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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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大步走进走廊,一边走一边对那个正在疯狂砸玻璃的小子说:“小子,我警告你,你要再不住手,我就把你和你的棍子扔到楼下去!”
那小子霍地转过身,瘦长的脸上凶相毕露,尖叫一声,举着棍子奔我来了,声音里还带着稚气——我一直不明白,现在的孩子都是怎么了,比我那时候还凶悍暴戾,不知好歹轻重,简直就是疯。
他冲到我跟前,手起棍落,啪地一下打在我肩膀上,我站住脚。
他见我没反应,一愣。
“我再说一遍,你要再不住手,我把你扔下楼去!”我说。
他一咧嘴,又尖叫一声,举着棍子奔我的脑袋砸下来。
我伸左手抓住棍子,右手劈胸一把薅住他的衣襟把他提起来,手上用力一抖,他嚎叫着和棍子一起飞出了被砸开的窗户。
“啊——”走廊尽头处传来一片惊叫声。
这时,从旁边的办公室里拱出一个光头胖子来,挺着个大肚子,手里拿着根铁管,正巧看到我把那小子扔出了窗户。
“你娘!”他叫骂一声,举着铁管向我打来。
我往旁一闪身,伸手抓住他的右半脸,把他的脑袋径直往旁边的墙壁上按去,“嘭”一声脆响,他的秃头结实地撞在墙壁上,铁管当啷落地,他一声没吭,咕咚瘫倒在地上,墙壁上一片血迹。
身后又是一片惊呼。
隔着的那间办公室里又蹿出来一个,是个穿着白t恤高个子,胸前印着个黑色的狼头,脖子上还挂着条粗粗的金链子,胳膊上刺着劣质青龙,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
“宇教授,小心啊,就是他打了我的头!”身后传来孙教授的喊叫声。
高个子看见我,冲上来就是一棒子。
我抬起胳膊来往上一迎,咔嚓一下,那根棒子从手柄处断了。
他一惊,我一把住他的右腕一拧一撅,嚓地一声,他一声惨叫,身子一缩,我趁机抓住他的头发往下一拉,提起右膝来往他脸上撞去,同时一松手,啪地一声,他往后一仰,跌了个仰面朝天,大字形摊开四肢,头歪在一边,昏了。
这时候,那两个砸门的住了手,一齐奔我而来。
黑t恤手里那个一根一米多长、鸡蛋粗细的铸铁撬棍,大概是汽修厂用来撬轮胎的工具;另一个光膀子的壮汉,手里竟然拿着一把尖头砍刀!
光膀子的冲在前面,到了我跟前,二话不说劈头就是一刀;我一闪避过,提起右拳在他右肋上就是一下,啪地一声,他一声尖叫,趔趔趄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黑t恤也到了跟前,举起撬棍砸来,我一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拧,他惨叫了一声;这时,光膀子的又扑上来,一刀直奔我的前胸;我来不及躲闪,抓住黑t恤的手腕,用他手里的撬棍直接砸向砍刀,当地一声,砍刀被砸掉了。
可我都没预料到,那砍刀落下,刀尖冲下,正扎在我右脚面上,一阵刺痛。
我飞起一脚,正中光膀子的胸口,他口里喷出一股鲜血,向后飞出去三米多远,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我手上又一使劲,姓刘的手腕处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撬棍当啷落地,他扯着嗓子惨叫,叫骂不止。我照他脸上就是一掌,接着又是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他一边叫骂一边往起爬。
我捡起地上的撬棍赶上前,抡圆了打下去,我不敢打他的头,只奔他的胳膊腿和身上肉多的地方下手。但是那撬棍足有鸡蛋粗细,杀伤力很大,打在他身上,我明显感觉到了骨头的断裂声。
他双手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地嚎叫,开始还叫骂,后来就成了尖叫,尖叫又变成了惨叫,终于变成了哀求:“大哥大哥,别打啦,我服,我服啦,大哥求你别打啦”
孙教授跑过来,一把抱住我:“宇教授、宇教授,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林副校长和陆主任也跑过来,一边一个扯住我的胳膊:“好了好了,宇教授,别打了,出了人命不好处理”
我住了手,黑t恤已经满脸是血,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不住地扭动抽搐,一边咳嗽,一边嘴里吐血。
我薅住他的衣襟提起来:“姓刘的,怪不得你女儿在学校里为非作歹,原来有你这么个狗娘养的爹!养不教,父之过,有你这样的狗爹,什么孩子让你教不瞎?”
