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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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里面,一个接一个上前领银子,石生跟郑叔后面,然后发银子小厮听到他名字时,脸色骤然变了,朝身后一干青衣小厮挥手道:“来啊,把这个胆大包天贼人拿下!”
那些小厮仿佛早有准备,一听这话,立时拿了绳索上前,石生回过神来之前将他绑得结结实实。
“你们无端抓我做什么?”石生慌张地问道。
“无端?”回应他这句话是从暗中走出来杜大同,只见他走到石生面前,挥手就一巴掌,恶声道:“好你个jian民,上次街上对咱们公子不敬,公子念你无知已经放过你一回,如今竟然还敢来咱们候府里偷东西,真当咱们候府好欺负不成?”
“我没有!”石生忍着右颊疼痛道:“我没偷过任何东西。”
“到了这个时候还这里狡辩,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杜大同恶狠狠剜了他一眼后道:“把小香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眉清目秀丫头被带了上来,正是候大小姐出嫁那会儿,撞到石生那个小丫头,她一看到石生就激动地指着他道:“就是他,杜哥,就是他偷了公子送给大小姐那对双耳同心白玉莲花佩!”
“我没……”石生刚说了两个字,另一边脸颊又狠狠挨了一下,杜大同瞪着他那对三角眼冷声道:“没问你话!”
小香杜大同示意下道:“白天大小姐出嫁时候,我奉了公子命令去将他那对双耳同心白玉莲花佩拿给大小姐。那玉佩是公子问别人求来,犹为珍贵,一直到今日,公子才游说那人肯卖,公子一拿到手就让我给大小姐送来了。当时正“听潮阁”…;遇到花轿来接大小姐,楼下人很多,我一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那对玉佩就掉了出来。我当时被撞得很疼,等我回过神来时候,那人已经将玉佩装回锦盒中递还给我。等他走后,我想要打开再确认一下时,却发现锦盒里面已经没了玉佩踪迹。”
听她说完,杜大同又道:“小香,你说撞你那人穿着乐户衣裳,那你认清楚,是不是现被绑着这个人?”
小香十分肯定地道:“就是他撞了我,他烧成灰我都认得!”
石生连连摇头,慌张地道:“我没有,我是见到过一对玉佩,但当时就给你装到锦盒中了,你也看到了,怎么可能会偷。还有,那时候根本就是你撞我。”
“你这个jian民,死到临头还那里满口谎言!”小香气急败地指着石生,随后又对杜大同道:“杜哥,这个jian民狡诈得很,你赶紧搜搜他身,看玉佩是不是还他身上。”
“我没有拿过你们候府任何东西,你们不要冤枉好人!”无端被人当成了贼人,石生又气又怒,只是他喜怒候府之中根本不被当成一回事。
杜大同隔着绳索将石生浑身上下搜了个遍,并没有发现玉佩踪迹,不过却发现了一朵形似蝴蝶花朵,杜大同冷笑道:“你刚才不是说没拿过候府任何东西吗?那这朵花从|搜索看|何而来,可别告诉我是外面随便踩,这种花叫玉蝴蝶,整个青江镇只有候府才有。”
石生沉默了一会儿低头道:“我……我只摘过这朵花,别当真没拿过。”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话吗?”杜大同一把揪过石生衣襟冷声道:“再给你后一个机会,把玉佩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打死你这样jian民就跟打死一只狗一样,甚至比狗还不如,因为连银子都不用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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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晴天霹雳()
“我都说了没拿,你让我怎么赔!”石生气急了他们蛮不讲理,不明白那个小香为什么要冤枉自己,当时他将那对玉佩装回锦盒时候,小香明明是看到,可一转眼就跟候府人说自己偷了那对玉佩。
杜大同眼底飞地掠过一丝得意,面上却是凶狠依旧,“小子,别敬酒不喝喝罚酒,候府东西可不是你想拿就能拿。”
郑叔看了半晌,见事情越发不妙,大着胆子上前点头哈腰地道:“杜爷,这当中会否有什么误会,石生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绝不会干那种偷鸡摸狗事。”
杜大同一把将他推倒地上,啐道:“老东西别多管闲事,再多嘴,就把你当成共犯一道绑起来送官!”
