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咒独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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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夕怒气稍息,转身向着左边便走,那些人赶紧跟上。没多久,便看到前边露出来一条街道,街上行人往来,灯光繁华。巫马夕终于放下心来,在有人的地方,自己的碧甲獠身份就是护身符。
络腮中年人一边走一边问道:“兄弟,你说的那个姑娘大概长什么样子?”
“个子不高,穿件白底碎花的裙子,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吧。”此处离街道不远,巫马夕也不忌讳将这个谎言终结了。
络腮胡子停下脚步,语气略有些迟疑,问道:“你说的是,十四五岁?”
巫马夕道:“是啊。说实话,要不是李兄那么肯定,我是真不相信那么个小丫头能伤得了你们家少团长和马二爷。”
络腮胡子笑道:“没事,继续走。”
巫马夕听到此话,脊背上立即便冒出来一股寒意。这些人听到自己的话后本该翻脸,此时却若无其事,这似乎说明他们杀心已动,此时的表演只不过是在麻痹自己。巫马夕不敢迟疑,张口便喊:“救”
巫马夕的喊声刚响起个开头,便被一股巫咒意境锁在喉头,喊叫声嗄然而止。紧接着身体被一道旋风裹胁,迅速向着空地中间的黑暗处抛跌而去。
他们果然是要杀人!
以一对四,巫马夕自知九死一生。一道旋锥将旋风意境打散,身体不退反进,挤进李碎的怀中,刚要出短刃肉搏,却已被旁边的络腮胡子一个驭形意境撞飞出去。
这次冲撞力道极大,巫马夕身在空中,便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一般,强抑心神,迅速取出符纹豹,落地之前一个赶尸咒已经种在它身上,落地之后骑着便逃。没跑两步,前边突然出现一片泥泞地带,符纹豹强行转身,在地上划出数道深重轨迹,向着左边逃蹿。
四人中,瘦高个和另一个年轻人是天象境修,擅长的意境声势都比较大,此时便不敢随意使出来,束手束脚之下,没有什么合适的攻击意境。李碎是巫咒,没什么合适的攻击意境,任务是锁定巫马夕,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
络腮胡一个冲刺意境追了上来,一拳向豹子上的巫马夕扫来。
“啪!”
巫马夕应声而飞,肋部传来清晰的刺痛,想来肋骨应该是骨折了。络腮胡还要追击,巫马夕在空中指挥符纹豹尾巴一扫,将络腮胡抽飞出去。
巫马夕重新翻身上豹,刚要加速,豹身却已经大半陷入泥泞之中,寸步难行。他从豹身上跃起,向着旁边干地上跃去,散去赶尸咒,编织烈火奔袭,忍住肋部的伤痛,落地便跑,同时取出如意的铃铛挂上,一路叮叮当当。
那群人听到铃声也有些着急了,此处离大街也就是一望之隔,这些铃声说不定会招来些什么麻烦。他们不敢耽搁,纷纷取出义具,络腮胡骤然蹿上来,挥出大刀对着巫马夕拦腰便砍。
巫马夕眼见那刀来得凌厉,收势不及,从储物囊中取出得自林远的阔剑,胡乱挡在前边。
“铛”
刀剑相交,顿时将巫马夕砍飞出去,阔剑也抛跌在一边。
络腮胡加持奔袭意境,向着空中的巫马夕追杀过来。巫马夕见对方来得凶狠,心血狂潮几乎是瞬编完成,种了络腮胡身上,血液直冲头部,将络腮胡击得一阵眩晕。落地之后,络腮胡正好凭着惯性倒了过来,巫马夕凶性上来,抽出短刃便向对方刺去。
此时两个天象见络腮胡危险,也顾不得暴露,一个火球划着亮光疾速袭向巫马夕,想要救援驭形。巫马夕此时凶性大发,对那火球不管不顾,直接将络腮胡的心脏刺穿,紧接着便被火球打在身上,随后又被一阵狂风卷了出去,在空中已经中了一个虚弱意境。
巫马夕身在空中,编织旋锥打碎虚弱意境。落地折断的肋骨似乎刺进了什么重要部位,疼痛如电流一般击穿整根脊椎,似乎连头发都要直竖起来一般。半边身体被火球炙伤,衣衫全部化为灰烬。
他张大嘴巴狂嚎,虽然发不出声音,却仍然是形象狰狞,左手“桓山月”义具,右手短刃。此时的巫马夕已经打疯了,意境编织的速度远远超出了平时的练习。心念一动间,意枝如狂飙突进,迅速缠绕,瞬间一个小封神术便已经成形,种在瘦高个身上。
