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石-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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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治安兵全体出动去维护秩序,照旧拦不住,最后只能出动军队驱散他们。
我知道现在麻烦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为了避免进一步乱下去,我决定退一步,否则迪那奎亚不好收拾,这种政治的乱比战争的乱还难对付——很多人对治国安邦、战胜敌人一窍不通,可对搞政治、闹内讧、捞权力却精通得很,大概议会这帮子就是属于这类人,和他们比,我在政治上还太嫩了。
这样过了四天,大街上几乎天天乱,我也没去大厅,据说那个山羊胡子让恩帕禄天天在大厅里召集会议,发表演讲,商议事情,并开始发号施令。
这天晚上,沐浴更衣回到卧室,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拿起笔,在那个大厚本子上用中文写了一阵日记,可写不下去,脑子里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应对眼前的局面。
房门开了,金发走进来,穿着短袍,手里拿着佩剑。
这几天四个女人都很紧张,怕有人对我不利,破例天天晚上带着武器到卧室来。
金发立正、敬礼,把剑靠在床头桌边,脱掉短袍,拿过睡衣来穿上,走过来:“主人,您好像心情不好啊!”
“遇到这种事,心情能好嘛。唉”我伸手揽住她的腰,她顺势坐在我腿上,靠在我怀里。
金发说:“您放心,俺们四个商量好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俺们永远支持您,您去哪里,俺们就去哪里。”
“谢谢。”我笑笑,看看她:“不对吧,今天好像该银发‘值日’。”
金发也笑了:“她来那个事儿了,所以轮班到我。”
“哦哦,好。”我看她一脸的疲惫,问:“怎么?你好像挺累啊?”
“又有一些士兵闹事,说支持议会,要哗变,我们去处理,杀了一个领头的,好歹镇住了。唉,我发现办这种事比打仗还累。”
“哎哎,是啊,真是累。”
我抱着金发抚摸、亲吻着,心里想,还是女人好,只要她认定了你、爱你,就是天塌地陷都不后悔;不像那些大臣们,平时说得都挺好,到了关键时刻,说变脸就变脸。
当然,胡伯、贺穆、莫伦哥他们除外。
闻着金发身上淡淡的紫兰蔻的香气,沁人心脾,心情舒爽了很多。
突然想到,我也的确应该去那块我私人领地香草山谷看看了。
过了半夜了,金发已经睡熟,我因为心里有事,睡不着。
正迷迷糊糊,突然听见阳台上面的天棚响了几声,好像有人走动或跳落,虽然声音不大,还是听得很清楚。
我一惊,急忙推推金发。
金发哼哼一声,喃喃地说:“主人,还没做够啊?这么晚了,等天亮再”
“嘘、嘘”我低声制止她。
金发一激灵醒了,支起身子。
我指指阳台的方向。
就在这时候,听到阳台那里噗通噗通几声,好像跳下人来了。
金发象弹簧一样跳下床去,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一把把剑抄在手里。
我对她晃晃手指,指指落地窗的窗帘,她点点头,闪到窗帘后头。
我起床,穿上睡衣,往后闪,避开照进来的月光,站在后面黑影里。
呼地一下,从阳台那里蹿进四个人,都用黑面巾蒙着脸,速度极快,冲到床前举起了手里的刀剑。
可洒满月光的大床上,除了一条单被,什么都没有,四个人愣住了。
“四位,这么晚了,来找我啊?”我从黑影里走出来。
四个人一转脸看见我,就近的一个二话不说,举剑刺来,我一闪身,飞起一脚踹中胸口,他大叫一声飞出去,撞碎了水晶石板的落地窗飞出楼外。
另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蹿过来,手起一刀,我抓住他的手腕一扣一拧,同时一脚踹住他腿弯子用力一踩,咯吱一声,他嚎叫着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两个刚一愣神,背后呛地一声剑出鞘的声音,寒光闪过,两个咕咚倒地,金发提着剑站在他们身后。
金发走到床头桌那里,把盖在太阳石珠上的黑布拿开,屋子里亮了。
我扯掉了那个被我控制住的刺客的面巾。
“啊呀!”金发惊叫一声:“怎么、怎么是”
刺客是个秃头大汉,脑袋上带着许多凸起的大疙瘩,一部扎里扎煞的大黑胡子,竟然是在图鲁索镇回迪那奎亚路上行刺的那个秃头。
可又不对,那个秃头分明被银发砍掉了头,怎么还活着?
我突然明白过来,对金发说:“一对双胞胎,都来行刺我啊!”
金发也明白了,用剑抵住秃头的喉咙:“谁让您们来行刺的?”
