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鬼帝-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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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即使获得属性晶石也不会立即使用,因为要冲击王者阶段必须使用足够的属性晶石,因为空间游离的属性力量不足以支持任何人达到王者阶段。这样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一生都到达不了王者,不是天赋不够,而是没有属性晶石的支持。
不只是冲击王者阶段要属性晶石,王者冲击皇者所需要的属性晶石还要多上百倍。铁剑王者在四峰主之中算得上天赋最高的了,但就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属性晶石支持至今都没有涉足皇者之境。
在过去的几百年里,天武门在东域十大宗门之中占据的地位比较低,资源获得少也培养不了多少人才。
就比如现在,天武门的皇者明面上不超过五指之数,而排名之一的圣火宗却有几十位皇者,其中像天武门主那样的巅峰皇者摆在明面上的都不下于三位。拥有王者的差距就更不用说了,圣火宗的核心弟子没有成不了王者的,而每届圣火宗的核心弟子都有上百人。
可以说一个圣火宗就相当于好几个天武门,两者根本没有多少可比性!
资源分配的差距造成的结果就是弱者越弱,强者越强。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排名靠后的宗门免不了被靠前的宗门吞并,所以说每一届的东域大会是每个宗门最为重要的事情,强盛或衰败都由此决定。
之前,木夜本想回苍城看看云姨和小舒,顺带也想看看紫幽怎么样了。可这东域大会极为重要,他无法脱身,只得等东域大会结束了才可以回去。
来到妖狼城的第二天,木夜的幻之剑道已经完成了,不只是剑,连他这个人都充满了迷幻色彩。他将幻剑和锋剑融合在一起,终于完成了杀伤力堪比分裂之剑,却让人看不见的‘幻影袭杀’。
有这个‘幻影袭杀’,他甚至可以秒了一般的王者,敌人到死都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木夜,快出来,一起去逛逛这东域第一城。”
一大早,年进和御思成就踢开了木夜的房间,要拉他出去。他还想提升一下修为,看样子是不行了,不过出去也不错,凭着他特殊的感觉到外面说不定可以寻到一两件宝物。
“带上伤忎泪,留她一个人在这不怎么好。”刚走出门两步,木夜就想起了自己房间一旁的伤忎泪。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要出去玩可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吧。
“只要她不介意,我们欢迎。”年进和御思成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尽管难以抵制死亡阴影,他们也不想窝囊地退却。
拍拍两人的肩,他就从两人之间过去了,慢步走到伤忎泪的房间门口。推开了青木花雕的门,他便一脚踏了进去。
“忎泪,今天天气不错,和我们出去玩吧。”
在有些阴冷的房间之中,木夜一转眼就看见了伏在桌子上的伤忎泪。她抬头空洞地看着他,枯黄的发丝随之开门的风飘了起来,这等图景让他有些忍不住将之画下来。
这时的伤忎泪并不丑,反而展现了她独有的魅力。
“不了,我很累。”片刻之后,伤忎泪摇了摇头,趴在了桌子上不再看他。
木夜感觉得到她不是真的不想出去,而是处于某种顾虑之中才拒绝。可顾虑什么呢?死亡公主可不是一般人,顾虑什么还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此场景,他只是笑了笑,自顾自地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拿出了画笔与纸,还有特制的墨汁。已成为画道宗师的他随身都带有这几样东西,画者的灵魂已经融入了他的骨髓。
换了一具躯体,他的手并没有生疏,不一会便将刚才所见的画面描述了出来。当将之完好时,忎泪也抬起了头看他画的是什么。
“你画的是我吗?”
“当然是你。”
一问一答,伤忎泪接过木夜递过来的画,一寸寸观看,每一个细节都不错过。她的眼睛之中有了慑人的光彩,嘴唇在微微颤动,干枯的手一遍遍抚摸画卷。
原来木夜在描述的画面之中将伤忎泪已经不成样的身躯和面容还原了,虽然没有见过她最初的模样,凭借他高超的画技还原一个人是没有丝毫问题。画面上的女孩眼神依然空洞,但不再丑陋,反而犹如精灵一般完美无缺。
木夜将之还原以后也大吃了一惊,就算以他的眼力也没有看出来伤忎泪原来这么漂亮,配上空洞的眼神简直不似人间。
许久,伤忎泪才低语道:“这是我吗?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谢谢夜,让我知道了原本的容貌。”
“我也很惊讶,忎泪原来这么美丽,天女下凡也不过如此。”木夜毫不吝啬地赞扬。
“能给我吗?”
