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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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没有拒绝,问过孩子生辰八字后,发现以五行而论,这孩子是少见五行俱全之命,即金木水火土,皆命中,无需以名相补,逐斟酌一番后道:“他是弘字辈,就叫弘历吧。”
胤禛与凌若相继替孩子谢恩后,康熙又道:“好生抚养着,等这孩子大一些后,朕亲自教他读书习字。”
面对这旁人求也求不来恩典,胤禛大喜过望,激动地垂首道:“能得皇阿玛亲自授受,是弘历几世修来福份,儿子先替弘历谢过皇阿玛恩典。”抬头见康熙尚抱着弘历,又道:“皇阿玛抱了这么久也累了,不如交由儿子来抱吧。”
康熙怜爱地看了弘历一眼不以为然地道:“抱这么会儿功夫能累到哪里去,再说朕又不是七老八十。”
德妃掩嘴微微一笑对胤禛道:“适才来时候,皇上可是一路念叨着呢,现哪里会肯放。”
康熙笑一笑,逗弄着怀里弘历道:“朕原以为要等下个月才能见到他,哪晓得这小子调皮得很,这么就跑了出来。”
被康熙这么一提,德妃猛然想起弘历早产一事,忙问道:“昨日入宫时,本宫见你还好端端,也没听说哪里不舒服,怎么突然就早产了?”
听到德妃话,凌若心里一痛,面上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轻声道:“回德妃娘娘话,都怪妾身自己不好,昨日出宫后因想着要将皇上赐婚一事告之妹妹,所以回了一趟凌府,哪知临出门时不小心绊了一跤,动了胎气导致早产。”
“有身子人万事都要当心,幸好这一次没什么事,否则可不是要后悔了。”如此说了一句后,德妃取过忴儿一直拿手里锦盒,笑道:“你生匆忙,本宫来也匆忙,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唯独这个长命锁是早早备下。其余等本宫回宫之后再让人慢慢置办。”
随着锦盒打开,凌若看到安静摆放里面长命锁,令人惊奇是,这个长命锁竟不是以常见金银所制,而是由一块块白玉雕琢为圈,节节相扣而成,底下则是一个做成莲花形状锁,通体由羊脂白玉雕成,触手生温,锁下垂翡翠九鎏,鎏各九珠,以玳瑁为坠脚,长可至婴孩脐部。
“谢娘娘厚赐。”接过德妃礼物后,李德全亦是康熙示意下奉上两把同样是珍品如意。
小弘历瞅了一阵后,似乎觉得有些累了,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后闭上了眼睛,即便睡梦中这小家伙都不时咧开小嘴露出甜甜笑容,直把康熙看得舍不得放手,直至抱得双手委实有些发酸,方才交给奶娘抱下去。
康熙拍一拍手起身道:“行了,出来这么会儿功夫,朕也该回宫了,往后得空多抱弘历入宫来陪陪朕。”
胤禛答应一声后忽地道:“皇阿玛,额娘,钮祜禄氏为生这个孩子受了不少苦,儿子有意立她为侧福晋,不知可否?”
侧福晋不同于庶福晋,是正儿八经记名入宗册,且需宫中下旨方可,胤禛原是想过几日入宫去请旨,如今见康熙心情颇为不错,故提前相求。
凌若没想到胤禛会这个时候提及,倒是吓了一跳,不等她拒绝康熙已欣然开口道:“既是你喜欢,自然可以,过几天朕就下旨晋钮祜禄氏为你侧福晋。”
“多谢皇阿玛!”胤禛欣然叩首,凌若亦床榻间磕头谢恩。
送康熙他们离去后,守了整整一夜胤禛亦回去休息,凌若正躺床上闭目养神,小路子走进来小声道:“主子,凌夫人与二小姐一直外头等着,想见您一面。”
凌若睁开眼,看了一眼悬帐上镂银花球,轻声道:“让她们进来吧。”
小路子退下后不久,富察氏领了伊兰进来,离床榻一丈远地方跪下,“臣妇与小女给凌福晋请安,凌福晋吉祥。”
凌若侧头看了朝自己行跪拜礼富察氏还有伊兰一眼,心里是说不出难过,险些她与孩子就死至亲之人手上。虽然她替伊兰隐瞒了罪行,但并不代表心中不怪。
见凌若不语,富察氏心中加惶恐,磕头道:“都怪臣妇教导不善,令伊兰做出如此胡作妄为之举,求福晋看臣妇薄面上,再饶伊兰一次。”
“我若要怪,之前就不会替她隐瞒了。”凌若轻轻叹了口气道:“额娘你先起来,水秀,给凌夫人看座。”
“多谢福晋。”富察氏暗松一口气,就她起来后,伊兰也想跟着起来,却被凌若冷声喝斥道:“我没有让你起来!”
