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兰陵风流 >

第376部分

兰陵风流-第376部分

小说: 兰陵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血功效的药材,这般忙乎了半个多月……

第四〇九章 时光飞逝() 
请到晋/江看正版。  沈清猗哼了一声。

    萧琰立即拍着脑门笑了; “阿兄这么聪明,才不会服散。再说; 有姊姊在; 阿兄断然不会碰那物的。”

    沈清猗又哼了一声。

    萧琰不由忖度哪里惹着她了,难道是春。药?其实她也就随口一提,难道她还能去用?跟谁用?萧琰忍不住笑出声,跟着便笑倒在榻上。

    沈清猗瞪她一眼; “自个乐什么?”

    萧琰怎好说是想不出与谁用春。药,便憋笑答道:“我是想; 没准有哪位郎君行散发热; 大雪天里袒衣露胸; 疾走高歌,岂不是好玩?”她说着,还真起了兴致; 一骨碌坐起身; 眼眸蹭蹭发亮。

    沈清猗凉凉道:“你是见不着了; 通往内院的门已经落锁了。”

    萧琰有些失望的哦了声,转念又笑道:“锁着也好; 别让他们扰着院里了。若是肤如凝脂,唇赛点朱; 面似白玉,腰如杨柳; 口含兰麝; 体香柔泽; 倒还可以一观。”

    青葙噗的一笑,低首笑眼盈盈。

    沈清猗也扶了下额,斜眼顾她,“你是夸自己么!”

    萧琰睁眼无辜,“怎么会?”她是真这么想,袒衣露胸也得有身材吧,若是遇上个体黑粗糙的,岂不磕碜得紧?

    她抬起宽袖闻了下,吁了口气般,“我用的是沉水香,才不是那种柔绵绵的香。”

    她想起萧十四熏衣用的就是那种香,如兰如麝,其实是种雅致的香,但她不待见萧琤,便恶趣味的认定“柔绵绵”——衬着骄横跋扈的萧琤,岂不是很有意思?

    她说着又抬起沈清猗的宽袖,凑下去闻了闻,便有一股清香从鼻端扑入心内,似梅似雪,干净又冷冽。

    她忍不住抬眸,“姊姊用的香太冷了……”想了想,“该用柔一点的香才好,会暖和些。”又注意到屋内也是一股梅香,抬眼四望去,便见西南角摆着一盆人高的腊梅花,正黄蕊绽放。

    暖和?沈清猗愕了愕,她倒是头一回听说用香暖和人的,忍不住勾了唇,“那叫暖香。”

    “嗯,对,暖香,”萧琰点头,“百合香,奇楠香,越邻香……都很好。”

    这些香承和院自然是有的,只是沈清猗嫌弃过于甘香而不爱用,这会儿听萧琰说道,唇微微勾了勾,手指抚着暖滑的毡面,微笑道:“好,下次屋里熏一点。”

    两人说了阵闲话,沈清猗懒得移往书房了,就在闲息间的榻上教萧琰谱牒学。

    至申正时分,守在门外的赤芍进来禀报说,前院已上了解散汤。

    酉初刻将会上晚食。

    沈清猗看了眼萧琰,说道:“阿琰今日在这用晡食吧?申正二刻,用了正好散食回去。我让萧承忠去景苑说一声,晚食不用备你的了。”

    萧琰犹豫了下,但她不想拂逆沈清猗,想着用完晡食再回也不会耽搁多少时间,便点头应好。沈清猗眼中露出笑意,吩咐赤芍让膳上准备。

    过了两刻钟,赤芍进来报说晡食已备好。

    沈清猗身上正暖和着,不想再披氅着履去楼下食阁子用膳,便吩咐将食案搬到楼上的东阁。

    东阁是正式待客的地方,就在寝房的东隔壁,两房之间有内廊连通,内廊的南一半是侍婢煎茶上果子的梢间,也有门开向外面的楼廊,北一半是花廊,摆着七八盆碧绿的冬青树,整条廊上都铺了浅绿色的长毛毯,不用着履,直接穿袜过去。

