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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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桐看了一阵,想要找那吴善,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可惜这室中人虽不少,但都是些寻常悍匪,虽然煞气盈身,却并不会法术。
张桐不禁有些失望,正想再到别处探查,忽又听见里面有人议论:“哎!我说老张,你说前两天来那两个人到底什么跟脚,竟有面子让老大亲自作陪,连杏花和珍秀那两个小**,都舍得给他们享用了。”
另外一个络腮胡子的汉子,似乎很是不以为然,冷笑一声,道:“有什么跟脚_!不过仗着会几手法术,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就凭他们那种货色,若不是老大不让,老子就能把他们宰了。”
但这话音没落,就有一个光头干瘦的汉子嗤之以鼻,接道:“老张!别喝点猫尿,就不知东南西北了!我说你也忒能吹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杀了人家,你知道那俩人是什么来头!那都是仙山福地出来的修士,跟咱这些凡夫俗子怎会一样。要不是老大机缘巧合,曾与他一人相识,这次又有事要办,人家能到咱这贼窝鼠洞里来!”
这时张桐躲在窗外,听得真切,顿时料定,他们所说那两个人,十有**就是白脸鬼孙炯和五毒童子周泰,心里暗忖:“想不到这金平寨的吴善,跟那孙炯吴善竟是旧识,恐怕当初大师兄一来,就给他们察觉,提前设下埋伏,否则大师兄也不会轻易中了周泰暗算。”
张桐想通来龙去脉,便也不去听那些汉子吹牛,直接纵身向上跃去,同时运起葫芦剑诀,把他全身气息敛去,毕竟那孙炯和周泰已经非是常人,若是稍不注意,一旦泄露踪迹,定也不好收拾
。
所幸这木塔虽然不小,亮灯的地方却不多,张桐蹑足潜踪,没费多少周折,就被他寻到一间屋外,隔窗往里一看,只见三男三女,竟然赤身露体,在开无遮大会。
其中一个男子,约有二十多岁,长得面白无须,眼角下垂,鼻孔上翻,嘴唇紫黑紫黑的,乍一看去活像是一个吊死鬼。还有一个五短身材,年纪还更小些,一脸阴沉之色,脸色发青,一嘴黄牙。想必十有**就是白脸鬼孙炯和五毒童子周泰二人。剩一个身材健硕,方面大脸的汉子,不用问应该就是此间主人吴善。
这三人正形同比赛一般,趴伏在三个女人身上,不停奋力挺动。因这三人都也不是常人,只要运气真气,身下那个物件,即使一二个时辰也能坚持不懈。那三个女人皆是寻常人家,被他们操弄起来,早已吃受不住了,开始还能呻吟几声,到了后来更连这点力气也没有了。
张桐在外瞧见,不禁皱了皱眉,心说:“这三个家伙倒是生荤不计,居然办这事也聚在一块,看来他们交情,也是非同一般。正好他三人今天刚伤了大师兄,多半不会想到,我会紧跟再来。若我现在出手,趁他们不防备,十拿九稳能够杀死其中一人。可是如此一来,惊动另外二人,一旦联起手来,我也不好对付。还是多等一阵,待他们落单,或者睡着了,再下手不迟。”
张桐拿定主意,心里冷笑一声,索性也不去看那活春宫表演,然后轻手轻脚,从那窗外下来,退到木塔下一层,寻了一个无人房间,翻身躲了进去,就等到后半夜,再来收拾那三人。
谁知他盘算挺好,可是天不遂人愿,他刚进屋坐下,还没多大一会,就听门外传来动静,好像有人想开门进来。
张桐不由暗恼,心里叫了一声倒霉,唯恐被人发现行踪,忙又起身跳到窗外躲藏起来。跟着就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畏畏缩缩从门外挤了进来,然后慌里慌张,又奔窗口跑来。
张桐原本以为,是什么人到这屋里来取东西,想必呆不多久就会走了,却不料定睛一看,竟然是个女孩!
