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入侵异世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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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有诸神镇魔之势。
两手空空的苏牧,伸出了右手,缓缓摊开,掌心有两横。
一横,是百余金色古字中得来的半个字。
另一横,却是他刚才踩在第四十九层台阶时,心有所感,觉得脚下有那半个字的其余部分。低头一望,果不其然,又是一横。那一横被他看见之后,像是害羞的姑娘,往白马楼外云雾一钻,消失了踪影。直到方才众多异象苏醒,这才又跑到他掌心。
嗡——
两声铮鸣,在白马楼前响起,响彻长空。
苏牧掌心两横,此刻化作两柄刀,落入左右两手。
轰隆隆!
虚空中响起莫名震颤声音,一团团异象像是实质,齐刷刷往苏牧压去。
乌云压城城欲摧。
“今日便要让你这个土著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体无灵脉之人,也妄想骑在我等头上?”
“生在这个岛上,就注定只配仰望我等。”
“”
一位位华服年轻人,虽然只比苏牧高一个阶梯,却像是站在云端的仙人,俯视地上的苏牧。
他们话语隆隆,想要给苏牧一记当头棒喝。
至于其他岛上的孩子,有些选择沉默,有些则是看了一眼顾长歌,然后做出和岛外年轻人一样的动作,驱使异象向苏牧压去。
“你们”
徐尧看到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就要一巴掌往那群人脸上招呼。
不过,一道醇厚嗓音却在他耳畔响起——齐佩甲。
徐尧疑惑望向齐佩甲,后者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然后温柔看向苏牧。
苏牧站在台阶上边,一手一把墨刀,看着气势迫人的一个个异象,深吸了一口气。
从踏上台阶的那一刻,这些岛外年轻人、年长“仙师”、岛上孩子的所有眼神、表情、话语,他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他一直都是有仇报仇的性子。
所以那些眼神话语,都成了他心口的那口郁气。
现在,他站在这些人的面前眼前,要将这口郁气吐出来。
大大方方地吐出来!
于是,深吸那口气之后,苏牧紧了紧手中的双刀。
微笑。
迈步。
吐气。
伴随着这三个动作的,是两道墨色的光。
这两道光,就像是两颗彗星,拖着长长的墨色尾光,在天地间骤然亮起,然后又迅速归于寂静。
啪嗒。
苏牧手持双刀,双脚踏在白马楼门槛上。
他的身后,金色莲花、青色蛟龙、金黄古兽一团团近乎实质的异象,簌簌而落。
有的就掉在金色阶梯上边,有的则是直接滚落在崖壁,场面血腥狰狞。
“有些事情的道理,不是你们那样说的。”
苏牧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望向那一个个年轻人:“一个人的出身,并不能代表什么的。”
被苏牧眼神扫过的年轻人,身子发抖,脸色雪白,不敢开口。
毕竟,现在还有异象不断下坠呢。
崖壁之上,一身道袍的魏礼,以及其他在见到侵淫多年的剑修,此刻全都像是上了岸的鱼,两片干干的嘴唇一闭一合,就是说不出话来。
刚才苏牧双手握刀,可施展出来的,分明就是之前齐佩甲用出的那一剑真意。
“原来是真的,苏牧真的领悟了三分剑意。”
魏礼额头青筋暴突。
就在这时,站在白马楼门槛的那个年轻人,终于捋顺了头发。
然后,他转过了身子,望向崖壁。
“齐先生,我悟出五分剑意了。”
齐佩甲看着苏牧,两只眼睛眯成了缝儿。
魏礼等一众剑修,脚步踉跄。
第33章 花瓶()
白马楼前,苏牧面色淡然。之前化作两把长刀的两横,已经重新回到掌心。
苏牧抬头看了看,写着“白马楼”三个大字的匾额,古韵流转,却没有时光侵蚀之后的沧桑气息,足可见这座高楼的神妙。
“苏牧,你刚才那两刀,真是厉害的。”
徐尧兴冲冲地跑到苏牧身边,发自真心地为苏牧感到高兴。
“你以后成了八境九境的大修士,可比我厉害。”苏牧笑得很真实。
他的心里,始终记得狐媚女子说的那句话——十年内达到第三境,便算是祖上烧高香。
这倒不是苏牧妄自微薄,或者对狐媚女子的话语百分百信任。只是他觉得,将这句话铭刻心中当做警醒,能让他心态放稳放低,这样日后的路也许会走得更稳更远。
至于被金色阶梯判定出,未来会取得极大成就这件事,苏牧只当是个彩头,乐呵一下便抛之脑后,不再多做计较。
徐尧却是不知苏牧心头想法,使劲摇了摇头:“苏牧,你以后肯定比我厉害的,我要是能成为八境九境大修士,那你就能成为十七十八境的大大修士。”
苏牧擂了一拳徐尧胸口,轻轻一笑,不再说话,只是和徐尧以及唐羽裳一起,率先走进了白马楼。
留下脸色复杂至极的顾长歌等人。
方才,他们听到徐尧的话语,真是想笑的不行。十七十八境,这简直就是疯子话语,世间哪有这么高的境界?
