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6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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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纳兰湄儿翻起了白眼,蓝儿连忙过来扳瓜尔佳氏的手,嘴里道:“快放开我家主子!”
瓜尔佳氏没有理会她,只是不断收紧双手,她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但在此之前,一定要杀了纳兰湄儿,为若儿报仇!
蓝儿扳得手指都疼了也没能扳开掐在纳兰湄儿脖子上的手,急的不得了,见那几个太监奔进来后就愣在一旁,连忙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救福晋。”
被她这么一喝,那几个太监方才如梦初醒,连忙扳开瓜尔佳氏的手,这么多人一起合力,终是将瓜尔佳氏的手从纳兰湄儿的脖子上给扳了下来,而这时纳兰湄儿已是进气少出气多。
蓝儿连忙扶住纳兰湄儿道:“福晋?福晋,您怎么样了?”
过了很长时间,纳兰湄儿才缓过气来,捂着被掐疼的脖子不住咳嗽,同时心后怕不已,刚才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那种感觉好可怕!
见纳兰湄儿没死,瓜尔佳氏疯狂地尖叫起来,“放开我!你们都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jian人,杀了她!”那几个太监赶紧再加一把力按住她,以免她再去杀纳兰湄儿。
纳兰湄儿喘了半天气后,体内终于有了一丝力气,扶着蓝儿的手站起来惊恐地盯着瓜尔佳氏,颤声道:“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瓜尔佳氏仰头大笑了起来,仿佛纳兰湄儿说的是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良久,她骤然止了笑声道:“你害死了若儿,如今还来问我为什么要杀你,纳兰湄儿,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听到瓜尔佳氏当着面说自己蠢,纳兰湄儿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儿方咬着牙道:“钮祜禄氏施邪术害我,皇上赐她死罪是理所当然的事,如何说是我害得她,倒是你,瓜尔佳氏氏,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行刺我,是所有人都看到,你休想脱罪!”
“她害你?纳兰湄儿,真亏你还有脸说,若儿根本没有害你,是你这个jian人嫁祸于她,要她的性命!”瓜尔佳氏的声音充满了愤恨,为何,为何没能杀死纳兰湄儿,为何她可以这样福大命大,而凌若却不可以?她恨,她好恨!
见她一直在骂自己,纳兰湄儿气得浑身发抖,唤过蓝儿道:“给我狠狠掌这张不干净的嘴巴!”
蓝儿犹豫着不敢上前,怎么说瓜尔佳氏也是正儿八经的主位娘娘,就是皇后也不好随意掌她的嘴,更不要说自家主子还是一个没有名份的福晋。
见蓝儿没有动手,纳兰湄儿喝道:“我叫你掌嘴没听到吗?给我打!”
“是。”见纳兰湄儿一再催促,蓝儿不敢再迟疑,上前用力掴着瓜尔佳氏巴掌,虽然脸上很痛,但瓜尔佳氏还是不住地骂着,把纳兰湄儿气得不轻,许久,她唤住蓝儿道:“你现在立刻去养心殿,将这里的事告与皇上知晓,让皇上定夺瓜尔佳氏之罪。”
待蓝儿离去后,她盯着瓜尔佳氏冷笑道:“你尽管嘴硬吧,等皇上一来,你就再没机会说话了。”瓜尔佳氏对她百般辱骂,令她起了杀心,再说瓜尔佳氏一心想为钮祜禄氏报仇,留着她,自己就是睡也睡不安枕。
瓜尔佳氏知道她心的打算,将所有怨恨皆化为阴狠的言语,“纳兰湄儿,我瓜尔佳去悦在此立誓,就算今日我死了,也一定回来索你的命!”
她话音落下时,门正好被刮得正烈的风雪吹开了,一股夹杂着雪花的冷风自外头吹了进来,索绕在纳兰湄儿身周,令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哪怕后面宫人关好了门,她也总觉得身边一直有冷风在吹。
看到纳兰湄儿眼所露出来的惧意,瓜尔佳氏冷笑道:“怕了吗?我告诉你,以后的每一夜我都会缠着你,直到你死为止!”
