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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杉重水覆-第42部分

小说: 杉重水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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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对我做过什么,窥探我的**,还是给过我什么暗示,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石,你冷静,我们不会害你,你知道我可以不告诉你这些的,但是我们之间要建立起信任,才有助于以后的治疗,你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兰斯把手中的资料推到我面前,“你体检报告上的体重只有150磅!一个月减重10磅,看着不多,但是治疗是长期的,石,这样下去会很危险的,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到这里的情形吗?我们在和邪神战斗,我对上帝发誓,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们一定会征求你的同意,就像这次我在征求你的同意,可不可以请你的那个朋友来辅助你的治疗,他或许能稳定你的情绪。”

    我闭上眼,缓了缓呼吸,轻声道:“对不起,兰斯,无论我的病能不能治好,我不会去打扰他。”不能让他见到我如此狼狈不堪的一面,不能让他知道我对他怀有的龌蹉的心思,不能去破坏他得之不易的感情,更不能让他从此恶心厌恶我。

    “为什么,为什么是打扰,你怎么知道他会怎么想?”

    我抬头看着他,坚定的道:“我知道!”没人比我更知道,我每天都能梦见,那些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那冷漠厌恶的眼神,让我彻底的湮灭在黑暗之中,一生都不得安宁。

    “或许……”

    “没有或许。”我打断兰斯:“兰斯如果你们真的尊重我,就不要做任何打扰温扬的事情,这是我们信任的前提,也是底线。”

    兰斯看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

    “我需要你的保证!”

    “我保证,我向上帝发誓。”

    我兰斯达成了协议,开始了在美国治疗的日子。

    我认识了王凯,他就是当时给我做催眠的中国籍的心理医师,据说在他们那个圈子很有名,请他来也是因为考虑到我母语的问题,他们不可谓不用心,只是通过他们脸上越陷越深的眉头,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可能越来越糟。

    我常常莫名其妙的在床上醒来,无故的丢失一段记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自己发病时又做了哪些事儿。

    三个月里我体重爆减,从来时的68公斤到后来的不足50公斤,瘦的只剩下皮包骨,这让我想起自己曾经在公司联谊会上带着人做俯卧撑的时候,那时候我178的身高,70多公斤的标准体重,和温扬同住一个屋檐下,有让人羡慕的工作,有领导的赏识,受公司女孩子的喜欢……

    只是不过小半年的时间,我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都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呢?不止身体,我的记忆力也越来越差,很多东西都难以记住。

    现在我连正常的运动都进行不了,医护人员已经不再担心我的狂躁症发作,因为我已经没有做出伤害性举动的能力。

    大多时间我都躺在床上发呆,有时候回忆着前世今生,但更多的时候是什么都不想,时间总在我一恍神中就过去了。

    我的记忆混乱极了,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我根本没有重生,那只不过是我死前的幻觉而已,是我为自己编织的一个梦而已。

    “石,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反抗,你在等死吗?”

    我听见有人在用蹩脚的中文在我耳边说话,很熟悉的声音,我一时有点想不起来,我最近总是这样,也不知是怎么了。

    “他这个样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不如我们去联系那个人,据说他们是很好的朋友,我想他应该愿意帮忙的。”

    “石是不会同意的,我们要尊重病人的意愿,你也看到了,他这么决绝,你的催眠治疗没有任何作用,如果我们真的那么做,他或许会选择……”

    我像是个在等死的绝症患者,既想早一天解脱,又有着对世间的不舍和留恋,但是我已经感觉自己的世界在慢慢变黑,慢慢变得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我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大学那段最快乐的时光,站在操场上,仰望碧空蓝天,看着远处的校舍和教室,我又重生了吗?老天听到了我的祈求了吗?

    操场远处走来一个人,夏日的阳光白花花的刺眼,那人身姿优雅带着一身的阳光向我走过来,仿佛那些温暖的、美好的一切向我慢慢靠近,我望着他,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然后忍不住慢慢地微笑开。

    温扬站在我面前,愣了一会儿,无奈的道:“傻笑什么,走啊,话剧最后一次彩排,你不是要盯场吗?方沁在到处找你。”

第64章 连载() 
大学的时候我进了话剧社,算是被生拉硬拽进去的,社长原是看中我的皮相,想当然的认为就算演技不过关,平时客串个小白脸还是可以的,结果社团所有人都被我突破天际的“精湛”演技折服了,我现在还记得他们当时顶礼膜拜的表情。

