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掌轮回-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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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则倒履相迎,皆已欣喜若狂。
再说不管是真是假,经过洗礼的弟子都要重视。
九十名金丹巅峰战力,堪当中流砥柱。
而一鸡死一鸡鸣,五百年前那批已大限将至。
如无新鲜血液补充,定然势微走下坡路。
所以距苍岚宗万里之遥,便见两艘大型战船从对面驶来。
其上人影密布,遍插麒麟旗帜。
由于夺魁已成常态,一般只在家里预备庆功宴。
这次竟有过万修士前来迎接,还是掌门胞弟、剑宗宗主带队。
众弟子无不受宠若惊,兴奋得放声尖叫。
连蹦带跳,朝亲朋好友挥手抛飞吻。
抵近后巨舰掉头,簇拥着英雄们载誉而归。
南宫宗主瞬移登临麒麟舟,用柔和法力免除大伙跪拜。
畅笑着宣布掌门应领队所请,抚恤金将加倍发放。
令仅余一丝悲怆气氛,亦顿时烟消云散。
继而拍了拍老妪的肩膀,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干得漂亮!”
修真界达者为师,姑且不说元婴中期剑修,可轻松吊打初期法修。
论职务,分宗宗主也在外事长老之上。
因而南宫正云虽貌似三十岁,众人也觉得理所当然。
谁知樊晓兰却面有惭色,借抱拳施礼掩饰尴尬。
毕竟她自认干了啥?啥也没干。
弟子们也只以十人抱团方式,前往魔兽山脉游历了一番。
要问锦旗为谁展,受之无愧唯布凡!
第215章 樊家二憨()
逍遥派那种小池塘,三脉之人都属稀罕物。
故李平阳收徒没限制,史文通、布凡、琴瑶全是亲传弟子。
连筑基长老,亦可弄个核心弟子过干瘾。
而超级势力规定,继承元婴修士衣钵者只能有一名。
至于掌门,除非身怀七脉,否则宁缺毋滥。
毕竟非但关乎脸面,更涉及大权旁落。
即使有八条,未明本心以前,也不会赐姓“南宫”。
何况云心诺双亲健在,且破丹成婴尚需百年。
剑宗宗主耗费资源无数,殚精竭虑方栽培出麒麟子。
失联数载渺无音讯,总还心存幻想。
命简一碎则万事皆空,自然急欲查个水落石出。
所以处理完公务,便拉樊晓兰进房问始末。
得知每逢苍岚宗天骄身陨,骷髅塔传讯阵都会亮。
心如刀绞双目尽赤,指节捏得“噼啪”作响。
婆婆感同身受,险些没忍住要爆料。
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舱内有个更好的娃。
可是,火修学炼丹才算尽善尽美。
因此琢磨于公于私,布凡都应拜樊晓竹为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哎呀糟糕!二憨还杵门外边!
“谁在睡觉?你竟然设下静音屏障,还让青松青柏阻人打搅。”
“啊,那个他”
“晓兰不是我说你,先相中个五脉丫头,想徒弟想疯了?”
“掌门”
“被兄长骂得够呛后,转而又瞄上六叶莲台。”
“我”
“十天骄俱亡,即算初期亦轮不着你哇。”
樊晓兰欲哭无泪,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心诺曾说过我会后悔,只没想到会把肠子悔青!
现下倒好,南宫宗主也眼红了。
“叫来我看看,送他场造化。”
“咳!”
“怎么?”
“此子是太上长老钦定的。”
南宫正云腾地挺直腰杆,惊讶表情涂满一脸。
“假传谕旨”
“回宗自见分晓,但眼下必须保密。”
三艘灵舟齐头并行,路遇修士远远回避。
开玩笑,麒麟爪下握利剑,昭示此乃南宫正云坐舰。
其恐怖战力仅次于兄长,兵锋所指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另一面帅旗就更夸张,上边绘着紫电金鹏!
见之如见掌门亲临,弟子们怎不罹患喜心疯。
由于是连夜南返,原本当天便可到家。
苍岚宗旗舰却放慢速度,定于明晨抵达。
盛大庆功会总得开上一整日,又非闹洞房晚上搞毛啊。
而且没谁预计能夺冠,事先未做任何筹备。
招魂幡换成红绸罗,当然需要时间。
庶日,广场上果已彩旗招展人山人海。
只待小飞船落地,立即鼓乐齐鸣礼花漫天。
南宫掌门率一众元婴高层,并肩立于台阶上。
有胡子拈须微笑,没胡子咧嘴傻笑,彷如沉浸美梦里犹未醒。
三个月前那场誓师会,可还历历在目。
孰料居然峰回路转,百名精英也忒争气!