再说了,苏牧体内没有灵脉,日后无法踏上真正的修行路,这是不争的事实,若是能依靠修行旁门左道,走到八境九境,便算是前无古人了。
不过他们一想起,自己的异象被苏牧一刀斩落,又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就目前来看,苏牧显然是修炼了强行提升战力的旁门。这些旁门,一向被正统修士低看,因为旁门修士修到七境,战力往往还不如六境修为的正统修士。
不过
就在刚才,就是这么一个修炼旁门左道的修士,只用了两刀,便将他们这些正统宗门走出的天之骄子,全部踩在了脚下。
“呼——”
顾长歌和齐政同时吐出一口浊气,踏入了白马楼。
他们率先将受到苏牧冲击的道心稳定了下来。
只因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八个字——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苏牧哪怕现在再惊艳,以后也不可能比他们强。
在顾长歌和齐政走入白马楼之后,其余年轻人也先后想到这八个字,稳固道心之后,大步踏入白马楼。
白马楼内,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不过,对于某些人而言,却并非此等情景。
有人会看到珍稀法器,有人会看到灵丹妙药,有人会看到玄妙古籍因人而异。
比如苏牧就看到了金锭、银锭、翡翠、玛瑙
这一刻,这个穷了十八年的年轻人,眼睛里都要冒出光来。
哪怕在白马楼中,这些俗世里的黄白之物,只能算是最低等级的机缘,他依然觉得很高兴。
很快,苏牧就装了一大包金银财宝。
只找到一个三彩瓷器的徐尧,一脸艳羡地看着苏牧:“苏牧,我这辈子都没看到过这么多钱。”
苏牧笑了笑。
他还前世今生,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唐羽裳在旁翻了个白眼:“这才第一层楼而已,你就装了这么多东西,等会提得动吗?”
苏牧正欲开口,却被徐尧抢了先:“唐姑娘,你放心好了,别的东西可能提不动,钱嘛苏牧不可能提不动。”
唐羽裳吃惊地看着苏牧:“没看出来,还是一个财迷?”
苏牧摸了摸鼻子,指了指楼梯:“二楼去,二楼去。”
唐羽裳再次翻白眼。真是财迷得没救
听得三人言语,本来看着苏牧装了一大包东西,眼红的紧的一群人,忍不住想笑。
还以为苏牧装了什么机缘呢,原来是俗世财宝。
有些人甚至在想,难道金色阶梯已经损毁,这才会给苏牧那么高的判定?
不然就凭苏牧这点格局,以后能有多大出息?
崖壁之上,终于止住了流血的木讷汉子,看着白马楼内的一切,长叹一声:
“齐先生,苏牧根本不适合修行,他的眼界格局,只适合当一个俗世的富翁。”
齐佩甲席地而坐,双腿盘膝,静静地看着白马楼,听到木讷汉子郑冬的话语,也只是微微一笑。
从第一楼到第六楼,徐尧手里多出一枚丹药、一沓符纸、一截树枝;唐羽裳则是两手空空,不是福缘不够,而是她看到的那些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睛。
至于苏牧,则是一路装填财宝,到第六楼的时候,手里那个袋子,已经比苏牧还要更高了。
苏牧乐此不疲。
其余年轻人时不时往苏牧那儿瞄一眼,想笑,又不敢笑。
通往第七楼的楼梯前边,唐羽裳看了看苏牧,气笑道:“你确定不扔一些出去?”
此时的苏牧,背着那堆财宝,已然有些气喘吁吁。
不过苏牧摇头迅速而坚决。
既然是属于他的东西,那他就要拼命握住,断然没有放跑或者丢掉的道理嘛。
“财迷死你。”唐羽裳翻了个白眼,不再劝说苏牧。
徐尧帮着苏牧将那袋子财宝搬到七楼,然后两个年轻人一起靠着那袋子财宝喘气,傻笑。
“他娘的,这要是出了楼,我也能体验一次,用钱砸死人的感觉了?”
徐尧擦了擦汗,然后又帮苏牧擦了擦汗。
苏牧大口大口喘粗气,还别说,这些玩意真没有蔚蓝星球上的纸币好使,太沉了。
休息的时候,唐羽裳终于找到了心仪之物。
一把黛色剑鞘。
“你不会还要再装金银珠宝吧?”唐羽裳看着苏牧。
“呃”
已经休息好了的苏牧,撑着装满钱财的袋子,摸了摸鼻子。
这层楼,他连金银珠宝都没看见了。
唯一看见的东西,就只有一个花瓶。
“这花瓶看起来有点眼熟?”
