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仙-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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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苍连忙点头,“侄儿省得,让姑母操心了。这次回去后侄儿便专心闭关,不到‘那时候’不出关。。”
黑裙妇人点头道:“如此最好,如今许氏小辈之中也只有你还成些样子,莫要让族中长辈失望。”黑裙妇人望向远处火龙,道:“这小辈也有几分本事,竟然能坚持到此时,不过也是强弩之末了。你且全力出手,我虽然暂时压制了附近的灵力的波动,但是那吴幽也不是省油的灯,难保不被她察觉。若不是唯有你亲自出手才不会落下心魔,也不至于浪费如此时间。”
“呵,姑母莫要如此谦虚,姑母的这一手空间控灵术在整个风云海域谁人不知?便是元婴老祖也骗得,何况一个金丹修士!”
这一番马屁拍得恰到好处,黑裙妇人的虽然面上表情未变,但目中却带上了得意之色,口中只是淡淡道:“吴幽在海域之中能有偌大的名声,自也有她过人之处,毕竟是在她家门口,还是谨慎些好。”
“是是,侄儿省得,姑母且看侄儿手段,这两日侄儿潜心祭炼此镜,也琢磨了许久,但是还请姑母指点。”
许苍说罢,仅剩单手捏了几个指诀,小镜忽然急速旋转起来,一抹幽绿色火焰从镜中跳出,落在许苍手上。
黑裙妇人见此,眉心一挑,赞赏道:“这九龙斗焰镜乃二百年前我族中一位金丹修士再外游历时偶然所得古宝,其内封印着九种天地之间的灵火,只可惜后来这古宝小镜在一次争斗中折损过重,如今只剩下三种灵火,虽然祭炼起来省了许多功夫,但是你能只用二三日便解封第二种灵火也是极为难得之事。”
许苍听此,心中自是得意,面上却不做放肆,平静却恭谨地对黑裙妇人一躬身,随后脚下一点,背后忽生丈长两翅,会翅间有风雷随动,转眼之间,已至那火龙与祁福缠斗之处。
祁福先前硬挨许苍一击,虽无性命之危,但受创亦不清,而此地又有那黑裙妇人丹威压制,身上灵力运转受制,与火龙缠斗片刻已落颓势,若不是有远超乎寻常筑基修士的灵力为依仗,只怕早已命丧于此。
眼见许苍至此,祁福心一沉,此等时刻,却是越发地冷静。
许苍浮立于半空,望向祁福,得意笑道:“祁福,今日这种下场你可想到?哈哈,若是你现在跪下来求饶,做我的奴仆,我便饶你一条性命,如何?”
祁福冷哼一声,心中清楚许苍心中打的主意,只怕是想要先羞辱一番再击杀自己。暗骂一声,对许苍这等小人行径更是看不起。
许苍见祁福眼神轻蔑,心中却是不怒,只是长叹一口气,故作惋惜,“祁福,我也是可惜你这一身天赋,若是活下去,金丹也未尝不可期,只是你这一副性子却注定你今日要葬身于此,我辈修士若是不懂得进退取舍,却是难得大道。”
“呵。”
许苍见此,也至此时多说无益,本想好好羞辱祁福一番的念头只得作罢。手一指,掌心那绿色火焰化作一道绿光射入火龙头中。
火龙昂头发出一声嘶吼,身上瞬间泛起一层绿色,大口一张,向着祁福再次冲去。
祁福手中一挥,小布灵器瞬间极涨变大,护在身前。同时,火蛟再次浮现,只是这次的身形却比之前要小得多,与火龙相比更是如同象蚁。
火蛟盘在祁福身上,对着火龙无声怒吼。
轰!
火龙狠狠撞在小布灵器之上,小布灵器上灵光瞬间一黯,碎成几片,那火龙却未曾一滞。
祁福神念一动,火蛟立刻向着火龙扑去。
许苍冷笑一声:“螳臂当车!”火龙大口一张将火蛟吞入口中。
“爆!”祁福大喝一声,火蛟瞬间化作一团炽烈红芒,在火龙口中爆裂开来。
祁福炼化炎阳矿王之后,自身火灵力已经转变为带有至阳气息的至阳之火,至阳之火便是‘日之焰’,至阳至刚至烈,最为爆烈,用这种至阳灵力使出的灵爆威力更是番倍。
便是这威猛无比的火龙头也被硬生生炸开。
许苍见此,也是一惊,显然没想到祁福竟还能翻出花样来,原本还有几分戏谑的心思立刻收起,手一招,将头顶小镜抓在手中,灌注灵器,毫无保留。
火龙身子一摆,断头处火焰不断聚集,立刻重生。
祁福面色不变,“爆!”又是一声轻喝。
“小子找死!”黑裙妇人面色一变,立刻伸手向着许苍抓去。
许苍心中猛地一跳,只听耳边‘啵’地一声轻响,一股凌厉的地剑气凭空而现。未及反应,身子忽被一股大力抓住后退。
祁福冷笑一声,引燃体内木灵力,木燃火涨,他等的便是这一刻,黑裙妇人的丹威一滞,祁福立刻催动脚下飞剑向着幽屏岛冲去。
飞剑在祁福全力催动之下如同一道银虹,速度已至极限。
祁福未有留手,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快,再快!
