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劫主-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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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泽邦国君主面色惨白,不知为何想到了秘文中的记载,“六首恶虫,闪征战,多诡计,其六首如人之六脑,不可以寻常妖魔视之!”
陈长青感知全放,只觉得一口逆血要脱口而出,却被他硬生生的压下。
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感受到下方匍匐的普通人,他嘶吼一声,在六首恶虫再发力之前,脚下猛地一定,咔嚓咔嚓!本来如常的空间如镜子破碎裂开了缝隙。
陈长青再用全力,一身力量凝聚在一点,荒骨震动,似黄金一般的血液不断冲刷着血脉,冥冥之间更契合了早有心得的斗战圣法。
在六首恶虫的六个脑袋中只觉得眼前的人类,变作了一座小金人,举手投足之间爆发的力量甚至要远超他这个妖魔。
陈长青那渺小的身躯,爆发出恐怖的力量,空气炸破,空间碎裂,非但挡下了六首恶虫的攻击,并且将其推到了十里之外。
这股力量,让无数人为之颤抖!
“人类你赢得了我的尊重,不过你依然要死!
没有了其他人辅助,弱小的你如何与我相比!所以那邦国终归灭亡,而你也要寂灭!”六首恶虫的一颗头颅大叫道,试图影响陈长青的判断。
可惜,他眼前的陈长青要救人并非是因为善心,也许有些许恻隐之心,但更多的是心不愿意。
所以面对六首恶虫的‘威胁’,他只是飒然一笑,“其实真正担心的应该是你,没有那些碍手碍脚的人,你将要面对的是全力爆发的我!”
闻言,六首恶虫那六颗头颅皆是一颤,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陈长青已经合身冲上!
在水泽邦国提心吊胆时,陈长青和六首恶虫的大战并没有进行太长的时间。
不过是一个时辰,水泽邦国主城前的多座大山化为了平地,而千百里平地化为深坑。
只有一道道闷哼、怒吼,有人的,也有妖魔的,接着一击又一击的恐怖打击响起。
远在水泽邦国主城那完好的城墙上。水泽君主正有一口气没一口气的硬撑着,他第一个发动了攻击,也率先承受了六首恶虫的全盛一击。
六首恶虫名不虚传,纵使有着开国先祖的秘宝,他也只是撑了不到一刻钟。
在他身边那个上将军重甲早已被酸液腐蚀的脱落,勉强披着一件衣衫,跪坐在水泽君主前。
“前方战斗已经落幕,我王,胜利必将是属于水泽邦国!”上将军僵直的脸庞压下了不安,冰冷道。
水泽君主本来黯淡的眼神猛地一亮,道“扶我起来!”他知道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不会因他而会改变,但却会因为那个人而有一线希望。
随着水泽君主的颤巍巍的站起,无数军士不受控制的眺望远方。
只见远方尘土飞扬,一个上衣裸露伤势纵横的青年,拖着一只长尾大怪从深坑中漫步而来。
第302章 禹氏册封()
水泽君主禹天惨白的脸色升起一抹异样的光亮,让侍立他左右的上将军心中一颤,劫后逃生的喜悦消失的一干二净。
禹天摆脱身边将军的搀扶,勉强挺直了腰板,喝道,“天不亡我禹地,不亡我禹地。先祖自上古之时悟的御水圣法,成军主之躯,万世不更。
天佑禹地,每逢大难,必有义士出现,今日这位强者解我邦国危机,救助千万黎民,功莫大焉。
政还未成材,不足以承接大任,而东荒陷入动乱,不可以无主。政可勉强当之。
而上柱国之位,由政赐予这位义士,举国供奉,匡扶禹地。
汝等可能守我遗嘱?”
说完之后,禹天目光变得锐利无比,恢复了雄主风采,一个个人望过去。
这些人明知必死而随之上前,多是忠贞之士,闻言莫敢不从。
禹天环视一周,眼中还残留着怀念,怒目圆睁,但没有气息,显然已经死去。
在他身边的上将军伯益听到了身边所有人都没有听到的一句传音。
那是禹天最后的托付,“伯益将军,伯氏自先祖之时就为我禹氏的鞍前马后,东荒将乱,水泽之国需要一个强者镇守,却不能将国运交到他手中。
而政年少,少年意气,少不了你的帮助。望君可受我所托。”
死之后,身边人望着禹天斜望北地,还以为是望向水泽封地,只有伯益知道,那是自己的王再期盼的看着自己。
伯益下定了决心,必不能辜负王之所托,用心扶持公子政,也要防着陈长青。
陈长青拖着六首恶虫回到城中,迎来了一片惊天呼声,那是死里逃生的庆幸。
而这还只是开始,当消息传出去,整座城池脱离了危险,煎熬终于过去。
很多人恍惚之后,欢呼一声,便是深深的疲惫。
随着死亡人数统计出来,仅仅死在六首恶虫威势下的就有十万之人,而正面抗衡的军士死了三成。
这还是在陈长青提前引走六首恶虫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只抵挡了六首恶虫几下攻击,就死了三成水泽之国主城精锐军士。
在动乱中人命的价值如同草芥。
平民加上军士死了有三十万人,换算下来几乎两户人家就有一个死人。
很快,水泽君主禹天身先士卒而死的消息伴着悲切声音传开,死了逃生的喜悦,被一片缟衣取代。
陈长青拖着六首恶虫来到城池前。
便见一字排开的军士面对他单膝跪地,就连深受重伤的伯益也是拱手俯身。
陈长青还以为是感谢救命之恩,就听那位上将军伯益道,“恭迎上柱国凯旋!”
