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长得帅的深井冰都喜欢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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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棉的材质比起锦和丝绸更结实,比起麻也更柔软。
整套护士服版型很简单,唯一与众不同一点的就是被设计成了灯笼袖的袖子。即方便护士挽起袖管又在袖口埋了丝带用于固定,让他不容易往下掉。
比起自己衣柜里的那些缀满了闪闪发光的高纯度魔核的衣服,属于完完全全的实用主义。
“穿成这样反而更好看啊”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这般喃喃道。
被蓝色的丝带高高竖起的黑发,普通又常见的黑色眼睛,清秀却不出众的长相。镜中的少女明明是无比熟悉的模样,现在看来却反而觉得有些陌生。
现在才反应过来。优渥的生活已经潜移默化的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还好,现在觉悟过来也不算晚。
我抬起手,镜中的少女随我一起“啪啪”的拍了下脸颊。
“从今天开始努力加油吧。”
镜中的少女与我同时说道。我不再看她,将换下的麻衣用纸封上藏在了镜子后,转过身,掀开了换衣间的帘子。
入目的是宽阔却拥挤的病房。整个矿场患了这个病的病人都被集中在了这里。他们躺在由木头拼成的床上,床后面插了一个棍子,棍子上绑着一个弧形的魔导器,定时自动的给病人输送营养剂。
床排得很密集,几乎就是接在了一起。有了魔导器的帮忙在这巡视工作的医护人员很少。比起护士,穿着长袍的研究人员反而更多。
我抬起头。有一个穿着长袍的人踩上了梯子,正在给屋顶正中心的一个大型长方形魔导器换上新的魔核。
冰色的巨大魔导阵瞬间以魔导器为中心展开。四个旋转着的圆形魔导阵围住了整个房间。房间里的温度骤降,连空气都变得凛冽清爽了起来。
一看就是紧急单独辟出来的房间。既然装了净化用的魔导器,看来虽然没有传染的案例,但也不排除传染的可能。
一想到传染病我就下意识的想找什么捂住口鼻。但惊奇的发现,周围的人都没有蒙面巾或者戴口罩。
对魔导器这样的信任吗?
秉持着“反正出了事倒霉的也不止我一个”的典型式自我安慰。我将口罩的事抛之脑后,拍了拍离我最近的长袍的肩,“你好。我是新派遣过来的——怎么是你啊?”
“这话该我说吧。”
穿着蓝白长袍的小护卫一脸欲哭无泪,“怎么是大——呜呜呜呜呜!”
“你想害我暴露吗。”
我眯起眼睛,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威胁般的加大了捂着他的嘴的手的力道,轻声道,“你懂么?”
我满意的看着小护卫一脸惶恐的疯狂点着头,松开了手。
此时此刻,我终于感受到了“公主”这个头衔带给自己的强大光环。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淡在了清冽的空气中,随即自然的归于宁静。我不顾身旁小护卫惊悚的目光,将手背贴在了病人的额头上。
没有发烧。
虽然随着魔导的高速发展医学也在不断阶段性的进步着,但是那种“duang”一下就好的治愈魔法依旧只存在在龙会化为人形的中。魔核说到底只是一种能源,装饰品,矿物,无法直接作用于人体。
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脸色正常,呼吸均匀,双手放在两侧腿伸的笔直,睡相很好。
“喂。”我微微侧过头,一旁的小护卫很自觉的凑了过来,“除了睡之外,没有其他异常了么。”
“额嗯!”小护卫的诚惶诚恐的回道,“但是病人都昏睡的很厉害怎么吵都弄不醒。”
我看向他,“那么痛感呢?”
