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5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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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静萱喝下最后一口药,道:“本宫又不是皇上,如何能够知晓,不过你能说动六阿哥为你进言,倒真让本宫吃惊;六阿哥那人一向没什么主见,莫说是提要求,连在皇上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
巧玉在一旁轻笑道:“前些日子,主子临盆,六阿哥随皇上来探望主子的时候,奴婢就发现六阿哥总是偷觑二小姐,这次又为二小姐向皇上进言,依奴婢看,六阿哥定是喜欢上二小姐了。”
魏静萱微微一笑道:“秀妍如此青春貌美,就算六阿哥当真动了心也没什么奇怪的,倒是皇上那边”她敛了笑容道:“本宫看得出,皇上对秀妍是有动心的,只是因为秀妍之前的事情,再加上皇后她们从中阻挠,所以才迟迟未曾纳秀妍入宫,唉,也是本宫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听得这话,魏秀妍顿时急了起来,道:“姐姐,依你这么说,我入宫之事,岂非不可能?”
“事情虽有些棘手,但不见得就是绝境,走一步看一步吧。”她话音刚落,便有宫人走了进来,躬身打千道:“启禀主子,五总管来了。”
魏静萱心中一跳,道:“请他进来。”
不多时,小五随宫人走了进来,垂目道:“奴才给令嫔娘娘请安,给二小姐请安。”
魏静萱抬一抬手道:“免礼,公公前来,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正是。”小五抬起头道:“二小姐在宫中十日祈福已满,本该今日一早便离宫,皇上念及娘娘姐妹相聚不易,特许二小姐用过午膳再行动身,如今午时已过,奴才奉命来送二小姐离宫。”
魏秀妍本以为他是来传旨让自己多留数日,没想到竟是催促自己离开,六阿哥不是说会替自己向皇上呈言的吗,何以竟然一日都不曾宽限?到底是皇上不允,还是六阿哥根本没有呈言?
离宫她等了那么多年,又做了那么多事,仅仅只是在城待了十日便作罢吗?不,她不甘心这么多年的期盼就此落空,她一定要问个清楚,想到此处,她急忙道:“五公公,我要见”
刚说了几个字,便被魏静萱打断,“劳烦五公公特意走一趟,本宫还有几句话想叮嘱秀妍,能否请五公公在外稍等片刻。”
小五想一想,道:“还请娘娘尽快,莫要让奴才为难。”
“本宫明白。”说着,魏静萱对毛贵道:“去取十两银子来给公公饮茶。”
待得小五谢赏退到殿外后,魏秀妍迫不及待地道:“姐姐,我不要离宫,我要去见皇上。”
魏静萱面色冷漠地道:“莫说皇上不是你想见便可以见的,就算真让你见到了又如何?你能说什么,是问他为什么要赶你离宫,还是问他六阿哥一事?”
见魏静萱语气不对,魏秀妍疑惑地道:“难道不能问吗?”
“他是九五至尊,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岂许你如此质问,一旦你真当着皇上的面说出这些话,莫说以后都没有希望,只怕连性命都难保;至于六阿哥,你若想皇上再多治你一条私自结交阿哥之罪,尽可去说。”
魏秀妍被她说得一阵心颤,慌声道:“那那怎么办,难道真要我就此出宫吗?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事情,岂不是都白费了?”见其不语,她急忙拉了魏静萱的手道:“我不想这样,姐姐你快帮我想个办法。”
魏静萱没好气地道:“本宫何尝愿意这样,但皇上心意已决,纵是本宫也无计可施。”思索片刻,续道:“唯今之计,只有你先行依旨离宫,随后再做打算。”
一听这话,魏秀妍顿时急了,道:“姐姐”
魏静萱打断她的话,“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现在冒然去求见皇上,只会令皇上不喜,反而不利于以后。本宫伴在皇上身边那么多年,很清楚皇上的性子,他虽平日温和宽厚,但他始终是皇帝,说一不二。”
魏秀妍一脸不甘地道:“可这一走,或许以后都进不了宫了,也看不到姐姐了,我真的很舍不得。”
魏静萱反握了她的手道:“本宫明白,放心吧,有本宫在,一定会再寻到机会让你入宫,断然不会让你虚耗了这些年的青春。”
魏秀妍心中虽仍有不甘,但她也看得出,眼下的形势,已经由不得她或者魏静萱决定,只能无奈地道:“那好吧,我听姐姐的话。”说到此处,她想起一事来,神色古怪地道:“姐姐,太后是否也姓爱新觉罗?”
