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诛仙-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哈,好久没有这么肆无忌惮的吃肉了,平时猎的猎物虽多,但大部分都交给唐守仁这个老狐狸了,只有这样初一才能获得药浴的机会。”
眯着眼的东方小树强忍着继续吃第二块肉饼的冲动,努力地将嘴巴里多余的口水吞咽了几下。
终于有些不舍地将手抽出,强作镇定的将兽皮口袋绑在腰间。略作思考后用觉得不妥,再次解下将兽皮口袋贴身藏进胸前初一缝制的暗袋中,才满意的抬起头,挺了挺利剑一样的腰杆,恢复了平日的风采。
“好久没有吃到如此美味的肉了,好美的味道!”
“哼!”
对于东方小树的自娱自乐,唐守仁只是从鼻腔中挤出一个不轻不重的冷哼声。
心中却不屑地想到:“吃吧,吃吧,一会儿进了祖地,见到那位娘娘时,你也就成了它的美味了!”
关于白头山上的祖地,东方小树并不是十分了解。
他对祖地的了解完全是从唐怀书那听到的小道消息。
唐怀书曾经看到唐家上一任族长的笔记,笔记中大部分描绘了祖地中的一些情况。
然而在笔记的最后一页却笔锋一转,居然说唐家的祖辈中出现过修仙者,不仅能够呼风唤雨,还能瞬间飞天遁地,其本领之高已经超出凡人范畴,令人咂舌。
这也是东方小树甘愿冒生命危险,却依旧答应来白头山祖地的真正原因之一。
而唐守仁此时蹲在一块石头的背风处,将手插进袖口之中,惬意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回忆之中。
五十年前,当年唐守仁的父亲进入祖地,虽未能寻到令人呼风唤雨、飞天遁地的仙术秘籍,却从祖地中带回一批“神药”。
即使是普通人吃上一粒,也能身强体壮、延年益寿,远离百病。
在他父亲从祖地归来的第三个月,便成为唐家村的新一任族长,从此深入检出,村子中的人几乎见不到他的身影。
一年后,其神秘失踪,唐家村人人心头从此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阴影,上一任族长也成为村中禁忌的话题,然而诡异并未因上任族长的失踪而消失。
三十年前的祖地开启之际,唐守仁根据上任族长的笔记,准备了大量的祭祖之礼,希望祖辈们保佑,让子辈们寻到传说中的仙术,踏上祖辈之路。
意料之外的结局往往来源于一厢情愿的期望,人们看到了开端,却没有料到结尾。
祖地说来奇怪,只有年满十五的少年方能进入,年龄偏小或者稍大者进入祖地之时就会遇到一堵无形的墙,明明前方什么都没有,却寸步未进,好似祖地能够检验人们的骨龄一样,令人大为惊奇。
盛大而隆重的祭祖在唐守仁的三拜九叩中完成,此次被选中进入祖地的村中子辈共五人,一个个嬉笑中走进祖地的山门,似乎黑黝黝的洞口早已褪去恐慌与未知的外衣,变得如家中木门一样亲切与温暖。
似乎是担心祖地中的宝物被其余几人先得到,五名少年虽然嬉笑,却一阵风一样消失于黑黝黝的洞口,惹得长辈们一阵笑骂。
五名少年中便包括唐守仁的小儿子。
以唐守仁为首的老辈们在翘首以待中,一炷香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大家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打发这时间。
突然听到轰的一声炸响,整个狭长的谷底突然变得无比安静,惊愕中的人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彼此张着嘴巴表达什么,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唐守仁指着祖地开启的山门,嘴唇不停的开合,双眼惊恐中瞪大,一阵地动天摇中,众人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失去了对意识的掌控。
天摇地动中,狭长的山谷竭斯底里的在呻吟,谷底某处逐渐隆起,一道道裂缝如被撑爆的血管一样开裂,以隆起之地为中心,蛛网一样分布于周围的十丈空间。
一道炽烈的火焰在隆起之地毫无征兆的腾空而起,似长着翅膀的火凤一样睥睨一切,隆起之地的石头瞬间如同风化了千年,泥土一样从隆起之地剥离。
一处巨大有些残破的祭坛逐渐显露出来,腾空而起的火焰嘭的四散而开,化为一簇簇,如有灵性的孩童一样,对一切事物都感觉到新鲜,认真的审视着每一个事物。
一簇火焰自然而然地来到祖地的洞口,有些疑惑的左右摇摆了一会,慢慢地向黑黝黝的洞口飘去,竟然毫无阻碍的飘了进去。
火焰并未深入,而是在那道无形墙体之间来回的穿梭,似乎很好玩一样。
四散而开的簇簇火焰纷纷归来融为一体,炽烈的狭长火焰一闪没入祖地之中。
唐守仁醒来之时,正是烈日当头。
顾不得酸疼的全身,剧痛的双眼双耳,挣扎着从雪地之上爬起,眯着眼睛心有余悸地四处打量究竟发生了什么。
同村的三位老人不知去向,而整个谷底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多了一座巨大残破的祭坛。
唐守仁蹑手蹑脚的走向残破的祭坛,刚想要仔细的观察,一片炽热的火红却从天而降,裹着残破的祭坛消失的无踪无影。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唐守仁浑身颤抖的趴在雪地中,四肢瘫软,埋头的求饶,却久久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当唐守仁鼓起勇气抬头之时,发现眼前空空如也,那里有什么残破的祭坛,甚至唐守仁都有一种眼花的错觉。
然而祖地洞口前,血淋淋的几行大字却不合时宜的映入唐守仁的眼中,唐守仁犹如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转身拔腿就跑,却发现居然一动不动。
“跑什么跑?再说你能跑得了吗!”
