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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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拂落一身锦绣,然凌若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暖意,唯有从心底迸现刺骨寒意,令她犹如置身冰窖。眼前这个女人太过可怕,可以想见,借自己之手早产不过是她计划中一步,早叶秀怀孕那时,她便已步步为营算到了今日。
李氏对自己拉拢也只是愰子,从开始她就容不得自己,恨不得除之而后,只是寻不到机会所以才忍耐至今。
她后退,避开游移脸颊上冰凉,目光灼灼地望向李氏,“幸好上天有眼,让我得悉了你奸计。”
“你想去告诉王爷?”李氏嫣然一笑,抚着裙上百结流苏无丝毫急切焦灼之色,“此事被揭穿我固然难逃问责,但是徐太医呢,你想过他没有?他身为太医,替我诊脉数月却未曾发现我并无身孕,你觉得他可以安然脱身吗?”不跳字。
第八十五章 陷害
第八十五章 陷害*
第八十六章 威胁()
凌若心中一紧,诚然,若此事捅出去,容远第一个脱不了干系,然于面上却不肯露了分毫怯意,淡然道:徐太医死活与我何干,福晋愿意拖人垫背管拖就是了。|”
李氏扶了晴容手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錾金缠丝步摇垂下珠络颊边轻轻摇动,耀眼夺目,“钮祜禄凌若,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徐太医为什么放弃祖传药铺入宫为太医,个中缘由你比我清楚,你与徐太医那些纠葛我也已经派人查得一清二楚。今日你若敢将我供出去一个字,我保证徐太医会被当做同谋死得很惨!你当真忍心看他因你而失了性命吗?”不跳字。
“你!”凌若没想到她居然连此事都知道了,且还如此无耻地拿容远性命来威胁自己,恨得几乎要呕出血来,可是心中却充满了无力感,这是一场两败俱伤搏弈,揭穿假孕一事固然能除去李氏,但同样会连累容远无辜丧命,容远待她情深意重,她怎忍心累他性命不保!
外面忽地响起仓促纷乱脚步声,李氏知必是适才小唐子去请嫡福晋等人到了,为免被发现异常,她赶紧重躺地上,后警告了矛盾到极点凌若一句,“徐太医命就你手中,你可要仔细想清楚。”
那拉氏一得知李氏出了事顾不得多问立时匆匆赶来,刚踏进便看到李氏躺地上不住呻吟,晴容一旁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而凌若则怔怔站那里,整个人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将我肩舆抬过来。”那拉氏赶紧吩咐一声上前扶住李氏,忧心如焚,“妹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因何会小产?”
晴容装出一脸悲愤样子指了凌若厉声道:是她,是她茶中下红花加害主子!”
“凌福晋?”那拉氏愕然,满脸不可置信之色,她不相信凌若会做出这种指来,但晴容信誓旦旦指称茶中有红花时亦起了惊疑之色,斥声道:当真是你吗?”不跳字。
“我……”凌若想替自己辩解,可一想到容远,所有声音都化为乌有,她已经有负容远,不能再害了他。
这样沉默看那拉氏眼中却成了心虚,对晴容话相信了几分,命人将疼痛难忍李氏扶上肩舆后,她看了一眼凌若带了深切失望摇头道:你怎这样糊涂,唉!”
他们走后,墨玉扶住摇摇欲坠凌若小声道:主子,咱们该怎么办?”徐太医待主子情意他们做下人都看眼底,知道主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为自己而害徐太医失去性命。
“我也不知道。”凌若无力地摇摇头,她要保容远就必定会坐实下药谋害皇嗣罪名,到时胤禛不会信她,而她所拥有一切也都会化为虚无,连性命都未必保得住。好狠,李氏这一招端得好狠,一针见血,令她连反抗机会都没有。
胤禛……胤禛会愿意相信她吗?此时此时,凌若唯有将后一线希望系胤禛身上,希望与自己朝夕相对他能够相信她为人。
这样想着,眉心却渐渐滋生出一股凉意来……以胤禛那样多疑性子会众口一致情况下相信自己清白吗?她没有信心!
等待永远是煎熬难捺,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终于日影西斜,晚霞漫天时分,等来了胤禛召见,是狗儿来传话,他没有多说什么,凌若只其眼中看到了一丝深切悲悯。
“孩子生下来了吗?”不跳字。去含元居路上她这样问。
“生下来了。”走前面狗儿脚步微微一顿,“叶福晋生了个小格格,可惜刚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了,听说是因为生时间太长导致小格格里面窒息;叶福晋知道后很伤心,一直以泪洗面,连四爷都劝不住。”不论叶秀是出于什么原因想要这个孩子,总是十月怀胎从自己肚子里钻出来,血脉相连,而今就这么去了怎会不伤心。
“相比之下,倒是李福晋幸运许多,虽然早产两月,但孩子却活了下来,是个男孩,徐太医说一切都好。”狗儿话令凌若诧异莫名,叶秀之子已经死了,李氏何来另一个孩子冒充自己孩子?且还是个男孩。
她不解,然含元居却是到了,胤禛与那拉氏一道坐上首,年氏亦。看到随狗儿进来凌若,一直强忍怒意胤禛抄起手边茶盏狠狠掼凌若面前,大声喝斥道:说!为何要做此恶毒之事?!”
