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0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宫说让你拿块镜子照清楚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明明就是一个宫女,偏偏不肯安份,不知用了什么卑贱的手段爬上龙床。”瑕月不理会彩绫难看到极点的脸色,续道:“不过呢,山鸡就是山鸡,永远不可能一朝变成凤凰。”
彩绫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方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娴妃,不管怎样我都算救了你一命,你不要太过份了。”
“救我?”瑕月啧啧道:“绫常在脸皮可真厚,你不惜借助本宫的力量对付苏氏,必然是因为苏氏对你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所以,与其说是你救本宫,倒不如说是本宫救了你。”
彩绫恼声道:“你这样忘恩负义,小心遭报应!”
刚刚还温言细语的瑕月,听得此话,脸色顿时一寒,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绫常在,你可知单凭你刚才那句话,本宫就能够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
阿罗扯着彩绫的袖子轻声道:“主子算了,别与娴妃争了,不然吃亏的只能是咱们,她毕竟是四妃之一。”
被她这么一说,彩绫反而越发生气,甩开阿罗的手厉声道:“四妃又如何,没有我,她这一辈子都得关在冷宫里。说她一句忘恩负义一点都没有错。”说罢,她盯着瑕月的双眸,道:“你应该很清楚,那把梳子是怎么来的,我能把你救出冷宫,自然也能把你再送回去,所以你最好不要太过份了。”
“是吗?”瑕月丝毫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凉声道:“那本宫就拭目以待了。”说到这里,她往旁边移了一步,正好可以完全背对着守在殿门处的小五,随即从知春手中拿过食盒,取出里面的燕窝,揭开盖子后道:“本宫在燕窝里浇了紫云英蜜,绫常在你闻闻,香不香?”
面对瑕月莫名其妙的举动,彩绫道:“臣妾没兴趣,请娘娘让开,臣妾还要去见皇上。”
“本宫说过,绫常在若是识趣,就该立刻退回碧琳馆,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虽然瑕月脸上一直带着笑,这话却是尖酸无比。
彩绫气极反笑,“娘娘虽是四妃之一,但这件事,怕是还轮不到娘娘做主,依臣妾看,该回去的那个人是娘娘才对。”说罢,她就欲绕开瑕月进去,然她脚步刚一动,瑕月就突然将端在手里的燕窝盅摔在地上,溅得满地都是。
没等彩绫开口,瑕月便扬声道:“绫常在你这是做什么,你说想闻闻浇了紫云英蜜的燕窝香气,本宫便让你闻了,为何却要故意摔碎燕窝盅,你明知道这是本宫炖给皇上的。”
彩绫愣愣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明明是娘娘自己摔碎的,臣妾根本连碰都没有碰过。”
瑕月一脸恼怒地道:“这盅燕窝本宫炖了许久,特意拿来给皇上的,本宫岂会这样做,绫常在,你实在是太过份了,这件事本宫一定会告诉皇上。”
彩绫察觉到事情不对,一把拉住瑕月道:“娴妃,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想害我是不是?”
“你做什么,赶紧放开本宫!”瑕月挣扎之时,凑到彩绫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就算害你又如何?”
“我救过你,你不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还这样恩将仇报,那拉瑕月,你还是不是人?”彩绫气急败坏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大到足够让小五听到,而阿罗对此,只是冷眼旁观,一句未劝,一句未提醒。
瑕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道:“你越来越过份了,居然敢直呼本宫的名字,还……还骂本宫是不是人?”
彩绫想也不便想道:“过份的人是你,那拉瑕月,你这样害我,我一定将事情告诉皇上,让皇上重重治你的罪。”
扔下这句话,她往养心殿行去,这一次瑕月没有再阻挠,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意,跟在她后面走了过去。
待得她们近到近前后,小五赶紧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娴妃娘娘请安,给绫常在请安。”
彩绫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道:“你立刻进去通禀。”
小五还没来得及答话,身后传来“吱呀”的一声轻响,四喜从外头走了进来,在朝瑕月二人行了个礼后,对小五道:“皇上说外头为何有喧哗之声?”
小五不敢答话,只拿眼瞅着瑕月她们,四喜乃是人精,哪里会不明白,赔笑道:“娘娘与绫常在可是来求见皇上?”