那女孩年纪大约比张桐现在要大一两岁,应该在十五六岁左右,身段有些瘦弱,胸臀却颇丰满,比好些成年女子还要超出许多,摸样也非常漂亮,尤其一双杏核眼,乌溜溜的,十分耐看。
那女孩一进屋里,忙又把门掩上,随即松了口气,却仍是一脸惊慌之色,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六神无主在这屋地上转了两圈,终于把心一横,直向窗口走来。
这时张桐还躲在窗外,见那女孩奔来,他忙往后一缩,正好藏进旁边的阴影里面,除非仔细分辨,极难看清有人。
那女孩更也无暇他顾,拢了一下罗裙,从那窗内爬出,心里又惊又怕,却根本没有注意,在她身旁几尺之外,居然还蹲伏着一个人。只顾手脚并用,顺着木塔椽子,一点一点向下攀爬。
可那女孩终究力弱,又是心慌意乱,加之离地又高,更把她吓得手脚发软,还没爬下几下,就已攀抓不住,脚下又是一滑,登时摔了下去。
张桐没想到女孩这般鲁莽,也被吓了一跳,这要让她坠下,非得弄出不小动静,况且这样一个女孩,张桐也不忍眼看她摔死,趁她还没惊叫出声,连忙挥出一道劲风,把她卷摄回来。
第三十九回 程芷仙()
那女孩原是走投无路,觉出脚下一滑,身子往下坠落,登时吓得魂飞魄散,禁不住就要惊叫起来
。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有一股劲风,迎面向她吹来,竟又把她托住。
那女孩还没弄清是怎回事,紧跟又感到腰间传来一股力量,好像被人拢到了怀里,转又回到刚才那屋里。
这时她才惊魂稍定,忙又回身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好像与她年纪相仿,穿着一袭蓝布衣裳,腰间还挂着一个挺大的葫芦。
这女孩原是大户人家出身,本就知书达理,人又聪明伶俐,自前几日上庙进香时,被这金平寨的贼人掳来,就一直没断了逃走的念想。此刻见到张桐,见他面目不恶,立刻瞧出他定不是金平寨的贼人,不由眼睛一亮,忙扑跪到地上,哭求道:“恩公!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但请恩公怜悯,带我离开贼窟,情愿为奴为婢报答恩公!”
张桐皱了皱眉,他原是另有要事,若要应承下来,只怕力有不逮。可是如果扔下这女孩不管,等他离开之后,岂非又要遭难。
那女孩看出张桐迟疑,不禁心中更急,唯恐张桐不允。她刚才险死还生,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不肯轻易放弃。心里打定主意,就算死缠烂打,也要跟定了张桐。可她原是大家闺秀,虽也见过自家姨娘卖弄风骚,可让她去纠缠一个男子还是头一朝,一时之间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张桐还不知这女孩内心打算,但他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若遇上个母夜叉,说不定他一狠心,还能当机立断一把。可那女孩偏又娇媚动人,如花似玉,他再狠心,也难免有些于心不忍了。
张桐想了一想,将她扶起,便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会来到这里?”
那女孩还在踌躇,这时听张桐一问,转是松一口气,忙答道:“回禀恩公,小女子程芷仙,家住在离此三百里外的程家坝。家父名叫程启明,曾做过几任府官,在当地也算名门大族。因为前几天,为母亲还愿,去庙里上香,没想到却被贼人掳到此来。”
张桐听她说完,又见她那凄然若泣的娇俏摸样,还有衣衫松散从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更加施舍不下,转又灵机一动,内心暗暗忖道:“这女孩非但模样漂亮,人也颇非寻常,竟敢爬出塔外,倒也有些胆气,索性救她一回也无妨,再传她一些入门道法。若她真有灵根,能练出些名堂,将来等我身体长成,就可跟她结成道侣。一来排解孤独,二来也可合籍双修,增益自身修为。即使她资质不好,将来修为无望,也算结个善缘。”
张桐拿定主意,便说:“要我救你也非是不行,不过我暂时还有要事,不能立刻带你离开,你先在这屋里躲会,等我料理了楼上那三个贼人回头再来救你。”
程芷仙听罢,登时眼睛一亮,心里不由又惊又喜。因为她原是出身大户人家,父亲又曾做过官,早知有修道之人。前几天被掳上金平寨,心里就隐隐猜出,此间贼人,非同俗流。尤其为首那个三人,皆是身怀法术的妖人,手段厉害,更难想象。而张桐居然随口就说,要处置那三个人,莫非眼前这少年,比那三个妖人还要厉害!
程芷仙心思本就玲珑剔透,为人又颇决断,只是略一思忖,立刻生出许多心思。又见张桐摸样俊俏,人又非同寻常,索性把心一横,心说:“早曾听说这世间有修道之人,能飞天遁地长生不老,莫非这小郎君就是!此番我被贼人掳来,虽未真格遭难,却也坏了名声,就算逃回家去,受那风言风语,日后恐也再难嫁人了。转不如就现在就缠上这小郎君,只要他肯传我道法,就算给他做个奴婢,也总好过让那些粗鄙的山贼糟蹋。”
程芷仙越想越发笃定,张桐定是她的贵人,连忙应声道:“全凭恩公
!”