小护卫眨了眨眼睛。
我不再说话。掀开了被子的一角,缓缓拉出了病人的手,然后左手固定着他的手腕,右手分开了他的大拇指使之自然弯曲。
然后狠狠的将他大拇指的指甲往下摁。
“殿下。”
看着我将病人的手再次小心的塞回了被子里,还掖了掖被角。小护卫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看了眼他,没有说话,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架住了他的大拇指。
小护卫的脸刷的变得通红。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我将他大拇指的指甲往下一摁。
冲天的惨叫声顿时爆炸在病房中。一瞬间所有的护士和长袍都皱着眉看了过来,我背着他们装傻充愣,只是听到身旁的小护卫在不停的道着歉。
嗯感觉自己有点太欺负老实人了啊。
不过这个方法是上辈子体育老师交给自己防狼的。不切身体会一遍的话的确无法领悟其中的奥秘。
“连痛觉都没有用啊”
病床上的病人神色平静,紧闭着双眼,胸膛却随着轻微的呼吸声一起一伏。
就像一株在呼吸的植物。
我缓缓抬起右手,打了个并不响的响指。
但一旁的小护卫还是很懂的凑了上来。
这次我没有不再看他,反而转过头盯着他的双眼问道,“关于这个病你们研究出来什么了吗。”
“没、没有。”
对视很短暂,小护卫很快便撇过了头。要不是他脸上的红晕太过于明显好懂,我甚至会以为他是在撒谎。
“我其实也是因为某些个人原因刚调过来的”小护卫低垂着脑袋,语气有些沮丧,“听前辈们说。这个病并不是很严重。所有的病人都是在睡了几天后就自然醒来了。”
“与其说是病。更像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工作时间久了之后过于劳累自然的倒下了。”
怎么可能。
如果真是那么简单的毛病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眉头紧皱的长袍在这里忙活,甚至还用上了防止传染的净化魔导器?这种魔导器的价格可不便宜,光是开启一天的魔核量就是圣恩露斯一个普通家庭一周的用量,而且对纯度还有要求。
所以隐瞒下来的目的。是为了不引起骚动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相就——
“殿——呸!小姐。”
我面无表情的躲开了喷溅出来的口水,瞪着一双死鱼眼看向小护卫。年轻的少年脸色绯红神色紧张,显然没有注意到刚才足以让他砍头的无理举动。
“我刚刚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
少年草绿色的双眼里隐含着担忧。我不解的样子似乎被他误解成了忧虑,他说话的声音更紧张也更轻了。
“圣恩露斯的人民都感受得到皇室的努力。但有些事是日积月累形成的无法一下子改变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在说什——”
在话说出口的瞬间,我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
瞬间涌上心头的茫然让我未说出口的话语止于喉间。少年似乎并没有听清我说了什么,依然用浸满了担忧和关心的眼睛看着我。
“不。”
当思绪再度回拢时,我开口了。声音却是说不出的暗哑。
“的确是我们皇室的问题。”
“小——!”
我抬起手,止住了神情急迫,即将说出安慰之语的他。
“话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我对着少年友好的笑了笑,果不其然他又一次憋红了脸。
虽然我现在大概知道了,他不是害羞的,是被吓的。面无表情
“鄙鄙鄙人叫罗森格罗奥尔特曼斯!”
罗森诚惶诚恐的说道。甚至下意识给我立了个军姿。好在他还有理智,没有喊得太大声。
“是您忠诚的仆人与骑士!”
看着一脸激动的甚至念出了宣誓词的他。我不由的笑了,虽然笑的很苦。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穿越回五年前,揪着那时候因为怕热而逃开了阅兵仪式的自己的耳朵,让她站在高高的圣恩露斯城堡上,好好看看那些年轻的大喊着宣誓词的骑士。
他们全心全意的爱着这个国家的皇室。
第二十章()
左手环着书,右手拎起裙角。穿着皮靴的我毫不顾忌淑女的形象,又快又急的嗒嗒嗒的下着楼梯。
身后的小护卫被我嚣张的动作吓得不轻。磕磕巴巴的想要阻止,却被我直接无视。
经过了那么多日子,我被阿诺德带的走路也快了很多——应该说快的过分了。身后的小护卫一边嚷嚷着“小姐请注意脚下”,一边同样“嗒嗒嗒”的着跟在我身后,两人急促的脚步声在空阔的地牢中不断回响。
鉴于阿诺德的特殊性他被单独关在了一个房间里。并没有人看守。而且姐姐没说关多久,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出来。
但是那个死脑筋的家伙没个三四天是不会出来的就是了。
我抬起脚,狠狠的踹向挡在面前的木门。年数已久的木门承受不了这狂野的一击,“砰”的一声砸在了墙上,再被弹起,发出“吱呀吱呀”的哀嚎声。
这一声很好的吸引了铁栏杆对面的少年的注意。原本低垂着的水色脑袋抬起,露出了少年俊美的脸庞,以及那双微睁的冰色眼睛。
“伽德莉切殿下?”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过身,对着一脸夭寿的小护卫微微鞠了一躬,“麻烦了罗森骑士。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您言重了!伽德莉切殿下。”
既然在场只有我们三人也就不需要再隐藏身份。罗森越过我一脸严肃的对阿诺德问了声好,我无语的看着不用压抑住那份忠犬之心的他一瞬间似乎长出了一双狗耳朵,身后竖得笔直的尾巴还在使劲的摇。
恍惚间想起了大皇姐回宫全民沸腾的景象所以我圣恩露斯也是偶像治国吗。
阿诺德顿了顿,随即平淡的回了一句“你好”。得到偶像回应的罗森再一次羞红了脸,强忍着激动的心情颤抖的问道,“殿殿殿下!需要我帮您守门吗!”