瑕月温言道:“是,请喜公公代本宫……与绫常在通传一声。”
四喜依言入内,片刻之后,再次打了宫门道:“皇上请娘娘与绫常在进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御前辩解()
待得她们进到殿中,弘历将看了一半的折子搁下,道:“刚才是你们两个在外头喧哗吗?”见她们不出声,脸色一沉,道:“你们一个身为娴妃,一个身为常在,却在养心殿外喧哗,成为体统。”
彩绫委屈地道:“皇上,不关臣妾的事,是娴妃看不惯臣妾的出身,出言侮辱臣妾,说臣妾不配伺候皇上,逼迫臣妾离开,还故意摔碎了燕窝盅嫁祸臣妾。臣妾受不过辱,才与她争辩了几句,没想到会惊动皇上。”她一股儿把话都说了,随即兴灾乐祸的看着瑕月,等着看瑕月如何被弘历训斥责骂。
弘历惊讶地看向瑕月,并没有急着下结论,而是道:“娴妃,彩绫所言是否属实?”
瑕月迎着他的目光,轻声道:“臣妾并没有做过,反倒是绫常在,说臣妾能够从冷宫出来,全是因为她发现了苏氏谋害皇后娘娘的证据,是臣妾的恩人,要臣妾对她感恩戴德。”不等弘历说话,她又道:“其实这样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今儿个早上,绫常在就曾特意来延禧宫与臣妾说过,臣妾想着彼此都是侍候皇上的,是姐妹,便答应了,没想到刚才碰到,绫常在又说起这事,且比之前更加过份,臣妾一时气不过与她争执了几句,没想到她竟然摔了臣妾特意炖给皇上的燕窝,还直呼臣妾姓名,骂臣妾忘恩负义,说臣妾不是人。臣妾自伴驾以来,还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说到此处,她已是泣不成声。
彩绫急急跪下道:“皇上,绝无此事,臣妾从不曾说过这样的话,娴妃根本就是在恶意中伤臣妾。是她仗着位份比臣妾,对臣妾恶言相向,臣妾已经极力忍耐了,但她越说越过份,这才起了争执。”
知春跪下道:“皇上,奴婢可以做证,绫常在此刻所说之话,皆是虚假,无一句实言。”在她之后,齐宽亦跪下说出同样的话。
彩绫这次脑子倒是转得快,立刻反驳道:“你们两个是娴妃的奴才,自然帮着她说的话,根本不足为凭。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亦可以让阿罗替我作证。”
彩绫未曾发现,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阿罗身子颤了一下,同时努力埋低了头。
从她们相互指责起,弘历就没有说过话,只是留心看着众人的神情与举止,阿罗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动作,并未能够瞒过弘历,后者盯着她道:“阿罗,你主子所言是真是假?”
弘历刚一开口,阿罗就立刻跪了下来,慌张地摆手道:“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彩绫暗暗瞪了她一眼,不悦地道:“你刚才就在我身边,怎会不知道,赶紧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皇上,究竟是谁人在欺君。”
阿罗一脸惶恐地看着彩绫,旋即低头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娴妃娘娘撒谎骗皇上,燕窝盅是……她自己摔碎的。”
阿罗结巴吞吐的样子令弘历疑心更甚,加重了语气道:“阿罗,朕再问你一遍,究竟是何人撒谎!”
阿罗跪在那里浑身哆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彩绫低喝道:“你这丫头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回皇上的话。”
阿罗哆嗦得越发利害,颤声道:“回皇上的话,是……娴妃撒谎。”
弘历冷声道:“既是这样,你为何哆嗦成这个样子,是否所言不实?”
阿罗慌忙摆手道:“没有,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并无不实之处,请皇上明鉴。”
彩绫闻言,说话道:“皇上,您都听到了,是娴妃冤枉臣妾,臣妾是清白的。”
弘历睨了她一眼,凉声道:“朕有问你话吗?”
彩绫听出他话中的不喜,低头不敢言语,而在她之后,瑕月开口道:“皇上,正如绫常在之前所言,臣妾与绫常在的宫人所说之言,因为她们的身份,所以才刚出口时就已经失去了公正公平的可能,不足为凭,亦不能做为证词。不过臣妾记得,刚才臣妾与绫常在争执时,五公公就在不远处,应该听到了臣妾与绫常在的对话,皇上可以传他进来一问。”
弘历点一点头,朝四喜看了一眼,后者立刻会意地去传了小五进来。
待得小五进来行过礼后,弘历道:“你原原本本将刚才娴妃与绫常在的争执复述一遍与朕听。”
“回皇上的话,因为隔得有些距离,所以奴才听的不是很清楚,唯一清楚的几句……”小五瞅了一旁的彩绫一眼,道:“就是绫常在指责娴妃娘娘的言语,直呼娘娘姓名,并说……并说……”
“并说娴妃不是人是吗?”面对弘历的话语,小五低头默认,彩绫见形势对自己不利,连忙道:“皇上,五公公只听到只言片语,并不清楚整件事的经过,所以他的话并不能做为证供。”
弘历盯着她道:“这么说来,你承认曾经侮辱过娴妃了?”