伤忎泪柔弱的手抱着画卷,眼神之中第一次有了渴求这种元素。女人始终是女人,无论是谁都做不到真正对自己的容貌不在意,那些本来美丽的女人更是如此。
“本来就是给你的,不过你要陪我们出去玩。”
自己所画之物被喜欢,对于每一个画者来说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木夜不仅高兴了,还以此为要挟逼迫伤忎泪就范。他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喜欢这幅画,会不会因之而愿意跟他出去。
眼睛看着伤忎泪,也看见了她点了一下头。
“我抱你出去玩,忎泪好乖喔~~~”
像是老狼扑小羊,木夜扑过去一把就抱住了伤忎泪,然后抱走······
抱走是一门高深的艺术,不是说谁谁谁,想抱走谁就能抱走谁。木夜在此等艺术之上已经有了较大的进步,第一次成功抱走了一个女孩子,虽然有诱骗的嫌疑。
靠!这家伙干什么?!
在外面的年进和御思成看见木夜抱着伤忎泪出来了,虽有些紧张,但脸上充满了愤恨,是对木夜这种抱走行为的严重鄙视!
鄙视的内部更多的是不甘啊,他们奉之为王的死亡公主竟然被木夜当做小妹妹哄骗,还被哄骗到手了,没有出现他们希望的血肉横飞的场面。
“我们走吧。”木夜对于神情别样的年进和御思成说了一声,得意洋洋。
接着,年进和御思成就靠近了过来。奇怪的是他们竟然没有什么奇特的反应,可以靠近伤忎泪一两米的距离。难道这两人可以不受死亡阴影的影响了?他是靠超强的精神力才做到如此地步,他们两人又是靠什么呢?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伤忎泪周身笼罩的死亡阴影突然消失了,整个人就像一个普通的丑女孩一样。
“忎泪,你什么时候可以收敛死亡阴影的?太好了,你以后就可以有很多朋友了。”
“我一直都可以收敛,只是很多人都要欺负我,门主说不可以杀太多人,所以用死亡阴影让别人恐惧,不欺负我,离我远远的。”
听伤忎泪这样说,木夜等人也可以想到一个连走路都没法走的丑女孩在地上爬着,被别人嘲笑、欺负,于是只能成为一个令所有人恐惧的存在。这种结果好吗?孤独是少不了的,至少别人不会欺负她了。
“你现在就不怕我们欺负你?”
“你们欺负我,我就杀了你们。”
木夜听得出来,忎泪没有撒谎,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死亡对她这个死亡公主来说实在太平常了,杀人也只是举手之间的事情,不会在意丝毫。
虽然没有了死亡阴影,年进和御思成听到这话还是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原来恐怖一直都是恐惧本身。
在颇为诡异的气氛当中,四人向外面走去。木夜已经将伤忎泪背在了背上,让在安稳地伏在自己宽阔的背部入睡,步履很轻。
“我可以叫你哥吗?你和我哥很像,都是夜···”
没有走几步,木夜的耳边突然响起这些话,一时间止住了脚步。
第一百三十六章 伤忎泪()
不知道有没有雨夜里行走过,如果没有,那应该去走一次。
在没有光明的地方,雨是灰色透明的。当然,要看见灰色透明的雨要在有人迹的地方,因为有人迹才会有房子。如果是较古色的地方会有屋檐,那顺檐的雨会连成一根根灰色透明的线。
如果是一片无际的荒原,在深夜里没有月亮、星光,那是什么样的情景?在那里,雨夜是冰凉的触觉,依旧灰色透明,身体一寸寸冰凉。
荒原是一片葬骨之地,千年以来已有亿万尸骨。这里的尸骨的来源主要分两种:寻宝者和寻尸者。寻宝者顾名思义,就是寻找宝物而来,因为荒原既葬骨之地更是藏宝之地。
而寻尸者的根源则是一个毫无根据的传言···
不知哪来的传言,荒原是迷失之地,那里死去的人永世不能超脱,必须运回尸骨才能使之安息。于是从死去第一个人开始,在那里死去的人就越来越多。
明明知道必死无疑,但一个个还向那死路上走。
我家就是有屋檐的房子,雨夜会有一根根灰色透明的线,而那片荒原埋葬了我两位至亲的人。
曾经的我有父母,还有一个哥哥,后来父亲重病死了就只有母亲、哥哥和我三个人一起生活。算不上大富之家,一栋房子就足够我们三人安身立命。
这一生最让我铭记的就是我的哥哥,那个为我付出了一切的男人。
听母亲说,那时我三岁,哥哥是九岁。我和哥哥偷偷上山玩,碰到了一头苍狼。哥哥受了伤,脸上有三道清晰可见的抓痕,左臂上也残疾了。
幼时的记忆并不清晰,大多都是呈片段式的。我记不得当时事情的经过了,只记得那时的背影,是哥哥挡在我身前的背影。那是我很小,哥哥也不大,但他的背影却遮住了我的整个视野。
记忆之中他似乎转过头来的,可我怎么也不能看清他的脸,是喜?是怒?是哀?是乐?或者是我记忆之中一贯的平静冷漠。
自我懂事以来,和哥哥的感情并不好。
哥哥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和别人交际,甚至大多数需要说话的时候都只是用眼神和手势来传达。有些和他相处不长的人会误认为他是一个哑巴,还闹出了不少笑话。
笑吧、笑吧,那些笑声曾一度成为我耳边的魔音。
这样的哥哥,那时的我并不喜欢,甚至把他当成了耻辱!可是、可是!他的一切是谁造成的呢?
