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你真猜不透-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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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创作者在创作作品的时候会融入自己的灵魂,在创作者的作品中都能看到他们的影子,我在想,那个男演员嘶吼出来的不放,到底是演员的声音,还是宫洺想对我说的。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我正想开口,他一只手已经搂在我的肩膀上,黑暗的环境让我防备并恐惧着,所以我反射性地跳开,动作很大。“宫洺,我觉得我有必要讲清楚今天我出席在这里的原因,我不是来应约的,而是来跟你讲清楚的。”
“我不接受失败。”他的声音极速冷下来,还透着隐隐的怒气,跟着又补充道:“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喜欢我,但我相信你会看到我的努力,会喜欢上我的。如果需要时间,我有,如果需要精力,我有,如果需要爱,我也有!”
他坚定的声音直触我心底,原本准备好的话有些难开口,但我必须要告诉他。“宫洺,你是个好男孩,可我配不上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从来不相信配不上这么虚伪的借口。”他朝我靠过来,偌大的屏幕投射出来的光照亮了他嘴角的坏笑,然后他一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向他。“怎么样你才会喜欢我,如果来软的不行,我可以来硬的。”
我被他的动作跟话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轻佻。推着他的手,跟他喊:“宫洺,你放尊重点,不要逼我讨厌你!”
他松开我,愣了几秒,然后一脚踢在座位上,跟着又一脚。我在边上心惊胆战地看着,脚步不自觉地往后挪,正准备逃跑时,发泄的差不多的他转过身来,如同受伤的小兽般脆弱。“我可以等你爱上我的。”
准备逃跑的心似乎被捆绑住,我站的远远地看着他,碍于他刚刚的表现我不敢上前去送安慰,抿了抿唇,我也严肃了起来。“我不喜欢姐弟恋,你永远都不可能比我大,所以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上你,拜托,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我不需要备胎,在爱情里人都应该是平等的,世界上最不应该存在的一个词就是备胎。”
宫洺听完的话有些错愕。“你们女人不都喜欢炫耀自己的爱慕者来满足虚荣心吗?有我这么一个追求者,你可以享受很多追捧的。”
听完这话我特么想发飙,“为何你会以为自己跟别人不一样,虽然你有钱长得帅还有个受人瞩目的老爸,但说白了,你也仅仅只是个男人。”而且,哪个男的能受得了自己的老婆被另一个男的狂追,我还想安安静静地活下去呢。
“你真的跟别人不一样。”讲着话他笑了,观影就此结束,他欢快地拉着我走出放映室,走出黑暗,看着他坦然的笑容,我觉得我们的故事可以画上圆满的句号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他脸上也再没有那种让我亚历山大的深情跟失落,只是让我答应他一件事,晚上陪他去参加一个宴会,之后就再也不会纠缠我。
听起来很像临死前的唯一心愿,所以送送他也是应该的。可我发誓,我只是同情癌的间歇性发作,要是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就是伤死他也不动一点恻隐之心给他!
中午他跟我一块吃了饭,然后载着我去逛街,美其名曰都是为宴会做准备。大约是晚宴比较郑重吧,我又没有比较拎的出场的衣服,看着他一脸期待的表情,梗在嘴边的不字怎么也没讲出口。
晚上,他带着化了妆的我盛装出席他所说的某个宴会,他跟我讲的很简单,什么也不用讲,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跟在他身边站一会儿,然后趁机溜掉就好,而且他再三跟我保证那个宴会上没有记者。
这事情是很容易完成的,所以我被他挽着手臂走了进去,实际上情况真的如他所讲一般,只是少讲了一些事情罢了。
红红的地毯,以往只在电视屏幕上看那些女明星走过,我走还真真第一次,被宫洺环着胳膊走进里面,不到五步,我就愣在了那里,呆滞了许久,我转头看着宫洺。“你早有预谋的!”
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在我不舒服地扯着扎脸的皮草时,看到了不远处的许辰毅,以及被他的手放在腰上的沈蔷蔷。
宫洺没讲话,耸了耸肩,耳朵上的二钻亮晶晶的,很嚣张。
扭头继续盯着许辰毅,他似乎也发现了我这道锐利的目光,转身迎上我的目光。这一刻,该用一个什么词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是恶心还是厌恶,亦或者是在脑袋里轰鸣作响的声音。
从宫洺的臂弯里抽出胳膊,我掉头走出了酒宴,宫洺他妈就是闲的蛋疼,没事让我看许辰毅出轨,我操你大爷,老娘就是死也不会喜欢你!
