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长得帅的深井冰都喜欢我-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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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镜中的自己。我这般喃喃道。
被蓝色的丝带高高竖起的黑发;普通又常见的黑色眼睛;清秀却不出众的长相。镜中的少女明明是无比熟悉的模样,现在看来却反而觉得有些陌生。
现在才反应过来。优渥的生活已经潜移默化的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还好,现在觉悟过来也不算晚。
我抬起手,镜中的少女随我一起“啪啪”的拍了下脸颊。
“从今天开始努力加油吧。”
镜中的少女与我同时说道。我不再看她,将换下的麻衣用纸封上藏在了镜子后;转过身;掀开了换衣间的帘子。
入目的是宽阔却拥挤的病房。整个矿场患了这个病的病人都被集中在了这里。他们躺在由木头拼成的床上;床后面插了一个棍子;棍子上绑着一个弧形的魔导器,定时自动的给病人输送营养剂。
床排得很密集;几乎就是接在了一起。有了魔导器的帮忙在这巡视工作的医护人员很少。比起护士;穿着长袍的研究人员反而更多。
我抬起头。有一个穿着长袍的人踩上了梯子;正在给屋顶正中心的一个大型长方形魔导器换上新的魔核。
冰色的巨大魔导阵瞬间以魔导器为中心展开。四个旋转着的圆形魔导阵围住了整个房间。房间里的温度骤降,连空气都变得凛冽清爽了起来。
一看就是紧急单独辟出来的房间。既然装了净化用的魔导器,看来虽然没有传染的案例,但也不排除传染的可能。
一想到传染病我就下意识的想找什么捂住口鼻。但惊奇的发现,周围的人都没有蒙面巾或者戴口罩。
对魔导器这样的信任吗?
秉持着“反正出了事倒霉的也不止我一个”的典型天朝式自我安慰。我将口罩的事抛之脑后,拍了拍离我最近的长袍的肩,“你好。我是新派遣过来的——怎么是你啊?”
“这话该我说吧。”
穿着蓝白长袍的小护卫一脸欲哭无泪,“怎么是大——呜呜呜呜呜!”
“你想害我暴露吗。”
我眯起眼睛,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威胁般的加大了捂着他的嘴的手的力道,轻声道,“你懂么?”
我满意的看着小护卫一脸惶恐的疯狂点着头,松开了手。
此时此刻,我终于感受到了“公主”这个头衔带给自己的强大光环。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淡在了清冽的空气中,随即自然的归于宁静。我不顾身旁小护卫惊悚的目光,将手背贴在了病人的额头上。
没有发烧。
虽然随着魔导的高速发展医学也在不断阶段性的进步着,但是那种“duang”一下就好的治愈魔法依旧只存在在龙会化为人形的中。魔核说到底只是一种能源,装饰品,矿物,无法直接作用于人体。
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脸色正常,呼吸均匀,双手放在两侧腿伸的笔直,睡相很好。
“喂。”我微微侧过头,一旁的小护卫很自觉的凑了过来,“除了睡之外,没有其他异常了么。”
“额嗯!”小护卫的诚惶诚恐的回道,“但是病人都昏睡的很厉害怎么吵都弄不醒。”
我看向他,“那么痛感呢?”
