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奶盐栗子鸡-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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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您和他关系不错; 所以才寻求您的帮助。我们诚恳地拜托您,帮帮我们吧; 难道您要眼睁睁地看着柳正宇错下去吗?”
“……”朋友敞开门; 苦笑,“你们进来吧,我会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
这个朋友其实一直在关注着柳正宇的事,现在网络上已经漫天遍地都是他差点杀害一个女士的事了。
实际上他本人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 对犯罪嫌疑人的所作所为是难以理解的,因为在他的认知里,犯罪嫌疑人虽然性格孤僻,但也不至于会去伤害别人。
可当他亲耳听到犯罪嫌疑人是真的差一点亲手杀死一个女性以及那天晚上的过程,他内心挣扎了很久。
“相信您也了解过他那件事; 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您,柳正宇的酒量如何。”
朋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正宇他……酒量很好,我跟他一起喝酒的时候,烧酒,他可以喝五六瓶,啤酒也能喝七八瓶左右。”
边浩宇感激地对他笑了笑:“谢谢你的帮助,真的谢谢。不过你愿意出庭当证人吗?光是有你的证词,法官是不会接受的。如果你也能出席的话,就好了。”
朋友为难地挠了挠鼻子,支支吾吾:“我不知道,我没办法面对正宇。”
“拜托您了,我们真的很需要您的帮助。”金跃国诚恳地邀请他。
“……我真的没办法想到正宇会这么做,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我认识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啊……”朋友咬了咬唇,下定决心,“好,我知道了,我会出席的。如果你们还需要什么帮助,我会尽力的。”
朋友最终还是被正义说服了。
就算柳正宇是他的朋友,他也不能因为他们的关系包庇他。只不过他是真的很难过,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所认识的柳正宇,并不是真正的柳正宇。
有了新证人的保证,师哥们肩膀上的压力就变得小多了。
与此同时,检察官也在整理证据准备控告柳正宇杀害李泰俊的罪行。
柳正宇是一定会坐牢的,问题在于,他杀害李泰俊和故意谋杀未遂这两个罪行加在一起,法官会给他判多少年。
法律有一些地方挺搞笑的,同样的两个罪行,放在一个人身上的话,得到的判刑会比不同的两个人的判刑轻。
闵枝慧现在依旧在INS上活跃着,她向网友们汇报自己身上的伤快好了的同时,还告诉他们,杀害李泰俊的凶手抓到了,就是那个想要谋杀她的柳正宇。
消息一出来,网友一下子就沸腾了。
【我当初就觉得是这个人,没想到还真的是。】
【这个畜生赶紧去死吧,如果他得手的话,他身上就背负了两条人命。】
【人肉他,把他家底都翻出来。】
【楼上加一。】
【不要太偏激了,人肉这种事是违法的。】
……
网友的意见各异,大多数人都是表示愤慨和庆幸,也有少部分较为偏激的人觉得要人肉柳正宇。
某些计算机比较厉害的网友真的去人肉了柳正宇,结果发现他的人生经历也是很悲惨的。
据说他母亲是红灯区的,父亲不详,他从小就生活在混乱的环境里,母亲也嫌弃他是个累赘。上学的时候,同学们知道他母亲的职业后,都开始排挤和孤立他,有时候还会当众嘲讽他母亲是·鸡。长时间的欺压让他的性格变得极其孤僻偏激,后来干脆变得具有攻击性,只要有人敢嘲讽他,哪怕打不过对方,他也会拼了命地打回去。时间久了,他们那一圈的人就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了。因为母亲嫌弃他,不愿意出钱让他上大学,所以他高中毕业后会跟着混混一起混了,他的狠厉和能力让他很快就接触到了更多真正意义上的坏人。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被上面的人派出来杀害李泰俊和闵枝慧。
人肉到这些的网友把这些信息都整理起来发到了帖子上,下面很快就掀起了一场讨论。
一部分网友觉得他很可怜,会做出这些事情有可原,大家没必要真的要逼死他。
而另外一部分网友觉得,就算他的过去很悲惨和黑暗,但这也不是他杀人的理由。闵枝慧不一样过去很坎坷吗?但她还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变得更好了不是吗?凭什么他过去坎坷就能做这些事呢?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行。
这场讨论很快就扩展成为社会性的话题了:【是否要给那些因为过去悲惨而做错事的人一次机会改过自新?】
这个话题很有深度,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讨论出结果的。
作为受害者的闵枝慧,她当然是觉得不能给,因为过去经历而做下错事的大多数人,心里都已经不太健康了的,他们对社会充满着仇恨,基本上是没办法改变的。
之前采访闵枝慧的金永信记者一直在跟着她的进度,每次她发出什么声明,他都会写在报道里。这次他也不例外地写到报纸上了,因为看报纸的一般都是中老年人,因此参与这个话题的讨论也不仅仅是年轻人了。
和当代性格独立且略微冷漠的年轻人相比,比较容易心软的中老年人大多觉得,应该要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叫人情味。
不管网络上讨论成了什么样子,闵枝慧的现实生活并没有被影响到多少,因为对她而言,她不会原谅柳正宇,外界人是什么想法,和她无关。她让外界关注到李泰俊师哥案件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一大半,现在她只要耐心等待最后结果就行。
如果最后的结果不合理,她依旧会借用舆论来给法院施压,让他们尽量改掉结果。
在之后的二审中,闵枝慧依旧要坐在原告的位置上,而这次,柳正宇再也笑不出来了。
当他看到他唯一的好朋友出现在法庭上时,表情十分复杂,有不可置信,有愤怒,也有伤心。
从头到尾,他都一直在盯着朋友。
朋友无法直视他的谴责,很多时候都会故意躲开他的视线,他没办法直视柳正宇,内心的愧疚和正义交叉折磨他,他生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放弃作证。
但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会恐惧死亡,只要想起坐在原告位置上的那个女孩子差点要被柳正宇杀死,他真的没办法让正宇继续错下去了。
在法官的询问下,他承认了柳正宇的酒量很好,那个文件上的测出来的酒精含量不足以让柳正宇产生醉意,那个时候的他绝对是清醒的。
柳正宇死死地盯着朋友,眼睛像捂上了一层血雾,仿佛再盯一会儿就会出血。
在朋友说出“我为我所说的一切负责”的那一瞬间,柳正宇突然狠狠地砸了一下桌面,猛地站起身。
“你背叛我!!!”