黑裙妇人救下许苍,心中气急,若是让这小小的筑基修士逃走,便是风云海域的第一笑话。
黑裙妇人伸手在凌空一抓,一朵黑色花朵出现在空中,再一点,那黑色花朵立刻向着祁福飞去。
那黑色花朵速度之快,不过眨眼之间已经翩然而至祁福头顶,然后落下。
祁福心中长叹,莫非这就是他的终点?死在这里?怎么能甘心!
祁福神色凛然,握着鸣霄剑的手攥得更紧。这一刻,一片都仿佛静止下来,他只听得见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快并且有力。
他不畏惧死亡,但是他却不能这么死去。
祁福身子忽地顿住,转身,抬头,望着头顶落下的黑色花朵。
剑修,不该死于逃命,便是死也要堂堂正正地战死。
到了这一刻,祁福已经什么都不去思考了,本能地,拔剑。
便在此时,一道蓝色光芒,如同一只蓝色巨,龙从幽屏岛飞出。
“妖妇放肆!”
轰!
那蓝色巨龙后发先至,与黑色花朵碰撞在一起,整片天地都在剧烈的震颤着。
祁福在蓝色巨龙出现的瞬间,立刻向着海面下落,却仍是被这剧烈的碰撞余波扫中,哇得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
“祁小友!”只见幽屏岛内飞出一人,接住他下坠的身子,正是吴蒙。“祁小友放心,吴幽老祖已破关而出,定让许冬梅讨不得好。我这就带你回去疗伤。”
祁福点头,勉强撑着身子,道:“多谢。”
吴蒙摇头,“惭愧,若不是俞仙子前来岛上报信,我等却是不知小友在岛外遇险。”
“俞仙子?俞欣?”
“正是俞仙子。”吴蒙望向祁福的眼神似笑非笑。
祁福不明所以,但是此时却不宜多问,这一番消耗他已经近乎油尽灯枯,疲累伤痛至极。
吴蒙也知道祁福此时虚弱,也不再多言,立刻全力驱动灵器,带着祁福折返幽屏岛。
祁福此时心中还有两件事记挂着,却是不宜立刻闭关养伤,只是服下几颗丹药恢复灵力。
吴幽与那黑裙妇人大战一场,却不久,最后那黑裙妇人带着许苍狼狈而走。
吴幽一回返,祁福立刻求见。
首座上一位身着蓝色衣裙的貌美婀娜女修,论外貌不过双十年华,但是周身却散发着一股凌厉至极的煞气,这少女正是一人撑起吴氏百年的金丹大修士。
吴幽看着祁福,秀眉一蹙,道:“祁小友受伤不轻,该立刻去修养才好。”
祁福行了一礼,神念一动,拿出一个符箓密封的小盒。
吴幽见此,眼神一亮,一挥手,那小盒飞至她手中。
饶是吴幽如此年岁与修为,此时也是激动难掩,她轻轻掀开盒盖,一抹浓郁地清香扑鼻而来。
“这香味,没错,果然是浮生树!”吴幽喃喃自语,随即将小盒收好,望向祁福的眼神倒是越发的和善。
“祁小友,此次多亏你将此物送来,我吴氏欠你一个人情。若有需要,但凡吴氏能够做到,绝不推迟。”
“小子所求,已托吴彦雪真人,将这东西送来乃是当做之事。”
吴幽点头,道:“三年之后,五氏大比,吴氏自有小友一席。”
祁福对吴幽知道他与吴彦雪所言之事并不诧异,估计吴幽与吴彦雪定是早有通信。而自己身负浮生树枝的事儿吴幽定也是知道,否则之前又怎会那般与那许氏金丹修士大动干戈。
只怕之前的话也是试探他而已,不过祁福倒是不甚在意,他与吴氏本也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我也是今日方才破关,才知道此事。吴珣的事多谢小友费心了。”
祁福一怔,没想到吴幽竟还会刻意解释此事。
“我一会儿便动身去往明风岛,小友可一同?”