随后他所望的地方就像是麦秸一样倒下。
在东荒这片大地,上柱国相当于半君之位,位高而权重,可以和君王平起平坐。
觐见可不脱履、配宝剑,共享邦国社稷。
不仅如此,上柱国武可定邦,为万军之首,文可载道,为群臣之长。
总之成为上柱国,如果实力足够,就像白捡了一个邦国。
如果陈长青有点想法,未尝不能把禹地变成陈地,水泽邦国变成木灵邦国。
伯益忍着死去六首恶虫的煞气,小心的打量着遍体鳞伤的青年。
陈长青身上血肉翻滚,漫步而来的这个过程,他身上比较轻的伤已经痊愈,但是有些地方还有六首恶虫残留的射线余威,需要一点点清除。
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
同样煞气也惊人到了极点。
伯益只觉得眼睛一痛,忙低头道“上柱国,先王禹天已经归天,圣躯先一步运到了宫中。如今水泽邦国君王是原来的公子政。”
趁着这个机会,伯益向陈长青介绍了水泽邦国的地大物博,还有成为上柱国的种种好处。
可以得到整个水泽之国的供奉,成为仅次于王的存在,挥手可令群臣变色,弹指间决定不知多少人命运。
不需要操之于手,自然有人前仆后继的为陈长青驱使。
伯益又介绍了如今水泽邦国的君主政。
他是禹天的王后所生的嫡长子,今年三十六岁,这个年龄在修士眼中还很小。
伯益着重说明了政力排众议册封他上柱国的情况。
陈长青是水泽邦国立国以来的首位上柱国,纵使加上原来的禹氏历史,能和禹氏之主平起平坐的人,还不过五指之数。
说着他看向那唯一一个没有跪下的少年,只见一个肤色如白玉,五官精致,面带悲色。
眼中还残留着三分恐惧,三分喜悦,还有几分不甘,唯独没有伤心的少年一步步走过来。
政的君位省去了准备,直接在伯益和诸位幸存大臣帮助下,创下了不知多少万年来最短时间继承王位的记录,然后由政即刻册封了陈长青。
政走来,陈长青皱了皱眉头,他能看出眼前这位少年的眼中的野心,只是他没有兴趣知道。
就连伯益口中的尊贵的上柱国在他看来也很是可笑。
“册封?赐予?”在众人期盼目光中,陈长青哂笑一声,“你等也有资格赏赐我?”
陈长青目光望过去,不拘是如今的水泽君主政,还是那些单膝跪地的大臣和军士,只觉得一座大山压了过来,倏然扑通声接连响起,如下饺子一样,单膝跪地变成了匍匐在地。
就是君主政在他威压下也只能头颅紧紧贴在地上,眼中的三分恐惧变成了十分。
多灾多难的水泽邦国,先是遭遇了六首恶虫,又死了君主,如今就见到本来的救星,流露出截然相反的一面。
几经转变之下,国民还是对于强者的敬畏占据了上风,这里是大荒,以武立国的大荒。
随后,陈长青威压笼罩之外的人,但凡见到这一幕的人,恭敬的低下了头。
陈长青的威压持续了两刻钟,在众人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才收回了威压。众人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从此水泽邦国就是陈地,可有人不从?”
伯益眼中渗血,喝道,“我水泽邦国以礼待你,你为何如此歹毒!”
“聒噪!”陈长青手一指,将伯益脑袋贯穿,挂在城头,这一代忠臣就死了。
他道,“可还有人不从?”
