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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长宫乱-第145部分

小说: 长宫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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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圈又一圈,没个尽头。

    据说有个人在这里跌死了,是谁,仍不确切。

    还听闻是个疯子,走过来时好几人都瞧见了,如何疯的,更无人知。

    京都将这件稀罕事传开。

    渐渐的,便是谁都知晓一二了。得知此事后,甄氏老管家箭步飞快,急切赶上阁楼向着里屋禀报。

    “老爷?”叩门三两声,都不得回应。

    轻将其推开,恍惚望见里面一个凝愁背影,外头雨水沿着瓦砖连成线,安静不已。

    老管家微弱道:“老爷,听闻南路那边,溺死了个人——”

    帘后的背影依旧无声。

    “小武道,他们监察的梁王已从府上消失,一个人就着院后的暗门疯疯癫癫跑出去了,发现时走了两刻,顺踪寻他时便听说路前头有人溺亡了,不出意料便是梁王了。他们还怕被附近皇宫的人发现,只好先退下去,这才回来禀报。老爷还要继续派人密视吗?”

    闻得半晌沉默,老管家听到帘子内终于传来脚步声,虽然又轻又缓,一年轻之手将其掀开,当身影彻底出现在老管家眼前时,他变得目瞪口呆,顿时傻眼在原地。

    满头华发,芜蒌从生,面前的人早已苍老了不止十岁。同样年轻的容貌,发丝却犹如降了冬霜巫咒,不真切的白着,再不会恢复往昔。

    临近四十的老管家错愣不敢信,自家主子何等的年轻,为何会遭遇此罪?

    单看眼前霜丝苍苍的背影,说是六十都尚且年轻。

    人影没有动,只是很冷静道,“死了?”

    “嗯。”

    他咽下一口水。

    “哦。”人毫无反应,“死了便死了。”

    “奴婢仍是觉得此事与宫廷有关,梁王之疯本就因长公主而起,这死难免……”

    抬手,打断他的话。

    “莫说了,梁王从今往后与我再无干系。”

    “好罢,好罢,可老爷如今依附于皇上,奴婢总觉得并不稳妥,长公主正如过去梁王一般慢慢谋划其野心,实叫人不得不防啊——梁王旧前日落西山,势不如人,老爷才把赌注压在天子身上,可看看如今的天子都做了些什么?若是老爷投靠一事被太后发现,势必连同天子一齐在劫难逃,望三思!”

    “呵,”人发出一声冷笑,“如何三思?这局,便是早就已经定了的……”

    轩窗外细雨滴嗒响,将他的笑声衬得更凄长。

    老管家有丝不解,主子何时这般颓绝过?

    “不争了。没意思,没意思。”。

    白发人一边摇首,一边退回屋内。

    只留下老管家一知半解的站于门外。

    “对了——你叫宫内那位也放弃罢。”

    脚步停下,回身,露出那张貌比潘安的半个侧脸,年轻男子道:“命里无时只强求,始终是得不来好下场的。”

    说完此句话,他便走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日忙,没时间码字,就说点别的事给坚持关注本文的读者解闷好了:

    1、这古代二月迎春规矩太多,各地有风采,大同的是开章提到的“打春牛”,便是人们让牛伪装成迎春童,路过时百姓就在一旁洒五谷、打纸花,好似这样做就能早日迎来春天一样,小别的是广东那边还流行“打小人”。迎春月一向热闹不停歇,民间甚至还流传有“打春牛,赤脚走”的俗语,至于为何雪都没化完,顶着寒风非要赤脚走……只能解释为古代人民身体素质好,在家宅了一个冬天受不了,必须要折腾几下才行hhhh

    2、关于卫央自称孤的解释已经放在第四章了,虽然晋江没人问过,但是盗文网有啊(小),希望有人日后看见能复制粘贴刚一下23333

    3、卫央真的是隐藏boss啊,不骗你们。

    4、其实淑昭x卫央,庄昭x梦如的名字都是有藏字意义的……暂且没写到而已,但很快了。

    5、看到这里应该发现其实每个人都是咎由自取,孽力回障了。该怎么欠的就怎么被反噬,若问其他人都有,主角为何没有,我想历经三世就是最好的答案。

    6、说些解闷小长话,关于古代文,看了许多宫廷文,从来都是女子如何可怜,而可怜的基础上便是继续残害其他人,这非我愿看的。李崇遗孀见太后那章后来便写了加害的心态,但我想太后只代表了大部分人,像皇后这样的,才是真正女权意识觉醒之人,深知制度之殇,并对仍得迫害人这点感到于心有愧。谈及制度,再谈谈天子这个位置,大部分形象不是种马渣男便是痴情男,其实很可怜,我觉得,天子不是生而为君王,在登位前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在元妃嫁进来之时他就问过身边近臣她才十九,这样未免太残忍,天子也觉得宫妃制度很无情啊,然而迎娶又是必须的。第一世宫市时也看出来这个制度带给他的压力了吧。