迸碎瓷片带着犹有热意茶水四处飞贱,有一片尖锐瓷片划过了凌若垂身侧手背,留下一道深深伤口,有殷红鲜血渗出,她恍若未觉,只一昧望着胤禛神色凄凉道:妾身没有下药!”
“若不是你下药,月如怎会早产,你茶里又怎会有红花?幸好月如母子平安,否则你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偿还你罪孽!”胤禛眸底有深切愤怒与失望,恨意,让他失了理智。
他是那样宠爱凌若,认为她与一般女子不同,所以他也给予了其他人所没有恩宠,可现实却狠狠掴了他一个巴掌,自己一直宠爱信任女子原来是个毒如蛇蝎毒妇,这让他情何以堪?!
“请王爷暂息雷霆之怒。”那拉氏小声劝慰了一句后看向凌若,未语先叹,“自你入府以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懂分寸知进退人,所以视你如亲妹,没想到你竟会这般糊涂去谋害王爷子嗣?那是一条活生生命啊,你怎么能狠得下心肠?”
“她有什么狠不下。”年氏眉心有森寒冷意涌动,抚着缀袖间珠子道:表面上装着楚楚可怜实则满腹害人心思,王爷与嫡福晋可还记得清音阁那次,虽后证明是小四下药,但小四并不知道主使者是谁,也就是钮祜禄氏同样有可疑,说不定这根本是她自编自演一出戏。”
原本早已淡忘事经她这么一提顿时再度清晰无比,亦令胤禛本就阴沉脸色愈见可怖,双手重重一拍座椅扶手,豁然起身大步走到凌若面前,紧紧捏住她下颌大声道:我自问一直以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回报于我?为何?”
他手极用力,下颌像是要被捏碎一般痛,他恨,恨她背叛了他信任;恨她心如蛇蝎
“我没有。”胤禛失望,她又何尝不失望,相处一年有余,可是他对她信任却这般薄弱,从头到尾他甚至没问过这事究竟是不是她做,只是不断地责问她为何要这么做。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她否认令他加愤怒,指上力道不自觉又加了几分,指节格格作响,痛得凌若说不出话来。但身上再怎么痛也比不得心里痛。闭目,有苦涩眼泪落下,划过脸颊滴他手背,那样烫,令胤禛不自觉松开了手,怆然后退,直至年氏扶住他。
第八十六章 威胁
第八十六章 威胁*
第八十七章 禁足()
“人证物证俱你纵是再抵赖也无用。|”年氏冷然道,眼底有无意,“谋害皇嗣按律当废其位份圈禁宗人府一世来人,给我剥去她锦服押往宗人府”她掌雍郡王府一切事宜,自有这份权利。那拉氏踌躇了一下终是没有说话,她虽心有不忍,但这是凌若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年氏话音刚落立时就有两名凶神恶煞守卫冲进来一左一右想要抓住凌若,就这个时候,一直抿唇不语胤禛突然道:你后悔吗?”不跳字。于她,他始终有所不忍。圈禁宗人府一世,那是比死痛苦刑罚,即使活着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凌若怔怔地望着他,停住泪又一次落下,像连绵雨珠,她知道胤禛对自己有不忍有怜惜,唯独没有信任,她忽地笑了,挥开守卫手一步步走到胤禛面前,带着无比凄然笑容轻声道:四爷你口口声声说我辜负了您信任,可是你呢,你扪心自问当真信任过我吗?”不跳字。不待胤禛回答她已经摇头道:没有,一点都没有啊,从始至终你根本不曾真正信任过我。敢问四爷一句,若今时今日站这里人是纳兰湄儿,你还会这样质问怀疑她?”
“住嘴!”胤禛蓦然抬头,有难掩惊怒里面,“不许你提湄儿名字!何况湄儿也不会如你这般做出丧心病狂事。”
“为什么不许提!”她大叫,压抑了许久委屈与悲伤终于这一刻悉数暴发出来,“你守了她十余年,爱了她十余年,可是她呢,她给了你什么?!你告诉我,她给你什么?”泪落不止,有无悲伤蔓延,不只是替自己悲哀是替胤禛悲哀。
“我事不用你管!”胤禛额头青筋暴起突突直跳,显然他忍耐已经到极限了。纳兰湄儿是他一块逆鳞,从不许人触及,可凌若现却一而再再而三触及这块逆鳞,手几次意欲扬起,皆生生忍了下来。
“胤禛!”于泪眼蒙胧中她第一次唤他名,没有恐惧与害怕只有深深悲恸,“你可知你户部废寝忘食追讨欠银那些时日,她说你什么?说你刻薄无情啊!胤禛,你用一切守候了十余年女子对你只有刻薄无情这四个字,她根本不曾真正了解过你,可是你宁愿相信她也不愿相信我是无辜。|这就是你所谓信任吗?胤禛!”
