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少奶奶-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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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于夕在齐桥桥耳边说的话,齐桥桥一句也没听清楚,全在想自己的事情,孙于夕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桥桥——桥桥,你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
齐桥桥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孙于夕道:“啊?怎么了?你刚刚说什么?”
孙于夕抿了抿唇,对齐桥桥道:“你刚刚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连我说话都听不到。”
齐桥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孙于夕才道:“你在这里这么多天,有没有见过太子殿下啊?”
太子殿下?齐桥桥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没有见过,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几乎都是夜里当值,没什么机会见到太子殿下。想一想也是悲哀,本是冲着他进宫来的,结果都三个月了,连一面也没有见上,齐桥桥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
孙于夕眉宇间失望的神色难以掩盖,似乎心里有什么事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叹了一口气,齐桥桥笑道:“孙姐姐叹什么气,对了,还没问孙姐姐如今在尚仪局做的是什么?”
齐桥桥拉着孙于夕找了地方坐下,孙于夕道:“掌管宫内经史子集,每日整理大内藏书阁的书籍。”
听了孙于夕的话,齐桥桥眼睛都发亮了:“那多好啊,正和姐姐之意,大内藏书那么多,姐姐可以一次看个痛快了”
孙于夕也笑着点点头道:“是啊,而且有时候还会遇见后宫妃嫔或者皇子、殿下到藏书阁去找书。”
齐桥桥心跳好像漏了半拍,连声音里也带了几分不自觉的颤抖道:“孙姐姐真是好运气,不知道都见过谁啊?”
孙于夕好像没注意到齐桥桥的神色变化,想了想道:“后宫有几位才人、婕妤倒是常去,还见过淑妃娘娘时常也会去藏书阁,这些娘娘为人都十分和蔼。”
齐桥桥对于这些没多大兴趣,只是拉着孙于夕的手道:“那皇子呢?姐姐都见过谁?”
孙于夕唇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没有看齐桥桥:“秦王、齐王、鲁王殿下都去过,还有——太子殿下也常常到藏书阁去看书。”
秦王!齐桥桥有些激动的握紧了衣袖,又不敢表露太明显,轻轻的咬着下唇控制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才道:“那姐姐说说这些人都长什么样子吧,孙姐姐真是好运气,不像桥桥,在这个地方,别说太子、后妃了,就连正经的婕妤、才人都见不着。”
孙于夕听到齐桥桥口中的这个怨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捏了捏齐桥桥的脸颊道:“这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同常人一样,两个眼睛一个嘴,有什么稀奇的。”
齐桥桥当然知道没什么稀奇的,只是想更多的从旁人嘴里听到关于百里越的消息,她在这个后宫里,好像和外界已经断了联系,百里越的人也没有主动的找过他。
虽然齐桥桥曾经怀疑刘尚宫或者霍掌闱是百里越安排的人,可是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又不敢贸贸然的去认人,便只能从孙于夕这里听到关于百里越的只言片语了。
齐桥桥状似无意的对孙于夕道:“对了,听京城里的百姓传言,秦王殿下相貌十分英俊,是不是真的啊?”
孙于夕侧首看了一眼齐桥桥,认真想了想道:“你一定是被传言骗了”
齐桥桥还以为孙于夕在想怎么夸百里越呢,谁知道最后就这么一句话,噎的半天没有下文,生生翻了个白眼道:“那你觉得谁比较好看?”
孙于夕顿了半响:“几位殿下里,倒是秦王殿下的同胞弟弟齐王容貌更为出众一些,不过若是说起为人——太子殿下倒是十分温柔,待人也十分可亲。”
齐桥桥觉得没法再跟孙于夕聊下去了,喜欢的都不是一个人,还有什么可说的。齐王殿下又是谁,才十几岁的小孩子就能看出来长得好看了?还有太子,太子在齐桥桥心里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害她家破人亡,什么温柔可亲,都是假象!假象!
可是看孙于夕一脸向往的表情,整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两个字——“花痴”!齐桥桥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旁敲侧击道:“听说太子这两年不大受陛下喜爱了,常常申斥他只知道花天酒地,不思进取。”
孙于夕却仿佛没听到齐桥桥的话一样,对齐桥桥道:“太子殿下声音温柔又好听,那天他让我帮他找左传,那本书是先秦典籍,在最上头一层,我爬着梯子上去取,谁知道那梯子不稳,害我摔了下来,太子殿下非但没有责罚,还救了我,你不知道,他当时——”
说到一半,孙于夕才自觉失言,回头对上齐桥桥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道:“哎呀不说了,天色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第767章 姐妹心事,吐露芬芳()
孙于夕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梆子打更的声音,齐桥桥“哎呀”一声道:“都这么晚了,孙姐姐回去不会误了时辰吧!”