伊兰心中一颤,腿弯子一软,站一半双腿又跪了下去,不知是否心虚缘故,她竟有些不敢与凌若对视。
“福晋……”富察氏神色一紧,想要替伊兰求情,然凌若已是摇头道:“额娘,我答应了你会放伊兰一马就必然会做到,只是我现还有几句话要问她。”
听到这话,富察氏稍稍放了心,就着水秀端来绣墩坐下。
凌若目光冰冷扫过伊兰,心里对这个妹妹是无失望,“伊兰,我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愿嫁予李撰修?”
伊兰没有立即回答,低着头目光不住闪烁,显然心里正进行着激烈斗争,良久,她涩声道:“如果我不愿,姐姐会如何?”
“不会如何,你愿意怎样便怎样,只是从此以后你再不是我妹妹,我亦不会再对你容情。”凌若虽然不愿意姐妹相残,但若真被逼走到那一步,刚刚死过一次她绝不会再手软。
:不好意思,今天写晚了,这章到现才写好
第三百七十九章 定()
伊兰很想拒绝,但是她不敢,凌若言语间透出决绝冷意令她恐惧,直到这一刻,伊兰才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姐姐之间存着怎样差距,不心计不手段,而那份不动声色狠厉。'siksh'
先前她之所以可以为所欲为,是因为姐姐念骨肉亲情份上,不予追究,而今,自己却是彻底将她惹怒了。伊兰甚至怀疑,自己若现说个“不”字,凌若会不动声色间将她撕成一片片,而这一次,连额娘都不会帮她。
良久,伊兰颓然低头道:“多谢姐姐垂怜,伊兰愿意嫁予李撰修为妻。”
“好!”凌若长长吐出一口气,面色稍缓,能避免手足相残自是好不过。总算伊兰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地步。
不过也仅止于此了,之前事已经耗了她与伊兰后一点姐妹情份,现还肯与伊兰说几句话,不过是看凌柱与富察氏份上。
“既是决定出嫁,许多事都要趁早准备起来,尤其此事是皇上赐婚,马虎不得。”不等伊兰接话,她又道:“至于我这里,弘历刚出生,正是需要照顾时候,恐无瑕再顾其他,是以大婚之前,你不必再入王府请安;至于添嫁嫁妆,我自会派人送去。”
凌若虽然没有明说,但言下之意分明是不想见她,伊兰何曾受过这等羞侮,一张粉面涨得通红,犹如鸽子血一般,只是现势不如人,再不甘也只能咬牙暗忍,然她心中已是将凌若恨到了极处。
说完这句,凌若也不等伊兰答应,径直对富察氏道:“额娘陪了这么久也乏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好,那你好生歇着,额娘过几天再来看你。”虽然凌若没有说什么,但因为伊兰闹出来那摊子事,面对凌若时,富察氏总觉得浑身不自,此刻听得凌若这般说,连忙起身离开。
望着富察氏离去身影,凌若微微叹了口气,富察氏心情她岂会感觉不到,母女之间,始终有了隔阂……
她们走后,凌若也陷入了沉睡中,她真很累了,持续了整整一夜生产,早已榨干了她后一丝力气。
这一觉,凌若直睡了很久才醒,一觉醒来时候看到屋里掌着灯,一丝朦胧天光从窗纸外透进来,不知是晚间还是清晨。耳边传来轻微呼吸声,转头看去,只见水秀正趴床边打盹,她撑起恢复了几丝力气身子,取过搁紫檀木架上衣裳披水秀身上,管动作很轻,但还是将水秀给惊醒了,她揉一揉惺松睡眼问道:“主子您醒了,好些了吗?”
凌若摇摇头道:“我没事了,倒是你,既然困了怎么不回房去睡,这样趴着睡觉可是难受。”
“奴婢不打紧,太医说这几天是主子身子虚弱时候,片刻也离不得人照顾。”水秀掩嘴打了个哈欠将衣裳披凌若身上,此刻已是深秋,虽关了门窗,依然能感觉到寒凉之意,顺势又她身后弹了一只弹花软枕。
“现什么时辰?”凌若往后靠了靠问道。
她初次怀孕时,康熙赏了一台自鸣钟,就放外屋,水秀已经习惯了那两格代表一个时辰概念,去看了一眼后道:“主子,才刚卯时呢,您要不要再歇会儿?”
