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尘劫-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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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服不卑不亢,据理力争地道:“卑职实不愿这样做的,只是因这案子太过重大,而这郑老虎凶残暴虐,罪大恶极,引得池州百姓冤声载道,群情激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这案子的文书,卑职前天就已派人送去省里了。卑职之所以不等批复,便执行死刑,就怕是越拖延日久,群愤难平,恐事发肘腋。卑职实是为朝庭计,迫不得以才这样的。想必巡抚大人定会体谅卑职的这份苦心和用意的。“
巡抚安道明被驳得无言以对,心里虽万分的恚怒,却又不好发作,态度强硬地道:“案子必须要押回重审,我意已绝,你只管执行就是,休要多言。”王子服毫不妥协,婉转说道:“这郑老虎之所以无法无天,犯下滔天罪刑,实是因为他有恃无恐,目无法纪。巡抚大人与他的关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仰仗着巡抚大人的权势,在池城州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池州的百姓现都在这里看着呢,巡抚大人若非要把这个案子押回得审,恐怕百姓不会答应的,还会引起他们的非议,于巡抚大人你的官声民望有损,更会有碍你的前程的。”
巡抚安道明愠怒道:“你是在指责我在包庇他,还是说我与他同流合污?”王子服诚慌诚恐地道:“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卑职实是在为巡抚大人着想,还望大人三思。”巡抚安道明丝毫不为所动,仍然固执道:“这些都不劳你多虑,我自会理会的。”于是便命人要将郑老虎解下刑声。
青风劫(五十)()
围观百姓见状极为不满,顿时引得一阵骚动。就听人群有人气愤道:“郑老虎罪该千刀万剐,不能放,杀了他!”群情激愤,随声付喝:“不能放,杀了他!杀了他!”百姓尽情发泄着胸中的不满和恚怒,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声可震天。
巡抚安道明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情况,有些措手不及。他望着四周激愤冲动的人群,随时都可能做出异常的过激行为,想到这脸色不由得巨变。他气急败坏地道:“刁民,都是刁民!想要造反不成?”随即又严厉地叱责王子服道:“你作为池州的知府,怎么会允许此类的事情发生,你这个知府是不是不想做了,快派人把这些发刁民都给我抓了起来。”说完他仍然一意孤行要将郑老虎带走。但成千上万的百姓把刑场的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就是不让路,口中兀自不断高喊:“不能放,杀了他!不能放,杀了他!”巡抚安道明要想将郑老虎从刑场如愿带走却也是不能。
王子服看到现场的百姓群情鼎沸,形势一触即发,而这一切却也在他的控制之中。当即他又上前劝谏道:“现在群情激愤,形势不稳,若大人执意要带走犯人郑老虎,百姓定会认为你是在包庇袒护郑老虎,怕会激起民变,后果将会不堪设想。这事要是再传到朝庭,传到皇帝的耳里,恐于大人的名望仕途有碍。大人若能顺应民意,大义灭亲,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斩了郑某人,定会赢得天下百姓的交口称赞,拥护爱戴。你的官声名望更会与日俱增,对你的仕途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权衡利弊,还请大人三思定夺!”巡抚安道明心里当然很清楚这些,但郑老虎是他的小舅子,自己怎忍心看着他做刀下之鬼。此时他已然骑虎难下,于是嘴上仍然强硬道:“岂有此理,我带回犯人是要重审,怎可说我要包庇袒护他。我若要真的查出他罪证属实,虽是我的亲人,也绝不姑息。人我是必须要带走的,这些刁民还敢造反不成?你派人即刻把他们镇压住,若是有人有异常的举动,就地格杀勿论!”王子服看出巡抚安道明心意已绝,很难更改,于是他便趁机进言道:“如果真要是这样做的话,真得会激起民变的。大人要想让郑某人不死,不如这样,卑职倒有一计,即可以平息民愤,还可以保住郑某人的性命。”
青风劫(五十一)()
巡抚安道明怦然心动,暗咐:若要硬是将他带走,怕是真得要激起民变,到时我恐也殃及池鱼,难已逃身,这样反而不好了。他脸上却做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淡然地道:“你且说来听听。”
王子服悄然将巡抚安道明引到自己的轿子前,他掀开轿帘,却见里面还坐着一个人,穿着一身囚服,被五花大绑地捆着。巡抚安道明不解其意,有些不悦地道:“你让我看个犯人是何意?这又与你的计策有何关系?”王子服故作神秘地笑了,道:“大人你仔细看一看,这犯人像谁?”巡抚安道明地王子服的提示下,这才仔细去打量着这犯人。却见这犯人披散着头发,脸上脏兮兮的,细细一看,相貌竟然与郑老虎极为相似。
