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裔继承者的野望-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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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之后幸存下来的奥秘共济会的法师们在经历数十年、甚至更久的积累后，其中一部分已经丝毫不逊色于某些青史留名的大法师了。而战争之后的休养生息更是给了他们秘密发展的机会。
不过似乎是因为之前的战争使得他们的绝大多数成员心有戚戚，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太过出格的举动。这使得奥秘共济会在相当长的历史当中，还没什么知名度，只有少量法师知道西大陆大陆有了这么一个组织。
但随着三百五十多年前奥秘共济会成员在大陆上的几次高调的行动，他们组织大名很快就变得举世闻名了。这些行动中，最引人著名有两个。一个是在南方地区调动地下势力攻击夜之歌组织和当地领主，其目的可能是为了发掘某位上古时期大法师的遗产；另外一个则是策动了大陆中南部地区的独立城市乌特雷德的政变，使得他们获得实质上的统治权。
这两次行动中，奥秘共济会的法师把他们凌驾于一众中小领主之上能力，从容的将西大陆最出名的情报组夜之歌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手腕，都引起了大陆其他势力的关注。不过这当中的名声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也难怪泽塔听到和对方有关之后会直接就往最坏的地方想。
瓦尔骑士拍了拍泽塔的肩膀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不要那么担心！奥秘共济会之前也曾经在我们国内进行过活动，不过每一次都是先通报后协商的。那些家伙可是绝对的明智，按你的话来说就是欺软怕硬、绝不会自讨没趣的。”
在两人的交谈之中，时间很快的过去。等到马车停顿铜铃响起，下车之后的泽塔才发现自己到了市民区的一家法术用品商店门口。
这是一桩青砖银顶的三层建筑，外面的招牌上用不错的手艺刻着书籍与烧瓶。结构外的木质部分有如烟熏过一样给人一种灰蒙蒙的感觉。
在瓦尔骑士的带领之下，泽塔紧随其后的进入了建筑当中。从外面来看这里与其他的法术用品店没有什么不同。一排排的立柜好像穿越前的中药铺一样，柜台后面的两名侍者殷勤的招呼着进入的来客。
而当瓦尔骑士向他们出示了一枚徽章之后，其中一名侍者立刻就带着两人穿过柜台后的布帘门进入了这桩建筑的后部。在入口处的大面板上，挂着无数细小的木牌。其中记载着的都是各式各样的任务，上面是简要的要求和时间。
这个世界并不缺少造纸术，但只要凡涉及到魔法的原因，一切都会变得昂贵起来。而普通方法造出来的纸张质量比较差，就连用作抄写的纸张都不够。作为失败者的泽塔当然是知道工艺突破的难度。而把羊皮纸乃至其他更加高价的纸张用在这种地方，最起码在这里的主人看来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那是一个如同蚁穴一样忙忙碌碌的空间。瓦尔骑士与泽塔微笑着穿行其中。引得几个来往的学徒都诧异的看了了他们一眼。而后他们有重行投入了自己手头的工作当中，因为他们每人每天都有着相当繁重的工作需要完成。
眼前的情景是那些天赋不足以吸引施法者组织或者个人注意，家庭背景又不出众无法支付高昂学费。可却想要在奥术上有所成就的年轻人改变自己命运的最好机会。
在这里他们付出自己的劳动以完成店主布置的任务，从搬运货物、传递东西等等卖力气活计到和正式法师一起从事的炼金任务，帮助抄写书籍等等乃至成为新产品的实验者都有可能。
当然相对的他们获得了借阅在底层书架上那些基础书籍的权利。同时和工作上相关的一些知识也会有着地位更高一些的高级学徒，或者正式法师进行讲解。
不过这里的工作不仅仅是繁重同时也相当的危险，且不说各种各样的意外事故对学徒乃至正式法师的伤害。单单是部分魔法材料的侵蚀，就将影响相当部分学徒的寿命。当然某些聪明人选择了一些秘而不宣的手段对自己进行了防护。
更为重要的是只要是对物品进行附魔操作，都会隐性的对施展者的身心产生影响。对于正式法师而言不过是几天至多半个月时间冥想就能够恢复的精神力损耗。对于那些学徒而言消耗的往往就是他们的生命力，频繁的进行难免会影响健康乃至寿命！