跑到路边,我招手拦着车,可这个地段实在是太傲娇,拦了半天都没看到一辆出租车。冷风不断地侵袭我暴露的身体,光裸的腿,赤条条的胳膊,毫不留情,我冻得瑟瑟发抖。
为何?因为我身上穿的是一身蓝色的旗袍,脚上踩着高跟鞋,肩上披着皮草,没有穿打底裤,没有批外套。宫洺说这是宴会必备,站在镜子前看这一身装扮的时候,虽然觉得怪,但上档次称得上,可现在我特么觉得自己像个站街女!
宴会厅内并不冷,在宫洺车上的时候开着暖风,下车走进场的时候有大衣披着,但一跑出去,离开了宴会厅跟车厢,那就是另一个世界,我站在路边,整个人就像是速冻水饺一样血液都要凝固了。
在我冻傻了的时候,一只蛮横的手掌将我拽过去,我颤抖着身体目光有些模糊。“这就是你说的要冷静一段时间!”
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恶人先告状,可我现在不想跟他吵,我冷。
“程诺,你以为我真的放不下你,真的不会生气,是不是?”听到这儿,我确定了,这是恶人先告状。
冷冷地笑笑。“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我不过是跟宫洺站在一起走了两步路而已。”
“而已?而已他会不远万里给你寄烤全羊,而已他会半小时一束玫瑰花?而已你今天会专门陪着他去看电影,会穿的跟小姐一样跟他搂搂抱抱?!”
“那你呢?你跟刘笑笑怎么解释,跟于晴怎么解释,跟沈蔷蔷又怎么解释!我比不了你呢,你三个,我才一个!”
他死死地捏着我的肩膀,可是感觉不到疼了,寒冷已经让痛觉麻木了。如同心一样,该麻木了,原来有些事不用我做抉择,生活会给出自己一切。
“所以,你要报复我?”
“是。”
他撇着嘴角忽然笑了下,然后松开我,往后退了两步,怒火燃烧在他的眼底。“老子他妈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就是孙子!”
我干干地笑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内。给我机会?呵呵,男的还真是奇怪,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左拥右抱就可以,女的跟对他有威胁的男的有联系就要被定死罪,这么不公平,凭什么?
昏黄的路灯下,我紧紧搂着自己颤抖不已的身体,站成一座雕塑。
不知何时,宫洺出现在我身后,俯身贴在我耳边跟我讲。“他抢走了你,我一定要送他一份礼物!”
呵,何必呢?许辰毅用得着他玩心机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人吗?用得着他离间我跟他之间的感情吗?
一转头,脑袋晕的厉害,张口我含糊不清地声音跟他讲:“从此以后,你也滚出我的生活!”
70 我听不见()
之后,我晕了过去,大病一场。有人说心情差的时候,人的身体会跟着差,我觉得是的,因为我连连在床上躺了一星期。
再之后,我买了回家的车票,在1月3号站在我家的院子里。那些留在许辰毅那里的东西我不想回去取,也不想要了,因为不想跟许辰毅撞上,东西重要不重要,对我都不是很重要了。
我不愿意再给许辰毅一次机会,更不想听他解释。只是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许辰毅错的有多离谱。
人大约都是这样吧,害怕受伤,不想解释,热衷试探,以爱为祭,更趋于相信让自己难受的“真相”。
我是这样,许辰毅也是这样。
站在家里,我拿着扫帚清理着院子里的尘土,脑袋里灌满了对自己的反思。我觉得自己挺失败的,在北京飘了四年,一分存款没有,一分人情没捞着,倒是收获了一段不堪的婚姻,两段糟心的感情。
我跟爸妈讲我辞了北京的工作,以后留在石家庄不出去了,我爸只讲了句回来就好,可我妈大约对我的现状有十万分个不满意吧,从的我脚踏进家门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跟我唠叨着结婚的事儿!
雨若来家里看我的时候她让雨若劝我,佳颖来追问许辰毅的时候她听到了又趁机指责我,甚至于我姑妈领着她宝贝孙子,来秀她女儿赵萱的幸福时她还在跟我讲这个。
心里烦躁,我不想理她,她讲我就躲着她,谁知道她竟然变本加厉弄了几张照片甩我面前。“程诺,从照片上抽个人明天去见,一个月内你婚事定不下来,你就从这个家给我滚出去!你说你,现在又没工作,天天还在家里窝着,知不知道那些街坊邻居怎么说你的,怎么戳我们脊梁骨的?!”
听她这话我完全飚了,拍案而起直接跟她叫板。“结婚离婚是我自己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啊,什么都爱管,你管得了吗?”
