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上瞒下,霸道老公滚远点!-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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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细看,便能看出那双细长凤眸里隐着的阴仄。
拉开椅子坐在薛素珍对面,周燕辰单手解开两颗衣扣,修长的手指落于桌面。
薛素珍微笑,“周先生要喝点什么?”
说罢,她抬手叫来服务生。
“不必。”淡漠两个字出口,周燕辰轻轻叩击了两下桌面。
薛素珍叫服务生退下,只听他接着开口:“找我什么事?”
虽然不太喜欢他傲慢的态度,但将自己的情绪压下去,她说道:“蒋经涛住院了。”
周燕辰闻言,凤眸微闪,看着她,“所以呢?”
薛素珍说道:“你要对付的是他,现在他已经跟薛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接着为难薛家,完全没有必要。”
“呵!”短促的冷笑一声,周燕辰看笑话一样看着薛素珍,挑眉,“谁跟你说,我要对付的只有他?”
薛素珍脸色一变,咬牙:“周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若你为之前,要牺牲匡雪来,那是蒋经涛的意思!”
“蒋夫人惯会避重就轻。”周燕辰淡声说道,“绑架小包,绑架雪雪,”
顿了一下,他声音冷下几度,“还有最近,你找人袭击雪雪,哪一件,不够我毁了薛家?哪一件不够你付出惨烈的代价?”
“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薛素珍惊愕,“你怎么会……”
怎么会知道后面的事情是她做的?
原来所有的一切,他都记着,只等这一刻来索要罢了。
握紧手指,薛素珍闭了闭眼,苦涩说道:“要怎么样?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薛家?你要我怎么样?”
薛家不能倒!
“很简单,我要的就是薛家毁掉。”说完,周燕辰站起身,系好衣扣,“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有时间,还不如尽力去抵抗周家,试试看你能坚持多久。”
转身,大步离开咖啡馆。
薛素珍颓然的垮下肩膀,眼泪溢满眼眶。
*
推开病房门,周燕辰走进来。
刘凤艳看过来,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周燕辰点点头,放轻脚步走过来。
病床上,匡雪来闭着眼睛在沉睡,只是眉心依然轻蹙着。
刘凤艳给她掖了下被角,轻声说,“刚睡着不久。”
周燕辰说道,“妈,您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吧。”
在隔壁,周燕辰给刘凤艳准备了一间病人家属休息室。
刘凤艳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那你看着她,我一会儿过来。”
“好。”
等刘凤艳离开,周燕辰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了匡雪来的一只手。
凝着她,沉沉的看。
“不,不要……白大哥!”
突然,匡雪来叫喊着,从睡梦中醒过来。
“雪雪!雪雪!”周燕辰急忙站起身,握住她的肩膀。
匡雪来迷茫了一下,看见了他。
“阿辰?”
“嗯,我在。”
眨巴了一下眼睛,匡雪来舔了舔嘴唇,“你怎么来了?不忙吗?”
这几天,他来看她的时候,都是趁她睡着的时候。
找刘凤艳照顾她,营造出自己很忙没有时间的样子,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让她背负这样沉重的心理负担,一切都是他的错。
“嗯,不忙。”扶着她坐起身,细心的给她后背垫了枕头,他坐回椅子上,摸了摸她的脸颊。
“你呢?身体怎么样?”
匡雪来摇头,轻声说:“我没事,可是阿辰,”
握住他的手指,她担忧的说道,“你瘦了,眼睛下面都是青黑,你熬夜了吗?没有睡觉吗?”
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周燕辰说:“我没事,瘦了吗?雪雪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匡雪来瘪了瘪嘴,有点委屈,“你好久没有看我了,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对不起。”
心脏就好像被人用手狠狠揪住撕扯一般,他蹙了下眉,吻了吻她的手心,“对不起,雪雪,是我不好。”
匡雪来闭了闭眼睛,鼻酸难忍。
白大哥的事情,就像是在他们之间横着的一道墙,两个人就这么远离了。
他们都想要为对方背负那份罪责,导致的结果就是无法靠近。
“阿辰,虽然会心疼,可是看不见你,我会更疼,怎么办?”她掉下眼泪,无助。
她觉得自己不配幸福,牺牲白大哥得来的幸福,享受的理所当然,她会遭报应。
所以,如果能推开周燕辰最好,但推开他,她会死的。
“雪雪,听我说。”终于忍不住,他拥抱匡雪来,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听着!听我说,罪和内疚,都是我的,你没有任何错,也不需要背负任何罪,它们都是我的,懂?”
