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之妖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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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发现意识上的驱动和身体上的连贯一点也不协调。
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就未免过于古怪了。
一个正常人乃至生物企图看到别人的时候,除了必要伸长的转动脖子外,身体其实也会很不安分呢。
而这只猫,却是机体似得运动,肩膀、胸部、手臂、腿部,不一而同,肌肉不是一块的放松就是另一块的绷紧,好似身体只有一部分在移动。
就像死而复生的丧尸,从灵魂中寄生,以一个全新的宿主身份获得新生。
从而为了好好服侍自己,对待自己的身体就像宝宝一样温柔。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整成严肃扑克脸的苏瑞,一丝不苟地做着‘一心二动’的活儿。
慢慢扩展全身,略微卑膝的盖弯,同侧一体的另一肢节随之跟进,他抬起来了,不错,跨出了猫生的第一步,很好。
迈步正式开始了,走的很有章法,小蛮腰先发制人,率先风姿舞动。一个虚晃,顺利过人,腰间盘凸出,扳回一点还是有希望滴。
美丽的弧线静静的等待,让他集万千宠爱,但也是他背负太多的不应该属于他的东西,直到他倔强的身影渐行渐远,他一转身,猫蹄子没撅起,他摔倒了,只留下一声叹息。
上半场结束,让我们期待下半场的‘表脸’。
人生如无缺憾,只求生理彰显。
期盼已久的聚合,哗然成了“POPPLNG”(机器舞)。从快到慢,就像从堵塞到畅通,漫游间产生令人眼花缭乱的手足舞蹈,形成一种错觉式的舞动风格。
这种舞看起来就像是舞者被赋予一种超自然的力量所控制住,然后做出一些奇异的,令人不可置信的动作。
苏瑞的这种逆风而行的动作,倒是很像的来。
真情流露让人百感交集,从那时候起,他,在等待着一个真正命运安排的时刻。
…………
得此解脱的苏瑞,好悬没被热死,都说站得高望得远,站在巨人的肩膀,就等于站到了人生巅峰。可对他而言,为啥上面都是蒸笼的浮云,置身在‘烤箱’内。
一瞬间的微妙想法根本压制不住躁动的心情,这时候他什么都不想去挖深,只想当只蹦串下跳的猴子,找到可取的支点,身影百忙沉浮在阴暗之下。
第25章 涩黛琉璃()
得此庇护,细微的汗毛从中排斥热量,在遮蔽的斑驳下,倒是没有那么痛苦了。
以陆地生物的角度去观看,热浪从各处带来了许许多多的尘土和污垢,肆意抛洒大地,卷起单调乏味的平静。
来往的行人极少,偶尔也会有几道身影急速闪过,似乎都不愿暴露在明日之中。
而濒临午时的温度,越发高涨,他估摸干煎荷包蛋都毫无问题。
口干鼻干喉咙胀,你将无处躲藏,现在的苏瑞,莫与苦瓜苦又涩已无它样。
这让他想到了在炎炎夏日,自己应对的措施。
屋檐下,喝着清热解毒自带疗效的绿豆汤,顺意做着保湿防晒的安全措施,别提当时碰到怎样的恶劣环境,他都一样心情平稳容颜饱润。
而现在——哎!
夏至热天展风采,年轻朋友来相会。
看来多半是如此咯。
当他走出暗影里时,斐然对身为人世的他产生了些许的温情留恋,他知道这些都是入梦堂皇。
就是这种感觉,久违而显得陌生,围绕在身边,挥之不去。
“咕咕~嘟嘟~”
忽咚,操纵着慢热的笨拙身体,一股沁入心头的饥饿感从腹肚里开始了咕噜噜的抗议。
迫使他要把椭圆地扁担肚,优先恢复圆滑。
得知自己必须去寻找点食物,从未体验过饿劳的他,根深执念地也让自己驱动着本能,嗅着小巧的鼻子,启动出追踪大法。
猫的视觉不怎么好,但是听觉和嗅觉弥补了不足之处。
这是种敏感的生物,即是在光线昏暗的角落,只要对方一动,在很远处它们已经有了反应。
猎物与猎人之间,顷刻间都在谁的看家本领最得本事。
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干裂、灰尘、肆溢着污秽的道路上,苏瑞正以一个奇妙的身份,去看却习以为常的视界。
走在街道上,居民楼一栋紧挨着一栋,昔日的陈旧古老铺就在脚下,很窄也很深,一直伸向脑海中的记忆深处。
边走边看,不经意地拐进了一条小街口,另一条巷子,只是不再是家居之地,而是排列两序的门面店房。