    对此我的官方解释是,再优秀的人也有其不擅长的领域,平常心就好,我总要给其他人留点活路。社长大人听了,一脚给我踹到了编剧策划那里打杂。

    毕竟不是什么专业的影视学校,很多时候都是小打小闹的做些搞笑的短话剧,或是恶搞一些曲目哗众取宠,好在效果不错,话剧社在学校也算是小有名气,在学校的各种晚会和校庆上都是压轴曲目,人家都当小品看,图个一乐。

    但在我们社长大人卸任前夕,他突然正经了一把,试图开拓他话剧事业的深度,弄了个阮玲玉的剧本,当时整个话剧社都差点跪了。

    这话剧是不敢恶搞的。

    剧本我们费了很多心思,借鉴了电影,早期的话剧,也做了很多删减改动,还有剧中戏,最后浓缩成一个80分钟的剧目,尽量缩短时长,那时候很担心看到一半人都走了。

    当时面临的问题很多,除了剧本,道具、服装、人手都是问题,我们到处拉赞助,借演员,温扬就是那个时候被我拉进来的,鉴于他优秀的个人形象,还让他挑大梁演了蔡楚生这个男三号。

    代价是我话剧上映前所谓的任调戏、任奴役、唯其命是从。

    折腾了有两个多月,话剧终于定了日子,今晚是第一次开放表演,还请了一些校领导,动静是越闹越大,食堂门口还贴了海报,女主角选得好,摆的拿烟的姿势,还真的有那么一点民国女星风姿绰约的味道。

    一代影星阮玲玉,她传奇的一生,得益于她苦难的人生,和她悲壮的情史,她一生遇到的三个男人,却都非良人。

    张达民无赖,唐季珊花心,蔡楚生无情。

    最后她被张达民勒索惹上官司,一心托付的唐季珊有了外遇不说,还要被他责难打骂。

    人言可畏,不堪舆论诽谤的阮玲玉心力交瘁,再也承受不了流言蜚语的她向蔡楚生求救,求助于这个在她人生绝望的时候出现,给予她希望的男人。

    “楚生带我走,我受不了了,带我离开这里。”

    但蔡楚生的沉默让她失去了人生最后的希望,话剧最后一幕,阮玲玉选择吞食安眠药自杀。

    礼堂里《葬心》的音乐响起——

    音乐中穿插着阮玲玉的一句台词:楚生,带我走,求你!

    ……

    礼堂里寂静一片,后来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带头鼓起掌,真有人是红着眼睛出去的。

    我却因为被这个剧折磨的太痛苦,早就没什么感觉了,有种终于解脱了的轻松。

    话剧的反响很好,主创们谢幕之后,大家一边卸妆一边兴奋的讨论。

    “歌曲中间穿插旁白台词,效果果然好。”

    “雅楠演的太好了,比平时还要给力,我在下面都看哭了。”

    “知道吗,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咱们的温大系草被人瞪了,温扬那会儿都愣了,他在女孩子面前哪有过这样的待遇,还真是头一遭,哈哈。”

    我从前台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儿,看惯了温扬受女孩子喜欢,脑补出刚才遭受无妄之灾的他,没忍住跟着乐。

    “你还敢笑。”温扬没好气的道。

    我眨了眨眼:“演个渣男而已,火气好大,都知温大系草爱惜羽毛,难道是觉得自毁形象了?”

    温扬脱了戏服,换上自己的行头,松了松肩膀,看向我正经的回道:理论上说蔡楚生不算渣,他只是不接受阮玲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放不下自己的家庭和事业,不想接受不被认同的人生,这算不得错,只要他自己不后悔。”

    “但是做不到,就不要给人希望,他之前对阮玲玉的那些好算什么?”有人不满道。

    “所以我说是理论上,毕竟你不能说对一个人的好都是错的,他对阮玲玉是有同情在里面的。”

    方沁叹了口气:“看似温柔的人,往往是最无情的那一个,温扬你是真的理解了蔡楚生这个人物,才会演得这么好。”

    “都收拾好没?雅楠你快点,咱们去一起去吃个饭,庆祝一下。”社长招呼起来。

    “我和石杉还有事儿,就不去了。”温扬说完,拉着我就走,也不管后面的人怎么喊。

    夏季的夜空很是好看,我和温扬躺在操场上高大的圆形铁爬架上,看着满天涟漪微漾的繁星,好风如水,清景无限,只觉心情格外的舒适。

    真是一个清风沉醉的夜晚。

    “这样不好吧,你不是和我说,社团活动尽量要参加吗?”我说。

    “我还真希望我没说过,凡事有个度,看这学期给你忙的,平白还把我拉进来,我平时对你不错吧,你就这么坑我!”

