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眼里出妖怪:月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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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立即发生了一场大讨论。四极仙尊是听玉落说的,玉落是听仙界的一个小仙说的……一层一层的剥下去,焦点最后落在了柳树仙的身上。
柳树仙是个结巴,讲起话来连比带划:“我……我……收是收……到消息了,但是……是……我说……它肯定是……假的……,可是……他们都不听我后……面的话,就……传开了……,他们后来又……不……听我的。”
所有在场的神仙们为柳树仙最后的那两句话气得成内伤。
光烨君倒还镇定:“那你又是从哪里收到的消息?”
柳树仙拿出一封信来,上面还贴着三根鸡毛,表示此信非同寻常。光烨君把信打开,这果然是一封举报信,而信的落款处是空白。
光烨君两指一捏,信在他的手中燃烧起来:“身为神仙,修道者,遇点小事就惊慌失措,不问真假就到处传,甚至胡乱动手。这点道行,跟凡人有什么区别?今天你们在场的各位,没有动手的,剥夺神籍和仙籍,打回原来的出处,重新修炼过。”
一片惊呼之声响起,更有甚者,当场开始抽泣。修道是件苦事,他们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入得仙籍,又成为了各宫的弟子,就因为凑了一场不该凑的热闹,以致于前功尽弃。不知道回去之后,还要再修多少年,经历多少劫难,才能够重新成为神仙。这怎能让他们不伤心?
原来神君大人生起气来,真的是一件惨绝人寰的事情!没有动手的小仙们都这么惨了,那动了手的小仙们呢,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第74章 大神发火(一)()
月沫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却修为尽失。一连睡了三日,都没有醒。
光烨君抱着昏昏沉沉的月沫上了九重天,一句话也不说地站在大殿中央,可是谁都知道,他是来找天君讨说法的。
九重天的众仙早已收到消息,齐齐聚在太极殿。天君十分忧愁,座也不敢落,围着光烨君又是点头又是作揖:“神君,这件事情,确实是玉落错了,我替她跟你赔不是。”
光烨君冷眼一瞥:“只是赔不是吗?”
天君赶紧又说:“月沫公主损失的修为,我让他们赔上。每个一千年,凑两万年给月沫公主如何?”
光烨君:“她身上的修为,有一万年是我渡给她的,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能赔得了的。”
此大神不计较则已,一但计较起来,能把神仙都逼疯。
天君头痛不已:“敢问神君,你觉得要如何处罚他们?”
光烨君:“没想好。你暂且把你的那些想法报出来给我听听,我觉得哪条合适了,就用哪条。”
天后娘娘站出来:“神君,凡间有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我们是神仙。”
光烨君冷笑:“当初妖王犯乱的时候,天后娘娘怎么不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把他压在不周山下的时候,你还说我没有将他处以极刑,是循私。”
一说起妖王,天后娘娘似乎被捉住了痛脚似的,连打几句哈哈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两件事情怎能相提并论?妖王盗五色线,导致天塌地陷,恶水横流,威胁到六界安危。而玉落这次犯的错,不过是小孩子打架,下手重了些罢了。”
光烨君不作声,懒得理她,只是抱着月沫站在大殿中央,似乎在等什么。
不一会,仙界的东海龙王匆匆赶来,一见天君就开始抱怨:“这几日四海的潮汐十分不正常,一会起一会落,一涨涨到顶,一退又退得连我的龙宫都快没水了。现在正是海里各种鱼虾产卵之际,再这么下去,非绝了它们不可。你赶紧给我想想办法吧!”
天后插言道:“潮汐一事向来归月族管,你该找月族处理这事才对,跟天君有什么关系?”
大殿内的咳嗽声此起彼伏。天君瞪了天后娘娘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东海龙王小心翼翼地回复道:“潮汐受月亮影响,归月沫公主掌控。可月沫公主如今受了重伤,修为和灵气尽失,这月亮就失控了。这事因玉落公主而起,我只能找天君想办法。”
天后娘娘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血色尽失。
光烨君冷冷地丢出四个字:“六界安危。”
天后娘娘低声问天君:“难道月族之内,就没有别人神仙能掌控月亮?”
天君摇了摇头,心情无比沉重地做出决定:“四极仙尊和玉落,各自毁去五千年的修为,降阶品三级。”
这算是比较重的处罚了。
然而,光烨君仍觉得不够:“就这样?”
天后娘娘几乎要给他跪下:“神君,这样还不够吗?”
光烨君冷笑:“你以为玉落公主闯的祸只有这么一点吗?”