纳兰湄儿终于忍受不了心底不断扩大的恐怖,失控的尖声叫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你死了,我一定会让皇上请高僧做法,将你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看到她这个样子,瓜尔佳氏仰头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嘶声道:“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一看,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恶人却可以长命百岁?究竟是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寂静无声,唯有泪水从眼角滑落掉在地上所发出的声音……
在一阵漫长的等待过后,门再一次被打开,不过这回不是被风吹开的,而是有人走进来,风雪,一角明黄色无比显眼。
“皇上!”胤禛刚一显出身影,纳兰湄儿便迎上去哀哀的哭道:“妾身差一点就见不到皇上了。”
面对她靠过来的身子,胤禛目光一闪,扶住她双肩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朕听蓝儿说谨嫔行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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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抓人()
纳兰湄儿抹着眼角的泪,委屈万分地道:“妾身其实也不清楚,之前谨嫔来见妾身,还说要送一株野山参给妾身补身,妾身未曾多想,便欣然接受,哪知谨嫔根本就是借着送野山参的名义行刺妾身,亏得蓝儿机灵,否则妾身此刻已经命丧黄泉了。之后,谨嫔不仅没有丝毫悔意,还百般辱骂妾身,说要为钮祜禄氏报仇,皇上,您可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胤禛瞥了哭得伤心不已的纳兰湄儿一眼,淡然道:“放心,若真是谨嫔的错,朕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纳兰湄儿点头退到一边,胤禛则走至谨嫔面前道:“云悦,湄儿所说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要杀她?”
“不错,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看着胤禛冷肃的脸庞,瓜尔佳氏心中充满了恨意,若非他不辩是非,若儿怎么会死,每每想到若儿带着无尽的恨意死去,她就心痛的不得了,亦恨及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见瓜尔佳氏承认,纳兰湄儿上前道:“皇上,您都听到了,她真的想要妾身的命呢,您赶紧将她治罪。”
胤禛点点头道:“不错,朕是要将有些人治罪!”在话音停顿片刻后,他扬声道:“来人!”
待数名身强力壮的太监进来后,胤禛出人意料地指了纳兰湄儿道:“把她给朕抓起来。”
见那几个太监奉了命要来抓自己,纳兰湄儿一下慌了起来,连忙道:“皇上,您是不是指错了人,该抓的应是谨嫔才对。”
胤禛薄唇微勾,勾勒出一抹令纳兰湄儿心惊肉跳的笑意,“朕没有指错,朕要抓的人就是你――纳兰湄儿!”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莫说纳兰湄儿不明白,就是瓜尔佳氏亦一头雾水,胤禛不是一直对纳兰湄儿宠爱有加吗,怎么突然又将她抓了起来?
纳兰湄儿惊慌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抓妾身?”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难道还要朕一件件的给你说出来吗?”胤禛冷冷回了一句后,朝抓着瓜尔佳氏的人喝道:“还不赶紧松开?”
那两个太监赶紧松开后,至于瓜尔佳氏则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胤禛,不明白他一下子之间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胤禛温和地抚着她被蓝儿掴得肿涨的脸道:“让你受委屈了。”
“臣妾不碍事,倒是皇上……”不等瓜尔佳氏说下去,胤禛已是道:“朕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不必着急,慢慢看下去就知道了。”
那厢,纳兰湄儿眼皮直跳,强捺了心中的惧意,委屈地道:“皇上,妾身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再说……”
“再说什么,是你没有诬陷熹妃下毒,还是没有诬陷熹妃用邪术加害于你?”胤禛轻描淡写的话落在纳兰湄儿耳中犹如惊雷炸响一般,令她难以置信,双耳嗡嗡作响,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刚刚胤禛在说什么,说她诬陷钮祜禄氏?还称早已被废的钮祜禄氏为熹妃?他……他是不是疯魔了?
这般想着,她慌忙抬起头来,不住摇头道:“臣妾没有诬陷钮祜禄氏,一切都是她所为,是她嫉妒妾身从而想要加害妾身,就像谨嫔一样,她们个个都想要妾身的性命。再说,这一切皇上不早就查清楚了吗?为何现在……现在又说是妾身诬陷她?”
胤禛咧嘴,露出森冷的白牙,“纳兰湄儿,你以为朕真的相信你的胡言乱语吗?你错了,朕不过是假意相信,然后引出与你同谋之人罢了!”
胤禛的话一下子抽干了纳兰湄儿浑身的力气,令她软倒在地,胤禛说什么?他说是假意相信自己?这怎么可能,明明钮祜禄氏都被赐死了,怎么可能是假的。
那厢,瓜尔佳氏亦是大惊,旋即激动地抓着胤禛的袖子道:“你说什么,你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胤禛颔首道:“不错,朕从未怀疑过若儿,从一开始便知道是他们诬陷若儿,只是朕知道凭纳兰氏一人,断然不可能想出这样精密的计策来,在她背后肯定还有人,所以朕决定将计就计,将所有人都引出来,一网打尽,而今,终于是到了收网之时。”
瓜尔佳氏脸上因为他的话出现一抹喜色,但旋即又化为了深重的悲意,“既是这样,你为何要下旨赐死若儿,为什么?”