秃头看看一/丝/不挂的金发,咧嘴一笑:“尼族女人的身材真的很美啊,真迷人!”
“混蛋!快说,是谁”
他猛地往前一挣,可坏了,金发的剑尖一下子刺入了他喉咙,金发急忙收剑,已经太晚,我手一松,秃头瘫倒在地,血流在地毯上。
“主人,我、我没想杀他的”金发急忙说。
“唉唉,是他自己找的,不是你的问题。”我摆摆手。
“您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是议会的人派来的,既为议会办事,也为比托斯办事。他们商量好的,互惠互利。”
“怎么”金发一脸疑惑。
“议会为了权力,比托斯为了爵位。还有,”我举起右手:“爵戒。”
“真阴险!”金发愤愤地说:“原来上两次行刺的刺客也是议会派来的。”
我叹口气:“金发,我们暂时不能在斐云纳宫住了,得换换地方了。”
第二天,我在斐云纳宫大厅当众宣布,根据迪那奎亚法典,把权力交给议会,我本人按照惯例,去私人领地居住,不再过问迪那奎亚的政事。
下面一阵骚动,接着就是沉默。
“阁下,您不能”胡伯还想说什么,我摆手制止了他。
我说:“我已经收拾好了我的东西,除了身上的衣服、武器、坐骑、狗还有一点私人物品,别的什么都不带。”
银发说:“主人,我们四个跟您走!”
让恩帕禄用拐杖捣着地面吼道:“你们是迪那奎亚军队的军官,不能走!”
“喂,老头,俺们不干了,辞职了!”银发她们说着,都把职位牌摘下来扔在地上:“俺们当初宣誓,是效忠主人宇天龙,不是效忠迪那奎亚,更不是效忠什么议会,所以主人去哪里,俺们也跟着去哪里,就是这样。”
凯诺也摘下职位牌:“我是跟着宇天龙阁下来到迪那奎亚的,他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莫伦哥也摘下职位牌说:“我们也不干了,当初我们也是宣誓效忠头领大人宇天龙,所以我们头领去哪里我们也去哪里!”
我急忙说:“莫伦哥,你过来!”
莫伦哥走过来:“阁下。”
我低声说:“如果你们走了,胡伯怎么办?他不是被孤立了,军队还怎么管理?你们得留在这里,还有泰坦,你们不为别的,也要保护好胡伯大人,帮助他,知道吗?银发她们是女人,而且是我的女人;凯诺是我在索佛力那山谷带来的兄弟,你都知道的,你们不能和她们一样。”
莫伦哥咬咬嘴唇,终于点点头:“好的,阁下。等这里平静下来,我们会去找您的。”
比托斯冷着脸,继续要我交出爵戒,我一口回绝了,走到他面前低声说:“比托斯大人,爵戒的事情您不用再想了,我就是扔掉,也不会交给一个您这样的人。对于您的背叛和叛逃我已经很愤怒,您又和议会三次派人来行刺我,这些我都可以放过去。但是我地球故乡有句话叫‘事不过三’,如果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办,我会让一些人连灰都留不下。”
比托斯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一张瘦脸不住地抽搐。
第一百九十一章遭到驱逐(一)()
这时,财政司大臣弗罗比让出来说:“阁下,您的工资请领走,6年多了,您没领过工资呢。”
我才知道,原来议会执政的时候,伯爵无权,却有工资,他的职责是接待来访的各国贵族(根据贵族公约,只能贵族接待贵族,议会不被贵族执政国所承认),所以每月有2000多金币的工资,还真不少,接待贵族的费用都从这里面出。
让凯诺去领,竟然领了16万多金币。
我让凯诺用工资去城里的市场上去卖辆马车,买了一些路上需要的吃喝日用品带着。
和凯诺、四个女人回到后宫收拾私人物品,立刻开路。
军政司又给派了200名骑卫护送,因为我现在还是伯爵,这是必须的。
苏莎一边帮着收拾东西一边流泪,收拾完了,带着所有的女仆、女奴送我们出来,苏莎扶着宫门嚎啕大哭。
我急忙劝:“苏莎大妈,别哭,我还是伯爵呢,有空我还会回来看看的。”
四个女人也上前劝慰,和苏莎一一拥抱告别。
胡伯、贺穆带着莫伦哥、泰坦等一群武将和文臣来送行,胡伯泪流满面,和我紧紧拥抱:“阁下,对不起,我实在无能为力,人心是永远不可揣摩的,为了私欲,可以无视国家的存亡。”
我无法置评,只能叹气,说:“胡伯大人,我只想告诉您一点:一定要守护好军队,把它建成一支战斗力强的铁军,没有强大武力的国家,只能任人宰割!”