抬手搂住他精瘦的腰肢,匡雪来只是摇头。
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办?
从那之后,周燕辰在忙着对付薛家的同时,每天都会来陪着匡雪来说话,有时候,他会把工作带到病房来。
她休息,他工作。
她看书,他工作。
她吃饭或者发呆,他工作。
只是他们也知道,这就好像是一根紧绷的弦,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就会崩掉。
所以他们小心翼翼,努力维护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平静的假象。
那些平静都是偷来的。
……
五天后的某个下午,有人敲响了匡雪来病房的门。
那天恰好,周燕辰很忙,还没有来。
刘凤艳打开门,只见外面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请问你找谁?”
男人恭敬礼貌的说道:“请问匡雪来,匡小姐是不是这间病房?我和她认识。”
“雪来的朋友?”刘凤艳微笑,迎他进门。
匡雪来听到声音看过来,微怔,“你怎么来了?”
那人沉沉凝着她,良久,才说道:“他快死了。”
手揪紧被子,她咬唇,溢出来的声音轻颤,“他让你来的?”
摇头,傅锦琛说道:“是我自己来找你的。算是,”嗤笑,“为他做最后一件事吧。”
第371章 结局篇 16:死是解脱()
“谁?谁快要死了?”刘凤艳不明白两个人的对话,着急的看着匡雪来,又戒备的看了傅锦琛一眼,“雪来,你认识他吗?是你朋友?”
匡雪来呼出一口气,对刘凤艳说道:“妈,我认识他。”
“你们刚才说谁呢?谁要死了?”
耙了耙头发,匡雪来没有回答,“妈,我有点事情要跟他,单独说一下,您先去休息一下吧。”
她这样说了,刘凤艳也不好再问,点点头,退出病房。
“坐吧。”
傅锦琛搬了椅子在床前坐了下来,望着匡雪来,“你身体怎么样?”
匡雪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这样看着她,放肆了视线。
过了好久,匡雪来抬起头。
差点被抓住,傅锦琛极快的移开自己的视线,望向窗外。
她轻声说,带着坚定,“我不会去的,你回去吧。”
这个答案,倒是意料之中。
说实话,傅锦琛也可笑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按照她讨厌甚至恨蒋经涛的程度,去看他的几率几乎等于没有。
而自己会过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想要看看她,看看她好不好。
“知道了。”站起身,傅锦琛沉声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他往病房门口走去。
“等一下!”突然出声叫住他。
匡雪来身体前倾,咬着嘴唇,蹙着眉头,“你说真的?”
他,真的快死了吗?
傅锦琛回头,凝着她变得苍白的脸。
她到底是个善良的女人。
就算亲生父亲做了那么多坏事,对她。
“这种事情,我不会拿来骗你。”
“我不会去的!”她又说了一遍,纤细的手指揪紧被子,“我不会去的!”
*
脸上罩着氧气罩,蒋经涛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这或许就是他人生中最后的时光了。
望着天花板,那里慢慢演变成了一个人的脸。
美丽娇俏的脸庞。
“映雪,映雪……”
是冯映雪。
是她来接自己了吗?
笑着,他朝那张脸伸出手。
映雪,对不起,带我走,好不好?
“病人已经,”顿了一下,医生叹息,“进去吧,和他说说话,他能听见。”
“谢谢医生。”
医生摇摇头,离开。
傅锦琛侧目看向身边柔弱的女人,“要不要我陪你进去?”
匡雪来轻轻摇头,望着透明的玻璃窗。
里面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
代替她打开病房门,傅锦琛看着她迈步进去,替她关了门。
那是一种冰冷的味道。
这种味道,匡雪来以前也闻见过,那是在匡国梁去世的那一天。
这种味道,也可以理解为死亡的味道。
她厌恶这种味道。
坐在病床前,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朝天花板伸出手。
匡雪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看着他那张脸的时候,她承认,心还是会痛的。
好像感觉到了有人来,蒋经涛慢慢转过头,终于看见了她。
是他的女儿。
他和映雪的女儿。
同样没有说话,他此刻带着氧气罩,也是身体没有力气。
望着她,把她的眉眼一点点刻进心里。
离开映雪的30多年,直到此刻,他才重新感觉到了真正的轻松。
整个人仿佛都在一片软绵绵的云里,雾里,他知道再过一下,很快的一下,他就会离开这个世界,解脱。
死,对他来说,才是解脱。
从病房里出来,匡雪来的手还握在门把手上。
傅锦琛迎上来,犹豫着,伸手扶住她的手臂,“还好吗?”