    过去读的很多女主文总是制度如何迫害女人,没有男子同受封建所害的故事令我觉得遗憾,也许是因为百合文对男性不太关注。。。令人可惜

    好了夜深了,暂且就聊这些,日后再谈吧~

第172章 钦天监() 
雨连夜不歇。

    后有一日,天子召钦天监入殿对风水测运,一年之计在于春,故而临春初始万事都变得更加小心。

    自周灵台郎得宠起,钦天监这些个老头子开始夜夜手执纸笔、围绕浑仪勤奋观起星宿来,就为了能卜出什么以获天子青睐。

    当他们发现太白星连夜与月齐的异象后,便众说纷纭,各执一词。

    议声时常在局内响起,但排了周灵台郎在外,上回什么便宜都给他捡了,这回可不能再这样了,这些人算盘打得清楚。

    周氏心知肚明,忍气吞声也不多掀事。

    沈家也许久未曾找他,好似人间蒸发,再寻不上。

    说实话,他那时也不清楚沈家出甚计策,只知拿了银子便为人做事之理,照命行活。

    后来得知宫里出事的是宠妃顾氏,他没多问,收了银子换成它物,老实本分的隐藏下去,平日也不多显富,就怕东窗事发。

    日子可不好过,直到入秋安定下来,他才放松警惕。

    如今天子召他们进殿,因着上次卜出妖女一事,天子对他格外信任,所以独留他下来探讨今年国运。

    “周卿留下,其他人都退下。”皇上最后这话明摆着将其他人当成摆设。

    春季本是吴春官正的权职,被收了不知哪位宫妃好处才得势的周灵台郎顶替上去,他脸色一下子拉跨,很是难堪,半年积攒的怨念隐于寒脸上。

    皇上却再三挥手,“走罢。”

    吴春官正闷闷不乐随其他人离去,全散后,皇上私下待周灵台郎明显要好很多,甚是和颜悦色,“周卿今年可有卜出什么?”

    周灵台郎决定要大作一番表现,遂绕浑象走了三圈,指向空心铜球,斟酌道:“回禀陛下,今月太白星异象是天赐征兆,陛下近日可都有哪些梦?”

    “噢,有一梦很奇特。”

    “何梦?”周灵台郎摩拳擦掌。

    皇上心含讽刺,然装出心有余悸样,竟有几分像。“朕时常梦见一女子在寝屋屏风背后凝视朕,霎时阴风起,吹得人心底发凉,她不言一语,就在那边哭泣,周卿何解?”

    周灵台郎捻起媒婆痣上的那根须,眼往四下转,揣摩起皇上的梦意。

    “恐怕……恐怕,陛下,容臣细算一卦。”

    “嗯,你算。”

    随后,他绕浑象踱步沉思,空心铜球上刻着纵横交错细纹,每凸出的一点都象征着天上星位,铜球绕过横轴,便是昼夜交替之时。“人间几星,便照应天上几星,天宫即另一个人间,所以星象为上个人间给这个人间的预兆。陛下的星乃斗宿,‘天庙’附近被暗星遮挡,象征灾殃,所以陛下近日得注意安康,莫操劳过度。”

    浑象下方的四根龙头柱黑着脸,一动不动瞪大双瞳,皇上缄默。

    “再看这太白星,夜里始终与月齐平,月乃阴,这便告诉陛下,陛下身边会有女主智者前来,以为陛下担忧。”

    “卿对星象的见解颇有意思。”

    “老臣惭愧。”

    “若说天即人间的镜面,卿可知会有几个人间?”

    “这……”超出了他的认知,周灵台郎吞吞吐吐起来。

    皇上一时兴起,“朕时常想,若人世各有不同,是否会发生今夜的梧桐叶飘落,隔日仍在另世的树枝上?”

    “啊?”周灵台郎擦了把汗。

    “朕也只是聊赖之际想着作乐,卿莫紧张,且看这铜球,天地圆,地方棱,若依卿所言天宫既人世,乃浮生百态映照,那么天外天可也另含人世,被第三世映照?”

    周灵台郎有些悔恨自己说了那句标新立异的话,才惹得天子好奇心大起,跟他谈起天马行空事来,“陛下……这不合常理啊,人世百轮回,万物生灵皆聚于此,这里只有一个天下,便是脚下的天下。”

    他每说一句都在察言观色,确定皇上无异后,才继续忐忑说下去。

    皇上并未生气,许他也觉得不妥,“周卿说得有理。”

    “陛下近日勿过劳,那噩梦便是斗宿旁的黯色,待陛下养精蓄锐,斗宿就恢复了明光,太白星的女智者也会来到陛下身旁,今年仍是大顺。”他将所有都圆下去,至于梦中女子是何人,就看陛下自己作想了。反正六宫的事与他不可再有干系。

    “可朕总心慌,觉得女子似有错冤。”

    周灵台郎连忙跪下,心虚得手心全是汗,“陛下!这梦正是黯物在蒙蔽陛下!臣想陛下今月唯一的办法只有先请巫祝作法撑过去了……”

    “卿说得对。”龙座上的男子仍是附和,“那便如此做罢。”

    听他这般说,周灵台郎立刻安下心,但惶恐却在汗毛里蔓延,去年顾氏血琴是因自己而起,平白无故葬送了一个家族,这笔仇债就这么在命里记了一笔,难道苍天真的有眼,才让天子做出这种梦?