尽管陨落九个,但为大义献身乃最高荣誉。
因而到场亲朋皆洋溢欢颜,无半分悲戚模样。
失踪天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况且苍岚宗未宣扬,中低层人士无从知晓。
樊晓兰刚撤去隔音阵法,布凡就被喧闹嘈杂惊醒。
只好满带幽怨,哈欠连天挪下床。
没法再睡,灵舟将要被收回。
甫一出门即呆愣,因两双铜铃眼正注视着他。
“有何贵干?”
“你倒是好梦,却害咱哥们苦等受累!”
“哦,多谢二位贵姓?”
题中应有之义,与婆婆再亲近也别太露骨。
樊青松顿时火冒三丈:合着这几天岗白站了?
不认识我们,还来苍岚宗混锤子。
刚要发作,却被二弟给拦住。
他心眼远较大哥多,门中结婴道基超过二十座。
寻常亲传弟子,根本没被樊家放在心上。
老祖却额外高看这小伙,何来无缘无故的爱?
再有,若真如其所言偏安于外围,会像死猪睡足两天三晚?
此人必定不简单,故而赶紧捂牢冒失鬼嘴。
“我叫樊青柏,这是大哥青松,你呢?”
休怪有眼未识泰山,五年前二人已至筑基后期,哪对凝气境竞技感兴趣。
兼且天之骄女身具八脉,也绝非癞蛤蟆所能染指。
与其远观吞口水,干脆洗洗早点睡。
“布凡。”
不认识小爷,还在苍岚宗混锤子。
却也说明,他们没单恋云心诺。
出身顶尖门阀目中无人尚可,未欺男霸女更属品行良好。
正式通名之后,套近乎呗。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过奖。”
“确是发自肺腑,够胆杀四阶魔兽谁不佩服!”
令樊青松把尾巴翘上天,大笑着揽过布凡肩头。
“有见地!以后哥哥罩你。”
此言倒非吹嘘,毕竟麒麟队都需听从号令,往左往右他说了算。
而土鳖初到贵境人生地不熟,亟需探明坊市所在。
“呃今年多大了?”
“十七。”
樊青松目瞪口呆,探手去捏小俊脸,却被轻易偏头闪开。
“啥时进阶的?”
“两年前。”
樊青柏则面露骇然,近在咫尺都比老大快。
法体双修吗?可细皮嫩肉救我们那人亦非肌肉男!
榆木脑壳没觉察异样,权当帅哥忌讳让同性摸。
“啧啧,十五岁就筑基真是英雄出少年,怪不得晓兰老祖喜欢你。”
布凡暗道完蛋,条件反射已露马脚。
浑然天成半转身,似乎无意间才晃过。
“大哥先请。”
“不急,等他们走完。”
“啥讲究?”
“小凡子稍安勿躁,是老祖特别交待的。”
当然了,现场足有十多万人,并且高层全都在。
未揪出那只内鬼,樊晓兰岂敢让布凡示众。
某憨货前日还惦记要分生灵袋,刚才又吹胡子瞪眼。
态度转变竟只因两句好话,真性情倒挺对他胃口。
故此“呵呵”一乐,鸡啄米样连连点头。
“我听大哥的。”
越发博得直肠子好感,再瞅小伙已十分顺眼。
毕竟上次欲动粗,缘于其不相信二弟。
现证明他仅怀疑剑体双修,五枚四阶魔核在手谁敢否认。
樊晓兰、金丹长老、筑基弟子散去,三人才鬼鬼祟祟下了船。
“千万别落单,没得让刑堂执事当奸细抓。”
因为布凡衣袖无麒麟标识,倘被逮到百口莫辩。
但樊氏兄弟树大招风,苍岚宗内谁人不识君。
虽然拣僻静处飞,还是被巡山者拦下了,只好取出块令牌。
“奉命押他回府邸候审。”
为首执事将信将疑,验过确为樊晓兰所持才放行。
“候审?”
“不然要咋说,喝庆功酒该去麒麟殿。”
“也对喔,就听着怪别扭。”
事实上樊晓兰哪有闲情应酬,然则擅离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依惯例夺冠归来,领队被灌成河马都算轻的。
酒酣耳热后,还要开个大包间纵情高歌。
午夜脱身即万幸,这么长时间如何安顿小伙?
几个月没见到云心诺,定然非常挂念。
万一色胆包天闯飘渺峰,连元婴长老亦杀无赦!