    阁内食案已经摆好,炭鼎也已经烧上,其他婢女都撤下去了,只有白苏、青葙、赤芍三人在内伺候,菘蓝侍在堂舍门外。

    沈清猗坐了东面座,萧琰坐在西面,两人面前的食案上都是摆的同样菜式,虽是下午的晡食,因当了晚食用,笼共有十七八样,俱为小份装,琳琅满目,引人食欲。

    “阿琰饮点桂花酒?”她含笑看向萧琰,清凌凌的寒眸透出兴致。

    “好。”萧琰过了明年二月就十三,像桂花酒这种口感清淡、后劲又不大的酒,多喝几盏也无妨。

    白苏执壶膝行,分别往两人食案上的白玉方口盏内斟满六分酒。

    萧琰双手起盏遥举而敬,再掩袖而饮,入口芬郁。

    她在清宁院也常饮一种樱桃酒,是洛阳的出产,口感甘甜,萧琰很喜欢。

    这个桂花酒也是微甜的,比起樱桃酒更馨香馥郁一些。

    萧琰不由眯起了眼。

    沈清猗轻声一笑,道:“就知道你喜欢甜食,连酒也不例外。可惜,这坛酒还是鲜淡了些,是今岁秋露而酿,若在地下埋一年,味道会甘醇绵远些。”

    萧琰看着白苏又斟了六分,抬眼笑道:“姊姊埋下几坛,等明年起出再饮就是了。”说着端起再敬,慢慢饮尽,很是惬意的表情。

    沈清猗眼眸泛起笑意,说道:“别光饮酒,用点胡炮肉,这是用嫩羊羔肚炙的,和着这酒一起用,别有风味。若觉得腻味,便用这青鱼羹。再用这醴鱼臆、蒸腊熊……用过几盏桂酒后,再上云溪博罗的清酒,配这五鱼脍。还有这个仙人脔,用的是新鲜的羊乳汁,回去后告诉娘子,你今晚不用饮羊乳了……”沈清猗话里带着笑意,清冽的声音一一道来,无论酒还是荤素菜肴都是萧琰喜好或中意的。

    萧琰眉眼溢出欢喜,只觉这个姊姊待她果然是极好的。

    一顿晡食在愉快的气氛中用过,两人漱口净手后,又从内廊回到寝房的闲息间。

    内院很安静,前院的喧声一直不止,击鼓传花,限时作诗,若得好诗便笑声高起,诸郎君齐奏作乐,萧琮吹箫,萧绅弹琴,杜大郎君击鼓,苏大郎君弹琵琶,桓二郎君鼓瑟,令狐郎君唱歌,杨大郎君起舞,乐绝歌绝舞亦绝。又有郎君袒衣出堂,在院内花园疾走,高歌大风调,又有郎君倚着门阶,大袖飘飘,横笛奏和,笛声清亮,直入云天。

    内院却安静宁馨,房内新熏了奇楠香,温雅又甘郁的香氛飘溢着,让人心头都带着暖意。

    已经酉时二刻,萧琰和沈清猗道别,走内院北角门出主院,避免与前院疾走唱歌的郎君们撞上,在萧承忠护送下出了承和院。

    前院的宴饮直到戌时一刻才歇。

    送走客人,萧琮沐浴更衣,回了内院,手上抱了个匣子,在沈清猗的书房打开。

    沈清猗亲自端了茶汤,从寝房与西阁书房连通的内廊过来,放在萧琮面前的书案上,眸光扫了两眼,“四郎在看棋谱?”

    萧琮拿起最上面一张棋谱,笑道:“这是你我对弈那次,阿琰给你解困的那局棋。”

    沈清猗微笑,“难怪觉得眼熟。”那盘棋在她脑中印象深刻,至今仍记得清晰。

    她又扫了一眼漆匣,“莫非,这里装的都是四郎与阿琰对弈之局?”

