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咒独尊-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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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清许冷哼一声,不再废话,意枝瞬间出动,转眼间一棵树苗便已经编织成型,种在巫马夕体内,迅速开始生长起来。
痛!
痛感似乎瞬间冲入了巫马夕每一条神经,每一个有触感的节点。
那棵树苗见肉而生,枝叶迅速成长,每一片枝叶都循着神经的脉络切割。
从脑部到到脊椎,似乎都被疼痛扎穿。巫马夕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意识似乎都被疼痛清空,脸色变得惨白,冷汗瞬间便从身体各处透了出来。
许久之后,巫马夕的意识才终于凝聚起来,痛感已经消失了,但是身体仍然颤抖得厉害。
丰清许冷笑着道:“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生不如死?”
巫马夕喘了许久的气,狠劲和犟劲上来:“至少我还活着,你侄子却已经死了。”疼痛的后遗症让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哼,不知死活!”丰清许话音刚落,一个铁树地狱便种在了巫马夕身上。
疼痛瞬间充塞着巫马夕的每一条神经,让他全身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他紧紧地盯着丰清许的脸,眼中全是兽性和凶狠,甚至,还带着一丝嘲讽。
丰清许看着他的眼神,眼睛不自觉地变得如野兽般警觉。看着那双眼睛中流露出来的光芒,这该是怎样的一个年轻人啊?在铁树地狱之下,还能够有这种眼神,这个年轻人该凶狠到什么程度?
那双眼睛中的神光渐渐散乱,很显然已经是意识涣散了。但是在瞳仁之中,那股凶狠和锐利,仍然如野兽出笼一般森然。
这个年轻人必须打死。
丰清许看着那双眼睛,脑海中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这个年轻人,是一条毒蛇。
打蛇必须打死,绝不能给它反击的机会。这人在意识涣散之中,眼神仍然锐利如刀,一旦让它出笼,必定是翻江倒海之辈。
丰清许将铁树地狱散去。片刻之后,巫马夕恢复过来,冷眼看着丰清许,不说话。
丰清许毫不避让地盯着他的眼睛,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动了杀机。
巫马夕很敏锐地察觉出来丰清许的变化。丰清许的气机变化,让巫马夕因为疼痛而有些疯狂的头脑瞬间冷静下来。就这样死去绝不是他所希望的。他盯着丰清许不说话,脑中开始想对策。
“你有三年没有见过侄子了吧?你是不是还一直以为他很乖巧善良?”巫马夕看着丰清许,突然提起了这个话题。
丰清许盯着他不说话,编织意境的动作稍微缓了下来。
巫马夕挣扎着坐起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玄鹤三点和二十七穴封镜手的禁制都消退了不少,身体和意枝都很虚弱,但毕竟是能够动弹了。
“你的侄子,在半年前我遇到的时候,是一个流氓、恶棍、欺善怕恶、贪生怕死、无情无义,还喜欢男扮女装。”巫马夕靠在墙壁上,缓缓而谈,“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情景吗?”
丰清许被他言语刺激到了,狠狠地盯着他,不说话。
巫马夕缓缓说道:“那是我第一次离城的前一天晚上,也是月末,天上没有月亮,只有许多星星。那天是在东市附近,夜色很深”
“够了!”丰清许打断了巫马夕的废话,“你是想拖时间,等着台隐那个老王八蛋来救你吧?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巫马夕心中暗叫可惜,他确实是打的这个主意。丰清许无论怎么说也是个高阶境师,光凭自己的力量要从他手里边逃脱,确实是有些不实际。
巫马夕冷笑道:“你是不敢听自己家的丑事吧!”
丰清许没有理会他,准备开始编织意境。
巫马夕也在做着自己的打算,左手探进靴筒,握住了自己的短刃,另外意枝也在意识虚空中蠢蠢欲动,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息,他也许有着临死一搏的能力。
丰清许对于他的举动根本不放在心上,六阶境士在他眼中,想要搓成什么样的形状都容易。他不紧不慢地编织意境,很快一个暴风爪的意境便编织完成了,右手五指之上,隐隐泛着金属光泽,指甲锐利如钩。
他正要将爪子向着巫马夕的头部探出去,从门外突然袭来一个破境咒,瞬间便将暴风爪意境击碎。巫马夕抓住这个机会,赶尸咒一动念,趴在一边的符纹豹闪电般蹿起,将丰清许撞飞出去。巫马夕迅速跨上豹子,向着门口飞蹿出去。
丰清许刚一落地,回头看时,却只见到豹尾在门口一闪而逝,迅速追出门去,门外却是夜色浓重,那一人一豹钻入夜色,早不知了去向。
丰清许对着夜空大骂:“台隐,你个老王八,别以为躲起来我就不知道是你”
第51章 弦张()
杜重山听到丰清许的骂声,眉间有些无奈。
那枚破境咒是自己所发,却让台隐背了黑锅。只是这件事情做得本就亏心,他也没办法去跟丰清许解释。
他本来是带着保护如意的任务出来,中途看到丰清许急匆匆地向着这边赶。担心巫马夕出事,不得不将任务暂且搁下,跟了过来,没想到还真是救了巫马夕一条命。
“丰清许与那个少年的仇恨,看来是一个死结,台隐身处两人中间,只怕是有的头疼了。”杜重山叹了口气,转身回去。
此时已经是子夜,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天上没有星月,除了繁华路段有些灯光之外,一路走来大多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重黑暗。
杜重山也不编织光照意境,祭起轻风意境,快速向着台宅赶去。不多时便来到了台宅的门外。
敲门之后,开门的是台隐,上下打量了一眼杜重山,脸现惊诧,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如意呢?”