一只如同山岳大小,光是猩红的眼睛边有一间房屋大小的黑色怪鸟,瞪着猩红的眼睛,不正眼的瞧着唐守仁说道。
“该死的人类,就知道随地屎尿,恶心死小鸟了!”
“娘娘说了,以后每十年送两名十五岁的少年人进来,娘娘可保附近村落免受妖物滋扰;如果到时不送来,这便是下场!”
如同山岳大小的黑色怪鸟,翻着猩红的眼珠,露出十分嫌弃的神情,一扇翅膀,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之时,露出了三颗叠放在一起的头颅,鲜血淋漓。
“这是与娘娘联系的信物,如有妖邪滋扰,将之安放在祠堂里的祭坛之上,娘娘自会保你村落平安!”
随着黑色怪鸟的音落,一个拇指大小的灰色瓶子落在唐守仁的面前,而黑色怪鸟则化作一道黑光进入祖地所在的山洞之中,不见踪影。
唐守仁犹如被下了诅咒一样,血淋淋的人头深深地印入其心底,成为其余生中最可怕的梦魇,也被唐守仁深深地埋入的心底。
唐家村人除了知道祭祖出了意外,其它一无所知。
“老头,好像有人正在赶来!”
处在喜悦中的东方小树一亮说道,抬起的右手食指摩挲了一下眉心后,顺便按了按有点膨胀胸前。
“来了就好!”
唐守仁喃喃自语,甩了甩脑袋,将往事甩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其阴冷的脸上终于拧成了几根麻花,阴冷尽去。
刺骨的寒风依然嘶叫,片片晶莹的雪花零星飘落,转瞬间雪花漫天飞舞,遮掩了视线,变天了。
第10章 来自长安城的“蜂王”()
大唐帝国明宗大帝为了更好统治西域,同时又要考虑到整个西域流动迁徙的生活特性,在西域修建了两座城池,一座名为碎叶城,另一座名为安西城。
碎叶城位于西域的核心地带,完全仿制大唐帝都“长安城”,素有西域长安的美誉,是大唐帝国在西域的枢纽与行政中心,更是西域各部落首领之子终年盘桓的地方。
唐人始终奉行并相信,质子尚在,各部落首领就不敢轻举妄动的政策。
安西城名为城,实为一座要塞,位于碎叶城与白头山之间,三者处于一条直线之上,首尾相连。
安西城地理位置极其重要,素有西域“第二道门户”之称。
引用明宗的话说:“妖族既然能够翻越白头山,强渡白头河,虽然死伤不计其数,但是待其元气近复,终有一日还会回来。”
因此安西城的修建与碎叶城几乎同时修建,甚至更早。
对于安西城的修建,明宗大帝不顾国师千叶大师的反对与群臣的阻挠,力排众议。
首次联合道殿、佛门、玄天宫甚至西域密宗都参与进来,集众家之长合力修建了安西城,虽然较极北之地的“神落墙”差了几筹,但无疑是一座人造的天堑之地。
而安西城修建完成之时,最完整的图纸则握在明宗大帝之手,可见明宗大帝的高明之处。
安西城的修建并不是很顺利,一来各个修仙门派的利益均沾,二来安西城的选址之地乃是西域最神秘的一族“巫族”的圣山,即巫族祖先的安息之地,魂归之所。
秘闻曾经盛传,剿灭了一族,掏空的一座山,砍伐了十里树木,才修成了现在安西城,安西城就是用阴谋与鲜血浇筑编织的一座城,亦用智慧与鲜血守卫着大唐。
这一日,一辆马车从安西城悠哉地驶出,二十余匹骏马环卫其左右。
马车极大,大到能够容纳几十人一起乘坐,光是拉车的骏马就是八匹,可见马车之巨大沉重。车体漆黑如墨,只在中央醒目处雕刻着两样饰物:酒杯与女人像。
“哈哈,大师此言差异,人活一世,短短几十年,无酒无女人岂不无趣之极,又怎能对得起我这只长安城里的“蜂王”。”
马车之中一个披着白色裘袍的胖子哈哈大笑着说道,一只手托着酒杯,另一只手在身旁美人的怀里肆意揉捏,隐约中泄露缕缕让人心神绷紧的诱惑。
“啊,九爷你好坏啊,你弄疼奴家了!哎呦,“蜂王”上了白头山,可别被野蝴蝶拐跑了!”