两个人站起身来,孙于夕七手八脚的收起了食盒对齐桥桥道:“无妨,反正今日休息,这会儿应该也有当值的回去,不碍事。”
齐桥桥和孙于夕并排往住的方向去,齐桥桥对孙于夕道:“孙姐姐,太子殿下是什么人,咱们都清楚的很,不该想的事情,还是不要想了,孙姐姐今日到承德门来,莫不是想着能在这里见到他吧!”
孙于夕被齐桥桥点破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有痴心妄想,只是想着能再见殿下一面就好了,我如何不知道自己和太子殿下实在是云泥有别,存了这样的心思,也的确是痴心妄想。”
将自己的心情和孙于夕一比,齐桥桥忽然也有些明白了,说孙于夕痴心妄想,其实齐桥桥时最没有资格的。孙于夕也只是希望能得到太子殿下一回顾而已,可齐桥桥呢?她希望得到的更多——到最后却很有可能都是一场空。
两个人默默不言,各自怀有心事,还是齐桥桥先开口道:“对了,还没问姐姐,秦王殿下去藏书阁,找的是什么书?”
孙于夕转头看了一眼齐桥桥,抿了抿唇道:“是前朝宰相所写的治国纲要。桥桥该不会是听人家说了秦王殿下相貌英俊,就动了什么心思了吧!”
说着笑了笑道:“要我看,以桥桥你的容貌,若是能得见秦王殿下,说不定能得到青睐呢,改日你休沐的时候可以到藏书阁来找我,说不定会遇到秦王殿下。”
齐桥桥正要嗔怪孙于夕,听到她说可能会见到百里越,便眉眼一弯,惊喜道:“真的吗?”
孙于夕看着齐桥桥,只是笑着却不说话,齐桥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孙于夕道:“姐姐别笑话我了,桥桥只是想看看传说中的秦王殿下——还有姐姐说的那位齐王殿下相貌是否真的如传说中的那般英俊,才没有旁的心思呢。”
听了齐桥桥的话,孙于夕出声道:“好好好,知道你没有,要不要我把秦王殿下看过的书拿来给你瞧瞧啊!!”
齐桥桥这才想起来刚刚孙于夕说百里越在藏书阁看的书是治国纲要,心里忽然觉得一甜,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一转眼便到了七月份,整个大明宫进入了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连晚上当值都没有晚风了,齐桥桥觉得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黏黏腻腻的潮湿状态。
夏天的夜晚下了值回去天色都已经很晚了,连洗澡都不方便,可是夏天隔上一天不能洗澡,又觉得整个人脏的没法出门,所以齐桥桥十分讨厌在夏天当值。
其他人仿佛很喜欢七月份的夜里出来,反正屋子里更闷热,还不如在外头散散,所以齐桥桥和几个同僚连着换了几天的班,直到这一日其他几人手头都有事情忙着,没人和齐桥桥换班,齐桥桥才不情不愿的到了承德门外。
已经入了夜,承德门外的长廊上点起了等,因为有长长的甬道,所以不时会有穿堂风吹过,齐桥桥倒觉得没有先前那么闷热了,只是还是觉得无聊。
自打那日孙于夕和齐桥桥提起过可以去藏书阁找她之后,齐桥桥每次休沐都会去藏书阁碰碰运气,却从来没有碰到百里越——任何一个皇子都没有见到。
想看那本治国纲要,孙于夕也十分遗憾的告诉齐桥桥,还在秦王殿下手里,如今藏书阁没有。
齐桥桥有些沮丧,甚至还有一次,齐桥桥碰到了从来没有去过藏书阁的冯贵妃。当初在考核大典上的事情,冯贵妃似乎也有听说,只是不知道是哪个版本了。
好在冯贵妃整个人都十分内敛,不像她的堂妹那般跋扈,见到了齐桥桥,也只是问了几句话,又替冯尚仪赔了罪:“齐女史不要见怪,你们那位尚仪大人就是那个性子,倒不是因为针对齐女史。”
一个堂堂贵妃,对齐桥桥一个无品级的女史这样客气,齐桥桥简直诚惶诚恐了,跪着对冯贵妃道:“贵妃娘娘这样说,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惶恐。”
冯贵妃叫起了齐桥桥之后,又和齐桥桥说了几句闲话,让人拿了两本书便先行离开了。
齐桥桥自始至终也没看清楚冯贵妃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只是觉得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十分的舒服,似乎人也保养得宜,年近四十的人了,看起来还如二十多岁的少妇一般,怪不得受尽皇帝宠爱。
自遇见冯贵妃后,齐桥桥就不大到藏书阁去找孙于夕了,毕竟那里碰到的人太多,万一有一天遇见个不好惹的主儿,齐桥桥还想多活两年,再遇见像冯尚仪那样刻意刁难的,齐桥桥觉得自己都能折寿了。
不过想到百里越一直在看治国纲要,齐桥桥便觉得心里暖暖的,那书一共七卷,齐桥桥在入宫前最后一卷还没有看完,就全部留在了秦王府,后来又被百里越送到了齐叔的那个小院儿里。齐桥桥到底也没有看完,现在想想终究有些遗憾。
齐桥桥想事情入神,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呻吟,她猛地一回头道:“谁?什么人在那里?”