巡抚安道明虽然啧啧称奇,却还未想到王子服的用意。就听王子服道:“为了平息民愤,不如大人就此顺意民意,既可展现你的大公无私,又可说明你爱民如子……”巡抚安道心里恚怒,脸色一沉,打断道:“你说来说去,还是在劝我要大义灭亲了?”“非也!”王子服用手一指轿里的犯人,道:“大人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要灭的是这个郑某人,而非那个郑某人。此正是‘李代桃僵’、‘偷梁换柱’之计。”巡抚安道明恍然大悟,双眼炯炯发亮,赞道:“此计甚妙!也多亏你能想得出来。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乃天助我也。”
王子服献媚地道:“卑职深知郑某人与大人的关系,又怎忍心看着他死呢。卑职之前所以这般作法,只是为了蒙蔽那些愚民罢了。其实这‘李代桃僵’、‘偷梁换柱’之计,卑职早就想好了的。大人既然来了,卑职便不敢掠人之美了。”巡抚安道明心领神会,心花怒放,笑道:“好呀!你果然是个栋梁之材,我绝不会埋没了你的,定会向朝庭保举你,大大的重用你的。”王子服高兴地道:“多谢大人的赏识。卑职定当不会忘了大人的提携和栽培之恩。”
巡抚安道明哈哈一笑,道:“就这么办吧!不过在这人换上刑场之前最好还是把他的嘴给封上了,免得他到了刑场上多嘴,反而不好。”王子服点头道:“大人所虑极是,卑职疏忽了。请大人到台上与百姓说几名话,卑职正可趁机将人换了。”巡抚安道明返身又回到了监斩台上,王子服向刚从人群中走出来的萧七一示意,便紧随其后走上监斩台。
青风劫(五十二)()
巡抚安道明站在监斩台上,看着四周的百姓,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地道:“本大人现已查实,犯人郑某犯下的罪状不可胜数,实是罪大恶极,证据确凿,当该斩立决……”稍稍一顿,见自己一经开口,台下百姓果然都把目光投注到了自己身上,全屏住了呼吸,凝神听着。他心中得意,口中继续道:“想必大家也知道郑某人是我的亲人,但我是一省的巡抚,所有百姓也皆是我的亲人,我都一视同仁。郑某人杀了人,犯国法,就应受到应有惩罚。法不容情,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他虽然是我的小舅子,但我绝不会包庇姑息他的。我身为一省的巡抚,要上对得起朝庭,下对得起百姓,中间更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那怕他是我的小舅子,只要是犯了法律,我也会大义灭亲,严惩不怠,绝不手软……”他一边说,一边偷眼瞧着,果见郑老虎被人从行刑台上带了下去,紧接着又把那封了嘴的假郑老虎换了上来。这些做的都很顺利,四周的百姓谁也没看出破绽,暗下窃喜,脸上却不露声色。他这一番慷慨激昂,绘声绘色的演说,顿时感动了在场的所有百姓,众人无不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巡抚安道明话音一落,顿引起雷鸣般的掌声,更有人喊道:“青天大老爷!巡抚大人就是再世的包青天!”巡抚安道明也被在场百姓的激情所染,心中热血翻涌,感慨万分。他郑重其事地说道:“现在本大人郑重宣告,犯人郑某罪该至死,施行斩立决,即刻执行!”“好!杀得好!”百姓无不欢声雀跃,鼓掌叫好。
行刑台上的众刽子手早就等不及了,听得巡抚大人亲自下令,俱都高举鬼头刀,寒光闪闪,郑老虎连同‘青风寨’的二十六名匪徒,共二十七颗人头齐刷刷被斩下,鲜血喷涌,顿时染血了整个行刑台。众百姓看着台上血淋淋的二十七具无头尸体,心头发颤,不忍卒睹。
巡抚安道明正在监斩台上暗自得意,窃喜不已之时,却见那“郑老虎”被斩下的头颅正好滚落到自己的脚下。他的嘴里兀自塞着破布,双眼圆睁,紧紧地盯视着自己,死不瞑目的样子。当他看清眼前的这颗人头明明是自己的小舅子郑老虎,根本不是那个替身时,他被惊呆了。在这一瞬间,他全然想明白了,知道自己被王子服愚弄了,却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他恨恨地瞪了一眼王子服,然后走下监斩台甩袖而去,心中既有对郑老虎之死的悲伤又有对王子服无比的怨怒。
王子服看到巡抚安道明临去时那双充满了怨恨的目光,心中一紧,便预感到自己的前途凶多吉少了。
青风劫(大结局)()
数月后,巡抚安道明在写给朝庭的奏折里诬告池州知府王子服“贪脏枉法”。不久之后,朝庭颁下旨意:“池州知府王子服贪脏枉法,证据确凿,免去知府一职,即刻押解进京,不得有误。”
王子服似乎早有预感,平静地接下旨意。萧七恼怒地道:“这是诬陷!大人你一定要向皇帝上疏,流刷你的冤屈。”王子服摇头道:“没用的!我应料到会有如此结果的。”萧七悲愤道:“这不公平!大人一心为民,没想到却落到如此下场。”王子服道:“我大势已去,不能再连累你了,你还是快走吧。”萧七流泪道:“我不走,我要陪大人一同进京。”王子服叹道:“我此次押解进京恐怕凶多吉少,你又何必陪我枉送了性命。”萧七语气坚决地道:“大人对我恩重如山,我这条命早就是大人的了。我就是死也要和大人死在一起,所以我一定要与大人一同进京。”说完,他对着从京里来的如狼似虎的皂吏,双手一背,无所谓地道:“来吧!把我一起抓走吧!”皂吏随即上前将王子服和萧七一同戴枷上锁,然后押上囚车。王子服黯然对萧七道:“你这又是何苦呢?”萧七平静地笑了笑。
王子服和萧七押解到京城,既被关进了刑部大牢。几日后,从刑部大牢传出消息,王子服和萧七畏罪自杀于大牢里。消息传到池州,池州百姓无不伤心欲绝,痛哭流涕。 (完)
第三四四章 归宿()
小蝶对楚天秋用情甚深,虽知楚天秋心里喜欢的只有苏卿,自己一腔势情,终是泡影,但要她就此彻底忘情,又岂是那么容易?
