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武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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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这条小道,走到西边的教学楼处时,林旭在这段排水沟的一株一人来高的柏树后面停下,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废旧报纸与一卷透明胶带来。
这张废旧报纸是他床铺底下压着的一张,之前他将放假前那些覆盖在床板上以作遮挡灰尘的废旧报纸取过清扫后,又把从家里带来的一些废旧报纸重新铺在床板上,在褥子与床板间稍作些相隔。
透明胶带则是他文具盒里所备着的,学校里难免有时会不小心撕扯到课本、作业本之类,这时便需用到透明胶带把撕破处粘好。所以这透明胶带,也算是件学习用具,学校里大部分学生都会备有一卷。
将折叠的废旧报纸展开,林旭往自己脸上比划了下后,以手在废旧报纸上撕出三个窟窿,这三个窟窿分别对准着他的两只眼睛与一张嘴的位置。将窟窿撕好,他扯下两条透明胶带先粘在自己胸前的衣服上。然后将胶带装回口袋,再把报纸重新蒙在脸上,对准撕好的三个窟窿,将自己整个头脸都用报纸蒙了起来。
横着一蒙,脑袋后两端已能够接到一块。他一手在后面按住,一手扯下胸前的一条胶带在后面粘住,粘好一条,再扯下另一条粘住。上下两条都粘好后,他左右转转地晃动下脑袋,感觉不会太碍事,再又用手轻轻扯了扯,发现也粘的很牢固,不会轻易掉下来,这才作罢。
这张废旧报纸,就是他今晚暂作一用的蒙脸巾了。因为实在一时找不下什么合适的布料,所以便只好用这废旧报纸临时充当。至于他为什么走到这里才蒙面,而不是在宿舍里就直接蒙好或出了宿舍外就蒙,则是因为他怕在宿舍里蒙上时,会忽然有舍友醒来瞧见。
大半夜里起来,忽然撞见他这副打扮,猛一瞧定会把人吓一跳,而一叫起来全宿舍都惊动了。到时发现他这副打扮,那就是他心里没鬼也会被人当作有鬼,否则大半夜的扮成这样是要闹那样。何况他心里确实有鬼,所以到时不但解释不清,还会打断他的计划。
不蒙的话那就好应付了,万一刚好有人醒来撞见他,只需回一句出去上厕所即可。否则他作那副打扮时,说去上厕所谁信。就是真信了,那也肯定是把他当成了疯子、神经病,大半夜上厕所还弄这副打扮,简直是奇葩到闻所未闻的怪癖,你不神经谁神经。
不在出了宿舍外蒙,也是同样的道理,怕忽然有人出来撞见。那是一排宿舍区,可不光他们宿舍一间。大半夜被尿憋醒,起来上厕所的也是常有人在,弄不好就可能刚巧撞上。他以前出来上厕所时,就有好几回都撞见过人。
倒是今天晚上运气不错,目前为止都还没撞见半个人。真可谓有点儿时来天地皆同力,天助我也的感觉。
走到这里才蒙,一来是因为这里有棵一人多高的柏树,刚好能遮挡身形;二来是这里已出了后面的整个学生宿舍区,就是不小心有人摬见了,也没法判定他到底是自哪一排的宿舍出来的,尽量减少会被查出身份的可能。
蒙好头脸后,林旭刚要再接着前进,却是忽然听见教学楼后面的那排初一学生的宿舍区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想了下,他便放下抬起的脚步,然后蹲下身子,把自己更加隐蔽地藏在那棵柏树的阴影中。
教学楼后面的这排宿舍却是没有建围墙与门户,与教学楼间是整个敞着的。林旭等了没有多久,就见到视线被遮挡的教学楼后面照出手电的光芒,然后两个女生结伴低声说着话走出来。走出他们那排宿舍区后,根本没转头往教学楼这边多瞧一眼,便直接走到大路上,往后面的厕所方拐去。
林旭待她们走远后,轻轻舒口气,重新站起来继续前进,将要走出教学楼边的这段小路时,他稍作停顿。两边的教学楼前面都很是宽敞空阔,这一段中轴大路两边的排水沟中也没有栽种任何植物,而是直接以水泥板覆盖住,当作道路供学生们来往进出。所以这一段中间都没有什么可用来遮掩身形的遮挡物,他需要特别小心一些。
走到路口处,林旭又四下里探头望了望,发现所见处都没有人后,将内气运往双腿,然后向着侧前方疾速奔跑而出。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与宿舍都在前面第一排教职工宿舍的东面,而他现在还在西边的排水沟边小路上。所以他现在不但要穿过教学楼前的这片空旷区域,同时也要穿过中轴大路的路面到另一边去。因此他是向侧前方斜跑而出,从这个对角到那个对角。
