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入侵异世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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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这些岛民终于像是醒悟了过来,纷纷对着苏牧跪了下来。
“苏牧,对不起,我们”
有人直接落泪。
苏牧一直淡然地看着这一切,直到这群汉子妇人跪下,方才往前走了两步。
“苏牧,我们错了,对不起”
岛民趴伏在地上,面带悔色。
苏牧看着这一幕,掀了掀嘴角。
“齐先生,可否借剑一用?”
闻言,齐佩甲一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抽剑入鞘
剑斩是非不平,是非不平,无大小之分。
苏牧将刚才吸进体内的浊气尽数吐出。
他将领悟了五分的萤火剑意,尽数挥洒。
刹那寒光过后,带起一抔抔鲜红。
血珠子在空中飞洒跳跃。
那些岛民的手掌,全部被一剑切落。
一时间,哀嚎遍地。
苏牧看着在血泊中打滚的众人,没有丝毫后悔和愧疚。
因为错的人,不是他,而是这群人。
既然错了,就要受罚。
“犯了错之后,说一句对不起就有用吗,哪有这么轻松简单的事情!”
苏牧嗤笑一声,将萤火剑还给了齐佩甲。
第43章 悍杀(求收藏求推荐~)()
对于苏牧的选择,齐佩甲感觉很高兴。
其实,苏牧若是选择以德报怨,就这样原谅这些岛民,齐佩甲也不会多说什么,不过是各自道不同罢了。
只是苏牧做出了和他一样的选择,那他自然更加高兴。
高兴得让想起了往昔的岁月。
往昔他姓齐,却不名佩甲的时候。
“齐先生?”
看着齐佩甲嘴角的迷之笑容,苏牧试探性叫了一声,他想说齐佩甲如果有事,那他就先送齐佩甲离开,然后再返回此地,等待唐羽裳下楼。
从之前的对话来看,苏牧觉得唐羽裳这次下楼,多半就要先一步离开小岛了。
并且依唐羽裳的性子,多半会像书中的江湖儿郎一样,悄悄地离去,免去一场别离的伤感。
尽管如此,苏牧还是想来送一送唐羽裳。毕竟这么多天,这个有些缺心眼的紫衣姑娘,对他还算不错。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远处便传来一声巨响。
苏牧眉头瞬间锁死。那是他家的方向。
齐佩甲亦是心有所感,低喝了一句“找死”,袖袍一卷,直接带着苏牧和徐尧离开了此地。
下一秒,三人落在菜圃栅栏外。
菜圃外边,大地上裂纹如蛛网,一株株树木折断,砂石也化作齑粉,狼藉一片。
不过菜圃和苏牧的房屋,倒是完整无损。
苏牧望了一眼后院,瞬间明了,定然是高漾来此报复,结果被狐媚女子苏妲己击退。
轰隆!
远处再次传来一声巨响。
苏牧额头青筋暴突,指节被捏得噼啪作响。
那个方位,是他爹娘的埋骨地。
齐佩甲也没时间思考,为什么苏牧的菜圃居然没有被毁,再次带着苏牧和徐尧横移,片刻便降临在了那座矮山下。
“嗯?”
齐佩甲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此刻,高漾面色苍白,披头散发,两只眼睛也是鲜红一片,显然是受了极其严重的伤。
他之前虽然一脚踩下,可并不至于让高漾的状态差到这个地步才是。
“啊——”
高漾见到苏牧,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狂怒不已。
这位一身修为,足可傲视半座浩然洲的老人,此时一头花白长发狂舞,如同一头暴怒的白毛老猿。
苏牧同样杀意凛冽,这个高漾几次三番想杀他不说,更是想毁他菜圃,摧他爹娘埋骨地,不可谓不恶毒。
并且,菜圃那儿,有狐媚女子坐镇,方能平安无事。这座矮山可没有狐媚女子,那两座墓穴,多半遭了重。
一念及此,苏牧心中怒意便是更甚,几欲透体而出。
然而,正当他要往前冲杀,齐佩甲却是带疑出声:“苏牧,你爹娘的墓穴安然无恙?”
闻言,苏牧愣了刹那。
菜圃那的巨响,应该是狐媚女子击退高漾所发,那么此地的呢,居然并不是高漾摧毁坟墓发出?
“啊——”
正当时,高漾的怒意已经达到顶峰。
只是,这位老人的眼中,除了滔天怒意之外,怎么还有一点委屈?
苏牧怀疑自己看错了。
这老人不是一门心思要对他行恶毒之事吗,怎么现在他还没委屈,老人反倒委屈起来了?