她推开他,低声说,“我没事。”
缓了一会儿,她的手从门把手上撤开。
站直身体,对傅锦琛说:“谢谢你告诉我,我先走了。”
“我送你!”急声说道,傅锦琛拉住她的手臂,“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看着她,一步,一步,远离自己的视线。
傅锦琛自嘲一笑,抬手捏住眼睛。
怎么那里那么酸?
那么涩呢?
“人去哪儿了?”
“就是啊。”刘凤艳急的脸色青白,“这怎么就不见了?难道是那个男人?”
“男人?什么男人?”周燕辰神色一凛,“有男人来找过雪雪吗?”
刘凤艳点头,“有一个,雪来说认识他。他们还说什么,谁要死了之类的话,我问雪来,雪来也不说。这不,后来雪来就说要单独和那个男人说话,让我去休息。”
谁知道她休息一会儿回来,发现匡雪来居然不见了。
周燕辰来了不见人,她真是急死了。
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这是不是一个圈套,周燕辰掏出手机,正要拨出电话,却是病房门传来响动。
“雪来!”刘凤艳惊呼,冲上去握住她的手腕,“你去哪儿了!可要急死人了!”
“我,我出去一下。”匡雪来轻声说道,抬头撞上周燕辰沉沉的凤眸,“阿辰。”
松了一口气,他把手机装进口袋,“回来就好,妈,您先去休息,我看着她。”
刘凤艳知道这是小两口有话要说,点点头,她低声对匡雪来说,“以后可不能这样!吓死人了!”
“知道了,妈,对不起,没来得及跟您说一声。”
刘凤艳摇摇头,转身出去了。
周燕辰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
匡雪来乖顺的缩在他怀里,疲倦的闭上眼睛。
把她放在床上,他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搂她入怀。
良久,她贴着他的胸口,哑然开口:“我去看他了,阿辰,他真的快要死了。”
说着,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很奇怪,阿辰,这里有点闷。”
周燕辰吻了吻她的发顶,只是搂紧了她。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古龙水味道,那种叫做死亡的味道渐渐远离,她放空思绪,在他怀里睡着了。
放她在枕头上,抚了抚她的发丝,他给她掖了掖被角,起身出去打电话。
“找人看着点,有消息告诉我,嗯。”
挂了电话,握手机在掌心,回头看了眼病房,周燕辰轻轻叹息。
西兆县。
清晨的墓地,透着水汽,冷风丝丝,透心凉。
一道佝偻的人影出现,一点点顺着台阶往上。
他走一会儿,就要停下来休息,就这样走走停停。
本来不过不远的距离,硬是走了快要半小时。
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墓碑上,柔软的女人一如当初那般,温柔的浅笑。
蒋经涛深深的看着,眼泪溢出眼眶。
“映雪,映雪……”坐在冯映雪的墓前,他伸出冰凉的手指,抚摸着她永远定格青春的照片。
“你还是老样子,我却老了。”说完,他看向旁边,匡国梁的墓碑。
“谢谢你,谢谢你照顾她。”
一个人最美好的时光,一定是和相爱的人在一起。
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就是那段和冯映雪的校园时光。
她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他是她最仰慕的老师。
单单纯纯,简简单单,无忧无虑,只为了彼此开心而开心,难过而难过的时光。
封锁存储在记忆深处,永远无法遗忘。
“映雪,希望我能见到……”
*
“天!先生!先生!您没事吧?!先生?我的天!”
初晨升起,阳光蔓延。
“喂,120吗?这里,这里有……”
死是解脱。
“老师,我喜欢您。”
少女怀抱书本,面露羞涩。
蒋经涛怔然,望着她瓷白的脸庞,嘴角慢慢勾起。
一段荒唐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