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向七个男人求婚怎么破!-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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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向来极擅掩藏情绪,他仍是那般模样,悉心照顾,温声细语,面上似乎是冷淡的,可一双眸子里却只有楚暮云。
两人的生活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改变,仍是那般的与世隔绝,度蜜月般的享受着精神和**的无限欢愉。
时候差不多之后,楚暮云开始‘生疑’了。
“阿墨……我们在这里多久了?”这日,楚暮云于朦胧中醒来,忽然问道。
这时候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君墨轻抚着他的后背,缓声道:“应该有小半个月了。”
楚暮云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天了,怎么这伤仍不见好。”
他伸出手,略微运了下功,却发现气田一片空荡。
君墨眸色微闪:“不只是剑伤,你在万象宫的时候,应该被谢千澜做了些什么。”
楚暮云微微拧眉。
君墨又道:“谢千澜擅幻术,最会迷人心智……而这方面的伤害,一时半会儿不好痊愈。”
楚暮云不再疑惑,只微叹道:“……是我识人不清。”
君墨轻巧的换了个话题:“要不要吃东西?”
楚暮云笑道:“每日除了吃就是睡,我这都快成老爷子了。”
君墨略微顿了一下。
楚暮云微微起身,看起来精神不错:“我下床走走,一直病着也不利于身体康复。”
君墨轻声道:“也好。”
说完,他先一步下了床,小心地给楚暮云穿好了外衣。
楚暮云微微笑着,等着他伺候他。穿戴齐整后站到了地上,楚暮云却蓦地腿一软,站都没站稳。
君墨连忙伸手扶住了他。
楚暮云眉心紧蹙,显然是有些难堪的,但他很快就收了神态,笑道:“……真是在床上待太久了。”
君墨安慰他:“适应下就好了。”
“嗯。”楚暮云虽然腿直颤,身体也很难受,可却还是强撑地向前走。
不多时,他额间密布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可是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抱怨一句。君墨看在眼中,却没说什么——药是他做的,作用是什么他最清楚,楚暮云正在承受着什么他也很明白。
可即便这样,只要精神上自由了,这个男人就绝对不会屈服,不会向任何事任何人屈服。
君墨心底那不堪的念想又开始蔓延……他真的能得到他,真的能生生世世不让他离开他吗?他留得住他吗?
君墨微微垂眸,默不作声地陪着楚暮云。
走到后头,楚暮云已经汗湿了后背,面色也不正常的惨白着,君墨终于开口道:“歇歇吧,不急在一时。”
楚暮云轻吁一口气:“嗯,慢慢来,总归是大病一场,哪有那般容易恢复。”
他虽身体虚弱,但却眉清目朗,面上没有半点儿怨怼,只有一股说不出的韧劲,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起那暴风雨后的朝阳,虽眼下一片狼藉与破败,可希望却仍挂天边。
君墨心脏颤了颤,总归是没忍住,略微用力,将他打横抱起。
楚暮云微怔,有些错愕:“阿墨?”
君墨道:“我带你去浴池。”
楚暮云也没说什么,只是唇边带了丝笑意。
君墨给他清洗干净,洗着洗着还是在池水里要了他。可能是心绪太乱,他有些不知分寸,等到后头楚暮云已然带了哭腔——他本就因为一番走动累极了,虽面上不显,但身体还是吃不消的。
如今虽然不用他动,可那药的效果无发了出来,过度强烈的快感会让人精神迷失,加上身体上的乏倦,双重冲击下很容易让人失态。
等到君墨结束后,楚暮云已然在软榻上昏睡过去。
他的肤色呈现出诱人的潮红色,长发仍是湿润的,衬得肤色更加白皙,俊郎的容貌因为瘦削而现出的精致的轮廓,他的眼睫一片湿润,是因为刚才情起太过,不受控制哭泣打湿了……
君墨心脏蓦地一刺,垂首在他眼上吻了吻。
他又为他清洗了一番,抱回床榻后,却仍是彻夜难眠。
恍惚间,他记起了谢千澜说过的那句话:君墨,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其实君墨原本的心理就是很不正常的,想想他的那几千年的坑爹遭遇……
不过被楚总和谢千澜这一刺激,给彻底激发了。
第191章()
第 191 章
还真是没什么不同了,君墨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楚暮云睡得很好,这样的一夜无梦是真不错,别管君墨那药的其他效用,单论这安眠的效果真是棒极了。
楚暮云努力适应着在地上走动,最初是非常艰难,往往走上一刻钟便周身刺痛,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但慢慢地,时间越来越长,他也越来越适应了。
君墨眼睁睁看着,眸中无悲无喜,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终于这天,楚暮云说道:“我想出去走走,晒晒太阳估计会康复得更快一些。”
君墨应道:“好。”
他带他走出了这间屋子,此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外头都换了个季节。
从晚夏直接跳过初秋,凛冽的风中已带了丝刺骨的寒意。
君墨给楚暮云披了件霜青色大氅,楚暮云还有些疑惑:“外头冷吗?”
