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犹未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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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想多了。”
他盯着我脸看了许久,挑眉道,“你哭了。”
我看着他那双仿佛能洞悉所有一切的眼睛,狼狈的别脸去,我说,“你少废话,关你什么事情,你只要管好你未婚妻就好了,如果以后她在敢来惹我,结果不会是今天这样简单。”
韩秦墨冷凝的看了我一眼,灯光将他面容投射的及其深邃,鼻梁也是挺直的,要不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这样的极品,我还真的舍不得放手。
可惜呀,这个男人太过冷静与冷清,我有时候觉得,他能够洞悉所有事情,甚至当他对景甜笑的时候,眼睛都是清明一片,根本不像恋爱中的男人。
我们两人静静对视一眼,他忽然嘴角轻轻一弯,笑容弧度恰好,他说,“很有性格,难怪景甜会那样戒备你。”
我说,“谢谢,你不走吗?不走我就上去了。”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觉得人在囧途怎么忽然食不知味了,我没有在看身后的韩秦墨,转身上楼。
到达我房间的时候,明明已经远离了他的视线,我还是感觉自己背脊发凉,这样的男人,直觉告诉我,太过危险。
我的直觉向来很准,因为他看上去,充满了掠夺性。
我在房间不知道睡了多久,夜晚的时候,保姆他们都没有回来,我饿的在床上发昏,或许他们都忘记我了,或许我一直都不曾存在过她们心上,他们心尖尖上的人物永远不可能是我,景甜,景辛,真是两个差别巨大,又可笑的名字。
这两个名字就已经预定了,我和这个家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一块去,即算我身上流了他们的血液。
我最后在冰箱弄了几个面包吃了下去,他们回来的时候是半夜。
第六章 老太爷谈心()
半夜老爷子喊我去他书房,我心里是非常忐忑,别看我平时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其实我就是一只胆小如鼠的纸老虎,而且是欺软怕硬,要是谁稍微比我强上那么一点,我是肯定不在他面前扒他胡须的。
要是比我弱上那么一点,我连他皮都敢扒。
我忐忐忑忑来到老爷子书房,这个严肃的老人,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惯了,连说话都带着点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进去后,他开口对我说话,我下意识的往身后瑟缩了一下,似乎生怕他手中那一根拐杖打我。
他看到我这个样子,精神的眼睛有些不悦,他说,“我就让你这样觉得可怕。”
我依旧低下头道,“不是,我只是不习惯。”
他看见我说话的语气有些停顿,最终只是沉吟一番才道,“脸还疼吗?”
他不说,我还真忘了,被那男人打了一巴掌的事儿,我结结巴巴的说,“不,不疼。”
老人坐在红木椅上叹了一口气,他说,“你别怪你爸爸,他这是关心则乱,毕竟景甜这孩子怪让人心疼的。”
我手心紧紧握住,心空荡的让人想哭,我说,“您不必为他解释,他是我父亲这件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否定,但希望你们不要这样对我,如果觉得我是这个家多余的,你们将我还回裴家,我没有任何怨言,你们有景甜了,我觉得我很难融入你们,就像她说的,我就是穷人家的孩子,你们这样富贵的大家庭,我生活不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说的这番话,我宁愿生活在乡下,也不愿活在这样累人的地方,我觉得我就是多余的,他们都不喜欢我,为什么都要彼此勉强呢?