从街口望去。
街面是由青石铺就而成,曲曲折折,斑驳古朴,有些年头。青石板间的缝隙变成了一条条小沟壑,菱角头质早已被磨得珠圆玉润。
用爪子触上去,清亮沁心,润滑饱满,像是在河边冲洗百僵的鹅卵石。较之仓青石,却多了一股沧桑的味道,微苦而回甜。
不管是三个轮的还是两只足、四肢步的,一道道深深浅浅印痕,留在了这里,仿若年华的流溢。
歪着脖颈,目光从沧桑的地面转移到了街道两旁竖立着长长的街楼,粗木梁质和土砖砌成结构的廊道一眼直射不到头。
居者的行头看似跟苏瑞的小二居差不多,上层供应着自家的小生活,底层就是摆满的摊货。整座沿袭着古老的传统,基本都是前店后坊或下门面、上住房的格局。
剥落的碎屑,低矮的木门,尘灰堆积的窗角,世下,还有那饱经风霜地一俱俱枯黄嚼蜡的面容。
岁月真是带走了数不尽的容颜。
抚摸脱落颓弃的‘老古板’,无拘无束的畅游,享受旧时代的铅华。
涩黛琉璃,古韵犹存。
不知不觉中,苏瑞游荡在了一家猫腥的门口,徘徊不止。
这里的温度明显要清亮一点,人们纷纷坐在阴凉处看着自家的摊,不时就和街坊邻居谈起了家常便饭。
“老张头,听说你老婆娘昨晚又跟你闹腾了?咋样,滋润不?”他的口吻,对着对面一个打扮起来像是老匠头上了年纪的男人。
蓄热的烈日不溃余力的滋养着他那暴晒的摊,苏瑞仔细回想一下,原来发现他卖的是羊毛毡子,主要适用与毡房的地面上,或是农村的炕头上。即可防潮、防寒,又可以美化室内。特别体现在少数民族内,男方结婚的嫁妆可离不开它呢。
毡子主要是白色的,部分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图案很像是手绘上去,应该是自家的婆娘一针一线缝上去的。
而初夏就是剪羊毛,制毡子的季节,越是太阳强的天,就越有利于加快进度。
详细的工程同样也是一门门道,擀毡子的师傅大都秘而不宣,谁叫这是他们吃饭的家伙事呢。
“别提了,这老婆子发起火来,那是翻天地覆啊!跟平日完全是两码事。”老汉擦了擦额头紧密的颗颗粒粒,眼神闪过一丝异样,似乎想到了什么。
随即,他摇头一声无息感叹,道:“唉,叶子,你都老大不小了,是该讨个媳妇,成个家了。”
祥和的老人闲来无事,一边鼓捣着自己手中的弓、磨盘、弹花榔头之类的东西。
同在屋檐下,苏瑞就是味到了鱼的味道才来这家小鱼店铺子的。
这的老板是个看似接近中年阶段的男人,半卷开的短袖中暴露出他的小喃肚,嗯,是个识时务的胖子。
一谈起自己的麻麻事儿,他就嬉皮笑脸不起来了,脸色迎着对方的笑意更加不堪。
“咳咳,还不是还找到没适合的嘛,这还是要靠缘分,一切随缘吧。”叶胖无奈的道。
“呦呦,活该单身半辈子。”老张挤眉弄眼。
“哼哼,您老还是少操心,大不了我相亲去呗。”他脸一黑,跟抹了呛鼻的烟灰似得。
“哈哈!”张汉心领会神地挤兑了下眉毛。
说罢,他自顾自的弹起了什么。
本想着,试着插入的苏瑞,卖个萌,就赏点鱼残渣什么的。
可见披搭毛巾的老汉随意抹了下汗液,随着他手上的拨动,一声声弦响,一片片波碧的心潮,仿佛就是一种魔力,给人呈现享受般的乡间浓淳,让他惊讶不已。
“檀木榔头,杉木梢;金鸡叫,雪花飘。”这是弹棉花工匠们对自己手艺的一种诠释,也是他们想把心声融汇到里面的一种形象。
看起来,张老汉不善言辞,但弹起来却也一点不马虎。弹棉花不仅是费力的精细活,还要在敲弓的时候花上大力气。
一经弹制,又硬又黑的棉絮,再次变得洁白柔软如斯,很是神奇。
第26章 惜命贼猫()
所以,看起简单,做起来却也很是费时间,以他这么熟练的手艺,估摸着也就一天不过就能弹上两三条。
弹棉花是很古老的手艺了,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淡出人们的视线,如若不是苏瑞想起了一部叫做《举起手来》的电影也不会有它的印象。
在苏瑞这种外行的眼里,弹棉花到是个很有趣的事情,而这些老古件也挺有特色。
蹲在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耳朵肆意妄为的左歪歪右瞟瞟,祥和的微微眯上了双眼。
“去去去,哪怕的野猫崽,赶紧走开,休想沾到俺家鱼儿们分毫的鳞片。”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舒宁。
苏瑞无语,瞧见叶胖子就跟遇到媒婆上门似得持着一副苦胆色彩,他又看了看忙活的老汉,最后只能憋着愤愤地心情离开了。