“苏牧,我家殿下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最后三字,高漾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眼中的委屈意味竟然愈发明显了。
到了最后,高漾的两眼之中竟然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此刻的高漾,内心当真是苦到了极点。
“我在大齐皇宫修行五百年,享尽荣华,便是行走这座浩然洲,又有几人敢不对我俯首?”
“结果到了岛上,一个齐佩甲一脚踩下,便直接将我踩得重伤。”
“这也就算了,本来想先毁你菜圃,结果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一个女子,一巴掌就把我拍飞了。”
“到了这座矮山,还没找到你爹娘坟墓,半山腰遇到一个邋遢老头,喝得醉兮兮,二话不说,对着我就是一拳砸下,又把我给锤飞。”
“不是说这岛上已经没几个恐怖人物了吗,怎么我一遇到你,见到的就全是这样的妖孽人物啊!”
齐佩甲施展神妙术法,暂时窥探到了高漾的内心想法,并将这些想法尽数传输给了苏牧。
如此,齐佩甲和苏牧在有些莫名的同时,都很是想笑。
高漾自以为无敌天下,一双拳头可以镇压所有,结果到了岛上,竟然轮番受到打击。
并且除了齐佩甲之外,另外两人他还根本不认识,看起来平平常常,就是普通一样,结果一出手就是山呼海啸,让他完全无法抵抗。
“女子应该就是苏妲己,那么疯癫老人又是谁?”
苏牧有点没想明白。
不过此时也容不得他多想,刚刚在心里将委屈苦楚,尽数消解之后的高漾,脑子里只剩下对苏牧的杀意。
高漾已经出手了!
再次短暂突破小岛修为压制的高漾,两只铁拳齐齐挥出,横空而过,恍若惊雷突响。
这一次出手,高漾抱了必死之志,既然齐政道心已毁,那么作为大齐奴才的他,无论如何也活不下去。既然如此,他就算是死,也要拉苏牧垫背。
即使不能如愿,因为齐佩甲出手,没法击杀苏牧,也要在苏牧心底留下阴影,成为未来苏牧修道路上的心魔桎梏。
“找死!”
齐佩甲眉头一压,手掌已经握住了剑柄。
苏牧嘴唇紧抿:“齐先生,让我试一试,相信我。”眼神坚决。
齐佩甲眉头蹙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只不过,将精气神都提到了顶点,一旦苏牧稍有不测,便会立即出手,确保苏牧无恙。
“苏牧,你难道不知道,我此刻已然突破了境界压制,恢复了九境修为吗,居然还妄想硬接我的拳头!?”
高漾大笑,他本来看到齐佩甲握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谁知道苏牧竟然主动阻止了齐佩甲。
这和求死无异。
他就不信,女子一巴掌将他扇飞,疯癫老人一拳将他锤飞之后,一个只有养气境界战力的苏牧,还能对他造成威胁。
第44章 那支箭,不会回来了()
喀嚓。
一道极其细微的碎裂声响起,像是小鸡破壳。
紧接着,苏牧所立之地,虚空如一块玻璃镜面,支离破碎,轰然崩塌。
甚至,还能看到一块块碎片反射着寒光。
那是苏牧心口迸射出的璀璨光芒。
“本是保命用,不过用来杀你,倒是更加畅快。”
苏牧嘴角溢出一丝鲜红,因为身体有些承受不住这一道灿烂刀意。
轰隆。
高漾本来白发乱舞,一双拳头如雷霆横空,强势无匹,有镇压一切的气魄。
但是,在看到苏牧心口涌出的那道刀意之后,高漾只觉得脊背发寒,一根根汗毛倒数,心头悚然。
这一道刀意,比齐佩甲那一脚,还要让他更加绝望。
完全无法抵挡。
嗤——
寒光过处,有形之质尽毁,哪怕高漾驻足九境五百年,一身体魄打熬得坚不可摧,依然挡不住苏牧挥出的那道刀芒。
无坚不摧,无可阻挡!
在刀芒之下,高漾的坚固体魄,脆弱的与一张白纸无异,轻松地就被撕开。
“怎么会这样”
意识消散之前,高漾无法理解,心头阵阵委屈。
这个神陵岛,哪是人待的地方?这里全是怪物,全是逆天的妖孽。
齐佩甲,狐裘女子,疯癫老人,好像随便走出一人,就能将他这个九境大修士,给一拳锤杀。
现在,一个明明只有养气战力的年轻人,居然也挥出了一道无匹刀芒?
谁也不会想到,凶名赫赫的大齐高漾,临死之前的内心感受,居然不是不甘,也不是愤怒。
而是委屈,以及苦涩。
高漾依稀看见听见,苏牧挥刀时的冷漠表情,以及那冰寒语言。
“既然你觉得,拳头大便是道理,那我苏牧今日就告诉你,谁的道理更真更大!”
