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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巫咒独尊-第2部分

小说: 巫咒独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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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铁板接过接过单据看了看,突然脸色大变,问道:“你是赶尸人?”

    “不是。”巫马夕连忙否认,那张单据只是一张托运尸首的单据,并没有说明巫马夕的身份,“我们是用跃涧辇运的尸”

    话没说完,赵铁板突然一脚暴起,如巨锤一般砸在巫马夕胸前,顿时将巫马夕踹飞出去。

    “老子这两天输得这么惨,三千金币不到两天就输了个干净,你他娘的怎么可能不是赶尸人。”赵铁板指着巫马夕大骂。

    在落地的一瞬,全身疼痛欲死的巫马夕确定了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测:赵铁板是个境修。

    当今天庶大陆上的主流境修流派,主要有天象、驭形和巫咒三支,根据那一脚的力量和角度来分析,赵铁板应该是一个以近身攻击见长的驭形境修。

    西曲城是一个境修之城,碰上个境修并不奇怪,巫马夕也早有了心理准备,不过等到确定赵铁板是驭形境修之后,仍然是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输急眼的赵铁板很明显是需要一个出气筒。

    好在,巫马夕擅长的正是扮演这种角色。

    顶着赶尸人的身份在外边行走,只要能够撑过五年不死不残就是一个合格的挨打专家,巫马夕的赶尸资历,已经够得上资深挨打专家的水准了。

    在资深专家的眼里,眼前的高大物体正在解着自己的皮腰带,这预示着下一次的打击将是来自于头部的皮带抽击。专家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当他从指缝中窥察情形时,刚好看到一道迅猛的腿影击在自己的肋部,然后整个世界就开始了不知道多少度的华丽大旋转。

    一个境修,居然使诈。

    当巫马夕从剧痛中艰难抬起头来时,就见赵铁板一只脚踏在青石上,端着家伙撒得正欢。

    “他娘的,冤!”赵铁板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全是让你这瘪三坑的。”

    满腔的愤怒让赵铁板的都没来得及好好收尾,家伙上还带着水珠滴沥的时候便收了回去,操起皮带,大步赶了上来。

    巫马夕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打算,早已在地上蜷成了龙虾状,护住了所有的要害。

    赵铁板抽了两皮带,巫马夕姿势让他觉得极不顺手,随即便改用脚,一脚接一脚地踩在巫马夕身上。他并没有动用意境,但是作为一个驭形境修,常年累月的修行,早已将他的身体打造得如钢筋铁骨一般,每一脚下去,巫马夕便感觉被蛮牛践踏一般,连刻意伪装出来的惨叫声都有点变形了。

    赵铁板对自己的打法仍然不是很满意,这样侧躺着踩上去总有一种不好着力的感觉,他扯着巫马夕的头发,从地上揪起来,一个高踹便将巫马夕踹飞出去了。

    “王八蛋,还打出花样来了。”巫马夕掉在地上,脑子里突然就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的原作者是个老骗子,落魄倒霉的模样跟巫马夕如出一辙。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刚被三四个大汉从白事宴席上扔出来,滚过十几级台阶之后正好落在巫马夕身前。而当时的巫马夕刚被人辱骂殴打兼赖账,携着刀子在仇人家门前游弋。

    这是两个倒霉蛋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由满脸乌青的老骗子演绎出来,让巫马夕满腔的悲愤莫名其妙地就烟消云散了。

    赵铁板赶上两步,照原样再来一脚。

    巫马夕直接砸在身后的墙壁上,然后反弹回来,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双臂扭曲在身体下边,似乎失去了知觉一般。

    境修的拳脚出乎意料地沉重,打人的花样也莫名其妙地丰富。

    再这么下去撑不了几轮,巫马夕很清楚地感觉到身体正在迅速接近承受极限。他挣扎着翻过身来,仰躺在地面上,用双手护住了胸腹。这种角度下赵铁板不方便抓他的头发,而且巫马夕有意用面部来吸引对方的注意。殴打者通常对面部有着奇特的偏好,似乎殴打此处能够获得超乎寻常的快感。

    赵铁板果然中计,一脚便踩在他脸上,开始了训话:“老子刚捞到笔横财,你这尸儡就阴魂不散地来坑老子。”

    赵铁板说罢,一皮带便狠狠抽在巫马夕胸前的手臂上,巫马夕的身体随着皮带一阵剧颤。

    “这辈子都没输得这么快过。”赵铁板狠狠吐了口唾沫,又是连续数鞭抽下去。

    巫马夕的双臂如要折断一般,却依然紧紧守护着自己的胸腹要害,手臂无论怎样挨打都要不了命,而胸腹则不然。

    皮带一次又一次地抽在巫马夕的双臂上,两只袖子很快被抽破,紧接着是皮肤,鲜血迅速将那棕色的皮带浸染了。

    血肉斑剥的右臂终于离开了防护区域,无力地垂在身体的一侧。皮带依然毫不止息,恶毒地抽在巫马夕的身上,疼痛似乎迟钝了,许久也传不到麻木的脑子里边。

    赵铁板一次抽得比一次爽,全身热血沸腾,正待大有作为之时,突然手上一轻,他转头看着手中只剩半截的皮带,目瞪口呆。

    这可是蛮牛皮带!