两年前小蝶自遭亲人惨死和情感失意之后,幸遇楚母慈,将其收为义女,而与楚天秋也成了异姓兄妹,如此一来,两人的情感更不可能了。
楚家父母果对小蝶视如亲生一般,加之这两年来楚天秋离多聚少,全赖小蝶在旁悉心照料,和代膝下承欢,倒也其乐融融,亲爱无间。
两年间,楚天秋遍游天下,甚少回家,即便回家,也从住不上一二日,虽与小蝶也曾时常见面,但却甚少说话。自经苏卿惨变之后,楚天秋对她更是礼嫌有加。
此时,楚天秋方才坐下,便见小蝶端上热茶,语气虽如常,但神情仍显出些许的幽怨。楚天秋岂可无情,但他心里有得只是苏卿,纵知小蝶对自己的情义,却也只能辜负了她。想及此,楚天秋心里暗叹一口气。
两年的时光,不仅未在小蝶脸上显现,反而出落得更加俏丽美秀了,但见她一双秀目明若朗星,分外显出一泓秋水,皓齿排玉,朱唇款启,越显得明艳绰约,再衬上一身玉肌冰骨,玉态珠辉,神情明秀间又略有一丝幽怨,更显惹人爱怜。
楚天秋心里一动之后,更觉对小蝶不起,两下四目相对,气氛略有些尴尬,楚天秋忙笑道:“妹妹真得是越来越漂亮了。”
小蝶听了,玉靥绯红,嗔道:“哥哥又来取笑我了!”说完,便忙即转身走开了。
一家人略说笑几句后,楚母便又迫不及待地向楚天秋问起那女婴的来历。
楚天秋随即便把此次南疆之行,并偶遇女婴一家的经过说了,却隐去了女婴是苏卿转世之事,说完后,他又道:“这女婴遭遇实是悲惨,父母双亡,无家可依,我只能将她带了回来扶养了。”
四老见楚天秋将女婴抱回时,都已猜到大概,此时听他说完事情经过,心里明了,而楚母又最是心慈,自是满口应允,其余如楚父和苏翰青和狐女也自是无话可说。
楚天秋忽又对楚父楚母道:“这女婴今后便养在我们家,却是给二老多添麻烦了。此女命甚是苦,我们需当好好待她。她便如我的亲妹妹一样,从此以后我又多了一个妹妹了。”
楚父楚母自是点头答应,连连称是。
狐女心想:“秋儿此次带回的这女婴,按两人年龄来说,做她父亲都足可以,却为何说是要做妹妹呢?”心里疑惑,却没问出口。
此时林婶重又将那女婴抱了出来,身上已然穿上衣服。由于时间仓促,小孩衣服又来不及去制作,故去苏屋里将苏氏姊妹儿时的衣服翻了出来。而此时女婴身上所穿衣服,恰是苏卿小时所穿,竟甚是合身,穿在身上越显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众人见了,无不啧啧称赞,欣喜不已。
楚母从林婶手里接过女婴,将她搂在怀里,好一番的亲热,那女婴竟一点也不眼生,冲着楚母咧嘴直乐,好似亲密无比,逗得楚母心花怒放,喜笑颜开。
亲热了一会儿后,楚母豁然想起,向楚天秋问道:“这女婴叫什么名字?”
楚天秋道:“我也只知其亲生父母的名字,而她的名字叫什么,我却真个不知道。”
楚母略一沉呤,说道:“这样也要,不如我们给她起个名字罢”随即又向胞弟苏翰青道:“不如就由你来给她想个名字!”
苏翰青摸着使颌下微须,呵呵一笑,道:“容易!”想了想,又道:“这小女婴长得倒与舜儿卿儿有几分相似,倒像是亲姊妹一般,不如便叫她倩儿罢。”
楚天秋听了正合心意,首先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