“大、大哥,我、我错了、我错了”
“你给我听着,现在就去给老师们道歉!”我说着,把那根撬棍担在他后颈子上,双手抓住两头往里一弯一拉,做成个脖圈,不松不紧地缠在他脖子上,然后拉着这个脖圈,象拖死狗一样拖到财务室门口。
一看,惨,那扇坚固的防盗门都被砸得变了形,门缝的地方也被撬棍撬张嘴了,好歹还没把门撬开。
我用手捶捶门:“开门,我是宇天龙!”
里面的包铁皮门慢慢地开了,露出几张惊恐万状的脸。
“啊呀,宇教授,您可来了”里面传出何老师的哭喊声。
“开门,我带学生家长来给你们道歉了。”
可是防盗门因为严重变形,里面的人又推又撞又踢,却怎么也打不开。
“往后站!”我右手拉着姓刘的,左手伸进被撬开的门缝,抓住一拉,哐地一下,门被拉开。
我拖着姓刘的进了财务室,把他往地上一扔:“给老师们道歉!”
姓刘的已经站不起来了,挣扎着半趴在地上:“各位老师,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道歉,我再不敢了”一边说一边吐血,他伤得不轻。
老师们吓得挤在一起,一声不敢吭。
我蹲下去,伸手拍拍他血糊糊的脸:“姓刘的,刘老板是吧?你好好给我听着:第一,回去好好地教训教训你那不成器的女儿,而不是到学校里来打老师;
“第二,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你来撒野的地方。如果想撒野,咱们约个地儿,好好练练,其实我挺喜欢这口儿。我叫宇天龙,记住了啊,约的时候别搞错了名儿。
“第三,你带着人来砸了学校,打伤了很多老师、员工和学生,你得给包工养伤,还得包赔损失。学校会送单子给你,如果少了一个镚子儿,我就去你那个修理厂,也给你拾掇拾掇。不就是打架嘛,我手脚不行,可打个十个八个还凑合,你在医院里多要几张床预备着就行了。”
黑t恤吓得五官扭曲,威风全无,不住地点头:“我赔、我赔”
说着,竟然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过了几分钟,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在一名警官的带领下冲上来,把黑t恤和四个手下弄醒,戴上手铐带走。
“怎么回事?”警官问:“你们不是说他们来打砸伤人吗?怎么他们躺着你们站着?”
林副校长说:“警官,多亏了我们的宇教授,把他们都打倒了,要不然,可真要出人命啦!可是教学楼已经被砸成了这个样子,走廊、窗户、办公室,好惨,您看看、您看这”
“是啊,我都被打破了头。”孙教授用血糊糊的手指指自己血迹斑斑的额头:“还有一堆受伤的。”
“哦,你们报警不是说6个人吗?怎么只有5个?还有一个呢?”警官问。
“啊是、是还有一个”林副校长指指走廊窗外。
警官趴在窗户上往外一伸头,咧咧嘴:“我,怎么躺在哪里?”
我走到窗户前往外一看,楼下站满了学生。那个被我扔出去的小子仰面躺在绿化带的冬青树丛里,一条腿高高地翘着,还在哭喊,却一动不敢动。
这小子被扔出去落在冬青树上,冬青树是个很大的圆球,倒是没怎么摔着,可他不走运,被刚修剪过的冬青树枝刺穿了大腿,就挂在那里扯着嗓子哭嚎,却动弹不得,一大堆学生在那里围观。
突然感觉到右脚面一阵刺痛,鞋里还黏黏糊糊的,急忙脱下皮鞋来看,满脚都是血,白色的袜子都染红了。
原来那个光膀子的家伙的砍刀被我砸掉下来,刀尖正戳在我脚面上,刺穿了皮鞋,几乎把脚掌扎穿,万幸刀锋是顺着二、三跖骨的缝隙里扎进去的,没伤到骨头,却形成了一个半寸多长的刀口,很深,血流不止。
“啊呀,宇教授,您也受伤了啊!”陆主任喊着:“快去医务室包扎一下!”
孙教授和林副校长急忙过来扶着我,我急忙推开:“唉唉不用,我能走。”
走到走廊尽头,突然轰地爆发出一片的欢呼和尖叫:“宇教授万岁!”
“宇教授,您太帅了!”
“我们崇拜您!”
“宇教授,我们爱死你了!”还有女生这么喊。
稀里哗啦的鼓掌声。
“喊什么?没见过打架啊?都回去上课!”林副校长吼道。
第三章车遇美女(一)()
校医看了伤,给我止血,贴上创可贴缠上纱布:“宇教授,你这个伤口很深,得缝,可惜我的技术不行,这里也没有针线。我暂时给您处理一下,清理伤口止住血。您还是到医院去,至少得三针。”
“哦,没什么,这样就行。”我毫不在乎地说:“我受伤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一大帮人被叫到学校的会议室里,警察录口供。金校长和几位主要校领导也来了,金校长的脸乌云密布,拉拉得有三尺长,让我想到了某种大耳朵动物。
录完口供,警官收起记录来往外走,对我说:“宇教授,麻烦您再给帮个忙。”
“什么?”