张桐见程芷仙十分乖巧,倒也颇合心意,又见时间还早,索性不等将来,直接把禾山道的入门法诀传给她一些。
原本程芷仙存心入道,还想寻个机会,恳求张桐收纳,却没想到张桐竟会主动传她道法,不由得大喜过望,连忙千恩万谢,仔细聆听起来。
因为张桐有心引她为道侣,却不像当初甄远道那样漫不经心,直把所有疑难之处,都给分解清楚,才肯由她参悟。
而且更令张桐没有想到,程芷仙的天分居然极高,只听讲了两遍,就已通晓关窍,而后打坐存想,更是第一次就隐隐生出了一丝气感,就连张桐心里都不禁生出了几分妒忌。
所幸张桐还有葫芦剑诀引为依仗,就算程芷仙如何惊才绝艳,也不用担心反超过来。转是暗暗欣喜,居然在金平寨,给他捡到宝了。等他打通全身穴窍,那时程芷仙应也修为不低,两人合籍双修,突破天地玄关,达成炼神境界,也能更多几分把握。
张桐一面暗自窃喜,一面又看程芷仙盘膝打坐,一脸肃然,宝相庄严,心里不禁对她更添几分喜爱。
直至一个多时辰,程芷仙入定初醒,只觉刚才飘飘摇摇,好像有一股气流盈身缠绕,那种感觉当真妙不可言。这时缓过神来,仍是意犹未尽,内心不由得暗暗思忖:“原来这样就是修真啊!按那小郎君说,只要把那股气流摄入体内,在丹田辟出一个气海,就能凝成一股真气。只要练成真气,就能使用法术,催动法宝,施展起来,妙用无穷。”
但是程芷仙一面想,一面又觉得有些古怪,明明张桐一再强调,开辟气海非常困难,让她不要心急。然而她入定时,意念牵引气流,却如同臂使一般,第一回就把气流凝成丝线,一直灌入丹田,应该不用几次,就能辟出气海。
不过程芷仙终究出身官宦人家,本就比寻常人多出许多心思,兼她又自小聪明,随即略一思忖,立刻就猜出来,定是自己天赋异禀,体内经脉穴窍异于常人,等闲需用数月甚至一年,才勉强能开出气海,对于她却易如反掌。
程芷仙喜上眉梢,立刻就想邀功,然而话至嘴边,她却猛又止住了,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狡黠,心说:“当初父亲辞官,就是因为能力太强,身受上官猜忌排挤。刚才那小郎君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可操之过急,又说修真之法,乃是水磨功法,想必他开辟气海时,定是花费许多时间。如我远超于他,惹他心中不快,岂非凭白作茧自缚!”
而此时张桐还不知她内心百转千回,见她神色变幻,时而高兴,时而烦恼,还以为是修炼道法出了什么疑难,忙询问道:“怎么?觉得有什么不对么?”
程芷仙被这一问,猛然回过神来,忙把那些心思,全都按在心底,随即笑道:“没有!没有!只是我初次入定,受那气流盈身,觉得有些古怪。”
张桐点了点头道:“恩!没有就好!这篇口诀乃是练气的入门之法,你先试着修炼,若能练出真气,我还另有妙法传你。”
程芷仙连忙应诺,看出张桐对她并非敷衍,不禁对刚才暗自腹诽又觉得有些愧疚了。但她心性坚毅,既然隐瞒下来,她却不肯轻易改弦更张。
而且正在这时,她又猛然想起,张桐虽然传了她练气之法,但两人之间还未确定名分,这样不明不白,却非长久之计。
第四十回 通灵之体()
程芷仙也是机灵,不管张桐年纪大小,心里想到这些,立刻跪倒拜道:“弟子程芷仙,承蒙恩公不弃,传授我入道之法,心中感激不尽,只求恩公收纳,日后侍奉左右
。”
张桐一听她自称弟子,哪还不明白她的心意,但是张桐传她道法,只为求个双修道侣,又岂能会应允做她师父,忙摆了摆手,道:“你先别急着拜师,我也入门不久,尚且不能收徒。你先把这篇入门道法练好,如果真有机缘,将来再说不迟。如果没有机缘,即使我现在应了,日后你也难得真传。”
程芷仙不禁有些失望,但是转念一想,张桐所说,也是有理。如果轻易就能拜师收徒,那这修道机缘,岂非太容易了!她心知不能改变张桐想法,只好暂且作罢,暗暗下定决心,先把这篇入门法诀练好,到时候凭她的天分,不信张桐不肯收她。
而此时,因为刚才程芷仙入定许久,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张桐向外瞧瞧天色,心知刚才节外生枝,如今还有正事,再也不肯耽搁,回头安抚程芷仙几句,告诫她呆在这间屋里,等事成之后就带她走。
程芷仙这时刚入得练气门径,正还在意犹未尽,又自忖天赋异常,一意只想赶快开辟气海练出真气,听得张桐要走,更也不曾纠缠,提醒几句多加小心,便又继续修炼起来。
原本禾山道的法门就浅显易懂,加之程芷仙天赋异禀,又有张桐悉心指点,使她更加得心应手。就在张桐走后,她又冥神入定,二次牵引气流进入体内。这一次因为有了先前经验,越加驾轻就熟,驱动一股气流,在丹田内一搅,登时就把其中浊气打消大半。
程芷仙不禁心神一动,原本她刚才估计,用不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