这时,一个传信的小神慌慌张张地跑进殿来:“不好了,苍海涨水,海水倒入天河,天河河水涨得太快,神界要发洪水了。”
第75章 大神发火(二)()
接下来的日子里,九重天的神仙们都在忙着抗洪。天河的下游在九重天境内,苍海倒灌,洪水从下游开始。
太上老君在河边新建的一个亭子,因为来不及抢救,结果被冲垮了,还害他损失了许多丹药。其他神仙也各有损失,大家敢怒而不敢言。
天君站在新修的河堤之上,对着滔滔的洪水,对玉落做出了第二个处罚:从此以后,贬为天河的看护工,负责河堤的维护和检修,若无重大立功表现,不得回太极殿。
一个如花似玉的神女,天天拎着天斧扛着天锄在天河边上走来走去,形象全无,日晒风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这比革去她的仙籍让她重修还惨。
玉落在天君面前哭了三天,数度昏过去。天君爱慕能助。因为光烨君对他说了一番话:“兴许是我在九重天住久了,天君和天后娘娘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我这神君,是六界的神君,不是你九重天的神君。”
言下之意:我让你亲自处罚你女儿,已经算是给你留了颜面和余地,别让我亲自动手,也别再跟我讨价还价,否则,不周山下的妖王就是例子。
这些细节,都是昊夕后来告诉月沫的。
月沫昏睡了整整一个月才醒,醒来的时候昊夕正在她的床边痛哭流涕,忏悔自己不该跟月沫下棋时老作弊;吃鸡的时候总是和她抢鸡腿;偷她藏在酒窖里的酒喝;在学堂里看不良书籍被夫子抓到就撒谎说是她的,因为她不是夫子的学生,夫子不好意思骂她,也不好意思没收这些书……
一万年来,从未见昊夕哭得如此悲悲切切、真心实意过,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抹在月沫的床单上:“丫头,快醒来罢,只要你醒来,我这就去跟夫子说,上次那些没穿衣服的小人书不是你送给我的……”
月沫用手指在他的额头上戳了一下:“你的那些小人书里头还有没穿衣服的?上交!”
昊夕从贴身的衣服里头翻出两本皱巴巴的小人书出来,贡品一般地递到她面前:“这可是我的珍藏啊!如果不是看在你为了救我差点连命都没有的份上,我才不会拿出来。就连我妹妹千淳,她打这书的主意打了很久,我都没有给她。”
月沫伸手去接,刚碰到书的封皮,就被一只手给抢了去。两个臭味相投的好友正要发狂,只见光烨君抓着那本书皮笑肉不笑:“身体还没有好彻底就看这种东西。小心伤上加伤。”
昊夕嘴快,未经大脑就补上一句:“那留着它,等月沫身体好了再看的。”
光烨君飞起一脚将他踢出了月沫的房门:“以后不准随便进沫沫的房间。”
昊夕不解:“为什么?从小到大,我都是这么进进出出的。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光烨君默默将心头的怒火压下去:“这样会影响沫沫睡觉。”
昊夕:“我们小时候都一起睡过,她睡觉睡得可沉了,跟死猪一样,一点都不怕别人影响。”
呼啦啦,门外似乎有什么东西飞走了。
月沫伸长了脖子朝门外看:“昊夕呢?怎么不见了?”
光烨君将右手背在身后蹭了蹭衣服:“他……查线索去了。他不是被人陷害吗?前段时间你没醒,他身体也没有恢复,所以没有查。现在你醒了,他也好了,就抓紧时间查案去了。”
月沫将信将疑:“是吗?”
“是的。”光烨君十分肯定地点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心愿镜我已经造好了,你先吃点东西,呆会我带你去看看……”
围墙外,梧桐树上。昊夕挂在树枝上气愤不已:“神君大人居然也搞暗算,我靠!”
第76章 大神难傍(一)()
心愿镜造得很漂亮,有一整面墙那么大,能将月宫神庙内的情影看得一清二楚。那些香客们许了什么愿会自动形成文字出现在镜子下方,方便查阅记录。
光烨君为了造这面镜子下了大功夫。光为了把这么大的一整块白英石从大华山开采出来并运到这里,就是一件大工程。东西也做得细致,本来两天就能做好的东西,他硬是花了二十天的时间才把它磨好,光打磨镜面的金刚石都磨坏了三块。从头到尾都没有让别人插半点手,昊夕有心想拍光烨君马屁,自告奋勇要打下手,被光烨君拎着衣领给扔了出来。
月沫摸着镜边处的花纹赞叹不已:“这么漂亮的活计一定很花精力。你干嘛不让昊夕帮忙?”
光烨君十二万分的骄傲:“这是我应我家娘子的要求,送给我丈母娘的东西,为什么要别的男子插手?”