    我双手放在脑后,枕着手掌,说:“你就装傻,我不信你不知道,今天大家想撮合你和刘雅楠。”

    “呵呵……”温扬冷笑了两声,接着话锋一转,口气不善道,“这意思是你知道,然后打算不动声色的看戏?”

    我一看这是要动气了,忙道:“做兄弟的怎么能挡你姻缘,我被你奴役的快一学期了,温大爷大人大量,就不要和小的计较了。”

    温扬眉毛一挑,气乐了:“奴役你?你也得有时间给我奴役,让你倒杯水,都算是我虐待你,你说说你这学期打过水没有。”

    这明显是积怨太深,靠插科打诨似乎不太有用。

    我肃声咳了一下,张开手臂摆了个大字型,一脸忍辱负重的道:“躺平任调戏,温大爷想怎么着都行。”

    温扬看了我一眼,抽了抽嘴角,最后吐出一个字:“滚!”

    我倒是心情很好,这人挺好哄的,我乐道:“温扬我发现你是这世界上一等一的大好人。”

    “你这评判标准是什么?”

    “哈哈,当然是对我好啊,哈哈……”

    “……”

    我看着夜空,忍不住勾起嘴角,心中无比的满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有那么个一个人真心待你,对你好,好像无论你做什么都会包容你原谅你。胸口似有一团暖意慢慢的舒展开来,化到四肢百骸,仿佛把所有的坚冰都温暖融化。

    “温扬,我要是有一天犯了很大的错误,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不原谅!”温扬毫不犹豫的道。

    “你这也太直接了,考虑都不考虑一下。”

    温扬挑眉:“说吧,你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你要是主动认错,我兴许从轻发落!”

    “我是说如果!”

    温扬头枕着手掌,看着天空繁星点点,“真有那么一天,你只要对我笑一下,我可能就找不到北了,哪还会生气。”

    他感叹道:“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去演话剧,当真是美色误人啊。”

    那幽幽的一叹,让我心脏漏跳了一下,夜风拂过,似有一种辨不明的情愫随风潜入夜,让人如同置身在柔软的棉絮中沉浮,我不自觉的捂住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在那里撞击,忍不住要用呼吸调整躁动不已的心绪。

    “那你呢?”温扬问。

    我想了想,说道:“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你啊。”温扬有些无奈的摇头,“以前多老实,现在滑头的学会敷衍了。”

    我想反驳,后想想也对,我确实是想也没想的就这么说了,所谓知易行难,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以后的事儿,但我会努力去做,到时候让他好好瞧瞧。

    “古人说良辰美景,赏星乐事,确实醉人。”

    我叹了口气:“可惜身侧相伴的不是美女,而是个糙汉子,不然就圆满了。”

    “这么想说明你的觉悟不够,凡事要在自身找问题,你想你要是女人,不就成全了兄弟了吗?我这就省事儿多了。”

    我抬腿踹了他一脚:“去你大爷的。”

    温扬从铁架上徐徐的坐起身,微微眯起眼道:“爆粗口,还学了一身小流氓的做派。”

    我见他面色不善,惊得忙起身往另一面爬,虽然看着不显,温扬衣服下一身的腱子肉,动起手来我分分钟钟被灭:“君子动口不动手,说不过就动武,美帝都不带这样,算什么好汉。”

    “先动手的不是我。”温扬说着就过来抓我的脚。

    我吓得大叫:“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一尸两命,让你把牢底坐穿。”

    温扬看了我好一会儿,最后没绷住,抚着额头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少和郭宇学,过来,真掉下去有你哭的。”

    见温扬笑了,我蹬鼻子上脸道:“来,再给爷笑一个。”

    温扬冷着一张俊脸过来抓我。

    我下意识的往后让了一下,只觉脚下一滑,身体向后坠去,我想我实在是太倒霉了,这样子也能掉下去。

    我说过我的人生一点都不能放松,一步都不能走错,要不然一个不留意就可能着了道。

    我总是记不住,总是得意忘形,所以给我再多的机会都没用。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除了医生,我还看见了江宁,她红着一双眼,穿着干练的白衬衫,不见青涩,看着好像成熟漂亮了很多。

    我浑身无力,积攒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干涩的开口:“你怎么来了,温扬呢?”

    然后我看见江宁哭了,泪水流了满脸,看得只让人心疼,她哽咽的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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