于我嘛,小兔子,我就是一条咸鱼,咸鱼是翻不了身的,所以我不可能和你苏哥哥一样厉害。”

    王点兔小脑袋一偏,很认真地在思考:“咸鱼,咸鱼四什么意思啊,四次的吗?”

    苏牧睁开眸子,看着吐得七荤八素,狼狈不堪的木剑年轻人,轻轻一笑:

    “你是不是咸鱼我不知道,不过咸鱼永远翻不了身,那倒是没道理的说法。”

    陆巡眉头一挑:“怎么说?”

    苏牧淡然道:“如果有人碰巧看到了你这条死去的咸鱼,又碰巧他的手里有一个锅铲,也许他会用锅铲为你翻一下身。”

    陆巡先是一怔,然后捶地大笑,一个不小心,又干呕不止。

    “苏牧,你可真有意思,是这样。”

    苏牧将先前陆巡摔在地上的木剑,抛还过去:“所以啊,以后的事儿,谁说的准呢。”

    陆巡接住木剑,眼神复杂地看着苏牧。

    “有感而发而已,我没有安慰人的习惯。”苏牧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尘土,“并且,我一向不喜欢咸鱼,所以也不会帮咸鱼翻身。”

    陆巡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

    见到苏牧像是要走,年轻人犹豫再三,还是从怀里摸出一件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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