“您帮忙把姓刘的脖子上的脖圈儿弄下来。那么粗的铸铁棍,我们不知道您怎么给缠上去的。您能给缠上,也一定能弄下来。否则我们得用电锯割,可那个位置下电锯您知道的。”
我只好跟着警察乘电梯下楼,来到警车那里,警察把姓刘的拉出来。
我抓住那个铁圈一拉拉开,从他脖子上拿下来,然后又一拉一捋,把撬棍拉直,交给那位警官:“这个你们也得拿着,也是他们的凶器之一,是他们来学校打砸行凶的证据。”
那警官目瞪口呆,张着嘴,半晌:“我的老天,宇教授,可真看不出来,您这力量哈,神力啊!怪不得揍这几个人给玩儿似的。”
回到会议室,屁股还没坐稳,金校长就咆哮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出这种事情?”金校长拍着桌子尖叫。
何老师把事情原委又说了一遍。
“宇天龙,你怎么回事?”金校长拉着脸问:“学校是你打架展示武功的地方吗?”
“校长,您别错怪宇教授,是我,是我拉他来的。”孙教授说:“当时情况紧急,他们人多又那么凶,没人制止得了,他们连保安都打了”
“这种事情,要警察来处理就行了,用得着你出手吗?”
“校长,的确该警察来处理,”我语气平静地说:“但您也看到了,警察赶来都什么时候了?如果不制止他们,恐怕会有更多的老师受伤害。”
其实我已经开始冒火了。
“制止?有你这么制止的吗?你为什么不劝阻他们?现在好了,六个人,全都带伤。他们是一群流氓无赖,他们再到学校里来报复怎么办?”
我嗤地一笑:“我们堂堂一个大学,竟然怕流氓无赖”
“你说什么?”
“唉唉,金校长,我们劝了,他们不听,还打伤了人啊。”陆主任争辩道。
“这是严重的校园暴力事件,不能就这么完了。一个教授,竟然在全校师生面前打架,还那么凶狠!如果传出去,我们学校的声誉会受到严重损害!我要抓个典型,好好来处理这件事!宇天龙,你写份检查交给我!还要在全校大会上做检讨!”
“什么?金校长,您弄清楚好不好?”我忍不住火冲上来:“你也知道他们是流氓无赖,他们只认暴力,不讲道理,是他们到学校来行凶,打了师生员工,砸了教学楼,你不责怪行凶的,反而让我这个制止的做检查?这是什么道理?”
“宇天龙,你想违抗我的决定吗?”
“决定也应该合情合理。作为一个校长,更应该合情合理”
啪!金校长一拍桌子:“宇天龙,你被开除了!写份辞职报告给我,我们党委会立刻研究”
陆主任说:“宇教授是我校聘任的客座教授”
“是吗?那就更容易了,上级刚下发了文件,要求各校清理非正式教学人员。宇天龙,你被解聘了。”金校长斩钉截铁。
在场的众人都面面相觑,不敢做声。
“不用解,我的聘用时间其实去年底就到期了,”我笑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因为司马校长说自己要退休了,续聘的聘书要等新任校长来签发,所以一直等到现在。既然金校长这么说,那正好,我就不来了。”
“喂喂,金校长,千万别呀!宇教授可是咱这里的招牌之一,他也是咱学校最受欢迎的老师,何况,这次他也是见义勇为”林副校长急急忙忙的。
“我不希望这样一个充满暴力的人留在学校里!刚才说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学校的脸面何在!”金校长态度很坚决。
回到办公室,把东西收拾了一下,用个纸箱子装着,抱着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奔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
可不知道谁把我被解聘的风放出去了,刚走到教学楼门口,门外就堵了一大片学生。
“宇教授,您不能走啊,俺们喜欢听您讲课呢!”
“是啊,大家都喜欢您!”
“您帮学校制止了歹徒,怎么还被赶走?”
“对啊,这他娘的都是啥子道理!”
“她就是想让我们在歹徒面前等着挨揍挨宰!”
“我靠!新来的校长就是个傻娘们儿!”
“对,我们找学生会,去反映”
“不许骂人,更不许闹事!”我知道现在的大学生很难缠,一旦闹起来就不小可,急忙大声说:“同学们,别误会!是我的聘任时间到期了。同时上级刚发了文件,要求学校清理非正式教学人员,前两天不是也有几位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