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9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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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受寒,是因为前几日儿臣无意中遇到二阿哥,见他孤身一人冻得发抖,便将伞与披风皆给了二阿哥。”
凌若冷笑一声道:“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你心里明白,哀家心里也一清二楚。还日日陪永琏去喂猫,哀家怎么不知道,你如此有善心?”
瑕月急急道:“皇额娘明鉴,儿臣与二阿哥确实是无意中遇到的,儿臣怕二阿哥一个人独自出来喂猫,会有危险,这才决定陪着他一起喂。”顿一顿,她又无比委屈地道:“儿臣乃是一番好意,实在不知皇额娘为何要发这么大的火。”
凌若眸光微眯,冷声道:“你这是在质问哀家吗?”
瑕月低声说着,“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有些不明白。”
“你若真关心永琏,大可以将这件告诉皇后,可是你没有这么做,理由是什么?”
“二阿哥告诉儿臣,皇后娘娘对猫狗毛发过敏严重,若是皇后娘娘知道这件事,多半不会让他再出来喂食,所以百般哀求儿臣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儿臣不忍他失望,这才答应下来。若早知道会令皇额娘误会,儿臣绝对不会答应替二阿哥守着这个秘密。”
在瑕月说话的时候,凌若一直盯着她的双眸,许久,缓缓点头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唯有你心中最清楚,哀家不与你争论这些,哀家只要你记住一句话。”
瑕月连忙恭敬地道:“皇额娘请讲。”
凌若缓缓道:“只要你安安份份做你的娴妃,皇帝与哀家皆不会亏待了你,许你予贵妃,只是早晚的事;但你若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皇帝或许会念你们多年的情意,但哀家绝不会与你客气,明白吗?!”
瑕月不敢抬头,低声道:“儿臣谨记皇额娘教诲!”
“好。”凌若微一点头道:“往后,不要再私见二阿哥,省得哀家再误会你。”
瑕月咬一咬牙,答应道:“是,儿臣一定牢记皇额娘所说的每一个字,万不敢忘。”
“牢记就好,退下吧。”在凌若的言语下,瑕月扶着阿罗与知春的手,艰难地站了起来,轻声道:“儿臣告退。”
当坐上肩舆时,瑕月有一种脱力的感觉,以至于她回到延禧宫后,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任由齐宽与几个宫人将她从肩舆上抬了下来。
在退到一边后,齐宽小声问着站在旁边的知春,“太后传主子去慈宁宫所为何事?为何主子脸色变得这么差?”
知春还未开口,瑕月已是道:“太后传召本宫,是为了警告本宫以后不要再私见二阿哥,清楚了吗?”
齐宽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瑕月听到,一时间吓得白了脸,赶紧跪下道:“主子恕罪,奴才并不是……”
瑕月打断他的话道:“够了!都给本宫出去!”
齐宽与知春对望了一眼,低低答应一声,退了出去,唯有阿罗还留在殿中,瑕月瞥了她一眼,道:“你也下去吧,本宫这里不用侍候了,早些去耳房歇着吧。”
阿罗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憋了半天的话说出来,“主子,太后对您一向有成见,不必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见瑕月不说话,她又道:“您饿不饿,要不然奴婢让人去炖一盏燕窝来。”
瑕月轻叹了口气,摇头道:“不必了,下去吧,不要再让本宫说第三遍。”
见瑕月连自己也不愿说,阿罗只得退了下去,几乎就在殿门关上的时候,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滑过脸颊。
虽然她叫钮祜禄氏一声皇额娘,但事实上,钮祜禄氏并不是她的生母,就如阿罗所说,根本不需将那些话放在心上。可她依旧觉得很难过,最可笑,她甚至不知自己为什么难过。是因为钮祜禄氏对自己的怀疑吗?不,她早就已经习惯了,究竟是什么……
瑕月想了许久许久,直至天快亮的时候,方才想明白,她究竟为什么而哭。是因为……她受了委屈,遭了难过,除了阿罗之外,再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苦,她就像一个孤魂野鬼,就算是突然有一天消失于这个世上,也不会有人知道,因为根本没人会在意,真是……可悲又可笑!
从这一日之后,瑕月再没有去过长康右门,就算后来身子好些了,让宫人扶了她出去,也必定避开那里。
她不愿听从钮祜禄氏的话,却不得不听从,真是悲哀的人生,不过,她发过誓,绝对不会让自己一直这么悲哀下去。终有一日,她会掌控自己的命运,摆脱仰人鼻息的日子。
这一日,冬阳正好,阿罗与她说起御花园中腊梅盛放之景,来了几分兴趣,便让阿罗扶她去那边走走。
宋太医虽年岁与她差不多,医术却着实不错,调养数日,除了嘴里还有些无味之外,已经没有大碍了。
在经过堆秀山时,听得前面浮碧亭中有人说话,抬目望去,却见高氏与几位贵人,正坐在亭中说笑
瑕月不愿与她接触,移开目光道:“本宫有些累了,咱们回去吧。”
阿罗还没来得及答应,亭中几人已是看到了她们,其中一位贵人道:“咦,那不是娴妃娘娘吗?”