    居然被自己抽断了!

    跟赶尸人在一起,真是什么匪夷所思的倒霉事都能发生。

    赵铁板低头看去,就见对方腰前露出来一个狰狞的蛇头,尖牙如刀锋一般地张扬着,而剩下的半截皮带正挂在那尖牙上边。

    赵铁板愣了一瞬,随即发现那是条死蛇皮带,伸手抓住蛇头猛力一扯,顿时将一米多长的蛇身全部扯了出来。

    两只血淋淋的手抓住了蛇尾,赵铁板用力一扯,居然没能扯下来,踩在脸上的右脚立即挪了地方,踩在了那两条手臂上,用力一扯,终于将整条蛇皮腰带扯了下来,提在手中份量不轻,正好可以替代那条蛮牛皮带用来行刑。

    赵铁板甩了个响鞭,发出霹雳一般的声响,带着轻微的金属音。

    “我错了,您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脸上肌肉被踩伤,让巫马夕的求饶有些含糊不清,“我马上就走,再也不来烦您了,这辈子都不来烦您了。”这条蛇皮腰带是一只隐形的钱袋,里边装着三百五十枚金币,是他所有的财产,也承载着他的梦想,巫马夕可以挨打,怎么打都可以,却决不能失去这些金币。

    “晚了,老子都输光了。”赵铁板话音刚落,便是一鞭子抽在巫马夕身上,紧接着鞭影狂舞,新一轮的抽打开始了。

    巫马夕双手在空中划拉,想要抓住那条上下翻飞的蛇皮腰带,却只是徒劳。

    “叮!”

    一声很熟悉的响声听在赵铁板的耳中,让他的抽击稍为停顿了下,但是随后皮鞭又再次狠狠落了下去。

    “叮叮叮”

    一连串熟悉的声音,听在赵铁板耳中有如天籁。

    巫马夕如遭重锤,心跳不受控制地混乱起来。

    若说现阶段有什么东西比他的生命还重要,那便是这些金币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惊恐地盯着赵铁板,一动不动。

    赵铁板有些惊愕,随即便是狂喜,打人打出这样子的收获,无论如何都应该算是意外之喜,抄起袖子便准备开始收拾。

    骨子里边突然涌出来一股力道,让巫马夕瞬间蹿了起来,向着赵铁板的脚下扑去。

    一道腿影在空中连续三闪,如皮鞭一般抽在巫马夕胸前,顿时将他的身体抽飞出去,砸在身后的墙壁上,缓缓滑落下来。

    全身似乎都被震碎了,一口气堵在胸口,许久缓不过来,力量被抽得干干净净。

    巫马夕神情扭曲地看着趴在地上掠夺的赵铁板,瞬间织成赶尸咒意境。

    在十几米外的黑暗中,突然跳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快步冲至赵铁板身后,从后边扣住了赵铁板,紧紧地撕扯住了对方的衣服,张嘴便向着对方颈脖猛咬过去。

    赵铁板肩背一拱,瞬间挣脱那黑影的束缚,反手便一个大开山意境,整条赤裸的胳膊呈弧形砸落,肩肘拳连续三锤砸在黑影胸部,黑影立即被锤飞出去,脑袋撞在墙上,瞬间便砸得粉碎。

    半片衣衫从空中缓缓飘落,盖在那黑影的头上。

    巫马夕用赶尸咒试着驱动,黑影毫无反应。

    “操,你他娘的还真是赶尸人啊!”赵铁板发现那黑影是一具尸体,赶紧在地上吐了几口唾沫,将身上仅剩的半边衣衫扯下来掷在地上,一边踩一般骂,“爷今儿算是倒血霉了。”

    赵铁板又朝着地上吐了两口唾沫,光着半个膀子收拾好地上的金币,并不细数,用手略一掂量,金币的份量还算让他满意,回过头来,看着破破烂烂挂在巫马夕腰间的衣服,走过去一把扯了下来,果然在里边又找到了几枚残存的金币,一并纳入了自己的怀中,转身便要向着翻番楼走去。右脚脚腕突然被一只手拽住,赵铁板有些不耐烦,狠狠一脚跺了下去,“喀嚓!”臂骨断裂的声音,很干净,并没有惨叫声伴随,赵铁板不以为意,摸了摸怀中饱满的金币,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义无反顾地向着翻番楼大步走去。

    巫马夕看着他的背影走进翻番楼,朦胧得像是梦中的场景。

    绝望、愤怒、疼痛,全都在脑海中无力地飘荡着。

    他坐了许久,身体颤抖得厉害,左手小臂在空中无力地垂落。

    许久,朦胧的视线逐渐回复,落入眼中的是一地的凌乱惨淡,赵铁板的老爹歪歪扭扭地靠在墙脚,脸上盖着他儿子的半件衣衫。

    这具尸体陪伴了他将近半年,巫马夕一度很感激他的慷慨,如今看着他,却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怒,只觉得无力。