事实上很多平民出声的正式法师始终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往往是因为在当初的学徒阶段透支的太厉害了。这也是民间的看法里面，魔法师们总是弱不禁风的主要原因之一。
不过这些真正从众多学徒当中出头的正式施法者，往往并不是按部就班就能够达到了。这就和天朝古代的使徒关系一样，偷学才是其中的关键。
比如悄悄的用修得得当的指甲、衣角等藏匿起一些魔法材料，已做自己的研究试验之用。或者充当助手之时偷偷观察正式法师的笔记和魔法书。总之为了出头必须无所不用其极。毕竟这里的竞争之残酷甚至超过了天朝的高考。在大批学徒的付出了终身的病痛，伤残乃至生命的代价之后。真正能够拥有自己工作室的十不存一。
看着身旁这些同龄人那麻木中带着点希望的表情，泽塔也只能够视而不见地跟着瓦尔骑士登上了楼梯。
第325章 内部流通（）
第二层的环境可要比最底下好多了，不过这里的楼梯并不直接通往第三层，往上走的梯子在走廊对面的最末端。
与最底下的那些出卖自己的健康与劳动换取知识的学徒不同，在这里拥有单间的都是正式法师。他们大多数是从外面聘用来的流浪法师，而仅仅有很少的一部分来自底层学徒的晋升。
这个通常被称为熬出头的“年轻人”除了能够获得一笔超过一般劳动者的基础薪水之外。每出售一件他们制作的商品，那一位制作者就能够得到纯利润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五的提成，这当中的差别取决于法术的难度。
这些低阶的施法者们正是通过这种方式为维持自己的梦想。虽然泽塔并不认为这些收入能够使得一名中人之姿的低阶法师升到中阶位。
就算是这座商店的主人伯尼·布朗温咒法师，开放自己的部分藏书并免去他们抄录法术的费用也是如此。不过能够做到如此福利的法师店主，决计是难以赚到现在的身家的。
当然制作真正的法术用品的话，就难免需要释放法术。泽塔与瓦尔骑士两人在步行经过的时候，就能够时不时听到那一个个房间当中传来的呼啸声或者爆鸣声。再配上各种炼金原材料或者原液的刺激性气味，总的来说并不比第一层好上多少。
‘这里的味道之所以传不出去，多半是因为外面布置了专门的过滤法阵的原因吧！要不然前面的店面当中弥漫着这样污浊的气味，绝对是会吓跑不少不明真相的买家的。’泽塔的袋子瓜子里立刻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而且这还是完全站在一名顾客的角度，一点都不去思量一下是否应该建议改善这里工作人员的生产环境。
有惊无险的经过了那一整排的炼金工作室之后，两人终于踏上了通往第三层的阶梯。为什么说有惊无险呢！那是因为就算是这样的低阶的炼金作坊也有可能出现事故。
无论是炼金还是法术物品的制作，都是极其精细而严谨的工作。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无论是原料上的一点点配比的偏差，还是制作的过程里的一点点失失误都能够会使得制作失败。
至于失误的代价从小到成果的效果降低，大到出现爆炸这样危险的情况都不是没有可能的。虽然以两位的实力这种程度的爆炸不可受到伤害，但是在那样狭窄的过道当中弄得一身灰恐怕是难免的了。
在第三层的走道之上，瓦尔骑士拉响了挂在入口处的小铜钟。那“当！当！当！”的响声过后没多久，就有一位身穿橙色紧身长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两人面前。说真的这种紧身长袍的说法实在是有些矛盾，要知道长袍往往是比较宽松的一种衣物，为什么在这里会变得紧身呢！反正不会是泽塔眼前的这一位在向世人展现他的身材。
通常因为法师释放法术的时候需要配合手势、材料，而盔甲会影响到动作的标准程度。但是宽松的袍子袍子会不但容易施展法术，而且法师长袍可以有很多的口袋，能够放各种各样的施法材料。便是取出药材或魔法书也比较方便。
还有就是因为很多魔法师体制太差，袍子很轻，不会给他带来行动的不便。而且相当一部分法师的存在，并不像一般YY小说里那样是战斗型的，这些法师更多的是研究者，比如穿越前研究武器的科学家，他们恐怕不会有多少战斗的经验。
当然这种日常使用中方面的衣物在试验之时多多少少会带来一些麻烦。过于宽大的袖子和衣摆在行动的过程当中有可能带到桌子上所安置的原材料乃至半成品。
在经历了众多先人们血的教训之后，所以人都知道了这一做法的危险性。而其中最为简单易行的解决方案，就是眼前这一位收腰束管的古怪长袍了。当然如果法师愿意的话，换上先是游荡者们那样的紧身衣也未尝不可。但是那样一来对于法师们而言可就太不体面了。
“没想到居然是瓦尔先生您啊！今天是怎么回事，您居然有空来到我这样的小店。”从这话语当中泽塔便能够得知眼前的这位中年人就是商店的拥有者伯尼·布朗温了。