小护卫眨了眨眼睛。
我不再说话。掀开了被子的一角,缓缓拉出了病人的手,然后左手固定着他的手腕,右手分开了他的大拇指使之自然弯曲。
然后狠狠的将他大拇指的指甲往下摁。
“殿下。”
看着我将病人的手再次小心的塞回了被子里,还掖了掖被角。小护卫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看了眼他,没有说话,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架住了他的大拇指。
小护卫的脸刷的变得通红。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我将他大拇指的指甲往下一摁。
冲天的惨叫声顿时爆炸在病房中。一瞬间所有的护士和长袍都皱着眉看了过来,我背着他们装傻充愣,只是听到身旁的小护卫在不停的道着歉。
嗯感觉自己有点太欺负老实人了啊。
不过这个方法是上辈子体育老师交给自己防狼的。不切身体会一遍的话的确无法领悟其中的奥秘。
“连痛觉都没有用啊”
病床上的病人神色平静,紧闭着双眼,胸膛却随着轻微的呼吸声一起一伏。
就像一株在呼吸的植物。
我缓缓抬起右手,打了个并不响的响指。
但一旁的小护卫还是很懂的凑了上来。
这次我没有不再看他,反而转过头盯着他的双眼问道,“关于这个病你们研究出来什么了吗。”
“没、没有。”
对视很短暂,小护卫很快便撇过了头。要不是他脸上的红晕太过于明显好懂,我甚至会以为他是在撒谎。
“我其实也是因为某些个人原因刚调过来的”小护卫低垂着脑袋,语气有些沮丧,“听前辈们说。这个病并不是很严重。所有的病人都是在睡了几天后就自然醒来了。”
“与其说是病。更像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工作时间久了之后过于劳累自然的倒下了。”
怎么可能。
如果真是那么简单的毛病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眉头紧皱的长袍在这里忙活,甚至还用上了防止传染的净化魔导器?这种魔导器的价格可不便宜,光是开启一天的魔核量就是圣恩露斯一个普通家庭一周的用量,而且对纯度还有要求。
所以隐瞒下来的目的。是为了不引起骚动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相就——
“殿——呸!小姐。”
我面无表情的躲开了喷溅出来的口水,瞪着一双死鱼眼看向小护卫。年轻的少年脸色绯红神色紧张,显然没有注意到刚才足以让他砍头的无理举动。
“我刚刚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
少年草绿色的双眼里隐含着担忧。我不解的样子似乎被他误解成了忧虑,他说话的声音更紧张也更轻了。
“圣恩露斯的人民都感受得到皇室的努力。但有些事是日积月累形成的无法一下子改变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在说什——”
在话说出口的瞬间,我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
瞬间涌上心头的茫然让我未说出口的话语止于喉间。少年似乎并没有听清我说了什么,依然用浸满了担忧和关心的眼睛看着我。
“不。”
当思绪再度回拢时,我开口了。声音却是说不出的暗哑。
“的确是我们皇室的问题。”
“小——!”
我抬起手,止住了神情急迫,即将说出安慰之语的他。
“话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我对着少年友好的笑了笑,果不其然他又一次憋红了脸。
虽然我现在大概知道了,他不是害羞的,是被吓的。面无表情
“鄙鄙鄙人叫罗森格罗奥尔特曼斯!”
罗森诚惶诚恐的说道。甚至下意识给我立了个军姿。好在他还有理智,没有喊得太大声。
“是您忠诚的仆人与骑士!”
看着一脸激动的甚至念出了宣誓词的他。我不由的笑了,虽然笑的很苦。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穿越回五年前,揪着那时候因为怕热而逃开了阅兵仪式的自己的耳朵,让她站在高高的圣恩露斯城堡上,好好看看那些年轻的大喊着宣誓词的骑士。
他们全心全意的爱着这个国家的皇室。
而这个国家的皇室却并没有爱着他们。
而我只能默默的拢了拢身上的毯子,就着吊坠冰色的光,在纸上凌乱的写着。
魔矿。
圣恩露斯。
英兰。
疾病。
一只手紧揪着毯子,另一只手颤抖着在第四个词上重重的画了个圈。
第三方。
原本以为只是圣恩露斯的私事。却没想到牵扯到的东西越来越多。
姐姐显然是对疾病有研究的。今天我路过她的帐篷的时候,隐约听见了“租借”“开发权”等字眼。
第一百零三章()
一章五分请支持正版看盗版的记得补票“量的确很可观。这些全部挖出的话;圣恩露斯整个国家三四年的魔核供应都不用愁了。”
我将视线从写着“第一百三十二区”的木牌上收回,落在面前磨砂质地的,闪着柔和的荧光的矿脉上,“但不知道纯度怎么——”
“纯度很高。”
清冷的少年音在身旁响起。我转过头看向他,发现他右手握着一块魔核;低垂着眼睑;认真的观察着什么。
而我,看着阿诺德手中那一半磨砂一半光滑;形状奇怪的就像直接从矿脉上刚敲下来般的魔核。默默的将视线移到了他低垂着的左手。