未至藏经阁遭到四拨人盘查,俱为刑堂筑基修士。
假设敖霸醒着,定知苍岚宗已外松内紧,山雨欲来风满楼。
二樊却与布凡谈笑风生,颇有相识恨晚之感。
可知境界决定眼界,古人诚不欺我。
而刚进核心重地,巡逻队便均具结丹修为,对此布凡也觉得正常。
毕竟婆婆曾言,这里住着元婴高层和亲传弟子。
惊扰到他们罪莫大焉,反倒樊青柏心细如发。
“好像加强戒备了。”
樊青松四处张望:“有吗?”
“往常我们来,无令牌也没人阻拦。”
“是哟,今天已经被截停三次。”
旋又“嘿嘿”低笑,摘掉布凡的斗笠。
“都怨他,这打扮活似冥殿弟子。”
自然,基于小伙没躲方得逞。
“别说,一身黑还真炫酷,绣上金色麒麟就更拉风。”
“早晚的事咦?”
布凡不由哀叹:莫逼小爷杀人灭口!
因为听大哥一提,二弟随即看向他袖子。
逍遥派徽章虽已撕去,常年被盖住的地方却显新。
“老祖中意那姑娘,是你同门吧。”
“我师妹。”
憨货立时变得兴致勃勃,眉开眼笑拥住布凡。
“芳名?”
“”
“青梅竹马没整出点啥事?”
“”
“俺懂了,丑八怪。”
小伙实不知该怎样回答,好在目的地已至。
樊青松没再追问,嵌入令牌,打开厚重石门伸手延客。
正思考措辞敷衍这货,却“轰隆”一声关个严实。
错愕半晌才酝清神,被其忠良外表给蒙蔽了!
笨死你拉倒,他漏过口风是来“候审”。
稍不留神,合着真就遭幽禁。
元婴大拿的洞府,自然有坚固法阵加持。
这下插翅难飞,喊上千遍“芝麻开门”也白搭。
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朝着顽石拳打脚踢兼咆哮。
“樊青松!你就这样对待兄弟?”
“老祖赞他有多灵泛,略施小计就摆平了。”
当然,这句话是对弟弟讲。
被一刀戳中痛处,某人暴跳如雷。
后退几步双手叉腰,唾沫星子横飞。
“王八蛋!小爷出来活剐了丫!”
樊家十八代祖宗不能咒,晓竹兄可从没坑过他。
外面传来连串冷笑,显然憨货也颇愤懑。
筑基初期敢叫嚣?动动指头就摁扁!
“这位小爷,软禁您是遵照晓兰老祖谕令。
冤有头债有主,可别错怪寡人。
再者就你这副脆身板,嘿嘿谁剥谁的皮还不一定!”
第216章 老祖召见()
樊氏兄弟虽为双胞胎,活似同个模版印出来的。
青松却透着敦厚,乃至略显木讷。
青柏则透着精明,稳重并且睿智。
导致布凡从一开始,就忽视老大只提防老二。
皆因孤儿大都自卑偏激,甚少与人打交道。
尽管受琴瑶温情感化,已日益放松心防。
却依旧深居简出,遑论普通弟子,长老都难得见他一面。
以貌取人,便非偶然而系必然。
正是算准这点,樊晓兰才把令牌交予老大,并让其出面接洽。
小伙果真被表象迷惑,全无戒心掉进了陷阱!
首度管别人叫哥,即被欺骗纯真感情。
恼羞成怒丧失理性,冲着石门一记重拳。
虽然力大激起波纹扩散,却如以卵击石差点骨折。
更被反震弹飞,破麻袋样摔在地上,猛甩右爪疼得呲牙咧嘴。
“樊青松!白眼狼!小爷就不该
行,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气急败坏下脱口而出,停顿却让老二听出猫腻。
不该什么?不该救他吗?
再想趁热打铁,布凡已然恢复冷静。
咬牙切齿吼了句:“小爷就不该认贼作友!”
老大把眼一瞪欲反唇相讥,老二慌忙示意别往火上浇油。
因筑基初期居然威胁,要扒了筑基巅峰的皮。
令樊青柏脑海中黑白两道身影,业已高度重合!
“兄弟别怨大哥,怕你闯祸才出此下策,日后定当摆酒赔罪。”
“跟他赔个屁的罪,还摆酒”
“闭嘴!”
二弟厉声暴喝,恨不得大耳刮子抽他。
晓兰老祖此举是保护布凡,这都看不出还往死里得罪?
“为表歉意,我们不去参加宴会了。
就在门口陪你说话,一起等好吗?”
当下小伙已知道,明显乃樊晓兰一手安排。
而他也确实打算甩开二人,偷跑去找云心诺。
倘若败露,立将置于风口浪尖!
所以婆婆才防患于未然,并对樊青松面授机宜。
有趣,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憨货却以此请君入瓮,倒非智障只算草包。
且樊青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