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时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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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叫姒原,小子……”姒原还在努力保持着国君的风范,不过这种风范怎么看也没有半点威风了。
子傲冷然一笑:“你该哭了。”姒原大骂:“你做梦,本王是国君,战场上的勇士,全体国民心中的英雄,不论什么时候……”
“一……”
“二……”
“三!”子傲数着:“开始哭……”
“哇……”
姒原真的哭了。
姜容瞪大眼睛:“哇哈……没想到你这么听话!”
姒原一边哭一边大骂:“谁听话了……本王……控制不住……哇哇哇……”
子傲向着姜容眨眨眼睛,嘴边露出一丝诡笑。原来他手心暗中放出雷电,直接刺激着姒原的眼睛,咽喉和脑袋,古人自然不懂什么泪腺,声带之类的,但是子傲知道怎么让人流泪,怎么让人声音变成嚎哭,所以本不想哭的人,到了子傲的手中,也非哭不可。
姒原这一痛哭,那些将军和士兵一个个目瞪口呆,好像看到了天下最不可思议之事。
不光这些士兵,大街上的住户们也纷纷打开门窗,探出头来观望。
几年以来,整个常国,都不曾听到过哭声了,就算家里死了亲人,大家也只是在夜里用被子蒙着头,小声地哭泣一番,不敢让别人听到。此时人们争着想看一看,是谁这么有种,敢肆无忌惮地如此大哭。
难道这个人不怕国法了?
大家开门一瞧,不由吓得六神无主。
这个当街大哭的人,居然是国君姒原。看他的样子,哭得好伤心。
越来越多的人推开门窗,眼睁睁地瞧着姒原大哭不止,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为首的那个将军脸色越加难看,他手下一个宾客对他悄声说:“将军,国君如此大哭,颜面无存。而且国中也断不能让几个毛贼如此猖狂,你要当机立断。”
将军一皱眉:“可是万一冲上去时,伤了国君,无法交代。”
“可将军在这里袖手旁观,以后国君就会放过你吗?按我看来,国君颜面事大,性命事小,将军可要当机立断啊。”宾客说得非常坚决。
那将军想了一想,也只能这么做了,几百士兵全副武装,却在这里眼睁睁干看着,今后国君想起这件事来,肯定也不会饶过自己。况且国君亲自下令,不许国内任何人啼哭,眼下却由国君自己坏了这道法令,一于是国君活下来,必定恼羞成怒,迁怒于自己,如今冲杀过去,万一国君死在乱军当中,贼人之手,对自己来讲,说不定还是个解脱的办法。
将军打定了主意,突然拔出剑来,向天上一挥:“军士们,俗话说主辱臣死,如今国君受辱,我们都成了罪人,大家一起上,杀了贼人,夺回国君,这才是人臣的本份……”
那宾客也喊起来:“杀了贼人,夺回国君……”
士兵们终于抄起兵器,从四面八方围拢上来,准备厮杀。
上官喜儿脸色大变,缩到姜容和子傲中间:“你们说要保护我的,不能食言啊,快挡住……”
姜容哈哈大笑,对着涌上来的士兵们分开双手,准备施展神功,那边子傲一手提着姒原,另一只手也举向天空,准备发出五雷掌。
第44章 ;欢笑的人群()
就在这危急时分,突然从城门那边传来一阵骚乱之声,好像有不少人向这里跑过来,脚步声杂乱,好像出了什么急事。
那将军举头看去,就见城门边上尘土飞扬,不时传来几声惨叫,好像是守城士兵们遭到了攻击。
这时有几个士兵跑过来禀报:“将军不好了,无数暴民冲进城里,直奔宫里杀来……”
将军大吃一惊,急忙吩咐手下士兵上前挡住。他手下有几百人,分出一半前去镇压暴民,另外一半围着姜容等人,可是那些镇压暴民的士兵们没走几十步,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
只见大街上出现了无数国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泪水村的村民们。带队的人正是吴伯与儿子吴秋。
原来自从姜容和子傲离开村子,前往城中救人,吴伯等人也没闲着,他叫过儿子,先是骂了一通,然后吩咐村里的人出去联络其它村子,把所有对国君不满的人都集中起来,攻进城里,接应姜容和子傲。
此时吴秋也振奋起来,他亲眼看到了姜容和子傲的本领,内心觉得推翻这个暴戾的君王,就要靠这两个少年。机会已经出现,再不行动就要错过了。所以他亲自出马,联络了附近几个村子,所有男人都集合起来,带着柴刀,打猎的弓箭等武器,下山直奔常国城而来。
一路上还有不少人家和村子,吴秋他们边走边汇集人手,这个消息立刻就传开了,住在常国城外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几年以来,对于姒原的怨恨已经令他们忍无可忍,几乎每个村子都有很多被抓进大牢的人,所以这些人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加入进来。
等吴伯他们来到城下的时候,天光已经亮了,身后黑压压的集合上了千人。