杀了伯益,陈长青并不着急,一面恢复伤势,一面慢慢等着。
第303章 炼化恶虫()
陈长青此言一出,沉默良久,终于有一个老者巍颤颤的站了起来。
他拱手道,“我乃水泽邦国,工部主官夔武,这位。。。”老者说到这,突然发现不知怎么称呼陈长青。
“陈长青。”陈长青没有动手,而是想看这个在他威压下眼睛清明的老者想说什么。
眼是心窗口,陈长青觉得老者有些意思。
“陈公子,您拯救了水泽邦国,水泽邦国也以最高的礼节待您。
虽然我王想让公子施恩与您,但未尝不是一片好心,我观公子不是嗜杀之人。举国供奉难道还不可么?
您为何一言不合就暴起杀人?”
闻言,陈长青发现了老者言语中的陷阱,突然笑了,那是嘲笑。
他并未压低声音,这座大城所有人都能听到他的回答。
“我拼着受伤杀这条恶虫,是因为水泽君主和那位将军的赴死之心感染了我。为此我舍弃了本来的打算。选择帮助你们杀掉这条恶虫。
杀完这条恶虫之后,我之所以回来,只是需要个地方收拾恶虫,而不是为了让你们回报。
至于为何要杀了感染我的这位将军,主要原因我已经说了,你们有什么资格赏赐我?
纵使是你们军主复生,也只能和我平起平坐,更何况只是一座本应灭亡的邦国。
我修行,只为贯通心中意气。我救人不索恩,因为救人是我想要去做的事情。”
老者夔武长叹一声,苦涩一笑,这回答还真是霸道,却也是无解的霸道。
以陈长青可以击杀六首恶虫的能力,视尊严重过利益。
另一点,夔武也意识到了陈长青只怕年龄和长相相当,而不是老怪物。
因为只有如此俊杰,才有如此锐气,如此霸气,如此的不顾后果。。。。。。
老者望天只觉得老天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我王您最后这一步,走错了!”
老者漠然道,“是我等可笑。走上古修士之路,功参天地,气盖苍穹!是我等有眼不识呀!只是水泽之国是我的邦国,而我夔氏历代追随禹氏,主辱臣死,老朽先走一步!”
说着他自绝了生息。
夔武死后,又有十多人赴死。
既然有人赴死,自然有人臣服,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匍匐在地道,“户部主官孟建,愿意臣服。”
有了开口,而陈长青又给了他们一个臣服的理由,很快便有人跟着跪地臣服。
陈长青见此淡淡道,“所有自绝之人,包括那位伯益将军,有关亲族人我不杀,却要驱逐出陈地。便由孟建你去执行,若有反抗之人,直接全族处死。可能办好?”
孟建闻言忙道,“臣必不辱君命。”
陈长青的话也让那些臣服的人庆幸不已,见识了他的心性的可怕。
陈长青不杀比杀了还要让人心寒,如今东荒各地动乱四起,出了邦国,就进了妖魔口中。
死于妖魔手中,那时候连个尸体都剩不下。
这场闹剧还没过去。自始至终原来的公子政一言不发,陈长青走到他身前,道“吾赐予你上柱国之位,可能为我安邦社稷?”
公子政惊愕抬起头。
却发现陈长青不等他回答,先一步拿起那巨大恶虫的尸体进入了城池中,政忙俯首道,“臣愿意。”
行宫内,原来水泽邦国君王禹天的妃子在一刻钟时间里,就被公子政带着军卒给赶了出去。
一个国家,有甘愿赴死的忠贞大臣,自然也就有贪生怕死之辈,这才是正常。
而对于东荒邦国平民来说,强大到可以杀死上古妖魔的君主,要远远好过仁慈的君主。
因为仁慈往往意味着无能,而越是强横者,如陈长青,更能让他们甘心臣服。
因为在东荒人眼中,军主地位要远高于君主。
军主意味着开拓君王,是四阶强者,可以把胜利带给臣民。
而君主只是牧民者。孰强孰弱,在斗争不断的大荒人心中有一杆秤。
陈长青入主行宫之后,整座行宫除了他自己之外,再也没有一人。
他没有撒谎,确实是需要一个地方处理六首恶虫,后续的闹剧只是顺势而为。
将管理水泽邦国的任务交给孟建和政,陈长青便自顾自去修炼。
正殿的广场上,陈长青手中拿着一枚玉印。
他这才知道,原来这水泽邦国禹氏还有不小来历。
禹氏一族的先祖是曾经拯救亿万黎民的上古王者大禹。而夔氏、伯氏的先祖就是大禹手下重臣,自上古时期就开始侍奉禹氏。
陈长青从公子政口中听完这个故事,后者就把这座行宫阵列的控制枢纽交给了他。
也就是如今陈长青手中的玉印。
这玉印是当年大禹治水用的御水印,只不过时间太长,玉印威力十不存一,早已不复之前的强大。
从真器级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