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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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本宫就等着初五这一日。”他们的对话落在弘历耳中,后者朗声笑道:“永珹,皇贵妃要的是出色,朕要的则是拔得头筹,若是你赢了所有人,就可以得到朕手中这个掐丝珐琅鎏金镶珍珠怀表。”
看到弘历拿在手里的怀表,永珹眼中充满了兴奋与雀跃,不止是他,永璋与永瑢亦是如此,后者更是起身道:“皇阿玛,您说的是真的吗?”
弘历点头道:“君无戏言,自然是真,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听得这句,永璋等一个个皆是卯足了劲,下定决心要在冰嬉比试中拔得头筹。并非仅仅为了怀表,也是为了证明自己。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弘历轻笑一声,唤过四喜道:“把这话传到外殿去,让他们的子嗣趁着这几日好好操练,莫要丢了脸。”
待得四喜传话回来,酒膳亦进行的差不多,各自散去,弘历在送凌若回去后,带着四喜往养心殿行去,在快到养心殿之时,弘历隐隐约约听得有人说话,起初他以为自己喝多了酒,所以幻听,但后来又觉得那声音极为真实,不像是幻听,逐拧眉道:“四喜,你可曾听到说话声?”
四喜侧耳倾听,道:“奴才也听到了,是女子的声音,很是耳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何人。”
弘历循着声音往前走着,约摸走了五六步后,果然看到一个女子身影背对着他站在养心殿前,他眯了眼眸道:“何人在那里?”
他的声音令那个身影微微一颤,转过身来惶恐地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在真切听到这个声音时,弘历与四喜皆辩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弘历拧眉道:“静萱,你在这里做什么?”如此说着,他便欲走了过去,岂料他刚走了一步,魏静萱便连忙后退数步,急切地道:“皇上不要过来。”
弘历疑惑地道:“这是为何,你不愿看到朕?”
“不是。”魏静萱急急否认,旋即道:“臣妾染了风寒,怕传染给皇上。”
弘历轻拍着额头道:“朕想起来了,皇贵妃与朕说过,你不慎染了风寒,需要静养,所以未曾同赴家宴。”如此说着,他眼中的疑惑更甚,“既是这样,你不在倚梅轩养病,站在这里做什么?”
魏静萱小声道:“虽然皇贵妃体谅臣妾染病,不必去乾清宫,但臣妾很是挂念皇上,想着在除夕夜见皇上一面,所以候在这里,但臣妾当真无意惊扰皇上,还请皇上明鉴!”
弘历微一点头,道:“刚才……你一个人在说什么?”
魏静萱有些羞涩地笑道:“启禀皇上,并没有什么,只是祈求上天保佑皇上龙体安康,大清国运昌隆,还有就是……”她顿一顿,道:“希望那些大臣不要再反对皇上册立皇贵妃为后。”
魏静萱最后的话令弘历极是意外,打量了她一眼,带着些许质疑道:“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吗?还有温玉之事,你就不怪皇贵妃吗?”
魏静萱屈膝道:“臣妾入宫十年,便看了皇贵妃十年,她真的为皇上做了许多;至于温玉之事……”她摇头轻叹道:“若说一些也没怪是不可能的,但过不抵功,皇贵妃确实是最适合为后的人选,这一点,臣妾绝不会否认。”
弘历深以为然地点头道:“若人人皆如你这般想,朕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
听得这话,魏静萱忽地笑了起来,“臣妾听母亲说,若是许愿之时,天上有流星划过,那么愿望一定会成真,刚才就曾有流星,所以皇上的烦恼很快就会没有了。”
她的话令弘历哂然一笑,“你倒是懂得哄朕开心。”
魏静萱连忙道:“没有,臣妾没有哄您,臣妾真的有看到流星,您若不信就问小元子,他也一并瞧见了。”
不等小元子言语,弘历已是道:“好了,朕相信你,这夜间寒气很重,你早些回去吧,以免病中受凉,那可就麻烦了。”
弘历的言语令魏静萱有些失望,她原以为这番话语能哄得弘历将她留在养心殿,不过她是一个极为审时度势之时,更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所以未曾多说,依言屈身告退,就在她走了几步后,弘历忽地开口道:“初五那日,你随朕一道去西苑三海观赏冰嬉大典,想来那个时候,你的风寒也该好了。”
每年行冰嬉大典,宫中但凡主位以上者,皆会随弘历同行,但魏静萱这样的贵人常在,除非弘历钦点,否则是没有这个福份的。
第九百五十八章 比试()
魏静萱转过身来,惊喜地道:“皇上,臣妾也可以去吗?”