魏静萱疑惑地道:“自然不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昨夜我照例去养心殿祈福,在点香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摆在香案前的纸,在捡起之时,我看到从折纸缝隙中露出来的第一个字,是个‘爱’字,初提此事时,毛贵曾猜测说皇上是为太后祈福,但满清姓氏之中,以‘爱’字开头的,我只想到‘爱新觉罗’,可按理来说,太后不应该是这个姓。”
魏静萱紧蹙了眉头,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魏秀妍很肯定地道:“虽然五总管很快将纸条夺了过去,但我绝对没有看错,确实是一个‘爱’字。”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兄弟阋墙()
“这可真是奇怪了,太后家族乃是钮祜禄氏,与此字无关,至于生辰八字,更是不可能出现此字,难道皇上让你祈福的,并不是太后?”
毛贵在一旁道:“主子,若二小姐没有看错的话,纸中所写的,应该是爱新觉罗氏宗室之人,只是奴才想不出,除了太后,还有何人要皇上如此大费周张的为之祈福消灾。”
“本宫也想不出来,爱新觉罗”魏静萱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个姓氏,却始终猜不出纸中所写之人,唯一能肯定的是,必不是弘历自己,因为秀妍当初说过,为皇帝者,集天下之福祉,无需再祈福。
思索片刻发,她道:“这十日祈福,除了小五之外,可还有其他人接触过那张纸?”
“没有,一直以来,都只有五总管一人。”说着,魏秀妍试探地道:“姐姐,五总管说不定打开那张纸看过,不如咱们问问他?最多多打赏他一些银子。”
魏静萱摇头道:“没用的,此人一向油盐不进,只听皇上一人之命,就算他真看过,也断然不会告诉咱们。”
正自思量间,外头响起叩门声,紧接着传来小五的声音,“娘娘,时辰不早了,还请尽快让二小姐起行。”
“立刻就好。”这般应了一句后,魏静萱道:“此事本宫会记在心上,慢慢打听,至于你的事,本宫答应你,只要一寻到机会,就立刻让毛贵去寻你,你只管在家中安心等候。”
“那就一切拜托姐姐了。”说完这句话,魏秀妍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去,毛贵在关了殿门后,走到床榻边,小声道:“主子,二小姐那件事真没有圜转的余地?”
“眼下确是没有。”如此说着,魏静萱转了话题道:“本宫这会儿倒是更在意秀妍刚才说的事儿,毛贵,你一向心眼多,你倒是说说,哪一个爱新觉罗氏的子孙,会令皇上如此在意?”
毛贵赔笑道:“主子要是问奴才,皇上最看重哪一位阿哥,奴才还略知一二,但这个事儿,奴才实在是回答不出,还请主子恕罪。”
毛贵本是随口一语,却令魏静萱心思一动,脱口道:“诸多阿哥之中,皇上最看重的无疑是十二阿哥,难不成纸上的人,就是十二阿哥?”
毛贵想一想,摇头道:“奴才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十二阿哥才十一岁,又无病无痛,身体安康,皇上没理由为之祈福。”
“这倒也是。”魏静萱叹道:“可惜只得小五一人接触过那张纸,否则倒还能查探一番。”
毛贵转着眼珠子道:“主子,奴才倒是有个主意。”在魏静萱的示意下,他续道:“奴才知道五总管在城中养了外宅,又纳了一个女子为妻,颇为宠爱,此女是五总管的枕边人,或许会知晓一二,咱们可以试着从他那边下手。”
“试试也无妨,不过你要记着,千万不要让那女子知晓了你的身份,否则被小五知晓,只怕会他会在皇上面前进谗。”
“奴才谨记主子吩咐。”在他们言语之时,魏秀妍已是随小五来到神武门,万般无奈的迈过重重把守的宫门,离开城。
她并不知道,有一个人默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至她走的不见人影,方才收回目光,沉沉叹了口气,在欲转身离去之时,身后传来永璂的声音,“六哥!”
永瑢面色一沉,回过头道:“你跟踪我?”
永璂连忙道:“没有,我刚才经过玉翠亭的时候,看到六哥往这边走,便想过来与六哥说几句话。”他也有看到魏秀妍离宫,自然猜到永瑢为何出现在这里,不过并未说破。
永瑢面无表情地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永璂轻咬了牙道:“六哥,你是不是在怪我?”
“没什么好怪的,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这般说着,永瑢便欲离去,永璂急忙拉住他的袖子,道:“六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永瑢木然道:“你是皇额娘的亲子,在皇阿玛与皇额娘面前说一句足抵我十句,我怎敢生你的气。”
“六哥!”永璂急切地道:“我知道那件事是我不对,但我都是为了六哥好,这些年来,六哥与四哥一样,处处照顾我,还亲自教我骑马射箭,我实在担心六哥与魏秀妍牵扯过多,会受她所害。”
永瑢这两日强压下来的怒火,因他这句话而冒了出来,讥声道:“这么说来,我倒是还要谢谢十二弟处处为我着想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永璂刚说了几个字,永瑢便冷笑着打断,“也怪我蠢,前日李七来传之时,竟然一点都没疑心是你搞的鬼,如今弄成这样,你高兴了?”