君墨道:“你身子虚。”
楚暮云笑了下,终于抬脚迈了出去。
入目的是一片幽静的竹林,翠□□滴,竹叶轻晃,林立有序,彷如一排笔直而立的士兵,无声却坚定地守护着这一方净土。
楚暮云看了很高兴:“这地方真好。”
君墨说:“只是略清冷了些。”
竹子高耸,难免有些遮光蔽日,清寒有余,暖意补足,楚暮云说想出来晒太阳,却不太容易。
而且今日这天看着也不太好,虽不见乌云,但却是银灰色的,呼吸间都带着潮湿的味道,显然是风雨欲来。
一阵冷风吹来,楚暮云极轻地颤了下,君墨看在眼中:“等天色好些再出来吧。”
楚暮云应道:“好。”只是转身回屋时眼睛一瞥,看着地上的枯黄,神色微动。
竹子长青,看不出四季的痕迹,只是那灌木草丛却是顺时之物,入了秋便开始变颜色,如今看那枯败之态,俨然是秋天已过,寒冬将至。
不过半个月光景,怎地就从炎炎夏日走近了凛冬?
楚暮云面带异色,却没说出来。
回到屋里,迎面就是一片温热,不由让人懒洋洋地,只想赖在这舒适的空间里,哪里都不去才好。
君墨为他解了衣服,转身又端了碗热汤:“热热身子。”
楚暮云喝了一口,只觉得热流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整个人都热乎起来,他微笑道:“这阵子真是累到你了。”
君墨抬手在他唇边轻拭,低声道:“甘之若饴。”
这却是有些情话的意味了,楚暮云嘴角扬着,眸中满是熨帖。
楚暮云精神越发好了以后,便不能再什么都不做,人总是闲不住的。
君墨日日守着他,形影不离,两人闲时说会儿话,下地走走,再相拥看点儿风趣话本,情动了便在床上闹一番,倒也闲适有趣,半点儿都不觉无聊。
只是那抑制精神的药物退了之后,楚暮云却不能再什么都置之不理了。
他一点点试探着君墨的底线,在这日终于似是恍然惊醒般,问道:“那压制天灾之体的方子你可看了?”
君墨微微一怔。
楚暮云有些懊恼,起身道:“我这些日子真是过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忘了?那丹方呢?快拿来给我看看,需要的材料难找吗?炼制方法呢?我们一起研究,总要快些做出来才安心。”
他这般为君墨着急,君墨却眸色微暗,胸腔里蔓延的全是让舌尖发苦的涩意。
楚暮云看向他:“阿墨?”
君墨回神:“我看过了,并不难,等你好了我就去找材料。”
楚暮云说:“我已经没事了,哪有这般娇贵?养了这么多天,再待下去只怕要生霉了。”
君墨道:“不急在这一时。”
楚暮云说:“你不知道,我先前给你那丹药并非完品,最多也就是半年光景,如今都过去三四个月了,哪里还能再耗下去?”
他这一说,君墨明显一愣。
楚暮云又道:“我会入了谢千澜的套也是因为当时太心急了,若真有那丹方在,实在是一劳永逸。银运丹得来不易,我生怕这药效过了……”他一边说着,眸中懊恼之色越深,显然是不明白自己这些天怎地就这般放松,真是懒怠的什么都不管了。
“快把丹方拿来我看看,这种奇药的材料肯定是不好寻的,想来炼制方式也极难,不赶紧准备会来不及的。”
——已经来不及了。
君墨眸色闪了闪。半年时间的话,那估计没几天了……楚暮云以为还有两三个月,可其实他们在这林子里都待了三个月多,他诓他说只有十几天,却不知此时就要败露了。
君墨轻叹口气:“你别担心,我早就看了那方子,你养病这些天我也有留心筹备,等过几天最后那一味药到了,就可以炼制了。”
楚暮云一听才略微安心,只是眉头仍轻蹙着:“别大意了,我虽受了伤,但脑子又没坏,你拿来我们商量着,总能提升炼丹的成功率。”
君墨的这一身炼丹术还是楚暮云教的,他这样说无可厚非。
可君墨又哪里会给他看?只说道:“别多想了,我炼的丹药,哪回失败过?”
