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诛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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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不要执迷不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阿弥陀佛!”
金光弥漫,一位盘坐的枯瘦老僧悠悠说道。
“死秃驴,天天阿弥陀佛的念着,尽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不知道突然打扰别人是件不道德的事吗?”
中年大姐两腿八字,左手插着腰,右手指着枯瘦和尚,嘴里大骂道。
东方小树拿着筷子的右手提了提裤子,满脸迷惑地看着美艳的中年大姐,旋即又仔细打量了满脸神圣的枯瘦和尚,没有开口,而是等待。
“孽障,念你一身道行来之不易,还不速速来我这瓶中,待化去你满身的戾气,重入大道,阿弥陀佛!”
枯瘦老僧双手合什,口颂着佛号,声音安稳悠长,带着让人毋庸置疑的神圣说道。
“哈哈,可笑之极,可笑之极!”
“别四处乱放屁,让你姑奶奶听着恶心!”
“姑奶奶我至少敢作敢当,不像你满嘴仁义下藏着虚伪奸诈的心,畜生不如!”
美艳的大姐越骂越开心,眉头都已经舒展开来,哪有一丝危险将至的味道。
“孽障,休要呈得口舌之利!”
“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要被执念、妄念所迷惑,看清自己的本心,本心会让你重归正途。”
“来到这度化瓶中,更是你几世的造化,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枯瘦老僧双手合什道。
“哈哈哈哈……,狗屁,全他娘的是狗屁!”
“什么道?都是你们人类规定的道,人修行的道是道,为什么其他的修行就不是道?”
“狗屁,全他娘的是狗屁!人与妖修的都是道,为什么只有人修行的正道,是大道?”
“大道通天,那来那么多的妖魔佛道,我恨,我恨……”
叉腰的美艳大姐越说情绪越激动,指着枯瘦老僧的右手慢慢化作虚无,原本美艳的容颜瞬间化作长满黑毛的怪物,巨大的长嘴透露着狰狞与丑陋,甚至还带着一丝垂涎。
东方小树甚至感觉到它对着自己一缕微笑。
心瞬间跌倒谷底的东方小树,只感觉到头皮发麻,全身犹如万根银针刺入一样,酸酸麻麻。
双腿不自觉地像枯瘦老僧的位置靠近。
古井不波一样的老僧,双手依旧合什,原本紧绷的双眉竟然有所舒缓,平坦的嘴角居然有了一丝弧度,转瞬即逝。
“孽障,五百年仍然磨灭不了你的心性,日日听我诵经念佛顽石都有了一丝灵念,却消除不了你的执念,和尚我愧对佛祖啊!”
枯瘦老僧单手合什,右手捶胸,一副悲痛状的继续说道:
“阿弥陀佛,既然你冥顽不灵,和尚我不介意用五百年为你超度,做你黄泉的引路人!”
“孽障,我佛慈悲,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快到瓶里来!”
枯瘦老僧头顶光环骤现,威严,高尚直逼人的心神,让人产生膜拜的冲动,声音更是犹如天上的神籁,让人产生信服,觉得他所说的就是对的。
就在东方小树想要顶礼膜拜的时候,刺耳的笑声打破了神圣的平和与宁静。
“嘎嘎嘎嘎……牙尖嘴利的秃驴,释迦那秃子的优点让你发挥的淋漓尽!”
“你可以骗世人,但是骗不了你姑奶奶我!”
“忍了这样久,看究竟谁超度谁上黄泉,嘎嘎嘎嘎……”
巨嘴的怪物用沙子磨着铁锅的喉咙嘶吼着。
东方小树被这样的场景弄得既害怕又是期待,害怕的是他们会不会伤及无辜;期待是自己终于可以看到传说中的事情,还有那传说中的仙法。
紧张的想逃命,兴奋的不要命,东方小树就处于这种状态。
既紧张又充满兴奋的东方小树不用自主的双手握紧,却突然感觉到手中的冰凉与油腻。
就在东方小树感觉到不对劲的一瞬间,一只张着血盆大嘴的巨蟒犹如一片黑云一样,霎时就将其吞没。
同时,整个身子犹如被拧劲的麻花一样,越来越紧,整个五脏都要从内府里跳出来。
张大了嘴,却发现根本无法喘息,只有一股滔天的腥臭。
生死往往就在一刹那。
生死毕竟不是拍电影,给你大把的时间回忆,还有甜蜜的告白。
死亡来得是那样的突兀,根本来不及时间去遐想。
这里死就是死了。
没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永远不明白那一刻对生是多么的渴求。
东方小树明知这次凶多吉少,就在巨蟒的血盆大口即将吞没自己的头部的时候,东方小树终于重重地一跺没有被怪物缠绕的双脚,想要借后越的的机会,企图拉大或者延缓自己被吞噬的时间。
身体确实已经跃起,可能是生死间激发了东方小树的内在潜力,居然跃起的很高。
巨蟒缠在东方小树身上,你动它也随着你动,距离还是没变。
整个头部已经深埋在一片腥臭之中,东方小树只能闭眼等死的时候,缠绕自己身体的怪物突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努力地想睁眼看个究竟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有什么巨嘴怪物,他手中只有烂树枝一根。
突然身体与精神上的压力骤失的感觉,使得东方小树一下无所适从;
同时由死还生的过程也使得东方小树没有缓过神来,忘记了自己仍在后越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的防护,东方小树的屁股重重地亲吻了大地。
哎呦之声,直叫得惊天地泣鬼神。
“虽然痛,但是总比死了要幸福。这痛,值!”