将他的付出当做理所应当,或根本没有那个意识。
哥哥本应该是很英俊、很阳光的,会是一个很受欢迎的男生。如果他的脸没有那些狰狞的抓痕,左臂没有残缺,他又怎么会这样?
追溯到记忆的最初,哥哥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的男生,不爱说话却将每一件事都做得面面俱到,比一些女孩子都要细心。即使身体种种缺陷,他依然赢得了一个女孩的爱。
她是一个好女孩,不仅美丽,而且和哥哥相似的温柔。
我不知道哥哥和那女孩是怎样结束的。只知道那是一个雨夜,黑色的雨铺天盖地。我打开门,在屋里向外张望。哥哥没有回来,他和她出去了,但也应该回来了啊。
之后不久,我看到了,那是一高大的黑影,在黑色的雨之中移动。
我在屋里,他在屋外。他身躯高大,一身黑衣。我身躯矮小,一身白色的睡衣。
黑色的雨水随着他身躯的棱角流动,就如同黑色的雕像。
我还记得他的眼神,是黑色的,深入灵魂的黑色。
母亲跑出来将他拉了进去,而我还在原地转转头,继续向外观望,清楚地记得,那雨不是黑色,而是灰色透明的。
那天后,哥哥变了,连唯一的温柔也没有了。那个女孩我再也没有见过,甚至到以后一大段时间我都忘了她的名字。后来不知怎么了,我开始讨厌哥哥,而且越来越讨厌。
不知道那时究竟出于什么心理,我做出了许多令现在的我无法想象的事,胡乱对他发脾气,还做了许多刺伤他自尊的事情。
曾经上学放学,我和哥哥都是走在一起的。
自从有一次我告诉他不要靠我太近之后,他就不再与我走在一起了,而是远远跟在我后面。我起初还是不满意,但想一想哥哥的处境又觉得不太合适。那时的我也许还有一丝良心,但也仅仅是一丝。
一个人向前走着,我不再管他是否跟着自己。
直到那天···
耀眼的车光瞬间亮起,刺耳的轰鸣惊心动魄。在我失神之间,以光亮之中巨大的黑影犹如恶鬼碾压而来。
刹车声响起,久久未绝。我卧倒在路边看着挡在车前的身影,他只有一臂张开。
车刹住了,谢天谢地刹住了。
也许我三岁那年就该死了,哥哥让我多活了十年。够了,真的够了!倒在床上的我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看着他收拾着行装。他要去葬骨之地,那对于他而言根本回不来的地方。
我的病真的不需要去葬骨之地需找那什么仙草,别人胡诌为什么要相信!真的不需要,睡一觉就好了,真的,真的!
母亲!你为什么不阻止哥哥!为什么只是流着泪?挡住他啊!哥哥不要走!
哥哥看着我,厚重的手掌按在我的额头,“放心吧,你会活下来。”
长久不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僵硬。泪水止不住了,从我的眼里流动不止。他没有回应我内心的话语,只是一次次拭干我的眼泪。
我一直哭着,希望哥哥一直帮我拭干眼泪,这样他就不会走了。但可能吗?他将丝巾递给了母亲,然后永远离开了。我想,那些年的泪水都集中在那一天了吧。
等待是漫长的,每一天对于我而言都是炼狱。
三个月之后,哥哥还是没有回来。一个老女人带来一个黑色的盒子过来,还有一个消息。
我咬碎了自己的牙,吞进了自己的喉咙,静静听着哥哥死亡的过程。哥哥没有变,依旧是一个温柔的人啊,把生留给了别人。
我终究没有死去,但母亲却死了。她偷偷去葬骨之地,想带回儿子的尸骨,最终自己也永远留在了那里。
默默收拾自己的行装,给自己的家门上一把大锁。这一把大锁能锁住我的家,多少年?我刚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