    不行,他必须要瞒过去!

    这个世间哪有什么报应之事,一切,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卿为何看起来大汗满头?”皇上平淡飘出这句话,叫他很不好受。

    “回陛下,臣只是替陛下忧心,去年出了妖星,今年还被其他星蔽光,陛下的安康就是臣与朝民的心愿啊……”说完,语气竟显得委屈,他眼角啜泪。

    皇上端详起这群钦天监带来的浑象,对周灵台郎的表演不作反应。他用手指轻推铜球,星宿位置发生改变,刻有时辰的地方也发生移动。松手,那球再度落回去,星恢复原样。“朕推它而去时,时辰便开始流逝,移它回来时,时辰又作倒退。可铜球就算留在原地,也不再是朕推它之时的时辰了,它来到了新时辰里,是不一样的它,虽仍在原位,可它已经去了别处。”

    周灵台郎半张嘴,根本不知如何作答。他看着皇上凝望浑象,神态镇定自若,不过多了分忧郁。

    “周卿,你说天宫即人世,那天上世的人可以为自己也是那唯一的世?”

    “陛下,天上住的……是神祇。”他觉得皇上果然如众人所传,不仅昏了头,更是接近半疯。

    “朕也知。只是人有梦中梦,为何不可有世外世?”

    “呃,那如陛下所言,臣此时向陛下走来一步……”周灵台郎迈出步子,“然后,臣再退回去,就算是站在原来的地方,臣也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

    皇上淡淡望向他,“爱卿对世间的理解甚薄。世间所发生的的任何事,都是命中注定,刻在了时辰里注定要这么走。假使有扭转乾坤之力,可回到初始,便是分出了不同时辰,你方才那举不算再内,因为你未曾改变过什么。然你迈出的这一步,也预示你不再停留过去,时辰在走,时辰不会回头,时辰最难寻。”

    一种奇妙之感通过后背扩散至全身,周灵台郎觉得对面的皇上变得令人一言难尽,他知道他所言有错,可就是挑不出哪里出错。

    “你回去罢,朕今日就召至这。”

    “是……”

    缓了口气,他急匆匆转身,听说前些日皇上还在殿中对宫人发火,砸了奏折,神神叨叨,他算是体会到了。

    皇上抚着浑象,在身后独自道:“此世非彼世,人在浩瀚天地间,不过是浮游物,在浅水中挣扎,流向何方都是未解……”

    听见的周灵台郎立刻快步离去,几乎是拔腿相奔。今天的事他是绝不可能对外说的,说出去那可是杀头之罪,可皇上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哪来的那么多世道理?只要过好自己今世不就行了吗?

    在守门宦官的笑脸相迎,与“周灵台郎慢走”的声中——

    他逃出万岁殿,逃出大宫门。

    与这落败而逃有别的是,吴春官正在回途中,受了新的召见。

    吴春官正这人,比周灵台郎高一阶,又博学多才,十分受人敬重,但去年周灵台郎不知收了哪家贿赂,陷害宫妃,踩着人血才提到今天的地位,他与友人对此十分不齿,却又无可奈何。

    皇上惩了顾嫔,撤了父职,听说一直禁足着,真道好凄凉。

    官场不顺的他难抑心结,此时又得贵人召见,他心中忽想,莫非机遇来了?跟随宫女过去,看见帘帷后坐着一个女人,他隐约瞧见衣裳,可知不是宫妃,再听宫女禀报,原来是……原来是……他突感狂喜,若是攀附上她,自己便再也不会受小人之气了!

    坤仪长公主,他听闻去年宫宴就是她率先护下了顾氏,才免去了顾氏牢狱之灾。

    连熙妃谋害嫔妃那事,也是她出手相救的。

    既是个不会受乌烟瘴气蛊惑之人,得召便不会有甚险恶阴谋了。

    而且在她背后,不仅有皇上……更有太后。

    一旦被赏识,则是三宫之幸!

    他连忙伏下身去,“微臣拜见长公主,愿长公主千岁无忧。”

    “起来。”

    “不知殿下唤臣而来可为何事?”他沉着应对。

    这边与万岁殿那里的紧张全然不同,非常自然。

    “吴春官正乃太史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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