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使者们-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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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的记忆力很好,但我的剑和你的剑相差甚远,单单是‘绝’的意境就有所不同。”
沙哑的声音阐述着让李言沮丧的事实,他可不是什么从小练到大的剑童子,想要有自己的体会太难了,但很快他就注意到这句话的一个词。
“老师,绝是剑技吗?”
“是的,这是你接下来要去学习的第一个剑技,也是决定你能不能学习更高深剑术的要在之一。”
“这样啊……那该怎么学呢?”
看着突然哑口无声的老师,李言怀疑是不是自己操之过急了,让本来就不善言辞的老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啊哈哈,对不起老师,是我多嘴了,我这就去训练。”
“不,现在告诉你也有好处,只是你要记住,不可以模仿我的‘绝’,这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李言能从这忽然变得凝重的口气中听出并不是吝啬,而是真真切切的想让他学好剑术,当然,他也不会从那个方面去想。
“我们的剑术流派对于剑的使用分为三步,而你即将要接触到的就是决定了你初始与终点方向的初试剑之步‘绝’。”
穿着宽大白色剑袍的老师坐在沙发上,好像勾起了些回忆,但很快他又继续说道:“这一步代表着剑士的精气神已经初具锐气,是内心具象化的体现。
总得来说,如今你是带着痛苦、悲伤、仇恨来使用剑,那它也会伴随你一生,反馈给你的也只有这种负面情绪。
剑就像一个灵智初启的婴儿,你必须将正确的思想引导给它,才能不被外部的邪念所侵蚀。
而关于‘绝’的契机……我也不是很明白,只能由你自己去寻找了,但毫无疑问,只有踏出了这一步,你才算真正的剑士。”
和剑达成共识么?
李言自动将这篇长番大论翻译为简短的精华,不过作为一个现代人想要和一把剑心念一致,确实有点天方夜谭。
他看着手中倒映出自己脸庞的长剑,不由的摸了摸其锋芒,一丝疼痛随即传来。
老师的绝是什么?
一个突兀的问题瞬间充斥他的大脑,强烈的求知欲让他想起了当初在交易屋交手时的场景。
那时,初次见面的老师使用了一种宛若毒蛇般的剑术,明明只是拔剑,李言却仿佛看到了尸山血海,而那残肢之中,一个手持匕首、带着破旧斗篷的小孩正死死的盯着他。
危险。
极度危险!
只要一想到,那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血腥场面就历历在目,而就是这一瞬间的恐惧,他输了,不认输就会立刻被隔断喉咙的那种。
这些人都是老师杀的吗?
李言不敢问,怕被一剑戳死,但这种“绝”不就是老师说的踏入魔道的感觉吗?
以杀止杀的理念啊……
说起来他也不被反感这种理念,有些时候还是用这种方式才能解决问题。
杀人?中二小说里怎样的杀人手法他没写过?如果真的到了法律也不能审判罪恶的那一天,他不介意替天行道。
回忆结束。
李言紧握住断剑,将零星的念头收回脑中,不再烦恼。
“原来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这条路么?”
他自嘲地笑着,一抹血色从剑身断裂的位置升起,直到弥补成一把完整的武器。
“蟑螂一般顽强的生命还真是值得鼓励,不过你这把剑可不够我把玩的哦。”
吞噬魔夸张的大笑完全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觉得眼角一丝血光飞过,自己的颈部便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怎么……怎么可能!”
眼前的血光越来越旺,头部、四肢、腹部都被一股阴寒的气息侵蚀,吞没。
可更让吞噬魔惊骇的是,它居然没有看到一点李言行动的轨迹,就好像这所有的斩击都是一瞬间完成的。
这就是“绝”的感觉么?
毫无疑问,这极速之下的快感一遍遍冲刷着李言的身体,而高强度的运转也让“机器”多处发生了故障。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
“最后一下!凝神……斩·绝!”
千疮百孔的身体因为用力过猛不时发出血液迸溅的声音,一丝丝鲜血从李言死死瞪着的双眼流出,仿徨一头噬人的猛兽般用最后一下将吞噬魔一分为二。
赢了。
“真是让人恼火的残渣!我可是恶魔!仅仅这样就像杀死我?痴心妄想!”
真是令人心碎的现实啊。
望着自己即将要落地到的杂乱钢筋,李言已经预见到了未来,挣扎了居然还要死的惨一些……这就是命啊,哈哈!
“那这样呢?”