“我明白,阁下,您放心吧。”
又叮嘱胡伯和贺穆等老臣们注意身体,毕竟迪那奎亚还需要他们。
街道两旁乌压压的都是人,来给我送行,他们大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说我要走,都来夹道欢送,只有一些知道真相的人在痛哭流涕。
迪那奎亚军队的军官们都来列队送行,站在街道两边敬礼。
突然,四个尼族女人一齐唱起来:
“美丽的鲜花开满山野,
威武的战士勇敢向前。
烈火照亮我们的征途,
鲜血沸腾我们的青春。
前进!前进!
不畏惧敌人,
不畏惧死亡,
踏过血染的战场,
胜利就在前方!
勇士啊!
你的名字将刻上丰碑,
永远闪耀荣誉的光芒!”
歌声嘹亮,铿锵有力,原来她们在唱尼雅格兰纳军队的军歌。
我心里暗暗叹气,其实我这个伯爵等于被议会给驱逐了,谁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再在战场上驰骋。
到了城外,过了大桥走了没多远,却看见一大群人拖家带口、拉着大车、牲畜、日用品等在路边,有二三百口子。
一个族长模样的人走上来:“阁下,我们听说您要去香草山谷,那里地广人稀,没有多少人口,我们想和您一起去那里定居。”
我吃一惊:“族长大人,你们这里没有土地吗?”
“我们是回迁回来不久,镇里给分了土地,但是比较少,所以我们想去更大的地方开荒。”
我想了想,觉得也不错,就答应了,这些人顿时欢呼起来。
可这下麻烦了,本来骑马从迪那奎亚到香草山谷也就十多天就到了,可带着这些人却不能骑马飞跑,只能慢慢走。
更想不到的是,路上还不断地有人加入,都是一个族、一个群地加入队伍,每天走不多远就得安营扎寨,好歹一些城邑镇村一路上给提供吃喝给养什么的,还不算难过。
这样足足走了将近一个月,才到了香草山谷,身后的队伍竟然拉开老长,足有六七千人,都是些自愿追随者。
普奥皮托男爵带着一些人出山谷迎接,一脸的兴奋:“阁下,您可终于来了,属下正想去迪那奎亚向您汇报呢。现在香草山谷已经恢复了生机,已经重新开始了香料交易。对了,属下派人给您送去的香料您收到了吗?”
银发说:“俺们都用上了,洗澡用一点,可真香。谢谢男爵大人。”
“不必客气,银发大人,那是你们经过浴血奋战得来的,理应享受。”普奥皮托说:“戈尼列城堡也维修完毕,可以入住了,阁下,一切臣下都已经安排妥当。这次您准备呆几天?”
“不知道,普奥皮托大人,”我说:“也许再也不回去了,就住在这里。”
“什么?”普奥皮托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很简单,普奥皮托大人,说得明白一点,我被驱逐了。”
“啊?!驱逐?驱逐伯爵?发生了什么事?叛乱吗?是谁?”普奥皮托震惊之余,一连串地问。
凯诺把事情的经过简单一说,普奥皮托摇着头,不断地叹气:“阁下,请恕我直言,您不该交出权力,更不该来这里的,迪那奎亚落入一帮政治骗子的手里了,恐怕迪那奎亚又不免一场劫难。”
“谁知道呢?”我无奈地笑笑:“但是,迪那奎亚法典就这么规定的,权力属于议会,我也没法违背。”
“唉”普奥皮托叹着气直摇头:“不过这样也好,您可以住在这里,这样山谷就有真正的主人,一切都会好的。”普奥皮托说。
我问:“现在山谷里又重新开满紫兰蔻了吗?”
“当然了,阁下,托您的洪福,现在山谷里的紫兰蔻种植已经恢复到以前面积的约70%,但是还不能全面采摘制作香料,因为要留花让它结果,收集种子来继续繁殖,只能小部分采摘,香料出产有限,可已经有很多商家在订货收购了,今年第二季已经采收出售结束,回头我会把账目给您过目。”
“不错。那么,现在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我们缺人手,人太少了,要不然,山谷早就恢复以前的种植面积了。”
“人手我带来了一些,男爵大人,”我说:“我带来了六千多人,你负责给安排一下,他们要定居在这里。”
“太欢迎了,阁下!”普奥皮托很兴奋:“现在山谷扩种紫兰蔻,以后还要管理、采摘、制作香料,正需要大量的人手,回来了一部分人,可山谷大部分村子还是废弃着,别说六千多人,就是再来六千多人也未必够用,这个山谷最兴盛的时候养活过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