他一步迈出,便能跨出去两、三米远,落脚点地的速度也极快,身形如风,快得已模糊成一道影子。这时不说四下里无人,就是有人,也只能瞧见黑暗里一条影子疾速而过,根本瞧不清到底是什么人,胆小的恐怕还可能误会成鬼。
快速直奔到教学楼前面东边排水沟的小路上后,林旭在其中一棵松树后停下身形,稍作喘息了两口,又四下望了望无人后,便沿着这条小路快速而无声地向前疾行。
这一路都没什么变故,教职工宿舍区这边有自己的厕所,很多人也会在宿舍里自备便盆,晚上却是基本没什么人出来上厕所,林旭一路很顺利地便到了学校前面的第一排房舍前。
走到第一排的边上小路后,林旭没拐往前面,而是就在这里四下望了望无人,直接气运双腿用力一跃,快到房顶处时又伸手一探,攀住房沿稍一用力便跃上了房顶。这一跃一攀,动作衔接自然而紧密。
这排教学楼的正中间是一间大的教师会议室,会议室西边所邻着的,就是校长宿舍与办公室,校长办公室的再旁边,就是教导主任的宿舍与办公室。从临着中轴大路这边数的话,徐长兴的办公室是在第三间,宿舍则就在办公室的隔壁。属于一室一厅的格局,左边大厅是办公室,右边小些的隔间是卧室,两间互相连通着。
林旭在上面一路数着,到第三间处时,他走到前面房檐处,往下探出半个身子看去,瞧见正是徐长兴的办公室没错。他办公室的门框边墙上,横钉着一个白底红字的“教导处”牌子。
瞧清楚之后,林旭在平房顶上四下寻了寻,找到一根一米多长的树枝。这些平房顶上若是没人打扫,常年累月地下来,总会被人在上面扔上些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何况这第一排的房舍前,也种着几棵大桐树,树冠都已覆盖到了房顶上,总有干枯掉落下来的树枝。没有合适的话,则就在延伸到房顶的树枝上现折一根,倒也不愁没有。
拿上树枝后,林旭又重新爬到前面房檐处,探下半个身子去。然后左右瞧了瞧无人,伸手拿着树枝,往徐长兴的办公室门上敲去。
“咚咚咚……”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林旭打算先吓一吓这徐长兴,然后等他开门后,再给他个惊喜。
第十二章 鬼叫似的传音入密()
徐长兴的宿舍旁边是校长的办公室与宿舍,但校长却通常不在学校住,而徐长兴办公室另一边的两间房子则没有住人,那两间是打通的学校档案室。中间的大会议室平常也没有人,直到过了会议室另一边的最后面几间,才有住人。
可以说,这一排的西边大半地方,平日就住了徐长兴一人。林旭只要不是弄出很大动静,那就基本不用担心这一排中会有人听见。
“咚咚咚……”林旭在房檐上探出半个身子,持续地以手中树枝敲着徐长兴的办公室门。他特意敲得不急不徐,保持着差不多间隔一秒敲一下,敲的声音也不轻不重,每一下都保持着同一力度,刻意表现出了一种不似人为的机械性。
“谁呀?”
敲了好一会儿后,林旭才听到办公室旁边的卧室里传来徐长兴一声迷迷糊糊咕哝着的问话。
林旭自是不答,仍是保持着机械性的动作,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地一下下敲着门。
“谁呀到底?”又敲了几下后,又传来了徐长兴的一声问话,这回声音提高了些,带着些不耐烦,显然是完全清醒了过来。
林旭自然仍是不答,还是一下下敲着门。
“行,行,来了,别敲了!”徐长兴的声音又响起,同时他卧室中的台灯亮了起来。
学校晚上熄灯铃打过后,拉闸限电,只是断了学生宿舍区的电,教职工宿舍区的电却不会断,是全天候供应着的。
见到徐长兴卧室的灯亮了起来,林旭立马收起手中的树枝,身子也重新退回房檐上,不使下面的人抬头能瞧见。
教导主任徐长兴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样子,面色微黄,身材微胖,戴一副金丝眼镜,平常在外面,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倒也显得斯斯文文,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
只是他看起来虽斯文,但打起学生来却很凶狠,下手也重。他信奉无论教学还是管理学生,都得严格与严厉。学不会的就打,犯了错的也打,打的记住痛了,自然就肯用心学,不再犯错误了。所以他平时只要抓住犯了错的学生,不管什么原因,就是先打几巴掌再问。先以威严镇住了,自然是问什么答什么,不敢撒谎。
严师手下,才能出好学生。武乡中学能以一间乡下的初中学校成为重点中学,在整个县里都排得上号,他认为是跟自己平常的严格管理分不开关系的。所以,他管理起来更加的严格。
“到底出了啥事,谁这大半夜的来敲门?问还不吱声?”