果然,那里握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剑。
“阿诺德啊。”
我看着阿诺德身前那以一点为中心;呈放射性碎裂开来断面光滑的一大片磨矿;轻声喃喃道。
“我们这算是。恶意毁坏国家资源吗。”
“不算。还能用。”
收剑入鞘的脆响像极了魔核碎裂的声音。阿诺德的声音很平静,他并没有看向我;只是做不断翻弄着手里的魔核仔细观察着,时不时用出现在掌心的魔导阵对着魔核扫来扫去。
我用如深渊般的目光注视着他;并没有出声阻止。而冷漠的冰色美少年继续着手里的活,时不时一脸深沉的思考着什么。
意识到他还有一段时间要忙活的我再次将视线移到了矿脉中心那一大块碎裂的地方。该说不愧是“本身即为美”的魔核吗。就算被傻逼骑士直接用剑削了一块,碎的依然很美,就像是一面破碎的镜子一般。
目光闪烁的瞬间我的脑内已经模拟出了两百种把锅扣在阿诺德脑袋上的方法。到时候必要的话;我伽德莉切愿意以身作则,亲手将阿诺德斩首示众。
“百分之八十。没有专业的仪器测不到符文律。”
清冷如冰的声音将我的神志从阴暗的泥沼中拉回。我看向阿诺德;无语的看着冰色的圆形魔导阵从他掌心旋转着出现;从下而上的扫过魔核。
“如传闻说言那般。的确有让英兰的苍鹰来一趟的价值。”
魔核随着魔导阵一起化为光点。冰色的荧光点点飘扬空中;越来越淡;直至消散。阿诺德一边轻转着食指上的戒指,一边说道,“在地下发现那么大量的魔核矿脉还是——怎么了吗。伽德莉切殿下。”
“不。我只是有点好奇。”
看着身前明明只比自己大了两岁,知识含量却比自己大了两轮的美少年,我心情颇为复杂的开口问道,“连这个都知道吗。”
“嗯。”阿诺德平静的应道,“书上都有写。”
“你啊。还真是喜欢读书啊。”
这是一个问句。
其实我想知道啊,为什么那么喜欢读书呢。
站上了矿车,我转过身,对身后依旧站着的阿诺德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有着一头水蓝色短发的少年却没有动。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剔透如冰色的双眸的注视着我。
会不会回答我呢。
我放下了手,却同样的注视着他。
由魔导器发出的冰色的光照亮了整个矿道。巨大的魔核矿脉落在他的身后,折射出透明而明亮,五彩又朦胧的光,浅浅的映在只有白与蓝的他的身上。
就连那双冰色的眼睛都变得生动了起来。
“那个创造我的人教育我。”
许久之后,仿佛是败下阵来般的,阿诺德开口道。
“如果想找到答案,就去看书吧。”
矿车吭当吭当的在铁轨上行驶着。我坐在矿车内的长椅上,心情颇好。
阿诺德坐在我的对面,正聚精会神的拿着一本魔导书认真的看着。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真的是个很珍惜时间的人,就算是几分钟的也不会放过。
这是一件好事。人的一生是极其短暂的,如果想在短暂的生命中找到答案,就只能拼尽全力的与时间赛跑。
如果我也能在短暂的生命中,能让他开心的笑一笑就好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真的是犯规啊,那张脸。就算一次次的被这位完全不称职的骑士坑害,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帮助他。
抬起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如此强烈跳动着的,不是一颗充满了少女情怀的心。
而是一颗充满了父爱的心。(冷漠)
我抬眸看向对面的阿诺德。十四岁的少年五官还没有长开,虽然总是面无表情着一张脸,但比起已经二十六了的尤里,还是显得青涩稚嫩了许多。
知道阿诺德是从战场上捡来之后我就很小心的不去触碰他的内心,我知道那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东西,甚至关于他的真实身份,还要我自己去寻找。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
——吭当。
冰色的魔法阵一闪而过。阿诺德先一步站起了身,跳下了矿车。却
在即将走出矿口的时候顿住了脚步。
我赶紧跳下车,小步跑到了他的身边。却发现他依旧没有踏出洞口的意思。
又等了一会儿,正当我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冰色的魔法阵猛然在我面前绽放。
下一瞬,有什么闪着冷光的东西夹杂着斩破空气的爆破声毫不犹豫的砍下。
剑刃与冰色的魔导阵猛然碰撞,黄灿的火花迸发。刺耳的尖鸣声在矿道内回响,极度尖锐的声音令我本能的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而那柄剑显然没有放弃。剑刃的力道顿时加倍,竟硬生生的用力量将魔导阵砍出了一道裂缝。
此时此刻,比起身体,大脑却更快的反应了过来。
——会死。
魔导阵破碎,罩着自己的防护阵瞬间化为光点。而在那短暂的瞬间我猛然睁开了眼睛,毫不顾忌形象的向右边扑去。
但是有人却比我更快。
瞳孔猛地紧缩。极度紧张下,我竟清楚的看见了以刁钻的角度猛然改变方向,向自己拦腰砍来的大剑。
死定了。
然而。
一束寒光以更快的速度更强的力量,硬生生架住了那把大剑。
还我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