苏牧将花瓶拿起,这才让唐羽裳和徐尧也能看见。
第34章 八与九(求收藏推荐票)()
花瓶不过一尺高,通体素雅,看起来像是由羊脂玉造成,不过从手感来看,却是一件瓷器,其线条流畅,浑如天成。
“看起来有点像”
苏牧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端坐莲台上的菩萨形象。这位菩萨在诸多神话传说中都有出现,并且每次出现,手里必然持着一个小瓶。
“传说中的玉净瓶?”
苏牧端详着手中的小小花瓶,越看越像那位大名鼎鼎的菩萨手中之瓶。
“传说玉净瓶能收百川之水,其原理应该是“须弥纳芥子”,方寸之间,自成一片空间”
一念及此,苏牧试着调动心念,想要将那装了许多金银财宝的袋子,收入瓷瓶之中。
下一秒,原本和小山一样的袋子,果然消失不见,进了瓷瓶之内。
“难道真是玉净瓶?”
苏牧心头一喜,他记得传说中,除了玉净瓶本身,其内所盛之水,亦是珍稀宝物。
据传,那位大名鼎鼎的菩萨手中的玉净瓶,内盛水之甘露,在佛学吠陀中被称为苏摩酒,乃是诸神常饮之物,饮之可不老不死。有甘露、仙露水、大悲水等称呼。
甘露能够让枯木逢春,也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妙效,对于火系法术,更是先天克制!
一念及此,苏牧赶忙沉下心神,观看手中瓷瓶的内部风光。
果不其然,瓷瓶底部,有着一抔水,闻之便芬芳馥郁。
“若真是仙露水便好了,虽只有少少一抔,也能发挥出无穷妙用。”
苏牧收回心神,心里很高兴。
且不说瓷瓶是否真是玉净瓶,那抔水是否是仙露水,单是瓷瓶那“须弥纳芥子”的神通,就足以让他高兴。
哪怕这个神通,在顾长歌等人看来,实在是稀松寻常,用不值一提来形容也不为过。
苏牧小心地将瓷瓶收好,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一处角落,齐政看着这一幕,翘起了嘴角。
“一个破瓶子,居然也当宝贝一样收起来。”
他出身大齐皇宫,见过的珍宝无数,眼力非同寻常,一眼便看出苏牧的那个瓷瓶,不过是寻常的储物瓶。
倒是唐羽裳手中那把剑鞘,让他颇为眼热。
不过唐羽裳身份神秘,再者白马楼内禁止“杀人夺宝”,所以他也只能干看两眼,然后转头去寻找自己的机缘。
“苏牧,白马楼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净给我这些破烂玩意儿。”
徐尧嘟嘟囔囔,他在第七层只得到了一枚干瘪的种子,不知有何用途。
“苏牧,还是你运气好,一大堆珍珠玛瑙,要不我拿东西和你换呗?”
说着,他摸出一枚金色丹药,朝着苏牧递去。
崖壁上,陈策看着徐尧的动作,脸都黑成锅底了,心里直骂自家徒儿怕是猪脑子,居然要拿价值连城的仙家之物,去换俗世中的黄白之物。
买椟还珠,便是如此。
不过令陈策感到安心的是,苏牧居然也拒绝了徐尧的交换。
“一枚破丹药就想还我的珍珠玛瑙?”
苏牧白了徐尧一眼,后者看着苏牧的表情,悻悻一笑,所回了手。
旁人看着这一幕,眼神近乎于看白痴。
只有一个手按剑柄,盘膝而坐的男人,看到这一幕之后,笑得合不拢嘴。
齐佩甲知道苏牧和徐尧的心性。
徐尧真的不知道那颗丹药的珍贵吗?自然不可能。恰恰相反,徐尧也许十分了解那颗丹药的神妙,所以才会想塞给苏牧。
既然离别已经成定局,就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送给对方。
苏牧对此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才拒绝了徐尧的交换。
“苏牧,徐尧,大善啊!”
齐佩甲觉得很畅快,顺手往身旁一模,却摸了一个空,只能砸吧砸吧嘴,继续往白马楼望去。
“喂,那个家伙,如果你没死,如果你恰恰能见到这两个年轻人,应该会很欢喜吧?说不定还会留下传承?”
想着那个读书人,齐佩甲又是无声无息地一叹。
要不是身体出了问题,他又何至于在此枯坐十年,以至于连那个读书人是生是死,也全然不知。
白马楼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