东方小树自己安慰自己。
疼痛中的东方小树虽然咧着嘴,但是双眼仍在观察着眼前的形势,手中的屠天剑何时成了巨蟒,又怎么成了烂树枝,这是什么节奏,自己要疯的节奏,玩人也不带这样玩的!
……
第68章 魔入前世()
巨大的怪物终于完全现出了原形,对于其长相,并没有想象中怪物那特有的恶心感,是一种类似于鹰的禽类,只不过整个身体远比鹰要大的太多。
通体黑色的皮毛犹如久炼的精钢一样,黑的深沉发亮,似乎随便摘下一根羽毛,就能劈碎沙石一样;
巨大的长嘴不知道是刻意的打磨还是天生就是这样,完全就是一把利器,更是一切生物的克星;
巨大的鼻孔冒着白色的气体,一吞一吐,犹如吸食鸦片一样的喷云吐雾。
眼睛犹如夜明珠一样,闭合间光与暗交替;
巨大的翅膀好似遮日的黑云一样,偶尔的摇动,飓风阵阵。
东方小树更是顾不得继续打量与疼痛的屁股,只是死死的趴在地上,因为担心巨鸟翅膀开合间的风把自己带向任何一方。
东方小树的心中有的只有疑问,现在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相信。
两世的无数事实让东方小树总结出,生死的情况下,除了父母亲情,只能相信自己。
“天为炉,地为火,人间为朝露,此瓶饱饮朝露,在天炉地火中锤炼五百年才化为瓶形,佛祖取名曰‘度化’。”
“佛祖高瞻远瞩,欲用五百年的时间去度化世间的一切罪恶,还世间一片清净祥和,然而佛祖却低估了人心……”
“孽障,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只是须臾而已,须臾之间便窥入大道之门,又何必在乎身在何方?”
枯瘦老僧左手合什,右手一指那通体乌黑的瓶子,嘴中不知道在那唠叨着什么。
场间的形势却起了变化。
“死秃驴,你奶奶的,五百年来总用一个破瓶子来忽悠我,在姑奶奶眼里它就是一个破旧的玻璃瓶子!”
“呸,连夜壶都不如,你却要虔诚的朝拜,妈的,释迦那厮的徒子徒孙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巨大的鸟怪嘎嘎的笑着说道,声音确是越来越含糊不清。
话音方落,一片金色的圣光从乌黑的瓶子中喷洒而出,洋洋洒洒地弥漫着整个空间。
空间里的一切仿佛与其是一体一样,柱子、断壁与突兀的画都沉浸在金色的圣光中接受洗礼。
一切都是那样的安详宁静,甚至巨大的鸟怪都忘记了挣扎与抵抗,只是在圣光中沉默的伫立着,并没有看枯瘦老僧一眼。
枯瘦老僧依然盘坐着,双手合什,嘴唇依然不停地开合着。
东方小树不知为什么却站立而起,双眼带着茫然慢慢地像枯瘦老僧走去。
东方小树真实的自己却左手插着裤兜,看着自己的鞋尖,东方小树默默地走着,而右手亦是无所事事的摇摆着。
突然充满碎石杂草的林间小路到了尽头,取而代之的是自己梦中无数次出现的柏油路。
身旁的参天古树哪里还有踪影,不是变成的安静的垂柳,就是挺拔伫立的白杨。
风中泥草的芳香早已随着文明逝去,各种粉尘味,油气味等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东方小树极慢地抬起头,审视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场景,眼神中带着期待与疑惑。
四个轮子的汽车,带着喇叭的尖叫,咆哮着冲过标志分明的斑马线,不知道拼命地冲向何方?
吓得东方小树连连打着冷颤,唏嘘着:“妈的,这远比洪水猛兽厉害!”