彩绫暗道不好,急急想要争辩,却听弘历再次道:“不要与朕说别的,朕只问你有没有对娴妃不敬?”
彩绫想要否认,然迎着他那双冷肃幽深的眼眸,在嘴里打了好几个转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得讪讪地道:“臣妾确实说过,不过那是因为娴妃陷害辱骂臣妾,臣妾一时气不过,言语才会过激一些,并非存心要对娴妃不敬。”
弘历没有理会她,只将目光转向小五,后者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道:“回皇上的话,绫常在所言,奴才并未听到。”
“娴妃怕人听到,所以皆是在臣妾耳边说的,她……她根本就是早有预谋要害臣妾。”
“预谋?”瑕月眸光一寒,道:“绫常在的话越来越过了,本宫根本不知道你会来此,如何事先预谋?”
彩绫微有得色地道:“臣妾奉皇上之命,来养心殿侍候圣驾,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加打听就知道了。”
“慢着。”弘历皱眉道:“朕何时传召过你?”
彩绫一怔,道:“皇上不是让五公公来碧琳馆传旨,说是让臣妾来养心殿侍候吗?”
第一百八十四章 阿罗()
“荒唐,朕何时下过这样的口喻。()”弘历目光一转,落在小五身上,道:“你这奴才,没听清楚朕的吩咐吗?”
小五委屈地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在得了皇上口喻后就立刻前去延禧宫传旨,并不曾去过碧琳馆,也没有见过绫常在。”说到此处,他瞅着彩绫,小声道:“绫常在,您是不是记错了?”
彩绫也正莫明其妙,不过听到小五这句话,还是立刻反驳道:“胡说,就不久前的事,我怎会记错。”
“那奴才就真不知道了。”说着,小五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难不成是见鬼了!”
弘历耳尖听到他的话,斥道:“荒谬,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鬼。”
小五慌忙道:“奴才胡言乱语,请皇上恕罪。”
弘历没有理会他,而是道:“彩绫,你果真见到小五前去碧琳馆传旨了吗?”
彩绫定了定神道:“臣妾倒是没有亲眼看到,旨意是阿罗接的,她出碧琳馆的时候,正好遇到五公公。”恻目见阿罗跪着不出声,低喝道:“还不快向皇上禀明当时的情况。”
阿罗慌声道:“是,是奴婢接的旨,皇上,是奴婢遇到五公公,然后接的旨,主子说的皆是实话,并无虚言。”
瑕月走到阿罗身边,伸手在她额上抹过,道:“你若不曾说慌,为何会有这么多汗?”
阿罗神色越发慌张,道:“奴婢没有说谎,是……是因为殿中闷热,所以奴婢才会出汗。”
瑕月捻着指尖的湿润,冷笑道:“别人都不觉得,只有你一人觉得闷热,也只有你一人出汗,阿罗,你觉得这话说的过去吗?说,你究竟有没有见过五公公,若是见了,除了皇上的口喻之外,他还与你说了什么?当着皇上的面,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
阿罗被她说得浑身发软,瘫在地上瑟瑟发抖,弘历一直对她怀有疑心,此刻更是疑上加疑,道:“你照娴妃的话,把小五与你说的每一个字都说出来。”
阿罗勉强抬起头,语无伦次地道:“奴婢不知道,与奴婢无关,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跪在一旁的彩绫听到她这些话,大是皱眉,道:“什么与你无关,你照实回答皇上的话就是了。”
从刚才起就一直处在惶恐不安中的阿罗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尖声道:“主子,您不要再逼奴婢了,奴婢不想再陪着您撒谎,欺君之罪啊,会要命的啊,奴婢不想死。”说到这里,她用力拉住彩绫的手道:“主子,您放过奴婢好不好,奴婢不想死,不想死啊!”
彩绫用力抽出手,喝斥道:“你在说些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要你死了,还有,我要你撒什么谎了,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阿罗不停地摇头,道:“你这样做,就是在要我的命,五公公他根本没有来过碧琳馆,所有的话都是你伪造出来的谎言。”
彩绫大惊失色,强忍着要捂住阿罗嘴巴的冲动,厉声道:“你疯了是不是,居然说出这样荒谬绝伦的话来,我何时教过你说这些,何时编造过谎言。阿罗,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阿罗神神叨叨地道:“你有,你知道皇上传娴妃至养心殿侍候,觉得娴妃霸占恩宠,没有像她之前答应你的那样,对你感恩戴德,你气不过,所以就来这里出言讽刺,还故意摔了她的燕窝盅。现在你为了取信皇上,又说是五公公传旨命你过来,还全部推到奴婢身上来。奴婢知道,你是想,万一皇上不相信,就可以把一切事情都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