随即响起刺耳的魔力喷涌声似乎撕碎了什么,接着重物倒地,又是一阵尘土飞扬。
好成熟的声音啊,想不起来是谁了。是宋小姐么?想不到她柔柔弱弱的人,愤怒起来居然这么凶悍……
“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
好温柔的声音啊。
李言想要睁开眼,但强烈的沉睡感已经挤满了他的大脑,迷迷糊糊之间只看到了耀眼的红……
“嘀咕什么呢!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巴泽特面红耳赤地看着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后才深深松了口气,她望着怀中犹如一摊死肉的李言,心中由然升起一丝敬佩。
坚持到现在,真是辛苦你了。
她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能不能凭着一口气坚持到现在,凭着一口气,将一只实力远高于自己的恶魔消耗成重伤。
“越是这样,协会就越想要得到你。”
她的身份是封印指定高级执行者,就是奔波与各国各地将天赋异禀的魔法天才和罪孽深重的魔法逃犯囚禁于协会。
以李言的天赋,只要被魔法师协会的那些人注意到,就绝对不会放过。
“明月哥……明月哥!”
苏醒后立马感到现场的摩西看到李言的惨状有些痴呆,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忽然,他眼圈一红,痛哭起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你也不会……牵扯进来!”
“摩西,明月先生他还活着。”
“什……么?!”
巴泽特表情严肃,她并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虽然受到了如此严重的伤,李言也只是昏厥过去还存留着呼吸与脉搏。
她远眺着贵族藏身的楼房一阵思索,立刻将其余几人召集起来,下达了命令:“我们先找个地方养精蓄锐,接下来还有更加激烈的战斗在等着我们呢。”
蔚蓝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死灰一片,令人厌恶的血色从一角爬出,像是什么四溅的恶心液体,预示着维罗肯尼亚的剧变。
第87章 罪恶的土地()
崩塌的城市一边镶嵌着繁华,一边刻画着贫穷,有人的地方就会存在阶级,也正是这种阶级制度才能让社会暂时安稳下去。
整个维罗肯尼亚还有多少人?不,应该是还有多少活人?恐怕用手指就数的过来了吧,这个被诅咒了一般的土地已经将所有的愤怒反馈给了人类。
穿着华丽常服的紫发男子目睹着这一切发出沉重的悲叹,悲的不是生命的逝去,叹的也不是落幕的繁华,只是对于这无意义的挣扎感到反感。
魔神柱侏诺利安,被教廷称为“探究灵魂深处的使者”,其本身就是灵魂的体现,在这虚无缥缈的抽象概念上,达到了可以随意化为虚体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得天独厚的生物,却有一个永远摆脱不掉的躯壳,也因此被封印在维罗肯尼亚充当灵脉。
“呜……”
怀中脸色苍白的女孩发出一阵痛吟,下意识的抖动和口鼻渗出大量血液,看起来命不久矣。
“再坚持一会,马上就能得救了。”
尼斯特轻声安慰着,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模样,却有一种老成的慈祥。
他望着前方的指示牌,在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后加快了脚步。
城市边缘的受损情况不算严重,除了早期被贵族们打碎的玻璃和弹壳,还勉强可以住人。
只是……
尼斯特看着街道中央的一具尸体,摇了摇头,随即两侧的巷子中窜出几道黑影,看他们破破烂烂的服饰应该是不幸被牵连的流浪者。
“被地下的邪恶气息感染了么?”
他并没有停下脚步,犹如野兽一般的掠食者既然参加了这场游戏,就应该会想到被狩猎的结局。
“吼――”
双眼通红,嘴角鲜血淋漓的流浪汉们嘶吼一声,冲了上来,那扭曲的四肢和因为看到新鲜食物而渴望的神情已经没有了人的姿态。
“RE。……”
下一刻,撕咬而来的野兽们像是被什么弹开,重重的摔在一旁,生死不知。
“身为年长者,意志薄弱的却连一个小女孩都不如,这样的废物可没有被拯救的资格。”
没有理会这样的小插曲,尼斯特继续前进,同时也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一丝悠远且不合时宜的嬉笑声从南边传来,那属于表演组织特有的夸张笑声,怎么想也是马戏团一类的滑稽东西。
他径直走向声音的来源,过了大概十分钟后看到了一顶摆在贫民区的大型帐篷,而里面杂吵的声音似乎有不少人。
“小朋友,鸽子会从哪里飞出来呢?”
银发的年轻魔术师正和蔼的跟底下的小观众们互动着,只见他挤眉弄眼之下从胳肢窝里拿出了一只兔子,引得面黄肌瘦的儿童一阵欢笑。
“嘿!精彩刺激的野兽之舞来咯!”