    十几年来如畜生一般地艰苦跋涉,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却在就要触及梦想之门的时候,被他们父子瞬间打落在尘埃。

    他面露惨笑,一脚将那具尸体踢倒在地。

    “嗒。”

    一根小石条掉在地上,在微光下泛着紫玉般的诱人光泽。

第2章 晨妆() 
2

    西曲城位处大陆西南,紧临曲渊海,从地理位置上来分析,这个地方应该是亚热带海洋气候,可是西曲城却很明显地颠覆了这个常理。每年冬天的时候,从曲渊海上吹过来的寒流,会将西曲城的气温从十几度直接拖到零下几度甚至十几度。由于西曲城的空气湿润、水分充足,所以每一次的降温,伴随着的必定是一场大雪,漫山遍野,一片素银。

    这种寒流是断续性的,每一阵寒流的持续时间不长,长则三五天,短则二三天。当寒流退去的时候,气温又会迅速地回升到十几度,积雪迅速消融,一片春光灿烂的美好景象。而当下次寒流光临的时候,气温又会瞬间降至零下。

    这种诡异的气候从每年十一月下旬开始,至十二月底结束,持续一个多月,覆盖范围是整个曲真国的西海岸。

    零下十几度当然比不上大陆东北的酷寒,但要命的是这种忽上忽下的气温变化,对动物、植物、以及人类都是一种摧残。整个曲真国的西海岸,植被与别处迥然不同,每到秋末,这些在夏天形态各异的植物无一例外地都会换上细长的树叶,仿佛瞬间从阔叶林变成了针叶林。

    西曲城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很大,从十一月二十五的清晨一直下到二十六日凌晨四点,积雪没过了人的膝盖,整个西曲城一眼看过去,全是白色。

    银妆素裹是西曲城独有的美景,在许多文人墨客和旅行家口中,这种美景是老天的恩赐,视觉的盛宴。

    然而这场雪对于此时的巫马夕来说,却是一场灾难。

    他的伤势极为严重,尤其是左臂断折处。本来这种伤势他自己有能力处理,但是这场大雪将他所需要的草药全部覆盖了,这让他的医术成为了无米之炊。而且,他没钱,这意味着没有能力去购买药材。

    如今断臂处已经被接正并固定好,用一根布带吊在胸前。但没有药材的辅助,天知道厚重包扎下的伤口会朝着怎样的趋势发展。

    从昨天晚上开始,巫马夕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左手小臂的发热,这是发炎的征兆。脑袋也有一些昏昏沉沉,这是发烧的征兆。这种征兆,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严重,到了早上,他的身体已经疲乏得很难站稳了。

    身体的不适还能承受,但是金币被人打劫,就像是心灵被人掏空一般,空洞得受不了。

    那条蛇皮腰带是曾祖父传下来的宝贝,有了这条蛇带的护佑,巫马夕这些年三次遭遇山贼,从来没吃过一个金币以上的亏。

    这次是全赔进去了。

    三百五十枚金币,只换回来这么一枚莫名其妙的小石条。

    巫马夕蜷缩在一座破败房间的屋檐下,摩挲着这根手指粗细的小石条。

    它色呈紫色,晶莹诱人,跟紫玉一般,看颜色和质地,像妓馆中常用的春三石,但石条上刻的却并不是春三石常刻的“闺中趣”、“枕上春”之类艳词,而是用非常古拙的篆体,刻着“夏夜萤语”四个小字。

    仅从外形来看,巫马夕判断不出这是什么,但是这是自己三百五十枚金币换来的唯一收获,虽然没发现有什么用处,但是仍然将它留了下来。

    他将裹在身上的兽皮紧了紧,面朝着东方,沐浴着这久违的阳光。

    金色的阳光照在满城的积雪上边,散发出的光芒,让人目眩神迷。这个画面叫做西曲晨妆,被誉为曲真十景之首。然而这种美景,巫马夕却根本没有能力消受,他能做的,只是尽量找一些向阳背风的地方,为自己保存身体内的每一分热量。

    纵使这座城市再风景如画,他也不希望成为自己的坟墓。

    雪已经停了,暖风很快会再次光临这座城市,而自己的生机,将伴随着暖风一起来临。

    街上已经有了一些晨起的人们,美丽的积雪和明媚的阳光给了人们明媚的心情。

    著名唱叙诗人吕舍曾说,西曲城的人是狂野恣肆的,生活放纵而毫无节制,就像每一天都在过世界末日。

    西曲晨妆的美景冲淡了几分世界末日式的放纵,却给了人们一种末日重生般的狂欢。也许西曲城的人们,只有在这样美丽的清晨,笑声才是自然美丽的,而不会像老鸮夜号那样夸张诡异。

    但是仍然有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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