“固所愿尔。”
195悔过崖()
“主人;吴珣前辈求见。”郑康在静室外禀道。
“好生招待;我这便过去。”
“是”郑康点头;退了下去。
静室内;一青衫青年坐在蒲团上,身前是一个小香炉;炉中燃着只剩一小截的凝神香。青年约莫二十一二岁;若是单论五官,只能称得上是眉清目秀;但气质却极佳,但光是这份气度;便是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好一个少年郎’。
青年站起身,简单打理了身上的衣衫,挥手一阵微风;息了香炉。
这炉中的凝神香乃是前几日吴珣方醒来的时候特意让吴宝送来的,只有拇指大的一截,燃之可使修士心平气静,修炼的时候若是能燃上一块,能更快地进入心无一物的状态。便是吴珣,也不过是偶然之间得了这么一小块。
自从祁福与吴幽一同折返已经三个月过去了,吴幽既已出关,那后面的事儿却是再难翻出波浪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祁福所关心的事儿,祁福带着郑康与吴蒙回返明坤岛,有吴幽与吴彦雪二位金丹修士在后,吴氏上下对祁福的态度自然大不相同,祁福亦不可气,在吴氏本岛五十里的地方选了一有两条小灵脉的岛屿,带着郑康住了进去。
岛并不是荒岛,其上一不小的凡人镇子,平素依附吴氏生存。
岛上灵脉汇集处已有修建好的洞府,祁福见此也不再多费功夫修改,只是重新布了几个阵法。
这一次被许苍暗算,着实给了祁福一个教训,这些日子实力过快的增长确实让他有些过于自满了,祁福不断地反思着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虽无后悔,但是有些事情确实做得有些不够谨慎。
修行之路不能缺少向前冲的胆量,但是若是一味的横冲直撞那不过是找死而已。
如今闲下来,祁福自然也要慢慢思考日后的路。
不过,最重要的,是先把元极生津液炼化。
祁福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将身上的伤养好,并且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佳,这才拿出元极生津液开始慢慢炼化。
虽然只是极小的一滴,但是灵元便是他全身的灵力也极不得这一滴灵元来得雄厚,炼化的过程枯燥且缓慢。不过这对于祁福来说并不算什么,尤其在他之前花费了五年的时间炼化炎阳矿王。
整整两个月,祁福才将这一滴元极生津液炼化,体内灵旋正中多了一滴翠绿色的灵元。
祁福来到外室,一高大英挺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见祁福出现,立刻起身,拱手笑道,道:“祁兄弟。”
祁福回礼,“吴兄切莫多礼。吴兄尚未痊愈,怎么急匆匆来此?可是有事?”
吴珣苦笑,“难怪师姐总与我夸赞你,骂我脑子笨拙,祁兄弟说得不错,兄弟却有一事请教。”
“是吴兄脸上焦虑未加掩饰罢了。”祁福道。
“呵,祁兄弟几次救我于危难,我也舔着脸皮不客套了,反正债多了不压身,日后只要兄弟一句话,便是何事吴珣也不皱一下眉头。”吴珣本就是真性情之人,此时也不客套,直接开口,问道:“祁兄弟可知俞静的消息?”
“吴兄不知?”
吴珣摇头,道:“师姐不说,我问了其他人,不是推说不知,便是顾左右而言他。但是我又不是傻子聋子,有些言语自然也进了我的耳朵。只望兄弟给我个痛快的答案,俞静现在究竟身在何处?”
祁福自然知道吴氏对吴珣三缄其口的原因,只是吴彦雪都不说,他却是没有立场开口。但吴珣眼中情意真切,忧虑难掩,祁福叹了口气,若是俞静与吴珣当真是传言中的关系,这事儿却是瞒不得,“吴兄,小弟且问一句,那传言是否属实?”
吴珣目光一黯,随后坚定道:“我自不会骗你,你是我的恩人,又是俞静的至交好友。我与俞静却如坊间传言所说,彼此定了三世道约,结了永好之盟。兄弟可觉看不起我二人这等乱了天道纲常的断袖之人?”
祁福摇头,道:“天道为何,谁人解释得清?我们修士不过是一群妄图破解天道的人罢了。我不知道何为天道何为纲常,或者说我们现今固有认知的天道是对是错。所以我们只能遵本心,寻求我们所认同的天道,而不是为了他人的道而否定自己。说穿了我们不过是活得长些,力量强大些的人罢了,再我看来,吴兄与俞兄对彼此情真意切,均视彼此为最重要之人,这便是你们的本心,你们的道。既然如此,又何须在意他人目光?道无分对错,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哈哈哈哈!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吴珣忽地朗声大笑,“祁兄弟这话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吴珣自有自己的道,他人的道与我何干?若是此处有酒定当与兄弟不醉不归!”
“酒自然是有,不过只有你我二人却是不尽兴,还是与俞兄一同喝才好。”
“对对!等找着这小子,我们一起不醉不归!祁兄弟,这回可告诉我俞静在哪儿了吧?”
“俞欣曾言,俞兄被关在俞氏的悔过崖。”
。。。。。。
祁福话一出口,却见吴珣脸色蓦然变得惨白,瞬间没了血色。
祁福心中一沉,在他心中,悔过崖应是责罚犯错族人的地方。丹门自也有类似地方,一般犯错弟子只是关个个几年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