对于身jian籍人来说,害怕就是见官,因为不管有理没理,但凡见官都得先挨上二十水火棍,因为他们是前朝遗下罪人,本无见官资格。而且凡有jian民以来,还从来没听说过闹上公堂上有胜斥,都是被重责赶将出来,有一些冤死牢狱中。
郑叔晓得自己再求也无用,只得忍痛从地上爬起来退到一边。那厢杜大同一再追问,石生都咬死说没拿过那对玉佩,把他气得不轻,后叫过旁边那起子小厮对着石生就是一顿乱打,这些人打起来根本不留情,拳打脚踢,很石生便被他们打得口鼻流血,惨不忍睹。
郑叔实不忍心看着几乎与亲生儿子无异石生被他们活活打死,对着杜大同跪下哀求道:“杜爷,求您行行好放石生一条生路,再这样打下去他会没命!求求您!”见杜大同无动于衷,他连连磕头道:“那对玉佩多少钱,我们赔就是了。”
“赔?”杜大同仰头哈哈大笑,无比讽刺地道:“就凭你们两个穷鬼赔得起吗?不过……”他眼珠子一转又道:“我可以替你们去问问公子,那玉佩价格只有公子知道。”
“多谢杜爷,多谢杜爷!”郑叔闻言喜出望外,连连磕头,不管银子多少,总好过闹去见官,到了衙门,只怕石生命都会保不住。
杜大同示意底下人停手,自己则执灯离去,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方才回来,冷哼一声道:“公子说了,那对玉佩他是花了三百两银子才说动对方忍痛割爱,公子也不要多,就按着原价赔三百两就行。”
听到三百两这个数字,郑叔整个人都傻了,他知道那对玉佩价格不菲,但万万没想到会贵到这等地步,三百两?就算把住长巷里人家银子全加起来,也凑不到十分之一。
“都已经告诉你“听潮阁”…;了,还愣这里做什么,公子宽宏大量,给你们三日时间去凑银子,三日后如果还凑不到银子,那就衙门里见吧!”杜大同扔下这句话,命人将浑身是伤石生关到柴房去,等三日后再做定夺。
郑叔失魂落魄地回到长巷,石母迟迟未见石生归来,放心不下,倚门而望,她知道儿子今日是去大户人家听差,还要去邻镇,但这都一整天了,怎么着也该回来了啊。
凌若收拾过碗筷,走到门边对一心望着幽长巷子石母道:“大娘,您进去歇会儿,我替您这里等石生回来。”
“不用,你脚还好利索,不好久站,我等着就是了。”石母刚说完,借着天上微弱月光看到有一个人影晃晃悠悠地过去,心中一喜道:“凌姑娘,你瞧瞧,那是不是石生?”
凌若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仔细辩认了一番道:“大娘,是郑叔,不过石生是与郑叔一道去听差,郑叔既然回来了,那石生也了。”
石母点点头,然而不管她怎样左顾右盼都没看到郑叔以外人,倒是郑叔走到了她们跟前,顶着一张月色下惨白不堪老脸道:“老嫂子,出事了。”
石母心中一惊,赶紧扶住门框颤声道:“他叔,出什么事了?石生他人呢,为什么没跟你一道回来?”
郑叔将今夜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当石母听说石生偷了候府玉佩,要赔三百两银子时,一口气缓不过来,当场晕了过去。
郑叔和凌若两人手忙脚乱地把她扶到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热水,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把石母给弄醒转过来,她醒后第一句话就是,“我儿子绝不会偷候府东西!”
郑叔坐床边愁眉苦脸地道:“唉,老嫂子,我也不信啊,可候府人一口咬定了说是石生偷,咱们拿什么跟人家理论啊?候府人说了,要不拿三百两银子赎人,要不全文字手打就上衙门!你说,你说咱们到哪里去凑三百两啊,而且他们说了只给三天时间。”
石母之前听到郑叔说候府人将石生一顿毒打,怒道:“抓贼拿赃,他们根本没我儿子身上搜到那对什么玉佩,凭甚就说是他偷?”
“是那个叫小香丫头一力指证,再说……老嫂子,候府是什么人家,这青江镇就是土皇帝,他们说一个人有罪那就有罪,就算去了衙门县太爷也是帮着他们说话,我可听说县太爷见了候老爷还得恭恭敬敬喊一声老师呢。”
“就算这样也不能胡乱冤枉人,还将我儿子打成那样!”石母一想到石生遭人毒打,就心疼不得了,再加上又想起二十年前往事,愤然道:“见官就见官,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就不相信这个世上没公理可言!”
“唉,老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身份,jian籍啊,带着这个身份走到哪里都是理亏,上衙门那得先罚二十水火棍,那些衙差一个个都心狠手辣,没有银子打点他们就往死里打,我怕真要是闹到衙门,还没等开堂,石生就死他们手里了!”郑叔话语间透着一种难言沉重。
“jian籍!jian籍!又是jian籍!到底我们这些jian民什么才能熬到头。先人犯错与咱们干,凭什么咱们这些人一出生就要被烙上jian民烙印!”石母越说越激动,用力拍打着床榻。
“石大娘,你先不要激动。”凌若一直都知道不论前朝还是本朝,都有jian民存,但并不曾有过什么深切体会,直至这次被石生所救,住石家一个多月,她才真正体会到jian民生存这个社会上是何等艰难。
清贫、艰辛,这些都是次要,主要是整个社会岐视,没人理会他们,不管受了怎样委屈都只能咬牙隐忍,因为他们无处去申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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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 卑鄙()
郑叔不住地叹气,“老嫂子,现埋怨这些还有什么用,得想个办法把石生救出来啊!”