瘦高个手中的火球正要成形,突然被一阵陌生气息封锁意识虚空,意枝瞬间就被抽了回来,再也探不出去,一个即将成形的火球也骤然消散。
巫马夕挺身冲了上去,意枝闪电一般,心血狂潮瞬间编织完成,种在李碎身上。李碎体内的气血受到意境误导,逆冲头部,顿里便将他冲得眼睛血红,鼻血喷洒而出。
年轻天象开始编织雷电意境,天上风云色变,正要降下闪电,巫马夕已经提前一个旋锥将雷云打散。紧接着巫马夕便中了李碎的一个虚弱意境,巫马夕借着惯性强行撞入李碎怀中,手中短刃连戮数刀,鲜血瞬间喷洒出来,将巫马夕头脸全部染红。
巫马夕用旋锥将身体中的虚弱意境打散,咬着牙向年轻境修冲过去。
年轻天象手忙脚乱地编织雷电意境,巫马夕意枝开始冲刺一般地前进,一个小封神术瞬间便已经成型,赶在雷电降下之前将对方成功封印,满天的雷云瞬间消散。
至此,战局差不多已经完全逆转。巫马夕力求稳妥,又为瘦高个补上一个小封神术,然后提着短刃和义具冲上去。
两人心胆俱寒,转身亡命奔逃,开始狂呼求救。巫马夕用心血狂潮将那两人打晕,快步赶上年轻境修,右手短刃几进几出,将他刺死。随后返身追上瘦高个,一把掐在对方颈部,将对方的求饶声掐断,连续几个小惊蛰渡过去,几乎将对方电焦。
第43章 暴雨()
巫马夕喘着粗气,为自己编织了一个木棉传香。完美编织的木棉传香效果很强大,巫马夕虽然仍然疲惫疼痛,但是精力恢复不少。他摸着肋骨断折处,心中暗叫侥幸。
刚才的那场一对四的搏杀虽然得胜,但是场面之凶险可谓是九死一生。若不是对方一开始就有留手,若不是小封神术、心血狂潮和旋锥的强大远远超出同辈意境,若不是在压力下自己超水平发挥,这场战斗根本就没有任何胜利的希望。
这次的战斗到后来动静越来越大,怕是早已经惊动了路人。巫马夕不敢耽搁,迅速收拾战利品,跨上符纹豹,向着黑暗深处蹿去,跑了没两步,一个人影便挡在前边,看团徽正是罗斯团的人。
巫马夕并不减速,纵豹直接冲过去,右手持短刃向着那个右眼扎去。那人慌忙避开,却仍是被巫马夕一刀刺穿脸颊。同时,巫马夕也中了对方一个虚弱意境,全身酥软无力,趴在豹身上动弹不得。
巫马夕不敢停下来为自己解咒,纵豹逃蹿,不多时便钻进了夜色之中,迅速逃离现场。眼见得已经走远,巫马夕便停下来为自己解了咒,同时重新编了一个木棉传香,在储物囊中取出备用衣物换上,略为收拾了一下,收起符纹豹,向着台宅走去。
此处离台宅已经不远,十分钟不到,那栋熟悉的房子便出现在眼前了。看着那栋房子,巫马夕心中才升起了少许的安全感。
这一次的事故,他原是寄希望于台隐出来接应自己,却并没有等到,不知道这其中是出了什么意外。
巫马夕长呼了两口气,向着台宅走去,每一步下去,都觉得全身疲惫,肋部的刺痛似要撕裂人的神经,让他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冒出来。
走了没几步,巫马夕便发现情形不对,房子周围似乎有许多人在窥探,只是不敢接近。巫马夕观察了片刻,知道无法避开这些人的目光,况且他的身体无法支撑太久,便咬牙向着房子走去,一路祭起灵灯指引监听别人的意境波动。
天上雷鸣越发地真切,就仿佛响在头顶,此时天色几乎全黑,每一道闪电闪亮,便将地面照得一片惨白。
在离房子不远处的地面一片凌乱,布满了坑坑洼洼,四处都泼洒着鲜血,还有一只断手残留在土坑中。强劲的阴风吹过来,尘土和残破的衣服碎片随风乱舞。
很显然,这里也曾经发生过一场战斗。会是什么人敢来这里放肆呢?
巫马夕跨过那些坑地,上前叩门,不多时门从里边打开,开门的正是台隐。
“元章?怎么回事?”台隐看巫马夕情形糟糕,赶紧将他扶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问。
“如意呢?她没跟你说吗?”由于疼痛,巫马夕的额头渗出来些许冷汗。他一直纳闷台隐为什么没有出来接应自己,现在看情况,台隐似乎根本不知道此事。
“她被罗斯团的境修追杀,到现在还在昏迷当中。幸好我听到动静出门得及时,否则说不定就死在门前了。”台隐话语中有些后怕和愤怒。
“她怎么样?要不要紧?”巫马夕追问。
“只是昏迷,没什么大问题。露秋正在照顾她。”台隐言语之中有些庆幸,扶着巫马夕在床上躺下,施了个治疗意境,“元章,到底是怎么回事?”