不要以为对方的话语是客到话。现在的世界可和穿越前的西方一样没有自谦的习惯。他们认为，一个人要得到别人的承认，首先必须自我肯定。所以，他们对于自己的能力和成绩总是实事求是地加以评价。这是一种相互独立的自我观的表现。
反倒是难以彻底地改变处处藏拙习惯的泽塔显得十分另类。当然在自己阵营当中就是懂得掩藏底牌，扰乱他人视线的一种自我保护。而在敌对者眼中要么就是能力不足缺乏自信的评价，真正了解过后更可能得到城府极深，一副阴险小人的评价。
所以真要说的话眼前的这一家商店的确算是小店。它的主要业务是经营各种经过处理的法术材料。虽然也有各种药品与炼金法术道具出售，但是却始终占不到大头。而像是这种店铺实力的划分，又是依靠着所能够制作出售的成品来决定的。所以这仅仅是法术用品店而不是法术杂货店甚至刚高一级的奥法商铺了。
瓦尔骑士一点都不客气的将泽塔推上了面前：“今天我可是给你们带来一个大金主哦！不要老是臭着个脸，好像我过去没照顾你们生意似的。”
“在我的印象当中您这位大人物还真是没照顾过我几次生意。要不是看在您那独特的身份上的话，以这种消费的额度早就该取消之前颁给您的信物了。”伯尼·布朗温说着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被推到自己面前的泽塔。
在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瓦尔骑士之后。伯尼·布朗温开口到：“这位应该就是博勒姆领的勋爵大人了吧！别看小人的这个商店的规模不大，但是里面的商品可以说得上是物美价廉。而且这里还有着一些市面上绝对见不到的独家秘方，保证您一定会觉得物有所值。”
伯尼·布朗温转向泽塔的表情可变的热情多啦！好像是一只见了肉的狗一样，真是要多现实有多现实。在商言商自然没错，但这似乎是有给瓦尔骑士脸色看的意思在里面。虽然碍于身份，眼前这位法师明着不敢给瓦尔骑士任何的坏脸色，大师故意将其晾在一边还是可以办到的。顶多到时候就是瓦尔骑士不顾自己身份计较起来，伯尼·布朗温也有理由进行辩解。
正当泽塔思考着该怎么应对这位热情得有些过分的店主之时。一旁的瓦尔骑士好像是不甘心自己被就这样晾在一边。他走到泽塔的身后用手掌耷上泽塔的肩膀说到：“不要拿那些普通的货色来糊弄人，我今天既然是带来大金主，就是将他引进到‘真银秘锁’的客户圈子当中。所以你们还是想办法拿出几样压箱子的好东西吧！我们的代领主大人，在诺汗国内可是出了名的聚财有方。”
“加入我们组织的客户网？”伯尼·布朗温低头摸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下巴。
就在瓦尔骑士等得都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对方才抬头说到：“虽然瓦尔大人您的评级的确是拥有推荐新客户的权利，但是您也应该清楚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履行自己应尽的义务了。”
很明显的对方对于瓦尔骑士的怨念颇深，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机会当然是要爆发一下自己的不满。
“好啦！好啦！不就是每年最低500金币的消费额度吗？可是你们这几年拿出的东西都不对我的胃口啊！真的有好东西的话，难道我会空手而回吗？像这一次的拍卖会上我可是临时举债才得偿所愿的。”说着瓦尔骑士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向了泽塔，“虽然说这里的大多数商品对于我这个层次的人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但是对与泽塔你来说，还是有着不少的好东西的。”
伯尼·布朗温盯着这两位左看看右看看，经过了一番的心理挣扎之后最终妥协了：“我现在就先开放一部分仅限于特定用户的商品。如果勋爵大人您的采购价钱超过今年的配额的话，我就同意给予你接下来的权限。在这方面您要怪的话，就怪您身旁的那一位好了。”
到了这时候伯尼·布朗温还不忘记给瓦尔骑士难堪，看样子眼前这一位是吃定了瓦尔骑士碍于自己的面子绝不会就此发作。
紧接着对方转过身去说到：“跟着我过来吧！这里面还真有些不错的好东西，这位勋爵大人这次可以说是还挺走运的呢！”
跟随者眼前这位的脚步，两人走进了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伯尼·布朗温顺手施展了一个光亮术，将其固定在屋内的雕像上之后说到：“两位请在这里座上一会儿，我去准备准备。其中几件东西想要拿出来还要花上一些时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