“不了。”凌若抚一抚脸笑道:“去看看弘历醒着没有,若是醒着就抱过来让我瞧瞧。”
“哎。”水秀答应一声,没多久,抱了弘历进来,“主子,小阿哥刚吃过奶,正醒着呢。”
凌若忙不迭接过,待得将那个小小身子抱怀里,无法言语喜悦与满足弥漫上心间,一日不见,感觉这孩子仿佛又大了一些,模样也可爱,怎么瞧都瞧不够。
水秀凑过来道:“小阿哥眉眼间长得与主子很像呢,特别是那双眼睛,好看得紧。适才奴婢去抱时候,乳母说小阿哥从抱过去到现一声都没有哭过呢,就算饿了或是尿了不舒服也只会哼哼几声,可是好带得很;那么小就像懂事了一般,她还说这样孩子长大了必然不凡。”
凌若轻拍着弘历道:“那不过是乳母奉迎话,指不定每一个带过孩子,她都这般说过呢!”话说如此,唇角却不自觉溢上了一缕笑意。
待弘历怀中熟睡后,凌若小心翼翼地将他交给水秀抱下去交给乳母,水秀进来时端了一盆子热水进来,绞好面巾后递给凌若拭脸,做月子这两个月,既不能下地也不能碰凉水,尤其是像她这样曾经伤过一次身子人,要趁这个机会将身子养回来。
这日不断有人过来请安,许多皆是平常不太走动,除却推不过几个外,其余凌若皆以身子困乏不支为由推却了。
不少人碰了一鼻子灰,回去路上低声抱怨着,瓜尔佳氏一路过来,听了不少耳中。
小路子门口站了大半日,笑得脸都抽搐了,趁着没人过来,赶紧低头揉一揉发僵脸颊。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双镶着珍珠朱缎缂丝绣鞋出现小路子视线里,他抬起头没等看清眼前站是何人,便已经赔了笑脸重复着同样话,“我家主子身子困乏暂时不能见客,还请改日再来。”
“连我也不见吗?”
听到这个声音,小路子赶紧抬起头来,一张似笑非笑脸庞映入眼睑,却是瓜尔佳氏,赶紧拍袖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云福晋请安。”
瓜尔佳氏扶一扶簪鬓边蝴蝶长簪挑眉道:“这样是不是代表我可以进去了?”
小路子不好意思地搔搔头道:“奴才不知道是云福晋,还道是哪位格格呢,主子一早吩咐了您与温福晋随时可以进去。”
“你啊,倒是不结巴了,不过这眼神又不太好使,往后可得看清了人再说话。”瓜尔佳氏摇摇头,扶了从祥手进去,到了里屋发现温如言已经了,正与凌若说着话,看到她进来,笑着招手道:“刚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可真是经不起念叨。”
第三百八十章 福祸()
瓜尔佳氏解下披风,就着水月端来绣墩坐下,笑吟吟道:“适才去拢翠居,下人说姐姐出去了,我就猜到是来这里,怎么不见涵烟?”
“她跑去看弘历了,嚷嚷着要跟弘历玩,这丫头好动得很,我也管不了,随她去吧,左右有素玉看着,出不了事。'siksh'”说起这个三岁女儿,温如言满是无奈。
瓜尔佳氏接过透着重重暖意描金茶盏道:“孩子还是活泼一些得好,像弘时那样整日里死气沉沉,哪还有孩子样。”
说到弘时,凌若与温如言皆是摇头不已,那拉氏对弘时一言一行皆有着极严要求,才五岁人儿就已经规规矩矩,老气横秋,完全看不到这个年纪应有童真。
“听闻嫡福晋现已经让弘时背《孝经》了,每日都窝书房中不见出来,想当初弘晖八岁时也不过堪堪背这个罢了。”温如言心有不忍地说道。
“终不是自己亲生,又岂能一样。”凌若抚着身上暗红锦被徐徐道:“只是嫡福晋这样拔苗助长,结果未必能如她预期那般。”
瓜尔佳氏笑一笑道:“你这话她可是听不进耳,世子之位至今悬而未决,你又生下弘历,令得弘时被立为世子可能性又减弱了一分,可不得使劲让他有所表现才行。”
温如言接过话道:“她怎样待弘时是她事,咱们插不上手也不会去插这个手,我现反倒担心若儿,你如今有子嗣膝下,这是福也是祸,嫡福晋为了世子之位,只怕会对弘历下手,你可千万要当心才是。”
“她早已下过手,只是未能如愿罢了。”温如言与瓜尔佳氏诧异目光中,凌若道:“姐姐可还记得铁线蛇一事,便是她指使人所为,之后德妃面前搬弄是非,令德妃认为我不祥,禁足于净思居中。若非后来王爷得了时疫,我又趁机说动年福晋,只怕至今尚禁足中。”
“她恨你也不是一两日事了,怨恨日积月累自是越来越深了。”之前瓜尔佳氏就曾猜测铁线蛇一事是有人背后主使,如今终于得到了证实。
温如言忧心忡忡地道:“以她狠毒,只要一日不除了你就一日不会肯罢休,留着这样一个人始终是心腹大患,可惜她行事小心,咱们始终抓不到真凭实据。”
“慢慢来吧,只要她一日不肯放手,咱们就有一日机会抓她,这也是我留着陈庶原因。”
“罢了,不说她了,再说下去,可是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瓜尔佳氏这般说了一句,转过话题道:“适才我过来时候,听得不少人因为吃个闭门羹回去而背后使劲抱怨你呢!”
凌若眨一眨眼浅笑道:“姐姐莫不是以为我让她们进来就不会有抱怨了吧?”
温如言亦是为之一笑,抚一抚裙间绣花又道:“对了,我听闻王爷有意晋你为侧福晋,可是真?”
她们面前,凌若自不会有什么隐瞒,点一点头道:“昨日皇上来时候,王爷已经请旨,应是不会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