“不用了。”
我抬起手,老干部般的拍了拍他的肩,“你们的工作也是很辛苦的。回去好好休息吧。”
罗森立马回道,“不辛苦不辛苦!”
“不不不辛苦辛苦。”
“哪里哪里!一点都不辛苦!”
“”
我面无表情着一张脸把激动得嗦不出话的罗森“请”了出去,关上了门。又等了一会儿,直至门外传来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后,不由自主的长呼出一口气。
转过身。我靠在门上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铁栏杆后的阿诺德。性格认真的他果不其然的换上了粗糙的囚服,而那套骑士服则是叠齐了和魔导器以及配剑一起放在了铁栏外的角落里。
明明连私自带着公主出王城的胆子都有,在这种事情上却那么死板。
“哝。”
我将手里的书竖起,穿过铁栏杆的缝隙递给他,“我让罗森随便拿了本书。虽然在牢房里,但是看书总行吧。”
“殿下。”
清冷的声音让我有些微愣。栏杆那边的阿诺德站起了身,原本俯视的角度再一次不得不变成了仰视。
冰色的纤细少年一如既往的一脸平静。他低垂着眼睑看着我,缓缓开口道,“那个少年,是您的骑士吗。”
“哈?”
我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面前的阿诺德再次平静的重复道,“那个少年,是您的骑士吗。”
“不是吧。他是整个圣恩露斯的骑士。”
这次终于听清了阿诺德问题的我不明所以的回道。我看向他的眼睛,那双冰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纯粹干净,什么都没有。
因为太干净了,无法读清他的感情。
似乎只是因为好奇便问出口了而已,如孩童般简单的想法。
如冰一般的骑士不再提问,拿走了书。在触碰到那纤细莹白的指尖时,感受到的是不属于人类的冰冷。
无数的疑问和猜测在指尖相触的瞬间袭上心头,但却被我悉数压制住了,现在也许并不是问出这些话的时候。
注意到阿诺德在看到封面时的微楞,我开口道,“怎么了。不喜欢吗。”
“不只要是书我都会读。但是。”
冰眸微垂。冰凉的指尖划过封面烫金的文字。
爱与火与诗。
在这个时代典型的歌颂人性与“爱情”的名着。由拜德大学堂的传奇学者罗兹罗尔吞所着。因为这本书,崇尚神性的白露西斯和拜德很长一段时间闹得很僵,让英兰笑的很开心。
无论是这本书还是其作者都有许多趣闻。上辈子就不喜欢读书的我自然这辈子也不会去读他,只知道罗兹罗尔吞死的挺早,而且到死都是处男。
“很苦手。”
阿诺德说道。
“能成为名着自然有其道理。但是——无法理解。”
“无法赞同。”
“能告诉,这本书讲的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吗。”
阿诺德抬眸看向我。在看见我严肃的神色后,缓缓开口道。
“强大贵族的独女。爱上了一个平凡的男人。”
少年清冷的声音就像是流淌的川水一般动听。但却又不近人情的冰冷,让人不由的觉得他只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她为了那个男人背叛了未婚夫,背叛了家族。”
“只为和他在一起。”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我一脸震惊,“故事的结局呢?”
“结局就是他们成功在一起了。”诚实的阿诺德再一次粉碎了我的幻想,“罗兹罗尔吞原本打算写第二本。”
结果第二本还没写完就死了吗。
这算是史上最坑爹的作者了吧。“我觉得这不怪你。这本书本身就是夭折的。”
“但是——”
注视着我的冰色眼瞳是那么的纯净,但正是因为太干净了,根本不像是人类的眼睛。
“就算是这么个只有一半的故事,我总感觉我也是明白的。作者的心情。”
“阿诺德。”
隔着横竖的铁栏,我认真的注视着被囚禁于另一边的世界里的美丽囚徒。
拥有俊美少年外表的他神色平静,低垂眼睑同样注视着我。没有丝毫挣脱这个牢笼的欲望。
“有一件事令我很犹豫。”
对着美丽的囚徒,我提问道。
“果然这个矿场存在异常。工人们得的一定不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