心里嘀咕着,徐长兴很不甘愿的批上外套,趿了拖鞋下床,把床头柜的眼镜戴上,站起身又紧了紧外套,往外面的办公室走去。
拉开卧室门后,台灯的灯光照到外间,他也不开办公室的灯了,就借着卧室的光亮去开门。开了门,他装作打个哈欠的样子,带出十分不满地情绪问道:“谁呀?”
他心里已经决定了,不管外面敲门的是谁,只要不是校长,他都一定要先把来人狠狠批评一顿。要是有哪个学生敢来捣蛋的,看不打个小王八蛋半死,完了写检查,叫家长,一个都不能少。
只是一开门后,他表情不由愣住,因为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微微的夜风吹拂,初春的寒冷刺骨。冷风一激,让只穿着秋衣秋裤批了件外套的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刚才谁敲门呀?”他又大声问了一句,探出半个身子往门外面左右四下望了望,却仍是没有瞧见半个人影。
“徐长兴!”
忽然有一个十分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但却是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地有些听不真切,似乎响在耳边,又似乎响在极远处,显得十分怪异。
“谁呀?”徐长兴听得身子不由一激凌,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又大声问了一句,再往外面四下左右地望了望,却还是没瞧见任何一个人影。
“徐长兴!”那个声音又在叫着,不急不缓,不带半点的语气声调,似乎不像人声。
徐长兴听得声音,又是四下里望了望,这回连头顶上脚底下都瞧了,却还是没有发现声音的来源,也仍是没有瞧见半个人影,心里已是不由地十分发毛。恐惧就像地里的野草,在他心田里滋生,怎么拦也拦不住。越不往那方面去想,越是不由地会想到。
“徐长兴,徐长兴……”那个声音又在不停地继续叫着,一下一下,间隔的时间完全一样,就像刚才的敲门声一样,显得十分机械。
听着这声音,周围却是瞧不到半个人影,徐长兴心里越来越发毛,越来越恐惧。
他们这学校里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这片盖学校的地方,以前是一个乱葬岗,学校是把这片乱葬岗推平了建在上面的。但徐长兴一直把这视为无稽之谈,做为学校的高层领导,他对建校的历史是十分清楚的。
这学校在盖起之前,这片地方上确实有过一两座坟,但可不是什么乱葬岗,都是有名有户可查的,就是附近村里的。而在开始动土施工前,乡政府也早已通知了那坟中的后人,把坟另选地方迁了出去。
所以,什么乱葬岗之类都是谣传。基于此而流传出的一些鬼故事,也都是一些无聊或别有用心的学生故意恶作剧。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人们对这些事情的心理是既恐惧又好奇,所以倒被传得煞有其事的样子,搞得神神秘秘,尤其一些老学生,更喜欢经常讲这些吓唬新入学的新生。
他曾抓住过几回,对此都是十分严厉的批评教育,重重地打骂惩罚。做为一名人民教师,坚定的无神论者,他是半点不信这些封建迷信,并且要坚决打击制止的。
可是,现下眼前的情况,却叫他的无神论开始不由地动摇。死活找不见人与声音来源,那这声音到底从何而来,又为什么会找上他。
“到底是谁?别在那里给我装神弄鬼,快点出来!”他色厉内茬地大声喝问了一句,仍是不得任何回应,而那声音则仍是一下一下地继续飘飘忽忽响着。
“砰”地一声,他连忙吓得关住了房门,缩回卧室里,裹住了被子瑟瑟发抖。
林旭在房檐上听到徐长兴又关上房门跑回去的声音,不由得心里暗自得意发笑。只是很可惜,没能够瞧见徐长兴脸上那被吓惨的表情。
那声音自是他叫的,能造成那种效果,却是因为他放假期间某一次想起了小说里描述的“传音入密”之法。以内力把声音聚束成一线,使之传到特定的人耳朵里,而别人听不见。
想到后他便想试着看自己能不能做到,如果真能做到的话,那却也是个很有趣与很有用的法门。结果一连试了很多次,甚至连着试了两天都没成功。首先能把内力运用到嘴中,于说话的同时运用吐出,就很是一个问题,非常难以控制。
而内力出口后,也会消散,更加难以控制。所以弄到后来,就只弄出个这形似鬼叫的成果,说话的同时运用内力出口,不但不能够收束住,反而把声音冲得七零八落,飘飘忽忽,听起来似远似近、似左似右地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本来以为弄成这样肯定是没用,却没想到今晚有了用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