“如意还没回来吗?”
出事了!两句对话过后,两人同时意识到这个问题。
台隐沉声问道:“具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跟如意分开?”尾随保护如意的任务是台隐特地交待了,以杜重山的稳重,应当不至于出现这种意外的。
杜重山眉头紧皱,心中内疚自责,想了一下才道:“大约十点半,我跟随如意回到了瓦子巷那里。正好看到丰清许满脸杀气地往外边赶。我担心他是去找那个少年的麻烦,就跟了上去。”
瓦子巷离台宅不到八百米,都能够隐隐看到台宅了。如意都已经走到了此处,断没有突然再去其它地方的道理。况且,如意也不是那种会在外边单独闲逛的女孩子,此刻没有回来,很有可能是出事了。
台隐心中被焦虑充塞了,转身便要出院门,回过头对着杜重山道:“我出去找找,你待在家里边看着这些孩子。”说罢迅速出门,快步向着瓦子巷走去。
待台隐出门之后,杜重山心中也是忧虑焦躁,回到屋里边问了下,结果宁薇关寻仙他们都没有见到如意。杜重山越问心中越寒,也没敢跟那几个师侄提起如意失踪的事情,回到院中等待台隐的消息。
“可千万不要出事。”杜重山不停地在院中踱步。没多久,院门一开,杜重山赶紧转头看去,却是怒气冲冲的丰清许。
“台隐那个王八蛋呢?”丰清许一进门便问。
杜重山转头看着他,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若不是眼前的这个混蛋去找事,自己怎么可能扔下如意不管,如意又怎么可能出事。只是这些缘由他懒得跟丰清许细说,闷着头继续踱步。
台隐一路用轻风意境裹胁着快行,很快便到了瓦子巷口,编织了光照意境一路搜寻。
这是一条笔直的巷子,长三百米,两旁种着的立芙树正是繁盛的时节,长得郁郁葱葱。
台隐边走边看,很快便发现了异常。在离巷口大约三十米的地方,很明显有意境触发的痕迹。四周的墙上和树上,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划痕,纵横交错,清晰锐利。
这是乱刃意境留下的痕迹,应该是不久之前的。
凭着经验,台隐很快便作出了判断,寒意袭上心头。
当初台隐来西曲的时候,文苍原长老特地托他给外孙女如意带了八枚符箓,其中就有一枚乱刃。依照目前的线索来看,如意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台隐眼中闪着寒光,瓦子巷离台宅就这么点距离,若说是巧合,台隐是绝计不信,这必然是被有心人给盯上了。
西曲城中的有心人,会是谁?
台隐思来想去,可疑的对象实在太多,完全无法确认,只好将这个念头暂且放下,开始追踪脚印痕迹,以期望能够得到些微线索。无奈的是,西曲城不是丛林,瓦子巷每天都有成百上千人走过,痕迹错杂之下,台隐完全找不到头绪,只能颓然放弃。
他思考了片刻,突然下定决心,祭起鹤翔意境,向着城东飞去,不多时便来到了罗斯大帝团的驻地,向着守门的团员说道:“麻烦向皇甫团长通报一声,就说台隐来访。”
这几个月来,台隐在西曲城名声极盛。守门的团员不敢耽搁,立即入内通报了,不多时卢永合迎了出来,将台隐请进了客厅。
皇甫洵早已经等在了客厅之中,见了台隐也不行礼,冷冷地道:“尊者身份尊贵,是什么风能把你吹到我这破地方来?”虽然侄子的事情被他强忍了下来,但是对上台隐的时候,难免冷言冷语,态度颇不客气。
台隐心中有事,也顾不上计较他的态度,开门见山地道:“上次那个女孩失踪了。”
皇甫洵听完心中一惊,但是随即一股怒意便冲上心头,硬生生地道:“尊者莫非以为是我带人干的?”