弘历薄唇微弯,道:“是啊,不过你若不愿的话,朕也不勉强。”
“臣妾愿意。”魏静萱急急说了一句,又屈膝道:“多谢皇上恩典。”
弘历微一点头道:“行了,回去吧,若是病情加重,可是真的不能去了。”
当魏静萱再一次离去时,心中已没有了任何失落,待得回到倚梅轩后,小元子讨好地道:“恭喜主子呢,可以随皇上一起去观赏冰嬉大典,此事若是被张贵人她们知道了,一定会羡慕的不得了,据奴才所知,她们可都还没去过呢。”
魏静萱寒声道:“那拉瑕月,她以为阻我去乾清宫,就可以令我难堪了吗?哼,我是不会输给她的。”
小元子轻笑着道:“不知道皇贵妃明儿个知晓此事后,会是什么表情,奴才想想都觉得好笑。”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有些担心地道:“对了,主子您刚才对皇上说皇贵妃理应册封为后,会不会令皇上更加下定立后的决心?若是这样,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魏静萱冷笑道:“皇上的决心还不够强吗?但是百官阻着此事,再强的决心也无用,不论我说什么,对于这件事都不会有所影响,既是这样,何不说一些好听的,讨皇上欢心呢?!”
小元子谄媚地道:“主子英明,奴才相信皇贵妃一定不会是主子的对手。”
魏静萱睨了他一眼道:“行了,快去端药来,刚才站了那么久,身子着实有些发冷了,若是因为病情加重而不能去西苑三海,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奴才这就去。”在小元子匆匆忙忙离去后,魏静萱喃喃道:“那拉瑕月,就算你是皇贵妃,就算你占尽皇上的恩宠,我也不会输给你的,终有一日,我会踩在你头顶上,让你向我行礼!”
为了今日,她付出了太多,甚至听从苏氏的话,拉下脸面去向青楼女子学习床第之间的技巧,怎么可以输!
五日时间很快便过了,这五日间,除了必要的外出之外,魏静萱一时足不出户的待在倚梅轩养病,再加上庄正的药,待得初五这日,已是大致痊愈,只偶尔有几声咳嗽。
初五这日,在张贵人等羡慕的目光中,魏静萱登上了仪驾,随御驾往西海三苑行去,待得到了那边,夏晴远远看到她下来,冷声道:“真是想不到,她居然也来了此处。”
胡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轻声道:“贵人之中,也就她一个,不知她是怎么求来的恩典。”
“她自有她的法子。”如此说着,夏晴便不再言语,引来胡氏诧异的目光,“往日说起魏氏,惠嫔你都气愤得很,怎么今日好似没事人似的,你不恨她了吗?”
夏晴盯着远处的身影,幽幽道:“她害得臣妾家破人亡,又几次三番要臣妾性命,我怎会不恨,只是肃秋之事令臣妾明白,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令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魏静萱是一个极为冷静之人,想要对付她,就一定要比她更冷静。”
胡氏赞许地道:“难为你能这样想,好了,咱们进去吧,冰嬉大典就快要开始了。”
夏晴点头随她一直入内,永瑆几人由乳母陪着随同入内,他们几人自是很想去玩耍,但年纪幼小,又不曾习过嬉冰,怕是一上去就会摔了。
如此歇整了半日后,众人登上瀛台,而八旗子弟已经站立在太液池,也即是嬉冰场上,放眼望去,至少有千余人,极是壮观,而他们的背后插着象征八旗的各色彩旗。
待得扶凌若落座后,弘历对四喜道:“传旨下去,让他们开始。”
“嗻!”四喜应了一声,走到瀛台最前面,大声道:“皇上有旨,开始!”
随着他这句话,有鸣炮声响起,紧接着嬉冰场上千余人,按着之前的操练,做出种种姿势,譬如探海、金鸡独立、凤凰展翅等等,看的人目不转睛,甚是好看。之后则开始分成几队,开始表演转龙射球,接八旗之色,以一人执小旗前导,二人执弓矢随于后,数百上千人盘旋曲折行冰上,远远望去蜿蜒如龙,而在远处,设有族门,上悬一球,下置一球,分别为天球与地球,转龙之队若能分别射中二球,就算胜出,可得赏。
这些人皆是精打细算出来的八旗子弟,不论是嬉冰之技还是射箭皆很是了得,不少人皆得了赏。
待得这些人退下后,凌若道:“皇帝,是不是轮到永璋他们了?”
弘历笑笑,指着往太液池滑来的一群人影道:“皇额娘您瞧,他们已经过来了呢。”
凌若循目望去,果见永璋与永珹二人在那些宗室子弟之中,瑕月在默默数了一番后,有些惊讶地道:“皇上,竟有那么多人一起比试吗?”