“云悦,你不要激动,听朕说。”胤禛握着她的手,待她情绪平复一些后方道:“朕是刚死了熹妃,但酒中乃是假死之药,若儿服用之后虽看起来像死了一样,但过一段时间便会恢复,什么事都没有。”
瓜尔佳氏怔怔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紧紧反握着胤禛的手紧张地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若儿真的只是服了假死之药,并没有真的死?”
看到她对凌若毫不掩饰的紧张与在意,胤禛颇有些感动地道:“自然是真的,朕怎么会真要若儿的性命,待这些事处理了之后,朕就与你一起去承乾宫。”
瓜尔佳氏不住点头,眼中泪光闪烁,嘴里喃喃地道:太好了!太好了!”
这个时候,在胤禛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苏培盛脸上一片惨白,没有丝毫血色,他用力抓紧自己的手,但颤抖仍在不断加剧,直至蔓延了全身。
该死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皇上在酒里下的居然是假死之药,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想要钮祜禄氏死。可……可半途中瑞嫔又在酒里下了钩吻,使得假毒酒变成了真毒酒,钮祜禄氏不是假死,而是……真死!
一想到这里,苏培盛双脚直发软,若非身后靠着柱子,早已跌在地上。
皇上早晚会知道钮祜禄氏是真的死了,到时候一定会龙颜大怒的,而他……也必将难逃一死!
该怎么办?他现在该怎么办?他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且不提苏培盛在那里思索活命之策,纳兰湄儿失魂落魄地听着胤禛与瓜尔佳氏的对话,当听到钮祜禄氏是假死时,满脸皆是震惊之色,喃喃道:“钮祜禄氏没死?她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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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欺骗()
胤禛听到她的话,冷笑着回过身道:“你自是盼着熹妃死,只可惜,最后要死的人是你与你的那些同谋。”
纳兰湄儿抬头看着胤禛,不知为何,本该熟悉的容颜在这一刻变得陌生无比,她甚至认不出眼前这个冷厉的男子是谁。
胤禛明明对自己用情至深,纵别离二十多年亦不曾改变,为此甚至不惜背上骂名,强行让阿其那休妻,并将自己接到宫中,择日便要封妃,怎会像现在这样,张口闭口就要自己死。
这人……这人根本不是胤禛,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胤禛。
不行,她不要死,她还没有封妃,还没有享尽天家富贵荣华,怎可以就这样死了,她要活着!
想到这里,纳兰湄儿连忙道:“我没有……我没有害人,一切都是真的,是……”
“够了!”胤禛冷冷打断她的话道:“纳兰湄儿,你的谎话还想编到何时?是否非要朕将所有证据都摆在你面前,才肯承认你所做的一切?”
“皇上,您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没有害人!”纳兰湄儿死咬着这句话不肯松口,盼胤禛会念在与她的情份上,相信她所说的话。
可惜,纳兰湄儿忘了一件事,胤禛既然设下这么一个圈套,引她入局,又怎会再相信她说的话,莫说是话了,只怕连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对于她的嘴硬,胤禛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目光一转,道:“苏培盛!四喜!”
一听胤禛召唤,苏培盛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走过去,低着头与四喜一起道:“奴才在。”
苏培盛的异样引起了胤禛的注意,皱眉道:“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苏培盛紧张地思索着话语,赔笑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哪是慌张,是震惊呢,奴才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然在不动声色间布下一个如此大局,还让熹妃娘娘假死,奴才这一时之间,还以为是在梦中呢。”说罢,他双膝跪下,谄笑着磕头赞道:“皇上实在英明神武,万岁万岁万万岁!”
胤禛瞥了他一眼道:“好了,传朕旨意,将舒穆禄氏跟何正给朕带来,记着,这里的事先不要与他们说起。”
“嗻!”苏培盛死死忍着心中的骇意,故做平静地退出了正殿,与四喜一人一边去传舒穆禄氏与何正。
一路上,苏培盛忐忑不安,不住地思索着保命的对策,但思来想去都没有万全之策,唯一一条路,就是……
待到景仁宫的时候,舒穆禄氏正坐在屋中悠闲地赏着窗外的漫天雪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苏培盛压下心中的紧张,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瑞嫔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待得起身后,他赔笑道:“娘娘怎么这么有雅兴,开着窗子赏雪,也不怕冻了身子。”
“难得雪色茫茫,素雅幽静,就算是为此冻了身子也是值得。”这般回了一句,舒穆禄氏坐直了身子悠然道:“对了,公公今日来,所为何事?可是想告诉本宫钮祜禄氏已经伏法的消息?若是这样的话,那公公可是来晚了,本宫已经知晓了。”
苏培盛虚虚一笑,道:“如此看来,倒是奴才来报得晚了,还请娘娘恕罪。”
“不碍事,倒是公公你此刻过来,皇上不会发现吗?”听得舒穆禄氏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