随即出场的狮子、老虎、猴子,都引起了小朋友们的惊呼,只是谁也没注意到这些野兽的嘴里似乎咀嚼着什么食物,一双双猩红的眼睛也在为接下来的宴会而做准备。
妖艳的兔女郎迈着长腿走向英俊的魔术师,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下走进了由三节箱子组成的货柜。
“接下来有请我们最最最可怕的刽子手――斧头先生来为我们带上精彩的表演!”
话音刚落,一个举着巨大斧头的蒙脸壮汉从天而降,不由分说就将柜子砍成三瓣。
可是在夏伯特的组装下,兔女郎完好无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哇!好神奇啊……”
“太厉害了!”
“是魔法,这是魔法!咳――”
骨瘦淋漓的孩童们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刺眼的红洒了一地,而且这种情况正在极速蔓延整个帐篷!
越来越多的咳嗽声最后演变成了呕吐,那鲜血染红的观众席夹杂着紫与黑,肮脏与混乱在此刻传播。
“不要害怕,小朋友们。”
笑眯眯的银色狐狸拉起一个小女孩的手,放上一颗糖果:“吃了它,就会变得舒服哦……”
已经被撕心裂肺的痛楚折磨到崩溃的女孩早已失去了神志,被强行喂下糖果后,原本拧在一起的小脸渐渐平静下来。
“我也要!”
“给我一个!”
“……”
“不要抢,不要抢。”夏伯特微微一笑:“还有很多,你们瞧!其他叔叔阿姨也有糖果哦。”
片刻过后,整个观众席“尸横遍野”,在大剂量的迷药之下,根本不需要在意会不会有漏网之鱼。
“哎呀,全部是丑丑的小孩呢。”
高挑的双腿裹着黑丝,毫不犹豫从“尸体群”踩过去,翘着兔尾,靠在英俊魔术师的左手边。
她轻浮地攀上那人的身体,不断摩挲着体面的服饰轻轻问道:“夏伯特,做完这一单我能分到多少钱?”
“很多,足够你洗清身份在雾城买上一栋别墅,而且……不用缴税哦,啊哈哈!”
两人被这个低级笑话逗的哈哈大笑,作为亡命天涯的杀人团伙,也是到了隐姓埋名,找个伴侣度过下半生的时候了。
“咔嚓!”
血液四溅,小小的头颅滚到一边。
带着黑色面罩的斧头男的视线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造型骇人的武器不断横驰在残尸中,不管是谁,不管几人,这一切只是始于乐趣。
“啊啦,别杀太多了,这些货物可是对伯爵大人有大用的。不过,数量似乎多了点,再分解几个品质差一点的吧。”
夏伯特从没感觉过生活居然这么美好,明明只是几个混蛋的恶趣味,居然还可以搭上这样的大人物,还真是命运多磨呢。
他搂着兔女郎来了个深吻,不过一尝到那被香烟腐蚀了的双唇立刻就后悔起来。
说起来他比较钟意的那个女人不知为什么死在了小镇里,还真是爽快啊。
能迅速摆脱旧爱还不用自己下手,怎么想也是件好事。
“嗯?”
入口渗透进来的光线忽然少了许多,夏伯特不满地看去,可看清楚来人的时候一丝凉意从他心头浮出。
逃。
要逃
必须!马上!
这位身穿金丝常服的男子似乎背着什么,明明是手无寸铁的人却爆发出来强烈的危机感,仿佛下一刻就会引起爆炸。
“不长眼的虫子,闻不到血腥味么?”
脸色赤红、呼吸混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喘,兔女郎垂着头,抬手就是一枪。
“噗呲!”
是利物钻进肉体,撕裂肌肉的声音。
到奇怪的是,眼前的男人并没有痛苦的倒飞出来,反而是自己的腹部……
“RE。……”
尼斯特越过一具一具尸体,眼神有些迷茫,他看都没看朝他扑过来的敌人,反正都是死人,也没什么好注意的吧。
“RE。……”
丑陋的刽子手尝到了被分解的乐趣。
“RE。……”
迷茫的噬爱者尝到了五官被撕碎的爱抚。
说到底,大开杀戒的新任主教并不是吃斋念佛的苦行僧,无论是什么势力,上位者的手可免不了粘上鲜血。
“醒了么?不要害怕,我会救你。”
尽管是很微小的颤抖,到尼斯特还是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而且背后湿漉漉的应该是眼泪吧。
“你认识,或者说认识这个马戏团。”
明明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