高氏循目望去,果见是瑕月,扶着文竹的手起身道:“姐姐既然来了,怎么不入亭一叙,反而急着走?难道姐姐不愿看到本宫?”
见她看到了自己,瑕月也不好就这么走了,走过去道:“慧妃怎么会这么想,本宫只是不愿扰了你们说话的兴趣罢了。”在瑕月入亭后,那几位贵人纷纷屈膝行礼。
第三十七章 喜讯()
高氏亲切地拉了瑕月手,道:“姐姐怎么会这么想,其实本宫与几位妹妹也是随意闲谈罢了,而且……本宫也正有一个喜讯要亲口告诉姐姐。”
瑕月不着痕迹地抽回手,随意道:“哦,不知是何喜事?”
高氏望着自己落空的双手,对此并不在意,甚至……脸上的笑容比之刚才更加明媚,“今儿个一早,太医替本宫诊过脉,说本宫已经有了一个余月的身孕。”
当这句话落入耳中时,瑕月整个人都怔住了,孩子……高氏有孩子了?
一时间,瑕月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觉得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苦辣涩什么都有,唯独少了一味甜,她一直祈盼的孩子,如今真的出现了,却是在高氏腹中。
见瑕月不说话,高氏眸中掠过一丝得意,面上却是一副不解之意,“姐姐怎么不说话,难道姐姐不为本宫高兴吗?”
瑕月回过神来,敛起心中诸般心思,主动拉过高氏的手笑道:“怎么会呢,只是这个好消息来得太突然,本宫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恭喜慧妃了。来,赶紧过来坐下,这件事皇上知道了吗?”
高氏神色微异,道:“本宫已经去养心殿见过皇上了,也将这个喜讯告之皇上了。”
“那就好,你啊,往后**个月,可得好好养身子,像今日这样冷的天,就不要出来了,好生待在殿中,这怀了孕,什么事情都得注意,尤其是入口的东西,性寒的东西千万不要吃,性热的也尽量少吃,知道吗?”
陆贵人在一旁听得瑕月的话,轻笑道:“娴妃娘娘知道的可真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您生过孩子呢!”
瑕月笑笑道:“本宫虽然没生过,却见过不少,所以知道一些。”说罢,她转头道:“慧妃真是好福气,伴驾不过几年,便已经怀上了龙种。你啊,一定要好好养身子,到时候为皇上生一位白白胖胖的阿哥。”瑕月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高氏的神色,温言道:“本宫相信,待到那时,皇上一定会再晋你的位份,如此一来,你就是咱们这些人当中,头一份的尊荣,本宫这个做姐姐的,实在替你高兴。”
这一点,高氏自然想过,对贵妃之位更是志在必得,不过她没想到瑕月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抽回手道:“想不到姐姐如此大方,本宫原本还怕姐姐会不高兴呢,毕竟……姐姐一直都未能怀上龙胎。”
瑕月忍着心中的痛意,笑容不减地道:“本宫是这么小气的人吗?可真是想多了,好了,快回去吧,本宫也得回去服药了。”
高氏故作关切地道:“姐姐的病还没好吗?”
“已经好了,只是还需要服药调理一下身子,以免落下病根。”面对瑕月的言语,高氏笑一笑道:“如此就好,对了,本宫还要去慈宁宫给皇额娘请安,顺便将这个喜讯告诉她老人家,就不陪姐姐多说了,不过姐姐得空的时候,可要多来景仁宫。”
“放心,本宫一定会来。”说罢,她道:“本宫扶你起来,慢一些啊,别太快了。”
“多谢姐姐。”高氏抽回手,扶着文竹的手离去,陆贵人等人也相继离去,很快浮碧亭中只剩下瑕月与阿罗二人。
阿罗不想瑕月一个人胡思乱想,逐道:“主子,咱们也回去吧。”
瑕月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只是望着高氏离去的方向,许久,她幽幽地道:“想不到慧妃这么快就如愿以偿了,真是令人羡慕。”
阿罗最怕她想起这个,赶紧道:“主子,没有什好羡慕的,有宋太医在,奴婢相信您很快也能怀上龙种。再说慧妃不过是怀上龙种,能否平安生下还是未知之数,退一步说就算生了,也很可能是位格格。”
瑕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示意阿罗扶她离去,这一路,气氛比之刚才沉闷了许多,谁都没有说话。
待得回到延禧宫后,齐宽上前打了个千儿,随即道:“主子,二阿哥来了。”
瑕月一怔,旋即点点头,往正殿走去,一踏进殿内,果然看到永琏小小的身子坐在椅中,看到瑕月进来,连忙跳下椅子,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瑕月在椅中坐下后道:“二阿哥怎么突然来本宫这里了,皇后娘娘知道吗?”