美人掩嘴娇笑着说道,甜腻的声音充满了让人舒服的魔力,滚烫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胖子,软的像狗皮膏药一样。
“哈哈,真是妖精,一听到这腻人的腔调,我浑身都着了火,昨天夜里差点让你榨干,今天得加把劲!”
胖子睁了睁一道缝一样的眼睛,迸射出炽烈的火焰,一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抱起身边的尤物走进了车厢的内屋,一会儿的功夫便响起原始的曲子。
“阿弥陀佛,人生百变均是戏,红粉骷髅尤为障。欲海无边根不净,痴贪嗔来皆为因。善哉、善哉,妖魔将至,师兄还是如此的执着,到底是对还是错?”
车厢外屋中独坐的年迈和尚,双手合什,嘴里不停地叨念,语气中充满了忧虑,还有深深的疑惑。
安西城的城头之上,两名男子并肩而战,遥望着奇大无比的马车,相对不语。
一名男子五十岁左右,身材魁梧挺拔,身披重甲,腰上跨刀,眼神坚毅,让人一望便知从尸山火海中杀出,全身充满了杀伐的铁血气息。
另一名男子身材偏瘦,身着青衫,皮肤相对白皙,一对丹凤眼衬托的整个人显得过于阴柔,不过油黑的三寸短须又为其增添了一份男子气概。
“三弟,二妹怎么突然没有消息了,皓宗那个王八蛋难道敢乱了伦常?”
眼神坚毅的男子直爽的说道,声音犹如两军冲杀时的战鼓之声,嗡嗡作响。
“大哥,此事蹊跷,一来皓宗怎么看也干不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居然将先帝的后、妃皆收入囊中。”
“二来二姐起初言辞激烈迫切,后来不知为何对此事只字不提,耐人寻味啊,难道真的是女人善变?”
青衫打扮的男子眼睛始终望着马车,略微压低声音说道。
“三弟,不许这么说你二姐,武家能有今天的地位,还不是仗着你二姐!”
“好了,好了,说不过你,二姐重要!他奶奶的,一个刚到的九皇子,就拐走了我的心肝,烦闷啊!”
双眼始终望着马车的青衫男子突然表现出一副烦闷样,像丢了宝贝一样哭丧的说道。
“瞧瞧你那个德性,女人,你还缺吗?用一个女人就能得到太子的善意,这买卖不亏!”
“大哥,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
大雪如鹅毛,寒风如狂刀。
两位老者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地押着十余头牲畜,牲畜由绳相连,串成一行,在风雪中前行。
牲畜的后头也绑着一根丈长的绳子,一个瘦下的身影,衣衫褴褛,血迹满身,被捆缚着双手,跌跌撞撞中跟随着队伍前行。
“唐兄,幸不辱命,人与牲口全部带到,只是这个小崽子路上不怎么安生,耽误了些时间。”
其中一名老者拍打了几下有点气喘的前胸,右手指了指牲畜后的被捆缚双手的瘦小身影说道。
瘦小身影似乎注意到老者在指着他,披头散发的他抬头,双眼迸射出野性的光芒,呲着牙,身体前倾,狼一样的低吼着。
距离祖地洞口十丈,唐守仁停下脚步,不再前进,似乎在往前走上一步就要了他的命一样。
唐守仁冲着洞口跪下,与两位老者一起施三拜九叩之礼,嘴里叨念着一些祖宗保佑之类的话语,引得一旁牵着牲畜的东方小树翘起嘴角,无声的嘲笑。
虽然东方小树的动作很细微,却没有逃过瘦小身影的眼睛,充满野性的眼睛突然涌出一股异样,瞬间愣了神。
待到唐守仁等行完大礼后,东方小树很自觉地牵着牲口,走向了祖地洞口。
走到洞口一丈之处,东方小树突然停下,抽出插在腰间的柴刀,一刀砍断拴在牲畜身上的绳结,将绳子握在手里后顺便再牲畜屁股上拍了一下,成串连在一起的牲畜加速奔向洞口。
扎枪留给了初一,竹弓被李大狗子砍了个稀碎,似乎除了五十两银子与五次药浴,东方小树居然没有任何其余的东西留给初一,想想真是可怜。
“老头,我要是出不来,帮我带句话给怀书,好好照顾初一,两不相欠!”
东方小树回头对着唐守仁等三人说完,转身牵着瘦下的身影毅然进入了祖地,留给唐守仁等三人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