宽大的柏油路上除了四个轮子偶尔的风驰而过,居然没有看见其他的行人,东方小树疑惑。
湛蓝的天空中朵朵灰色的云在慢慢蠕动,渐渐地居然组成一幅诡异的画,眯着眼睛的东方小树瞬间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居然,居然是枯瘦老僧的形象。
不自觉地用右手揉了揉眼睛,特意睁大眼睛想要仔细观察一下,却发现云还是灰色的,静静地浮着,蜗牛一样的动着,哪里有枯瘦老僧的影子。
前方炊烟袅袅,屋顶上的瓦片折射着耀眼的阳光,零散的鸡鸭散布在各个角落,低着头,寻找并享受着自己的美味。
露着长长舌头的狗早已经没有了乱吠的冲动,耷拉着耳朵,眯着眼睛,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
只有全身雪白的大鹅依旧高傲地扬着头,在各个角落悠闲的踱着,不时的展开翅膀嘎嘎几声,来显示其村管的本色。
东方小树终于按下激动的心情,带着久违的欣喜与期待,迈向那青砖红瓦的院落。
人有的时候真的很感性,感性的脆弱。
苦着,痛着的时候,咬着牙坚持着不流泪;
当冲破一切阻难,幸福尽在咫尺的时候,却要泪流满面。
青砖红瓦的院落,整洁干净,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样子,没有一丝改变,甚至自己童年的木头小车也在。
东方小树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左手习惯地摸了一下腰间,却空空如也。
左手顺势就要轻推铁质的大门,突然,鸡叫,犬吠,鸭鹅齐鸣……
第69章 幻灭,魔现()
穿着兽皮袄子的东方小树咯吱咯吱的走在皑皑白雪中,肩膀上挂着一串山中的野鸡与一些不知名儿的鸟儿。
东方小树自己也在疑惑着,四处观望了几眼,身边怎么缺少了几个小伙伴呢?自己很少独自上山的。
很快所有的疑惑都被咯吱咯吱的踩雪声所淹没,为了尽早回家,东方小树加快了步伐,同时为了抵抗严寒,东方小树也不得不加快脚步。
这时家就是东方小树自己的目标,活着只是一个过程而已。
慢慢地,那间依然挺立在狂风严寒中的泥草老屋出现在了视线中,伫立在屋前的瘦小身影亦是雀跃地挥着双手,欢喜地等着东方小树的回归。
东方小树喘着粗气,右手擦去眉毛上结的白霜,顺势地拍打着兽皮帽子上因为自己喘气所凝结的霜花。
习惯性的把身上的猎物交给瘦小的身影,瘦小的身影更是乖巧地接过,转过身送进屋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忙着抖去身上的霜与雪的东方小树,不经意地溜了一眼,没有言语亦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沉默地继续抖着霜雪。
东方小树努力地搓着双手,并且不时地用嘴巴吹着气,借此输给双手一丝热气。
等了一会儿,仍没有见到瘦小身影的出来。
东方小树皱着眉头喊了一句:“初一,初一?”
瘦小的身影并没有回应,东方小树在纳闷地想着:
“今天这闹的哪出呢?谁惹我们家姑奶奶了?难道又是那几个流鼻涕的家伙?”
并没有想太多,东方小树伸手推开虚掩的房门,迎接自己的不是瘦小的身影,而是巨大的长嘴,还有尖叫!
确切地说是惨叫,能震裂人耳膜的惨叫!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惨叫让东方小树突然联想到了女人生孩子时的尖叫。
突然觉得好冷,头皮一阵发麻。
紧接着东方小树就感觉自己的右手臂一阵剧痛,好像什么尖锐的利器刺穿了自己的手臂一样,锥心的痛。
东方小树用尽全力努力地后跃着,但是伴随自己四处乱溅的不是大地的雪花,却是自己的血花。
一个翻滚,滚到柱子旁,倚着柱子的东方小树大口地喘息,汗珠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过度惊吓?
右手臂上有半个拳头大小的伤口,一看到伤口,东方小树立即明白为什么那样的剧痛?
手臂上的肉很明显是被生生撕咬下来的。
抬头望向前方,那里还有庄严慈祥的枯瘦老僧的身影,在自己前方的分明就是一魔鬼。
血盆的巨口上下蠕动着,似乎是在允吸着鲜血,又或者是咀嚼着生肉。
上下的嘴唇早已经不见,牙齿亦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其说是嘴,倒不如说是个洞。
开合间说不出的恐怖,恐怖到让人心惊肉跳,胆小者可能活活被吓死。
用形如枯槁四个字来形容枯瘦老僧已经不再贴切,应该说老僧的浑身上下只剩那么薄薄的一层皮包裹着。
那层薄薄的皮仿佛随时都有破裂的危险,支撑身体的骨架似乎也随时在等待着坍塌。
鼻孔早已经剩下两个朝天的洞,鲜红的血在其一呼一吸间亦顺着两个洞消失不见。
唯一能说明老僧活着的应该算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