永璂有些内疚地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假传皇额娘之命,但是皇额娘也说了,六哥与魏秀妍并不该有所交集,一旦六哥纳”
永瑢有些不耐地道:“够了,皇额娘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得,不需要你再重复一遍,我”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只是痛心,你竟然会这样背后捅我一刀!”扔下这句话,他大步离去,再不给永璂说话的机会。
自此之后,他与永璂的关系冷淡了许多,不再如以前那样亲密,就算偶尔遇见了,也只是客套一句便作罢,仿佛彼此之间已经无话可说。
至于毛贵那边,倒是辗转托人联系上了小五养在宫外的那名女子,为免暴露身份,他找了一个市井地痞出面与那女子接触,并许以重金,要她设法从小五嘴里问出弘历为之祈福的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是小五嘴紧,还是确不知晓,那女子吹尽了枕边风也未能问出来,此事只得暂且搁置下来。
时光如流水,日复一日不可逆转的过着,待得十月过半之时,距离魏静萱诞下皇九女已有一个月。
虽然已经满月,但下地之时,魏静萱仍是觉得腰背有些酸疼,这是前几胎未曾有过的事,令她心有不安,当即传了汪远平来为其诊治。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难再有孕()
汪远平依命而来,在为其诊过脉后,低头道:“娘娘诞下小公主之时,身子损耗巨大,虽经一月调养,仍未曾彻底复元,所以接下来一个月,娘娘要尽量避免走动,多加卧床休养,微臣待会儿再开些药给娘娘调理,一个月之内,应该会有所好转。”
魏静萱听出他话中细微的异常,看着他道:“有所好转,也就是说一个月之后,本宫仍然无法复元是不是?”
汪远平抬了一下眼,有些迟疑地道:“恐怕是这样。”
“那依汪太医所见,要多久,本宫的身子才能完全康复?”面对魏静萱的言语,汪远平迟疑地道:“这个微臣也不敢断言。”
魏静萱盯了他半晌,忽地道:“汪太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宫?”
汪远平神色不自在地道:“娘娘多虑了,微臣怎敢对娘娘有所隐瞒。”
魏静萱既是起了疑,岂是他三言两语所能打发的,展一展袖子道:“自从本宫怀孕以来,一直都是汪太医负责照料,本宫一直心存感激,所以即便之前汪太医推断错了本宫腹中胎儿的性别,但本宫也未加以怪罪;本宫以宽仁待汪太医,汪太医若是以虚言相欺,未免有些过份了。”
汪远平神色复杂地道:“微臣不敢虚言相欺,只是不愿娘娘过于难过。”
魏静萱听出不详之意,凝声道:“难过?这是何意?”
汪远平叹了口气,拱手道:“既然娘娘执意要问,微臣唯有如实相告,娘娘诞下小公主之时,伤了身子,以后怕是难以再受孕了!”
这句话无吝于晴天霹雳,轰的魏静萱面色苍白如纸,盯着汪远平久久未曾言语,巧玉在一旁急切地道:“汪太医,你当真诊清楚了吗?此事可开不得玩笑。”
“其实在前些日子为娘娘诊脉的时候,微臣就已经发现了,只是怕影响娘娘休养,所以未曾言语。”这般说着,他又劝道:“事已至此,还请娘娘莫要太难过,而且娘娘膝下有三位公主,较之其他没有子嗣的主子娘娘,已是好许多了。”
魏静萱心神恍惚地坐在那里,她一心想要生一个小阿哥,以便将来有争夺皇位的资格,可现在汪远平却是一句话判了她死刑,她此生只能有三位公主,不可能有阿哥,有争夺太后之位的资格;怎么可以,她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怎么能够这样?而且这样一来,她岂非将止步于六嫔之位,难有寸进?!
毛贵久不见魏静萱说话,忧声道:“主子别太难过,或许身子能够调养恢复也说不定。”
魏静萱没有理会他,直直盯着汪远平,涩声道:“当真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
事到如今,汪远平已无谓再隐瞒,如实道:“恕微臣直言,娘娘气血两虚,内损巨大,就算是院正医治,娘娘复元的机会也是十不足一。”
魏静萱艰难地道:“若是若是服用助孕的方子呢,会否有所改善?”
“娘娘身子不宜怀孕,就算勉强怀上,也会凶险万分。”他话音未落,毛贵已是道:“主子诞下小公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