    “嗯。”萧琮眼中闪着光彩,“你瞧,阿琰真有天份。”他说着,取出那沓棋谱递给沈清猗,语气难抑激动,“我与阿琰对弈十七局,胜局唯七,败局每每是先占优势,而至中盘或后盘,阿琰便有神来之笔,将我布局打破或击溃。”

    他抑制不住心里欢喜,起来身踱了几步,回头笑道:“我们兄弟五人,看来阿琰才继承了父亲的弈道天赋。”

    萧暎晟偈奔匆允榛迦琶游鳎耆氤ぐ玻牖首迤宓赖谝桓呤治和趵铖淬赞模瞥銎骄置笤耄耆氤ぐ玻胛和踉俅味赞模和踔雷犹驹弧安患跋艟肝饕玻 痹诤游鞲寝谋槲薜惺郑奕烁液退赞模质绕澹棵坷宿牡教焐祝圆恢>耄罄匆惶徂钠澹灼菖笥蚜攀舳挤追鬃弑埽敝魅武投级礁な饭隋涠司褪橇锏米羁斓模孟魰'每每寂然而叹:“奈何局中无英雄乎!”表达无人敢和他对弈的萧索,棋道寂寞呀。

    “这回父亲有对手了。”萧琮笑道,一双朗目湛湛发亮。

    沈清猗手里翻着棋谱,心里明镜似的,“四郎想呈给父亲?”

    萧琮点头道:“阿琰的才华不应被埋没。父亲还不知道,十七是怎样的卓异。”这样的儿子,怎能不喜欢?

    他声音透露出坚定,“今年,我要再试一试。”

    沈清猗知道他说的是宗庙祭祀和除夕家宴。

    她看了萧琮一会,不由轻叹道:“四郎是好兄长。”

    这般尽心尽力为十七弟筹谋。

    萧琮神色柔和的说道:“阿琰这样的弟弟,怎能不让人喜欢?就像清猗,若换了别人,岂会被你认作弟弟,悉心教导?”

    沈清猗声音清淡道:“阿琰是四郎的弟弟。”

    先是你的弟弟,所以才是我的弟弟。

    萧琮这话听得欣慰,又半开玩笑道:“阿琤、阿玳也是我的弟弟。”

    沈清猗翻着棋谱不抬头,声音寒凉,“这两位小叔大约不耐多个姊姊教导。”

    萧琮想起萧琤的跋扈霸道、萧玳的狠戾阴沉,不由皱起眉头,“他们若有阿琰一半省心,我也不用焦心了。”

    沈清猗放下棋谱,寒眸光芒微动,“前日听母亲说,十四和十九想入河西军?”

    萧琮两道眉毛皱得更紧,语气里流露出不悦,“何止,还想进骁骑军呢。”

    十万河西军分五军,骁骑军是其中一军,尽数为骑兵,全军仅五千儿郎,却个个都是五军骑战选□□的悍勇,是河西骑兵精锐中的精锐。

    沈清猗徐声道:“这几年,河西还算平静,十四、十九郎即使入军,近几年应该也无大战之危。——二伯兄好像就是十五岁进的河西军?”

第四一〇章 劫雷!?() 
光脑提示:你现在看的是盗文;或者订阅率太小。沈清猗换了衣裳;带着白苏、赤芍下了北楼,沿着东庑廊往前院走去。

    出了中门;顺着庑廊到了前院,上了南楼。

    “郡君。”萧承忠向她行礼,伸手拉开书房门扇。

    沈清猗进屋,在三曲花鸟屏风坐障内脱了锦履,解了氅衣给赤芍,带着白苏出了坐障往里走去。

    书案后面的宽阔长榻已经撤去,换上了一方坐榻。萧琮跽坐在小榻上,看着案上的一份长卷;抬眸见妻子进来;清雅的脸上浮起温煦笑容。

    “清猗,才回来?”