“还有,我现在这样都是谁造成的,我离婚的时候你不大肆宣扬,现在他们会戳你的脊梁骨吗?你也知道丢脸,那当初你跟这个讲跟那个说的时候,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现在别人戳你脊梁骨,那不是你自己作的吗?你自己活该!”
她不提这个还好,提起来我就想起爷爷办丧事的时候,村子里的朋友跟家里的亲戚跟我讲的那些话。她如果真的知道丑就不该宣扬,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避短。她倒好,我离婚的时候她把我的事全部捅出去了,所有人都知道我离婚了,对我指指点点。当时怎么没想到这事不好看?!
从北京逃回来我是想找个避风港的,但是事实跟我的预期完全相反,离开了北京,现在我就像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谁看我都不顺眼。也许宫洺有句话说对了,有他追我还能有些优越感,有工作我还能骗骗自己找到点存在价值,可现在我的生活除了糟还是糟,简直一个大写的糟!
再加上长期以来积压在我心中的怨气一股脑的冲动跟我妈咆哮完,我心中怒火滔天,她也气的浑身发抖,扬起手来停滞了半天,然后朝着门口一指。“老娘欠你的啊,你以为你这烂事我乐意管呢!给我滚出去!”
“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儿待着吗?”我愤怒地瞪着我妈,起来就走。
身后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一个抱枕砸到我身上,我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
“滚出去就别回来!”
走出家门,安静的街道上迎面开来一辆蓝色的小轿车,我让着路,却不想那小轿车在我面前停下来。跟着车窗玻璃落下来,一个婶子的头从里面探出来,看着我笑眯眯的。
“诺诺啊,啥时候回来的啊,找着对象了吗?让婶说一句,你现在都这样了,就别挑了,再大学毕业都离过一次婚了,差不多的男的就行”
原本我还打算跟她问候一句的,听到她讲这个,我就完全火了,理也不理掉头就走,转身朝着大伯家走去。
大伯母在村里搞了个小超市,但超市跟家没在一块儿,大伯已经退休了,不过我也保不齐他在不在家,因为他热衷于打牌,当然也有可能被大伯母叫去了超市那边。
只是闷闷地走去,到了之后才想起这事儿来,不过还好,门开着,推门进去,喊了两声没人应我,我就直接往佳颖的房间走去了。
我没料到房间里会有人,因为佳颖高三,是很忙碌很紧迫的一年,更何况刚刚放完元旦的假期,她完全不可能在家,所以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原本安静的床上忽然动起来,急急忙忙收拾东西的动静,我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呢?”过去坐在佳颖床边,她才露出个头来,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堂姐,你怎么来了也不知一声,我差点被你吓死。”
我没精打采地瞄了瞄她,哦了一声,然后直接躺她边上。乡下比城市冷多了,穿着这身衣服走了一路,都不受冻,脑袋又有些昏昏沉沉的。
可谁知道我一躺下,她竟然一把将我推下去,我没防备,从床上滚了下去。还好她的床是三十公分的榻榻米,下面铺着泡沫地板,并不疼,但是她这一举动太可疑了。
换做平常,我肯定跟她叫唤了,但现在,我没精力了。叹了口气,在边上安静地看着她,她闪躲着我的眼睛,慌忙解释道:“我我没穿衣服”
无力地抬下眼。“我又不是男的,能对你怎么样?”谁想,她听完,脸更皱了。“我不出柜。”
抬了抬手。“程佳颖,你就一神经病。”
算了,我还是去雨若家待两天吧,不过她老公在那儿,似乎有些不大方便。
纠结着刚走到门口,佳颖的声音就着急的传来。“堂姐,你别走,我难受,你陪我聊会天呗。”
娇弱的声音听着很可怜,我转头看了眼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折回身坐在床边。她往墙角蹭了蹭,伸出一只爪子拍了拍腾出来的半张床。“堂姐,躺!”
无力地翻翻眼睛,瞥了她一眼。“你不没穿衣服吗,不怕”
“你别拽被子就行。”她眨着眼睛跟我卖萌,我没讲什么,躺在她身边。似乎大病一场之后身体一直很弱,总是容易犯困,精神不振,这刚走了几步路,竟然觉得好累。
吸了吸鼻子,头昏昏沉沉的又犯起困来。
佳颖往我跟前凑了凑,小脸一下子红了,小声在我耳边嘀咕着。“堂姐,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
“那个,我有点不好意思”
听她讲不好意思可是破天荒啊,扭头看了看她,她竟然低下了头,垂着眸子活脱脱一不胜娇羞的小姑娘。
“你吃错药了?”
被我这么一问她才来了气势。“堂姐,咱俩是不是亲生的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