这话还真是……无法反驳。
几千年后的懒惰帝尊,名声大燥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炼药从来都是一次成,绝对用不了第二次。
天赋就是这么高,羡慕都羡慕不来。
楚暮云听他这话,竟是笑了下,抬眼看他,眼里带了丝戏谑:“能耐了啊。”
君墨被他这不经意的表情给一下子撞到了心尖上,一股子热流止都止不住地向小腹钻去,他忍不住俯身,亲上了他那微扬的嘴角。
这个人,他的所有一切,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一边想要看到这个迷人的他,又怕看到。
因为……守不住他。
好好的说话又变了味,楚暮云宠他,由着他胡来,到后头实在有些受不住了,低声求了半天,可他这神志清醒下的哀求只让君墨脑袋嗡得一声,越发的没了节制。
事后,楚暮云懒洋洋地,却总算没再昏睡,大概是身体在慢慢恢复了。
君墨拥着他,在他干净的额头上吻了吻,轻声道:“阿沐,如果我做错了事……做了很错的事……你能原谅我吗?”
记得很久以前,两人刚刚相遇的时候,君墨就曾说过:总觉得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楚暮云想到这里,只觉得他实在是太没安全感,不禁安抚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让楚总在今天把君墨搞定~~!
啊,做一次少一次了骚年……
被辣么期待小狼犬,我怕你们会……咳咳……涉及剧透,我先遁了,傍晚夕阳见【已经不敢说下午了】
第192章()
第192章
这样的话没办法让君墨安心,因为阿沐并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
恍惚间,君墨竟觉得时光流转,兜兜转转,自己回了千年前,成了谢千澜。
那时候在万象宫中,沉迷于假想中自欺欺人的谢千澜大概也是这样的心情。
早就看到了结局,所以拼命地做着补偿,从甜蜜到了极点的四年时间到那意义非凡的合卺果……谢千澜用着什么样的心情做着这些,君墨在这一刻感同身受。
他甚至体会到了谢千澜为什么会在最后选择死亡。
万念俱灰,还怎么活下去。
但可怕的是,君墨连这样的选择都做不了,他死不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没办法死掉的。
即便祛除掉天灾之体,他也死不了。
因为……在最初的最初,他最深的已经遥不可及的记忆里存着那样那样一个画面。
他选择了死亡,然后又活了过来,背负着天灾,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样无比痛苦的活着。
隔日,楚暮云又开始了精神恍惚的日子,看来是停下的药又用上了。
楚暮云倒也不意外,天灾之体是大祸患,君墨肯定不会再让它冒出来。且不提其他,单单是楚暮云现在的身体状况,若是遇上了天灾之体,才真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了。
所以君墨得去研究炼制祛除这体质的药物。
楚暮云当初是看过那丹方的,里面的几味药可不常见,想要搞到手并不容易。
而且这丹药的制作时间不短,开炉后三七二十一天不得离人,君墨是断没有时间日日守着楚暮云的。
楚暮云在精神清醒的状态下,他是不能放心的,所以只好把这药又拿了出来,给楚暮云用了。
楚暮云虽有心理准备,可惜也抵不住这药效彪悍,好在还有零宝宝和绝对清醒在,只要守住一丝清明,这事就好办。
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君墨大约是看药效起了,也不敢再耽误时间,在楚暮云睡过去之后,他转身出了门。
他此行最少一个月时间,他给楚暮云用的药足够他睡这么久,等君墨解除了天灾之体回来,楚暮云也不过是睡了一觉,怕是半点儿疑心都不会起的。
可惜了,楚暮云是故意把他支走的。
约莫适应七八天,楚暮云才总算走下床。
虽然腿晃得厉害,头也晕的眼前一阵阵发虚,但好在是‘醒过来了’。
楚暮云不过是从床上坐到椅子上,已经后背汗湿透了。
他微喘口气,对零宝宝说:“看一下夜蛋蛋在哪儿。”
零零:“收到!”
没用多久,在第二个绝对清醒释放后,零零也找到了夜蛋蛋的藏身之处。
君墨是不会这枚蛋处理掉的,因为楚暮云珍重它,万一想起来要寻它,没了只会很麻烦。
楚暮云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将躲在角落里的夜蛋蛋给放了出来。
打开宠物袋,楚暮云一看还真挺心疼。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