此时正好是姜容他们押着国君姒原游街的时候,所以城头上的守军几乎都回到了城里去救人,城头上只留下了几个士兵,这些人向城下一瞧,吓个半死,根本不敢抵抗,就逃下城去了。
吴秋等人用梯子爬上城头,开了大门,上千人涌进城来。
士兵们面对着十倍于自己的国人,开始有些胆怯了,更要命的是,走在前面的国人手中都拿着弓箭。
而城中的国人们听说了这个消息,很多对国君愤怒的人们也加入了进来,于是暴民越来越多,很快把士兵们逼得步步后退,士兵们只是挺着武器乱晃,却没有一个人敢刺出去,因为他们知道,不见血还好一点,一旦见了血,眼前这些愤怒的暴民们一涌而上,自己就算不被打死,也要被踩成肉泥。
人群开始向街心集中了,士兵们已经退回将军身边,个个面带惊惶,那将军也害怕起来,连忙命令手下士兵结成一个圆圆的阵营,兵器向外,以图自保。
于是人群分成两个大圈子,最里面是姜容,子傲,喜儿和姒原,外面是几百个士兵围着,而这些士兵外面,又有几千个国人围着。
吴伯和吴秋等村民登上一辆牛车,向圈子里一瞧,正看到上官喜儿,不由得大喜:“年轻人,你们果然把喜儿救出来了……”
姜容一看是吴伯,高兴起来,挥手大叫:“喂,老伯,我们在这里啊,你们来得正好。”
子傲一手提着姒原,手上微一用力,姒原哭得更大声了,不是他想哭得这么大声,而是喉节不听使唤,嘴巴也闭不上,两只手几次想捂住嘴,可被雷电击得麻酥酥的,抬都抬不起来。
听到姒原的哭声,吴伯等人也愣住了,他们自然不会知道是子傲搞得鬼,但姒原这样强横的家伙居然会当众大哭,所有人都惊呆了。
子傲对那将军冷然一笑:“将军大人,国君下令,不准任何人哭泣,如今国君自己哭了,该当何罪……”
将军头上开始冒汗,想了半天才回答:“这个……这个嘛……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国君下令是给国人,不包括他自己。”
“那好啊……”子傲对着姜容使个眼色,姜容居然明白了,突然抢身而出,奔到将军身边,举手就打。将军身边围着五六名卫兵,没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姜容就到了。卫兵们也万料不到姜容会突然发难,手中的兵器还没等举起来,早被姜容的山字诀打飞出去。
将军一惊,举剑就刺。姜容一低头闪过,然后冲到将军肋下,大叫一声:“泽……”一股气劲立刻把将军两只手裹住,那将军拼命挣扎,却像掉进了泥沼当中,根本拔不出手。
姜容制住了将军,像拔萝卜一样,把将军从卫兵当中硬生生拔了出来。像拖死狗一样拖到子傲面前。
卫兵们不是不想夺回将军,但他们被姜容的身手惊呆了,姜容手上就像有看不见的绳子,把将军捆个结结实实,这种功夫大大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所以大家都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瞧着,早忘记了动手。
子傲用一只手提着姒原,空出一只手来,提起将军,也如法炮制,像对付姒原一样,给这位将军用上了刑。
不出所料,这位能征惯战的将军,也和姒原一样,当众泪如雨下,痛哭不止。
子傲露出一丝诡笑:“你不是大夫,如今当众大哭,是不是也要受刑呢?”
周围的士兵和国人都已经惊得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瞧着一个国君,一个将军像小孩子一样大哭,声震城区。
除了这两个人的哭声,城中再没有任何声音。
突然,围观的人中有个孩子忍不住了,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快看……这两个大叔也不怕羞,哭得好难看啊……”
这孩子一笑,引得别的孩子也开始笑起来。孩子们的心总是相通的,看到了好笑的事情,当然要大大的笑上一番。
于是人群中的笑声越来越大,后来不光孩子们笑了,很多大人也开始笑,这里面有青年,有壮年,也有老者。
因为他们清楚得知道国君的法令,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许哭,只能笑。
所以大家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心花怒放,笑得捶胸顿足,笑得理直气壮,笑得天昏地暗,笑得日月无光。笑得山河变色,笑得地老天荒……
最后不光是国人们笑了,连那些士兵也开始一起大笑。他们这次的笑与以前不同,这一回是真心的笑。笑着笑着,士兵们扔掉了武器,国人们也收起家伙,两方面的人开始融为一体,很多人抱在一起又笑又跳,展开了一场大联欢。
众人笑得越开心,国君与将军越痛哭,后来大街上简直就像站了一群疯子,没有人说话,哭的哭,笑的笑。
第45章 ;封神堂()
上官喜儿看看姜容和子傲,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神色,她抱着扫帚走到姜容面前,伸出一只手,和姜容击了一下掌。姜容笑容更加灿烂,他很清楚,这位扫帚星已经决定做自己的朋友。
上官喜儿的手没等着缩回去,又一只手掌伸过来,和她拍了一下,上官喜儿抬头一瞧,正是子傲。
可是子傲的两只手不是提着两个人吗?难道他还有第三只手不成?