台隐摇了摇头,道:“那个都不重要。那个女孩的身份极为敏感,若是我在西曲出了事,西曲城的境修团,顶多也就是一家两家倒霉,那个女孩要是出了事,整个西曲城都要陪葬。”
皇甫洵听完,心中一股怒气怎么也压抑不住,冷冷道:“老子不是被吓大的!”皇甫洵说话向来斯文,现在在台隐的压力之下,连老子这样的词都冒出来了。
台隐冷冷道:“她是文苍原宗师的外孙女,你觉得西曲城够不够抵她一条命?”
皇甫洵听到文苍原的名字,心中立时惊惧交加。
文苍原是境修界的顶级宗师,修为深不可测,而且他在查氏位高权重,说是查氏的半个院长都不为过。
文苍原曾任查氏巫咒分院的分院长,任期长达二十二年,可谓是桃李满天下,大陆上的顶级巫咒,很多都跟他有薪火之情。游景未虽然名头响,但是毕竟只是境修界的新锐力量,在文苍原的面前,只能恭恭敬敬地执晚辈礼。
文苍原年轻的时候也不是善茬,毁家灭门无数,凶狠不在游景未之下。他的外孙女,若真是在西曲城出事,凭他的个性,西曲城很可能会被打成废墟。
台隐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可能说谎骗自己。
皇甫洵似乎被什么沉重的压力压在胸口,许久都缓不过来,道:“你怀疑是我们罗斯干的?”
台隐道:“只要她能平安回来,是谁都不重要,可以不追究。但若是她出了事,罗斯是最大嫌疑人之一。”
皇甫洵知道台隐说得没错,罗斯团与那个女孩的冲突刚刚过去不久,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最大嫌疑人的帽子。若是那个女孩出了事,就算最后查明是别人干的,以文苍原的性子,恐怕也会将旧怨重提,顺手将赤尊和罗斯给抹掉。
这件事,似乎没有给自己讨价还价的余地了,皇甫洵想了片刻,道:“我会立即召集团联扩大会议,尊者请吧!”
说罢便起身,转身向着内堂走去。
台隐看着他的背影,道:“明天天一亮,我便会向文老写信。以信道的速度,文老六天之内便能赶来,到时候西曲城是个什么样子,想必皇甫团长也是清楚的。”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皇甫洵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又被强行压了下去。凭着罗斯的力量,根本就没有发怒的资本。他脚步稍微停了停,深呼吸两口,又继续起步,径直走入内室。
台隐在客厅中踱了两个来回,眉间紧锁,出门而去。
经过几个小时的操作,团联扩大会议终于在凌晨五点左右顺利召开。十几位团长汇集一堂,心中都在暗自揣测。皇甫洵性子向来沉稳,这次突然连夜用鸡毛信将大家召集起来,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吧。
大家都是一团之长,想象力不会比唱叙诗人差,很快便将会议的议题猜了出来,跟台隐有关,只是究竟是什么事,大家仍然议论纷纷。
皇甫洵推门而入,脸色凝重得像要挂上一层严霜,扫视了一遍厅内,等嘈杂声停息下去,大声道:“刚刚台隐找上门来,说上次青巫塔的那个女孩失踪了。这次的议题,便跟那个女孩有关系,若是事情没处理好,整个西曲城连一个境修团都别想留下来。”
会议厅内立时议论纷纷,台隐固然厉害,但是将他与西曲境修团全灭的结果联系在一起,似乎有些不靠谱。
“台隐护着的一个女孩子而已,皇甫团长未免将后果说得太严重了吧?”册息境修团团长韩章问道。
“一点都不严重,她是文苍原的外孙女。就是查氏的那个巫咒大宗师文苍原。”皇甫洵将这个消息扔出去,看着眼前的众位团长,“你们还觉得我是在信口胡说吗?”
会议厅内顿时哗然之声大作。
文苍原在境修界,是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在座诸人对于他的名字,莫不如雷贯耳。
文苍原年轻的时候凶名在外,其后修身养性,蜗居在查氏数十年未曾出手。年长一些的团长对他的凶名有印象,而年轻一些的则有些不以为然。
锦衣境修团团长胡寒大声道:“文苍原又怎么了,还能不讲理不成?在座各位就算跟这件事情有关系,也只是其中一两位,还能将我们全部打杀不成?”
古匕像看傻子一样瞟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说话。
早年的文苍原是有名的不讲理,对于他的凶蛮,古匕是有所了解的。
四十年前有个叫长右的海外流派刚刚在大陆上扎根,因为一件小事与文苍原有了纠葛,整个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