“大胆!”那拉氏眉心倏地一跳露出少见厉色,“钮祜禄氏,你怎敢直呼王爷名讳,是想罪上加罪吗?”不跳字。
“冥顽不灵”胤禛眉心突突直跳,自牙缝中迸出这四个字,后一丝不忍亦随之化为了乌有,这个女人做错了事还死不悔改,根本不值得他怜惜。
“那里磨磨蹭蹭地做什么,还不将她押下去。”年氏唯恐胤禛改变主意,连忙催促了守卫将人押出去。
“且慢!”有人匆匆奔了进来,正是温如言,她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发钗亦略有些凌乱,想必是一路奔来所致,只见她跪胤禛面前哀然道:王爷,能否听妾身一言!”
胤禛尚未发话年氏已冷笑道:温格格,我知你与钮祜禄氏私交甚好,但眼下她犯可是谋害皇嗣大罪,且人证物证俱,难道你还想替她求情不成?”
“妾身不敢。”温如言低一低头道:妾身只是想说此事尚有些疑点不明,还请王爷和两位福晋能慎重考虑,以免冤枉了无辜。”
年氏柳眉一挑还待再说,胤禛已抬手阻止道:让她说下去。”
见胤禛肯听温如言心中一喜连忙理了思绪道:妾身认为钮祜禄氏若真有心对李福晋不利话何苦要等到李福晋怀孕七月时分才动手,此时孩子已经渐熟,即便下药滑胎,孩子也有很大可能平安活下来,此为其一;其二,谋害皇嗣乃是不可饶恕大罪,必当万分小心隐蔽,怎会有人笨到自己地方自己茶里下药,这样岂非太过明显,只要稍有头脑就不会做此蠢事。”
“也许钮祜禄氏就是因为久久寻不到机会动手,一急之下才出此下策呢?!”年氏睨了若有所思胤禛一眼冷声反驳。
温如言不理会于她,只一昧望着胤禛,她清楚知道凌若生死祸福皆眼前这个男人一念之间,“再者说,王爷当真认为您所宠信钮祜禄氏是一个会争宠夺爱下毒谋害皇嗣人吗?”不跳字。
这一句话令胤禛为之动摇,是啊,与凌若相处那些时日,她给自己感觉一直很舒服很淡然,从不见她去争夺什么,哪怕有什么受了委屈也能顾全大局,这样人当真会狠毒至厮吗?
这一刻胤禛也心里问自己,他寻不到答案,是以脸上矛盾之色愈见浓重。
“知人知面不知心,莫说只是相处了这些日子,纵是十数年相处下来也未必见得当真了解一人。”
听闻年氏这般说温如言仰头,静静笑意间却是暗藏无限机锋,“年福晋意思是说王爷对您与嫡福晋也不甚了解是吗?”不跳字。
年氏没料到素来沉静温如言会有这般伶俐口齿,一时为之结舌,好一会儿才冷笑道:你休要这里巧言令色。”她转向胤禛道:王爷,钮祜禄氏下药谋害皇嗣是罪证确凿事,您千万不要听信温如言一面之词。”
胤禛迟疑不决,虽然年氏口口声声罪证确凿,但温如言所言并非全无道理,以常理来揣测确实不该这种情况下下药,这岂非告诉全天下人她钮祜禄凌若要害李氏腹中孩子吗?
这样想着他看向那拉氏道:福晋,你以为如何?”
胤禛是一个极果决人,素来说一不二,甚少会征求他人意见,而今这样问显然是内心出现了极大动摇,不知该如何决断,所以想听听那拉氏意见。
那拉氏宁静眼眸中有精光闪过,下一刻她已经敛衣跪胤禛面前,华丽裙裾似若安静下来蝴蝶翅膀铺呈于地,于一室静谧中娓娓说道,“温格格所言不无道理,此事确有许多疑点未明,若此时冒然定罪将之移交宗人府,万一将来查明此事另有内情,岂非白白害钮祜禄氏受苦,王爷心中亦会后悔难过;再者说一直以来钮祜禄氏侍奉王爷心力,纵然无功也有劳,所以依臣妾愚见,还请王爷对钮祜禄氏从轻发落。”
年氏自是百般不情愿,可胤禛没让她开口,虽心里有如猫爪挠亦只得强自忍耐。
从头到尾,凌若都没有再言过半句,木然站那里,木然等待着胤禛对自己发落,是生是死,她仿佛已经全然不意。
许久,胤禛终于开口道:也罢,此事彻底查清之前先将钮祜禄氏禁足净思居,没我命令不得私自踏出一步,亦不许人探视,违者以同谋论。你……”于微黯烛光中他睨了了无生气她一眼,带着无复杂道:你就里面好生反思自己过错。”
作者题外话:有书友问我宝宝怎么样了,谢谢关心呐,宝宝好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