当然没有,此时子傲已经扔下了姒原和那个将军,不再去管他们。结果令上官喜儿奇怪的是,虽然子傲不再控制他们了,可姒原和将军的哭声并没有停,还在放声大哭。
子傲看出上官喜儿的疑惑,淡然一笑:“他们看到了自己的末日,岂能不哭啊!”
哦……
姜容和上官喜儿这才明白,果然,士兵和国人们涌上来,围着姒原和将军指指点点,高声调笑,笑他们方才的狼狈样。也是笑他们应有的下场。
“这个国家以后再也不会只许笑,不许哭了……”姜容向喜儿和子傲点点头:“我们该走了吧。”上官喜儿握紧拳头:“对,该走了。”
子傲看看上官喜儿:“你不和亲人道个别吗?”
上官喜儿嘻嘻一笑:“不用啦,我是晦气贼,悄悄地走掉才是最好的方式。”
“你要走了吗?”冷不妨的,吴秋和吴伯二人站到了他们面前。
上官喜儿大叫一声:“爷爷……”一头扎进吴伯怀里,撒起了娇。吴伯拍拍她的后背:“丫头,你在这里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想走就走吧。”
姜容一愣:“老伯,这话什么意思?”
吴秋接过话头:“几年以前,国君觉得国人们并不太喜欢他,所以想到一个点子,下令在全国当中,不许任何人啼哭。所有人都只许笑,他以为这样一来,大家就会开心,就没有人会反对他了。结果当年就有很多人被关进牢里。这时喜儿来了,她当时还很小,没有饭吃,到处偷东西,结果被我父亲发现,救了她一命,给她饭吃。那时候喜儿就觉得这个国家有问题,于是她就成了晦气贼,专门和国君做对。她把晦气洒在国人们身上,就是要让更多的人哭。”
喜儿点点头:“我是想,如果所有人都哭,国君总不能把大家都关进牢里吧。这个办法初期的时候有效,国君抓了太多的人,牢里都住满了,街市上开始萧条起来,听说国君也有些后悔,可是没过几天,那个章华来到了,他给国君出了这个主意,把我当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唤我做晦气贼,还定下了赏额,全国通缉。这样一来,大家都认为我才是导致亲人被抓的原因,所以都来追捕我。国君反倒洗脱了责任。”
子傲冷笑:“但是公道自在人心。看看他们的笑容,你就会明白,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们都没有真正开心过啊……”
吴伯点头:“这个国家今后不会再出这样的事了。姒原已经身败名裂,他再也做不成国君,我听说他的弟弟姒政是个正直的人,曾经好多次劝过姒原,不要发布这一法令。而在这法令发布之后,姒政就去了楚国。我会提醒大家,请姒原回来接任国君。”
姜容满不在乎:“这是你们的事,和我没关系。我只想要喜儿一起去昆仑山。”
这时吴秋从身边的人手里拉过三匹马,交给姜容:“这是从士兵手里要来的,你们要去昆仑山,路途太远,光靠走路得几个月,还是骑马吧。”
姜容大喜:“哇哈,这下不怕迟到喽……”
吴秋又拿来一个包袱,递给上官喜儿,脸上的神色很愧疚:“喜儿,你帮了我们大忙,可我不该那样对你。如今你要走了,我没什么可以送你的,这些金子你带在身边,路上就不会吃苦头了。”
上官喜儿接过来,觉得很是沉重,约莫有几百金(那时候的金指的是黄铜,不是黄金),于是瞪大眼睛:“哪里有这么多金子?”
吴秋一笑:“这些是从姒原的宫殿里拿来的,你们为这个国家出了大力,拿他一些金子,也是应当的。”
姜容更是高兴:“这下有烧鸡野兔吃了……”
子傲拿出一块金子,在饭铺里买了很多食物,还弄了两坛子酒,挂在马背上,这才与姜容,上官喜儿一起,拉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