原来此大神献起殷勤来,也是蛮拼的。
月沫苏醒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六界,桂宫的客人一下子多了起来,个个带着礼物,排着队要见月沫一面。
第一个赶到的是犀牛精,扛着一筐自己家种的胡萝卜风尘仆仆,张嘴就是一副老朋友打招呼的模样:“月沫公主,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玩过的?”
玩过?月沫在脑海里搜索着有关于犀牛精的回忆:“你指的是不是九千前年,我才刚换完牙不久的年纪,有次路过你家菜园,因为拔了你一根胡萝卜,你拿着刀追了我两千里地的那一回?”
犀牛精哈哈大笑:“不就是那一次嘛!我们玩得多开心。”
月沫弱弱地问了一句:“我记得那次好像不是玩。你那次对我挺凶的,不但把那根胡萝卜要了回去,还抢了我一颗南海珍珠当赔偿。”
犀牛精给月沫洗脑:“怎么不是玩?兵抓贼的游戏嘛!我吧,没什么毛病,就是无论做什么都很投入,玩游戏也是。你想想,我怎么可能会小气到连一根胡萝卜都舍不得呢?以后你要是想吃胡萝卜了,只要给我打声招呼,我直接给你送过来。”说着,他将手里的箩筐朝前面推了推,好让大家看到他的这筐胡萝卜有多么水灵。
一根胡萝卜就要了她一颗南海珍珠,这一筐子胡萝卜,这得要她多少东西啊?
月沫问话的语气更弱了:“犀牛老兄,你想让我替你办什么事情吗?”
犀牛精一拍大腿:“爽快,月沫公主说话就是爽快。其实吧,我今天来,除了见见你这个老朋友之外,确实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我在仙界呆了很久,一直都只是个种地的,你能不能跟神君大人说说,让我在仙界谋个一官半职?这件事情很简单的,只要神君大人打个招呼就可以了。如果仙界实在没有空缺的话,把我调到神界去也行。职位不必太高,跟太上老君差不多就行了。”
很简单……
月沫的头一个变成两个大:“你的要求还真是不高。”
犀牛精:“唉,我吧,没啥优点,就是善解人意。”
善解人意……
月沫的胃在抽搐,她咧嘴笑了笑:“行,那就太上老君那个位子好了。你先带着你的这筐胡萝卜回去,等哪天太上老君不想干了,你再来找我。”
犀牛精没听出其中的玄机,沾沾自喜:“真的?”
月沫一本正经:“当然是真的。我还有其他客人,就不送你了。”
犀牛精得到这句话,飘飘然地回了家。
海长老在一旁听得明白,捏着胡子直摇头:“就这点智商,怪不得种了这么多年地还是只晓得种胡萝卜。”
第77章 大神难傍(二)()
第二个拜访者是蛇妖,一进门,也不行礼,直接冲到月沫面前,抱着她一顿猛嚎:“呜呜呜……我可怜的侄女啊,呜呜呜……我可怜的妹子啊……哇——”
树儿端着茶出来,冷不丁听到她这么嗷的一声,吓得腰一闪,手中的茶洒了一地,手忙脚乱地收拾。
月沫也被这突出其来的一幕给弄懵了,她捂住被震得嗡嗡直响的耳朵,将蛇妖推开一点点,确信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这位大婶,你哭的是哪一个?”
蛇妖一听,哭得更加呼天抢地:“大婶,你居然叫我大婶?……我的个玲珑妹子啊……你女儿竟然都不认我这个姨了……”
蛇妖又是好一顿数落,哭得悲切,但吐字清晰,且抑扬顿挫,掷地有声。功力与人间说快板的艺人有得一拼。
月沫聚精会神听了半天,总算理清了头绪,这位蛇妖自称是月沫的阿娘月玲珑的结拜姐妹,照辈份,月沫得称她一声蛇姨。
树儿听到蛇妖总是直呼她家主子的名号,心里面觉得十分不舒服:“我家大主子是月族的女君,又怎么会跟一条谁也没听过的蛇妖结拜姐妹?”
蛇妖一听,立即止住哭,将桌子拍得砰砰响:“我在跟你家少主说话,你一个小小的侍女插什么嘴?我是蛇妖怎么了,算起来的话,我还是女娲娘娘的后裔呢,你没听说过我,那只能证明你见识少。当初我根本就不想跟你家大主子月玲珑结拜姐妹,是她哭着喊着,说自己没有亲生的兄弟姐妹,非要认我这个姐姐。我跟你家大主子结拜的时候,还没有你呢,你少在这里呆着,泡你的茶去。”
树儿气得说不出话来。月沫冲她摆摆手,示意她不必放在心上。树儿只得拿着茶盘退了出去。
海长老欠了欠身子,态度友善地虚心请教:“老夫是月族的长老,已经侍候过三代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