“我与皇额娘说过了。”永琏答了一句道:“娘娘,这几天您一直都没去永康右门那边喂食猫儿,您的病还没好吗?”
瑕月冷冰冰地道:“本宫的病已经好了,不过本宫以后都不会再去,你也不要再来这里。”
“为什么?”永琏不解地问着,他虽然还小,却也能感觉到瑕月对自己的态度与以前不一样,而且自己进来到现在,她都没有笑过一下。
瑕月压下心中的不悦,道:“二阿哥,你是不是将本宫与你一起喂食的事情,告诉了太后?”
“皇祖母?”永琏摇头道:“我从来没有与皇祖母说过,只是之前我来看娘娘,被水月姑姑发现不对,之后,她又看到娘娘给我的那件披风,追问我是怎么来了,我……我瞒不过,只得照实说了。”说罢,他又急急道:“娘娘,您不要生气,我不是有意的。后来我与皇额娘说了,她答应我可以继续去喂猫,只要不去碰触,沾染到毛发即可。”
听到此处,瑕月已是明白,必是水月将这件事告诉了钮祜禄氏,这个女人,以前在府里时就处处与她做对,进了宫,越发变本加厉,实在是可恶。
见瑕月不出声,永琏以为是不相信他的话,上前拉住瑕月的袖子道:“娘娘,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与皇祖母说。”
瑕月点头道:“行了,本宫知道了,二阿哥回去吧。”
永琏瞅着瑕月,一脸期望地道:“那娘娘您还会一起去喂猫儿的是不是?”
瑕月将自己的袖子从那双小手中的抽出来,不假辞色地道:“本宫不会去了。”
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永琏已经很喜欢瑕月了,尤其是在她将披风与伞给自己的那件事后,更加依赖喜欢,不断问道:“为什么?是不是永琏做错了什么?娘娘,为什么您不会去了?”
瑕月别过头道:“阿罗,送二阿哥出去。”
第三十八章 斥责()
阿罗半拖半拉地将永琏带到殿外,此时,永琏小嘴已经委屈地撇了下来,阿罗看着不忍,蹲下身道:“二阿哥,别难过了,快回去吧,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
永琏红着眼睛道:“阿罗,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娘娘不高兴的事,所以她不要理会我了?”
“不是,是……”阿罗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只得道:“您现在太小,许多事情都不懂,等您大一些就会知道了,别不高兴了。”
在永琏无奈地随宫人离去后,阿罗暗暗摇头,有太后那句话在,主子在这段时间内是万万不敢再与二阿哥接触了。
永琏垂头丧气地回到坤宁宫,正好明玉站在檐下,看内务府新送来的几盆茶花与一品红,瞧见永琏过来,招手道:“永琏,过来瞧瞧,这些花好不好看?”
永琏哪里有心思瞧花,走过去,低低地唤了声,“皇额娘。”
明玉留意到永琏的异样,关切地道:“怎么了,你不是去见娴妃了吗,为何这个样子?”
永琏扑到明玉怀中,难过地道:“皇额娘,娴妃娘娘说再也不陪儿臣去喂猫儿了。”
明玉奇怪地道:“这是为何?”
永琏摇头道:“儿臣不知道,不过娴妃娘娘很奇怪地问儿臣,是不是将喂猫的事告诉了皇祖母,儿臣说没有,但娘娘好像还是很生气,一个劲地催促儿臣离开,还让儿臣以后都不要去延禧宫。皇额娘,儿臣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越说越伤心,小脸垮了下来,瞧着随时会落泪。
明玉迅速回头看了一眼水月,随即安慰永琏道:“没有,你没有做错事,娴妃娘娘是与你开玩笑呢,没事的。你先回屋去,皇额娘待会儿过去陪你。”
待得永琏离开后,明玉转身冷声道:“水月,你进来,本宫有话要问你。”
水月已经猜到明玉要问什么,答应一声后,回身入内,刚一站定,耳中便传来明玉的声音,“是不是你将娴妃与永琏的事告诉太后的?”
水月知道瞒不过,干脆承认道:“是,奴婢与主子说过,娴妃是故意接近二阿哥,并非真心待二阿哥好,但是主子不相信,还允许二阿哥与之相处,奴婢怕二阿哥受到伤害,所以不得不将这件事禀告太后!”
明玉气极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不等水月开口,她再次道:“又或者,本宫该问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主子?”
水月见其动气,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