老人听了我这番话,许久都没说话,反而是坐在灯光下沉思着,他的头发黑白夹杂,显得有些沧桑之感,但威严依旧存在。
他说,“景甜在好,终究只是你的替代品,我们这些年确实是亏待你了,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好。”
他说完这句话,对外面的保姆叫道,“林妈,带小姐下去敷脸,别让脸肿了。”
我还想说什么,他已经疲惫的向我挥了挥手,我再也说不出半点话。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解决是什么意思,反正之后那几天,景甜一直都在医院养病,而景甜的妈回来后,我正当算出门,我想要回去看裴誉,因为我有些想他了。
我刚走到门口,迎面就碰上了我所谓的妈妈,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再也不是以前,那种平淡无波的面容了,这次多了些情绪。
可这种情绪,真不是一个母亲该做出来的。
她冷冷看了我一眼,没有问我要去哪里,反而是上景甜的房间拿了几件换洗衣服,正当她要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老太爷从房间出来。
他站在身后叫住她道,“青禾,你站住。”
景甜的妈真的就站住了,不解的看向老太爷。
老太爷看着她手上的换洗衣服,皱眉道,“以后不用去医院看景甜。”
然后他拿着手中那根让我惧怕的拐杖指着我道,“你看看景辛身上的衣服像个什么样,你身为她的妈妈,也不帮她置点像样的。”
第七章 血缘关系()
陈青禾咬着唇站在那里,不满叫了一句,“爸爸,景甜还在医院,我不放心。”
老太爷冷哼了一声,“到底谁是你的孩子,景甜纵然和你生活那么久,有感情,可景辛身上流的是我们景家的血,真是越大越糊涂了。”
陈青禾因为担心景甜执意要去医院,被老爷子拦住了,而我不尴不尬的站在那里,第一次觉得,脸上仿佛被谁重重打了一个耳光,脸颊的的疼痛连着心,一下一下。
如果撇开景甜来说,我们应该算的上是血缘关系了,她似乎很嫉恨我来到这个家,就是因为我,而导致他们的幸福生活失去了平衡。
我就站在那里,没有动,老爷子又问,“你准备去哪里。”
我说,“朋友有约。”
他说,“哪个朋友。”
我低下头道,“我哥哥,裴誉。”
老爷子鼻孔里忽然发出一阵不悦的冷哼,他说,“你们一个一个还没明白自己的身份,既然没有明白,都别给我出去,一直到待明白为止。”
最后我和陈青禾都被关在了家里,下了禁令不准出去,出不出去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我自然没有在意转身上楼,在我正准备转身那一刻,陈青禾忽然叫住我道,她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如果你不来这里我们都会生活的好好,你为什么要再次出现。”
我看着她眼底的泪光,隐隐闪动着,像极了清晨的雾水,可是那眼底的雾水却带着刺眼的光,看一眼,都觉的自己的眼睛仿佛会睁不开,我说,“您错了,不是我想回来,是你们景家让我回来的,我也不愿意生活在这里打扰你们。”
我开始背对着她,我不想看她那表情,一个担心女儿而非常伤感的母亲,让我觉得,心脏有股无法承受的力量。
她说,“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和景甜我只能选择一个。”
我重转过身就那样看着她,她神情有些难以说明,说不上是闪躲还是愧疚,她说,“我没办法失去景甜,她身体从小就弱,我亲手将她养大,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早已是母女连心,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
我看着她说完这句话,嘴角忍不住冷笑,我说,“谢谢,其实血缘这种关系真的算不上什么,如果没有感情基础,就算血缘在深厚,也不过跟纯净水一样,你不用在提醒我,我不会赖在景家不走的。”
我说完,很满意的看着她脸上忽然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我们各自回到房间后,裴妈妈就打电话来问我,在这里过的好不好,我当时眼泪就流了下来,裴妈妈粗糙的声音在久违的电话里显得尤为的亲切,我说,“妈,我想回去了。”
裴妈妈说,“我也想你,妈妈好想你。”
我说,“我生日那天回去见你们好吗?”
电话那边似乎是裴誉抢过了裴妈妈的电话,他说,“妈,您真是的,偏要打这个电话。”
电话那端裴妈妈回道,“我这不是想她了吗?”
第八章 道歉()
两人似乎在电话那端争执了一小会,最后是裴誉接起了电话,他说的,大概又是那些让我好好待在景家那些话,我听了,心内很烦,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早已就逃离了这个鬼地方,何必耐在这里受气。
裴誉叮嘱了我几句,我不咸不淡的挂断了,我想着生日快到了,我一定要回趟家,因为我想见见他。
景甜在医院住院那几天,我去医院看了她,当时她的未婚夫正在场,特别耐心的又温柔的喂着她喝粥。
韩秦墨向来倨傲的眼神在阳光的笼罩下,竟然也会有点点柔光,我站在门外看了许久,觉得真是一副绝美的话,男的俊俏,女的美丽,气氛又恰到好处,画出来,可不是绝世好画吗?
其实我本来也不想来,是景向荣逼我来的,说什么要我来道歉,虽然惹的她发病了,确实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也坦荡荡的来,并没有什么好丢脸的。
我景辛向来做事情洒脱,认为是对的,就是对的,认为是错的,就来道歉,没什么好拉不下来脸的。
可是现在韩秦墨在里面,如果我现在进去,这道歉肯定是不成的,没道成,肯定又让景甜心脏病给硬生生的气出来。
这样的良辰美景,我作死才会走进去叨扰。
可是景向荣却不同,以为我想要临阵脱逃,站在我身后语气不善道,“进去。”
我歪头看了他一眼,想着他上次给我的一耳光,现在脸上都隐隐的透露着疼的感觉,对于他,更加没有任何好感,即算他是我父亲。
我说,“你确定进去后,你宝贝女儿不会怪我打扰了她的好事情吗?”