郁闷的苏瑞,不时三步一回头的嗅着越来越淡却的鱼腥味,像是一块看得见美味的香糕,可又却有道无形无影的风墙阻挡着他,寸步不离,丝毫无法。
最后,只好就罢,他低垂着耳朵,双手轻抚着缺失养分的胃囊,漫悠悠地步着条条胡同小巷。
热辣的阳光总是这么急不可耐,不下于打了鸡血似得簌簌的降着温度波。
在它照耀不到的地方,有道很不显眼的渺小身影正在漫游着。
仔细一看,竟是一只小猫咪。
而这个时候,它突然停滞下来继续前进的步法,前倾的脑袋晃啊晃,似乎发现了什么。
“好香喵~”这次可不同,他嗅到了浓浓饭香的醇厚,弥漫的油烟味,虽然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污秽,但依旧抵挡不了这波攻势的诱惑。
苏瑞抬头看向了这家规模算不小的门店,整整两楼都可以就坐,一个个人头涌动的身影,分外让他眼红。
如果他的猫居能有这么多的客人,何谈不愁吃不愁穿呢。
哪怕一半也好。
想到这,他心里微微一暗。他不是只为如何赚钱的人,而是只想着多闹热些,能体验到正常的生活。
他的心思又不能简单单纯,那样的话他早就流落大街了。
在这样的世界中,该如何保护自己,是每个人必要学习和磨练的功课。
“蜀香园,不错的名字。”
小脑袋抬的老高,瞅见这家饭店的名字,很是感慨。
多说无益,不是名字的错,就怪他的手艺过于一般般了。
看着攒劲的人头一个个的往里钻,他看了看现今自己的身份,肯定不能就这样瞠目结舌的进去,说不定下一刻不由自主地都能被客人撵走。
这种黏盘脸的卖萌乞讨是他很不乐意干的,感觉怎么都显得一世为人,学到的东西都丢到姥姥家了。
做人要有底线,当然一只猫也会有。
无规矩不能方圆嘛,层层临列的金字塔就是这样而来的。
身为猫的身,人的头脑,他会很办事,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摇头摆尾,一阵晃荡,不一会他眼睛一亮,一丝在平常人们眼中人畜无害的嘴弧,却透露着模棱两可的意味。
意味深长,像似滑稽与狡黠。
轻轻一跃,纵身在支点,展转之间,竟然就这样毫无压力的跳了上来。
从高处往下瞧,简朴的房屋在巷道里还是一尘不染的静默着,巷街的尾头已经可以轻微的略觉。在看不到的地方,阴影抵着墙体层层的蒙上灰。
霸道欺人的光线统御着上方整座空间,只留给苏瑞一个寥寥无几的屁股座。
不挠、不怨,不抓、不痒,位置身份摆正,恰恰刚好,十分适合他的苗条身材。
我就说嘛,我是个羡慕猫生的人。不,我就是个猫人,不说前所未有,但也屈指可数,有木有喵~
空气无时无刻参透着我们的身心,越发蒸腾的白烟,化作最后一娄精纯的香料进入苏瑞的鼻息,差点就醉了~
意犹未尽残留的腥味被他吸收,他略丝一挣扎,就放开了心扉。甘愿当名小贼猫,也不愿就此饿死,因为这就是猫的生活。
他刚一待定,就听到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耳朵朦胧间有道熟悉的感觉。
“声音?哪来的这么多杂音?”
小脑袋左顾右盼,当他看到身后不远处的那道天顶楼房门,又努力竖起了猫耳,果然声音就是从那里传的出来。
“这个夹杂呼唤的声线,好像有点兔子把萝卜的感觉,让人心痒痒的。”
他一眨不带的紧紧盯着那道门,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
止住的步伐,甚至有点情不自禁地想迈出脚步的冲动。
可是,他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未知的危险他可不会参与进来,要清楚他现在只是一只猫。
并且,是一只惜命的猫咪。
猫的世界,只是开始,他还没体验够,或者说任务还没有完成。就跟上次亚的那样?默不作声看待一切的宿命。
有机智的判断,才是人性渠道的本能,而这只猫实则被加持了幸运,他才有看清现实的本钱。
短短几秒钟,他就跟煎熬的甲鱼,默然的承受着理应的报应,内心千呼万吁个不愿意,但最终他还是迈动了第一步。
唰的一声,紧接着他的前爪就抽了回来,只见他似陷入了沉思,像是后悔了,但是这可并不是理由。
实际的情况,只是他哀嚎了一遍太阳公公为什么这么不地道的玩耍?
好吧,这都不是事儿,紧随他计算好了最标直的路线,身体前倾,忽地一阵微风吹来,而他随之消失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