“候府……”石母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随即化为深深痛恨,“二十年前,石生爹就是被候府活活打死,没想到如今,石生又会与候府扯上关系,冤孽,真是冤孽啊!”
郑叔闻言,愧疚地道:“对不起,老嫂子,如果不是我带石生去听这个差,他就不会出事了。”
石母摇摇头道:“与你无关,是候府势大,蛮不讲理!”
“石大娘,石大叔为何会被候府打死?”凌若之前从未听石母说起过石父当年事,只知道他石生出生后就死了。
石母被她勾起了伤心事,浑浊双眼中落下泪来,“当年,候老爷纳妾,摆了两天流水席,石生出生后,石生他爹想多挣些银子,托人去候府当两天差,哪知第一天就没回来,第二天就有人送来了石生他爹尸体,说石生他爹轻薄候夫人,已经被活活杖毙!当时要不是要顾石生,我真恨不得挨上二十水火棒去告他候府滥杀无辜、草菅人命!”
“这桩事我埋心中二十年,本不想再提起,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姓候害了咱们一次不够,又要来害第二次,非要害得我这老婆子变成孤家寡人一个才高兴吗?”石母越说越伤心,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郑叔一阵黯然,照现形势看来,想要保住石生命,确实很难很难……
哭了一阵子,石母悲声道:“他叔,明日麻烦你陪我去一趟候府,我去求那候公子,如果他执意不肯放人话,我老婆子拼着这件命不要,也要去衙门告他们冤枉我家石生。”
“老嫂子,你这又是何苦呢,咱们再想想办法,也许有别办法也说不定。”郑叔如是劝道,不过看他神色,显然也不乐观。三百两,对于财大势大候府来说,只是一对玉佩银子;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几辈子不吃不喝都赚不到啊!
凌若边上没有说话,这件事她隐约觉得并不像看到那么简单,她相信石生为人,绝不会偷人财物,可是候府无缘,会否是那个小香自己偷了东西,然后嫁祸给石生?
这一夜,所有人都无眠中度过。
翌日一早,郑叔带着萱儿过来,只见她两眼红红,看样子是哭过了,她来意思是想跟石母一道去候府。
终,他们三人都去了,凌若留下来等消息,只剩下自己一人时,凌若回到她睡了一个多月木板床上,从底下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一对羊脂玉白镯子还有几枝珠花,皆是她从通州逃出来时带身上,后来为免引人注目,她就将这些东西收藏了起来,毕竟这些东西都是来自宫中,万一被那些追杀自己人发现,引来就是”全文_杀身之祸!
本以为这些东西,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用上,可是眼下,唉,石生始终是自己救命恩人,他有难,自己又岂能坐视不理。不过这些东西一旦拿出去,自己青江镇是绝对不能待了,必须马上离开。
午时,郑叔他们一行人回来,短短半日功夫,石母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憔悴不堪,当看到凌若时,她与郑叔目光均有些怪异。
进到屋中坐下,石母对正倒水凌若道:“凌姑娘,你是不是见过候公子?”
凌若手一抖,温凉茶水溅了几滴手背上,回身将茶盏端给石母后方道:“是,前些日子去集市时候,曾与候公子有过一面之缘,若非大娘提起,我都忘了,怎么了?”
石母一时没开口,到是郑叔旁边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原来他们今日去候府时候,那候慕白公子倒是见了他们一面,不过任凭石母怎么求,他都不肯松口,咬死说要不赔三百两,要不衙门上见,没有可通融余地。
之后,有别府公子相邀,他就走了,倒是有一个小厮候慕白走后问他们是不是认识一个极为貌美姑娘,还说候公子上次集市中见过一面后就一直念念不忘,若她肯来求情,候“六夜言情”全文|公子说不得就会网开一面,饶过石生性命。
“卑鄙!”凌若本就是一个极聪慧女子,石生刚出事那会儿就觉着这件事透着几分古怪,如今再听郑叔说出这些话,原先不甚明朗地方顿时豁然开朗,也想明白了整件事原委。石生偷盗这件事,根本,从头到尾就是候慕白一手设下局,目就是引自己上钩,一旦自己踏进候府,那么就成了任他宰割鱼肉,他是绝对不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