景向荣从门口看了进去,沉吟了一会道,“那你就等秦墨出来后,在进去吧。”
然后我风中凌乱的看着景向荣那理所应当的脸,我气的瞬时间有想要掉头就走的念头。
我果真不是他疼爱的,要我在这里等他们甜蜜完在进去道歉,我到底是她们的谁啊。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景向荣,我说,“叔叔,您是不是觉得我就是犯贱,我必须站在这里等她?而且是等他们甜蜜完?”
景向荣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他,他楞了一下,随即冷哼道,“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如果真心是来的道歉的,等上那么一段时间,会让你怎样?”
他一句话将我给噎死了,我最终没有在说话,老老实实坐在医院的长廊里,等着他们亲密完出来,那时候的天气特别的冷,正好是夜晚七点的时候,医院又空荡荡的,冷风吹得我骨头都仿佛要冻僵了。
可是韩秦墨和景甜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国家机密事了,待了几个小时,还没有亲密完。
而我坐在那里也相同等了那么久,每当我想要走的时候,心里总想起再等一会,等一会,说不定他们很快就好了,不然现在走,等着我回去的,不知道是巴掌还是棍子。
之后我冻的实在不行了,推开们走了进去,房间里的暖气一下就袭击着我的面孔,景甜已经睡着了,而韩秦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
我突兀的站在那里,那些热气扑在我脸上,仿佛像极了暗器,时时在提醒我一个事实。
第九章 让人看不透的韩秦墨()
我忽然踹开门的响动似乎根本没有惊动韩秦墨,他继续在电脑上面浏览着什么,我转脸一看,景甜在睡觉,仿佛睡的很香甜的模样,嘴角微微弯起笑意,像个纯洁无垢的天使。
我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其实我冲进来那一瞬间,本来想要道完一声歉,立马就走。
可是看到里面这样温暖的气候,和这样宁静的场景,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暖气扑在我脸上,让我的血液都沸腾了。
我看了一眼韩秦墨,他正坐在靠窗位置的一处沙发,穿的很简单的样子,却简单中处处透着精致,面容自是不用说,景甜为什么会这样迷他,他那张脸也是功不可没。
面如冠玉,剑目眉心,形容他实在太好不过了,可是他嘴角微微翘起的冷然,和他眼里的倨傲与锋利,怎样也掩饰不住他疏离的本质,这样的男人,无意识中已经透露出他危险的本质,不管他怎样遮掩。
我打量他看了许久,转身就想离开,因为景甜在睡觉,我现在冒然和她道歉,肯定是来找抽的,更何况她的未婚夫在这里。
就当是我在外面白冻了那么久,白等了那么久。
我转身就想走,韩秦墨的低沉悦耳的声音就那样慢条斯理的在我身后传来,他说,“来了,就走?”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不喜欢看见他的脸,总让我有种无法控制的感觉,我背对着他,我说,“既然她还在睡觉,那我先走。”
他说,“你找她什么事。”
我干脆利落的甩出两字,“道歉。”
他淡淡的笑意从我身后传了过来,在空荡又寂静的房间里,似乎像是开出一朵冰冷的花骨朵,连音的尾稍都带着冰冷刺骨的含义,他说,“我以为你不同。”
我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回过神来疑惑看向他,他自然而然的也抬头看我,下巴弧度微尖,唇色带着一点苍白与讥笑。
我皱眉道,“什么意思。”
他认真的看着我,薄唇轻启道,“我原以为,你是最不受景家控制的一个,没想到,你和景甜还有你父亲都差不了多少,明明看起来那么有野心,可骨子里只是一个懦弱的人。”
我看着他眉目之间的疏离,与他唇角那丝讥笑,终归是明白了他的话,他果真让我看不透,他眼底的云雾仿佛带着一层迷,让我心里痒痒的想要去揭开他眼底那层云雾下面的表层,会是何等的表情。
“我并没有说我与他们有何不同,是你下错定义了,我今天只是来道歉的。”
“哦?是吗?你恨他们吗?”
他将这个恨字问的轻巧,仿佛只是在舌尖打了一个旋转,我不知道他今天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景甜的未婚夫吗?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这样让人理解不透。
我眯着眼睛想要从他棕色的瞳孔里看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