再来不及有更多想法,高漾在刀光下湮灭。
砰——
像是一个水球爆炸,远处下起一场鲜艳的血雨。
徐尧怔怔地看着这一幕,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高漾这就死了?
并且,一直被高漾保护着的齐政,亦是被刀芒波及,直接被劈成两半。
甚至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只是死时的双眼之中,满是震惊和不甘。
“我去苏牧你他娘厉害大发了啊。”徐尧一巴掌拍在苏牧身上,神经很大条。
神经一直紧绷的齐佩甲,此时也放松了下来。
只是苏牧刚才那一刀,即便是他,也心有余悸。如果是巅峰时期,他自然可以轻松应对。不过现在他这幅身体,想要接下这一刀,却是没那么容易。
事实上,苏牧现在修为太低,根本没法完全发挥出刀芒威势,如果高漾之前没有受伤,哪怕事后狼狈,也不至于就此身亡。
可以说,高漾死前的委屈,倒是完全没问题。
“那道刀芒,就是登上第九层楼的收获么。”
齐佩甲自语,他身在楼外,没法完全看见楼内情况,只能简单猜测。
“咳咳咳”
苏牧轻咳出血,脸色有些发白,使用刀芒,对他的身体负担,实在太大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片蓝天直入眼帘,青草的香气沁人心脾。
苏牧坐起身,场景熟悉——湖泊,人形怪石,以及白衣背影。
齐佩甲手握鱼竿,不动如松,轻笑道:“醒了,那就坐着吧,不用行礼了,我其实不太喜欢这套繁文缛节。“
苏牧起身,仍然是行过一礼,方才走到齐佩甲旁边坐下。
“去白马楼之前,你欲言又止,可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帮你救你?”
齐佩甲看着波澜不惊的湖面,也不管苏牧的表情,自顾自说道:
“我以前脾气其实挺暴躁,年轻气盛嘛,见到不平之事,便拔出腰间萤火剑,一心扫平天下不平事。”
“那个时候,一剑截大江,飞剑过天门,潇洒快意,那是多少人眼中,写不尽的风流意气?”
说这话的时候,齐佩甲整个人都像是闪着光。
苏牧从没见过这样的齐佩甲。
虽然不知道,齐佩甲当年一剑截得是哪条江,过的是哪扇天门,不过想来肯定是极宽的江,极大的天门了。
有一天,一定要去看一看,那条江,那扇天门。
苏牧心里如此想着。
齐佩甲摩挲着萤火剑,眼中光彩灿烂,像是有一条银河蕴藏其中:
“白衣仗剑,快马驰骋,浩然洲这一方天下,何处不可去得?”
“只是啊,终究是太过莽撞,懂不得人外有人的道理。最终被人一掌按在心口,差点被毁去根基,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至此,齐佩甲眼底的星河开始黯淡。
“那一掌之后,心气不再,浑浑噩噩,再没有见到不平事,便拔剑平不平的意气,反倒是成了以前最讨厌的那种人,明哲保身。”
“直到有一天,遇到了一个青衫读书郎”
苏牧安静地听着,记得以前,齐佩甲便好几次提起一位读书人,看来就是现在的青衫读书郎了。
“我以前最讨厌读书人,礼节一套又一套,做什么事都要讲道理,好像打架能靠嘴皮子打赢一样。”
“遇到这位青衫读书郎之后,我才发现,嘿,原来读书人打架,还真的是靠嘴皮子来赢。”
“那一次,我嘴上辩不过读书郎,干脆就心怀死志,拔剑相向。可是啊,那读书郎就那么安安静静坐着,手捧书卷,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哪受得了这个气,一剑就劈了过去。可那青衫读书郎,居然真如传说中的儒家圣人一般,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他每说一个字,天上便落下一支箭羽。当时我修为还剩七八分,依然有足以傲视半座浩然洲的战力。然而面对那一支支箭羽,我完全没有抵挡之力。”
“那是我心服口服的一场败仗,比那毁我根基的一掌,更让我信服。”
“当那读书郎说出最后一个字,我以为必死无疑,谁知道最后那支箭羽,居然没有朝我落来,而是射向了天上。”
闻言,苏牧望了望头顶蓝天。
往天上射箭,那位读书人难道是要反向一箭*神仙,从而证得逍遥神仙之位?
齐佩甲眼神复杂,莫名一笑:“他往天上射出一箭,然后对我说了一句话。”
苏牧问道:“什么话?”
齐佩甲笑道:“从今以后,你便叫齐佩甲好了。”
苏牧不解其意。
齐佩甲继续道:“佩甲佩甲,身上佩甲,防备着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