巫马夕道:“事情很复杂,罗斯团的少团长和赤尊团团长的亲弟弟都瞎了,那些人认为是如意下的手。我跟如意一路从城北过来,看到两个境修团都已经在设卡盘查了。”
台隐脸色凝重,道:“原来如此,我先帮你处理下伤势,你就在此好好养伤,我倒要看看谁敢到这里来抓人。”
台隐说完,便去找来居寒松,两人一起动手,为巫马夕处理身上伤势。台隐的手法娴熟,对于骨折处理得很是老到,看得出来,他对于疗治外伤也很有心得。
伤势处理完后,巫马夕强撑着病体和伤痛,想要坚持意境编织练习。在这次的战斗之中,意境编织速度得到了暴发,这是一丝很难得的灵光,若是能够抓住,想必能够让巫马夕的意境编织速度突破现在的瓶颈。
这种练习坚持了大约半个小时,在疲困交加之下,巫马夕精神越来越难以集中,只能放弃练习,开始沉睡。
屋内灯光如昼,照出房间中的一片锦簇奢华。
皇甫洵坐在床前,看着床上那张熟睡的年轻脸庞,目光不忍落在那包着纱布的双眼上边。
虽然只是他侄子,虽然顽劣不训,但是多少年来,皇甫洵一直将他当成儿子来疼爱,在他身上倾注了最多的感情,为他烦恼最多,头疼最多,可是爱也是最多的。如今看他这样躺在床上,不由得心如刀绞。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即卢永合的声音响起来:“团长,赤尊的马团长到了,正在会客厅。”
皇甫洵叹了口气,将侄子露在外边的左手放入被子,将被子掖上去一些,转身出了房门,不一刻便来到了会客厅。
马行疆正在客厅坐立难安,一杯茶喝两口又放下,饮不知味,看到皇甫洵进来,立即站起来道:“皇甫,你应该听说那个女孩子进了台隐家了吧,台隐势大,咱们必须联合起来。”
皇甫洵在主座上坐了下来,饮了口茶,道:“联合起来,又能怎么办呢?”
马行疆一拍桌子,大声道:“当然是冲他要人。两个孩子的仇不能不报。”
皇甫洵声音疲惫,道:“首先,是不是那个女子下的手现在还不是很明确,其”
“怎么可能不是她动的手,”马行疆怒气冲冲地将皇甫洵的话语打断,“当时塔上就两个外人,一个摔成了肉泥,除了她还能是谁?”
皇甫洵道:“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证明就是那个女子动的手。”
“就算不是她也跟她脱不了关系。”
“那又如何,你是准备去台隐那里抓人吗?”
“皇甫老儿,你怕了是不是?”马行疆指着皇甫洵开骂,“也是,那只是你的侄子,还是个不成器的侄子,死了也算省心了是不是?”
皇甫洵陡然站起来,怒视着马行疆,胸膛起伏,许久才稍微平复下来。
马行疆向来粗鲁暴躁,若不是有鲁未了辅助,赤尊早就出了乱子,但是马二爷一出事,鲁未了显然是劝不住也不敢劝了。
皇甫洵看着他,许久不发一言,心中也知道,跟这种莽夫吵架是吵不出结果的。
“没错,我确实是怕了。”皇甫洵颓然坐了下来,“马团长,你们赤尊有六十多年的历史了吧?”
马行疆道:“这跟历史有狗屁关系?”
“可是我们罗斯大帝团有六百八十五年的历史。”皇甫洵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从团联创立之初,罗斯大帝团就一直是三大之一。六百多年过去了,那么多强大的境修团都已经湮没在历史之中,可是罗斯团还在,还是三大之一。六百多年,中间经历了多少凶险?前辈们一路辛辛苦苦地趟过来,承受了多少屈辱辛酸?罗斯大帝团,不是我皇甫洵一个人的,他有六百多年历史,八千多名弟兄。若是今天为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侄子,便拿罗斯团去跟查氏硬碰,那我根本就不配当罗斯大帝团的团长,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地下的前辈们。”
马行疆听到最后,也是无话可说了。他心里清楚,皇甫洵说的每一句都很在理,赤尊也确实不是他马行疆一个人的,可是自己的弟弟被人弄残,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心平气和。只是他不知道应该怎样辩驳皇甫洵,一口郁气憋在胸中,直欲疯狂。他在厅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片刻之后,也不跟皇甫洵告辞,转身大步出门。
皇甫洵听着马行疆的脚步声离开,并不抬眼,刚才那些话让他觉得很沉重。每一任团长交接的时候,这些话都会由上任团长传给继任团长,这是罗斯六百多年的传统。当年他接任团长的时候才三十多岁,并没有感觉到这些话的重量。如今才知道,这些话,能将人压得窒息。
他并不想将这些话告诉马行疆,但若是任马行疆胡来,最终一定会将罗斯团拖进漩涡。
马行疆出了罗斯团的营地,一言不发,跨上紫蹄兽便向城东驰去。几个随从不敢迟疑,也跨上紫蹄兽,紧随而去。
天色已经全黑,空中雷霆震怒,风云色变,走了没多久,一个闪电便在头顶上炸响,紧接着暴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