便随手拿起了放在地上的灯笼跑了过去,不远处的宫墙底下躺着一个黑色的身影,看到齐桥桥过来,对她道:“哎呦,快点扶我一下,我被摔到了”
齐桥桥警惕的看着那人,将灯笼缓缓的移到他的脸前道:“你是什么人,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
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齐桥桥才看清楚,这个人相貌还挺清俊的,剑眉星目,嘴角微微上扬,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齐桥桥,似乎含了一丝笑意,对上齐桥桥的眼光,又马上移开道:“哎哟,快帮帮我啊!!”
齐桥桥自然不敢贸然上前,这大半夜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人,不一定是什么好人,齐桥桥道:“你是谁?你不说我要喊人了”
说着便作势要叫人,被那人制止道:“哎哎哎哎别呀,我是东宫的金吾卫,不是什么坏人。”
齐桥桥明显不相信此人的话,盯着他道:“金吾卫?你怎么没穿金吾卫的衣服?为何半夜会出现在这里?你叫什么?几品几级?可有证明?”
那人似乎有些哭笑不得,对齐桥桥道:“你这个小丫头一连串问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都说了我摔坏了,就不能先扶我起来吗?”
齐桥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大内皇宫戒备森严,这个人倒不大可能是外头什么人混进来的,只是他说他是金吾卫,齐桥桥还是有些不大相信,怀疑的看着他。
第768章 计划如约执行(一)()
那人看着齐桥桥怀疑又戒备的目光,指了指自己的脸道:“我真的是金吾卫啊,你以前来这里当值下钥,咱们每天都会见到的,你看看我,想不起来了吗?真的想不起来了?”
齐桥桥之前倒是碰见过几个东宫的金吾卫,有时候还会和对方点头示意一下,不过那纯属礼貌,齐桥桥从来不记得那些人长什么样子。所以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齐桥桥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一下唇,道:“真的?”
就冲这个长相,齐桥桥也不大相信他是坏人,便伸手拉了一把,将他扶起来道:“不好意思啊,只是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会儿不是应该撤换侍卫,回家休息了?”
那人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扶着齐桥桥拍了几下自己的衣服道:“看你一个人在这里怪闷的,就想跳过来陪你说说话。”
说着看了一眼高高的宫墙,心有余悸道:“谁知道错误的估计了高度,才会摔倒的。”
“啊噗!”褚麒麒一口喷出嘴里的果汁,“咳咳咳咳咳”
齐桥桥眨着眼睛看对方,对他的话表示怀疑。谁知道那人却竖起眉毛对齐桥桥道:“你还是不信我?”
看他明明摔的要死要活还要和齐桥桥较真的样子,齐桥桥也只能敷衍道:“信信信,您先过来坐下——”
齐桥桥扶着他找了干净地方坐下,拧着眉毛问道:“现在宫里已经下了门禁,你身为金吾卫下了值不快出宫去,在这里耽搁下了,若是给人看到可是死罪。”
那人笑了笑,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不会的,都这么晚了哪里还会有人来这里,那边儿可都是我的同僚,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
齐桥桥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没有说话。与那人目光相对,那人盯着齐桥桥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似乎是觉得有些尴尬道:“对了,还不知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
听到那人的话,齐桥桥愣了一下,笑了笑道:“大人你这么翻墙过来,该不会就是要问问我叫什么名字吧?”
被说穿了心事,那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了一下,对齐桥桥道:“没有——不是,本本公子看你每天一下人坐在这里守门,也是怪无聊的,所以才想着和你说说话、解解闷,也不、也不是为了问问你名字的,对了,我姓虞,名叫虞子安,你呢?”
齐桥桥默念了这个名字两声,然后对虞子安笑了笑道:“虞公子,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出宫去吧,要不然奴婢也只能和尚宫大人禀告此事了,金吾卫本就是东宫的人,深夜跳入皇宫大内,虞公子不想惹祸上身,就不要再逗留此处,奴婢还可以装作不知此事,否则就只能对不住了”
虞子安瞪了齐桥桥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