    “母亲那边有事,回来晚了些。”

    “辛苦了。”萧琮笑容温润。

    沈清猗淡然一笑,“为母亲分担;是应尽之务,还能学到许多,哪会辛苦。”说着在书案东侧的坐榻上跽坐。

    秉笔奉上茶汤;搁在她面前的漆几上。

    沈清猗轻啜了一口。

    萧琮扫眼周遭,“都下去吧。”

    “喏。”司墨、白苏等仆婢都退了下去。

    萧琮这才道:“萧存贵送了份礼单过来;是各方恭贺我病愈的贺礼;父亲说由我处置。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说着将礼单递给沈清猗。

    礼单是人情政治的反映。

    沈清猗在跟随安平公主措置年礼时;就感受到了这一点。

    相比内院礼单;外院礼单更是权利博弈的影射。

    沈清猗看完,心里已起波澜,眸光却寒幽沉静,“四郎怎么想?”

    列在礼单最前面的是太子和齐王。

    萧琮道:“太子、齐王的贺礼贵重,虽然对我们府上来说,也非是不可得之物——重要的是这份送礼的心思……”

    便听端砚在门外通报:“郎君,郡君,十七郎君来了。”

    沈清猗扬了扬眉,今天十七,并非逢十的日子。她看了眼萧琮。

    外屋的雕漆棂格门扇已经平拉开去。跪坐在门内边的端砚上前,伺候萧琰脱了木底锦履,露出雪白的双织锦袜,又起身替她解下大氅,露出里面滚了雪狐毛的大袖裘袍。

    萧琰出了三曲屏风坐障入内,伸手摘下脸上面具,一身白狐裘衬着凝脂雪肤,仿如白玉雕成的郎君,眼里许是沾了飞雪,黑白分明的眸子澄盈如水润。

    沈清猗喜欢那双眼睛,纯净无垢,仿如赤子。

    萧琰大袖飒然而入,叫道:“阿兄——咦,阿嫂也在!”声音里透出意想不到的欢悦。

    萧琮叹了口气,“阿琰见到阿嫂比见到阿兄还欢悦啊。”

    沈清猗容色依旧如雪清冷,寒冽眸子却掠过一丝浅淡笑意看着萧琰。

    萧琰行下礼去,嘻嘻笑道:“阿兄不闻‘物以稀为贵’么?阿嫂搬回内楼后,就很少见面了,阿兄却是前几日就见过的。”

    萧琮不由大笑,沈清猗也扬了扬唇。

    萧琰掀起衣摆,坐在书案西侧的坐榻上,与沈清猗对面而坐。

    秉笔从耳间进来奉茶又退出。

    萧琰喝了口茶,好奇问道:“阿兄叫我过来是做什么?”

    萧琮笑道:“说贺礼的事。叫你来听听。”

    萧琰呀了一声,睁大眸子,“送给阿兄的?礼物在哪呢?”抬眼四处张望。

    萧琮好笑道:“礼物在府中库房里呢,上千份礼,都堆这屋子不成?喏,你阿嫂看着的那个就是礼单。”

    上千份礼?!

    萧琰瞪圆了眼眸,忍不住伸长脖子望了眼,实在捺不住好奇心,便起身过去凑到沈清猗案几侧边,弯下腰支头去看,“都送的什么宝贝?”

    密密麻麻的全是字,还是簪花小字。

    萧琰看得眼睛发花,这密密麻麻一长串,足有上千行,她这般斜签着身子,又不便太过贴近沈清猗,姿势比蹲马步还累。

    沈清猗坐着不动,拿着卷轴的手却往右边挪了挪。

    萧琰身子又向前倾了些。

    萧琮扶额,唇边却忍笑不禁,清猗也会作弄人了。

    沈清猗对被迫答应教萧琰学药还是有些芥蒂的,小小捉弄了下她,便将礼单搁在案上移过去,“十七自个看。”

    萧琰索性跪坐在软毯上,将礼单拿过来扫了一遍。

    第一眼就看见右首打头的:太子,五百年山参一枝。

    她“哈”的一声笑说:“这个太子挺会送礼。阿兄的药膳中就有百年山参,阿嫂说补气最好。对吧,老师?”她抬眸笑嘻嘻的。沈清猗还没正式教她,她却已先将老师叫上了。

    沈清猗心里哼了声,淡然道:“记得没错。”

    “咦,还送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