弘历颔首道:“宗室之中,但凡十二岁以上,十六岁以下者皆是参加了,大概有四五十人。”
瑕月抿唇笑道:“永璋他们二人想在这么多人中拔得头筹,可不是一桩易事。”
黄氏忧道:“是啊,尤其是永珹,他可是未满十二岁,这样去比试,实在有些吃亏,无奈他不肯听臣妾的话,非得要去,若是输了看他怎么办。”
凌若侧目笑道:“比试还未开始,仪妃就已经担心起四阿哥来了吗?”
黄氏脸色微红地道:“让皇额娘见笑了,但永珹年幼,再加上身子一直不怎么强健,儿臣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不碍事,权当是增长见识了,皇贵妃总不至于真因为他输了就不让他燃放烟花吧?”
面对凌若望过来的目光,瑕月笑吟吟道:“皇额娘都开了口,儿臣又岂敢不从,到时候就让他与永璋一起点放烟花。”
听得这话,黄氏欣然道:“臣妾代永珹谢过娘娘。”
比试的内容与之前大同小异,永璋与永珹皆是极为拼命,最终永璋以半箭之优,在宗室子弟中拔得头筹,赢得了弘历的掐丝珐琅鎏金镶珍珠怀表,至于永珹,虽然未能得胜,但得知自己可与永璋一起燃放烟花,亦是高兴得很。
第九百五十九章 军情急报()
就在比试落下帷幕之时,小五匆匆走到弘历身边,将一封折子呈到其手上,并在他耳边轻说了一句,后者闻言脸色当即一沉,道:“立即传和亲王、还有兆惠与阿桂到静心斋来见朕。”
待得小五下去后,他朝凌若道:“皇额娘,边关有急报传来,儿子得先行告退,请您恕罪。”
“国事要紧,你去吧。”在得了凌若的话后,弘历带着四喜匆匆离去,一路来到静心斋,不等坐下,便急急展开一直攥在手中的折子,待得看完奏折内容后,他的脸色已是极为难看,而在这个时候,弘昼等人也都到了。
待得起身之后,弘昼言道:“皇上,您急召臣等前来,不知所为何事?”他们皆是随同来此观看冰嬉大典,然大典刚落,便得弘历急召来此,心下甚是疑惑。
弘历将手中的折子递给他沉声道:“你们且都看看。”
待得一一看过之后,他们的脸色,皆是比弘历还要难看,阿桂道:“皇上,张广泗率军四万,而大小金川不过过是弹丸之地,数万人口,就算地势险要,易出难进,也不该有这样的损伤。”
奏折是弘历派去的监军秘密呈上,内里记载了张广泗带兵赶赴大小金川之后所历的两次战役,在这两次战役中,张广泗不仅未得寸功,还屡屡遭挫,损失数千人。
兆惠亦是道:“阿桂说的不错,臣与张广泗虽不熟悉,但对他多少有些了解,以他的能力,若是尽力为之,不该是这样的战果,实在是令人奇怪。”
弘昼思索片刻,道:“虽然两次受挫,但对我军实力未有根本影响,皇上可以下旨着令张广泗全力进攻,尽快拿下大小金川。”
弘历眸中寒光闪烁,冷声道:“只怕张广泗不肯听朕的旨意。”
弘昼正欲开口,忽地想起一事来,试探地道:“皇上可是认为,这两次受挫乃是张广泗故意为之。”
“不错,张广泗曾上折力述让朕收回册后之意,并将皇贵妃打入冷宫,以绝后患;之后,李齐、庆复等也曾以大小金川之战要胁过朕,大有朕不处置皇贵妃,大小金川就会祸乱不止之势。”
弘昼拧眉道:“皇上,他们虽极力反对立后之事,但应不至于当真以此相要,乱我大清江山。”
兆惠轻咳一声道:“臣倒以为,他们一心候要逼迫皇上让步,从而做出此举并非不可能之事。”
阿桂气愤地道:“平日里,这些人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谁都说不过他们,没想到居然如此卑鄙无耻,真是可恨!”说罢,他朝弘历拱手道:“皇上不必烦恼,臣愿领兵出战,十日之内,必定替皇上扫除大小金川之患。”
不等弘历开口,兆惠已是道:“若是十日之内,大小金川未定,你当如何?人头落地吗?”
阿桂横眉道:“怎么,你不相信我?”他与兆惠,既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又是各不认输的冤家,二人只要遇到,就免不了要争执几句,那么多年都没有变过。
兆惠道:“且不说大小金川的地势,只说那里的人,虽只有数万之众,却老幼皆兵,愿效死力,一味蛮攻,或许能够攻下,却绝不止十日,另外……我怀疑此次大小金川,与云、贵一样,有反清势力在其中;”说着,他朝弘历道:“皇上,不如让臣前往平,咳……咳咳!”话未说完,他已是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咳得满脸通红方才止住,他自幼身子孱弱,之后随弘历一道经历福州之乱,这些年来身子越发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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