他想要绕过桌子跑到朋友的面前,结果还没跨出去几步就被警官扣住了,他只能趴在桌上努力抬起头大声地朝着朋友嘶吼。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明明是我的朋友啊!!!为什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朋友的背叛让他情绪失控了,就连法官都不管了,直接喊出了这些有威胁意义的话。
法官敲了敲法槌:“肃静!肃静!现在退庭,如果双方还有提交的文件,请在三审之前提交。”说完,他就让警官把失控了的柳正宇带下去,自己也离开了法庭。
闵枝慧站起身来,朝着一脸愧疚的朋友鞠了一躬:“十分感谢你的帮助。”
朋友慌张地摆摆手,苦笑:“这是我应该做的。说起来,我还要代替正宇替你道歉,对不起,他伤害了你。”说着弯腰回了她一个鞠躬。
朋友离开法庭后,去柳正宇家里,准备替他整理一下衣物,却发现柳正宇的母亲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床上,虽然穿着衣服,但很单薄。
“柳阿姨?”朋友没有想到会看到她,“您怎么会在这里?”
“哦,我寻思着柳正宇这个臭小子也不可能出来,就把他房子拿过来自己住了。”柳母一脸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有什么东西要拿的话,快点拿吧。”
在这一刻,朋友是真的为柳正宇感到难过,他的母亲,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他。
朋友不想逗留太久,动作迅速地替柳正宇找出一些衣服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等他走了才调笑:“原来这个房子是你儿子的啊,看来你也不缺钱嘛,为什么要做这种工作?”
柳母坐起身来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所以接待完你我就不继续这个工作了,至于我儿子,他是生是死都和我无关。”
“你也算是个心狠的女人了。”
“这是命运。”
*
二审结束没几天,闵枝慧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从警察局打过来了。
“请问,您是闵枝慧女士吗?”
“我是,请问您是?”闵枝慧将文件夹和好,用胳膊夹住,左手拿手机,右手拿着杯子,准备往外走。
“我是警察局的XXX警官,是这样的,我打电话给您,是因为您父亲的尸体被发现在了马路边上。”
闵枝慧顿住了脚步,文件夹掉落在地,她无声咽了咽口水,耳边依旧响着警察的声音。
“通过法医鉴定,最后得出您父亲是因为酒精含量过度以及天气冷的原因去世的。因为他身上没有能够验证他身份的东西,所以我们测了他的DNA,发现他之前坐过牢,然后也知道了您和他的关系。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建议您到光州这边的殡仪馆替他处理后事。”
在这一瞬间,闵枝慧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她闭了闭眼,喉咙有些干涩:“我知道了,我会过去的,请您报一下殡仪馆的名字,我等会儿就赶回去。”
警察报了殡仪馆的名字后,闵枝慧挂掉电话,弯腰捡起文件夹,若无其事地走出办公室,把文件夹放在李珠炫的桌上:“我下午要出去一趟,公司有什么事的话,打电话给我。”
“好的。”李珠炫刚想问她因为什么事出去,就发现她已经自顾自转身离开了。
闵枝慧瞒着安贤赫,自己来到了光州,为了节省时间,她是坐飞机过来的。
等她感到那个殡仪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你好,我想问一下,闵基雨的尸体在哪里?”
“闵基雨?”工作人员翻了一下资料,指了一下左边,“在B室,我带您过去吧。”
殡仪馆很冷,闵枝慧亲眼看着工作人员把装着闵父尸体的冰柜拉出来,竟然觉得内心一片潮湿。
血脉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明明恨死对方了,可得知对方离开了人世,还是会感到某种惆怅。
“我先出去一会儿,您可以好好看看您的父亲。”工作人员先行离开A室。
闵枝慧站在原地几秒,抬脚慢慢走到了闵父尸体的旁边,她低头看着闵父苍白的脸,略微嘲讽地说:“看吧,到最后,你也只落到个这么一个结果。你说,你之前那么做,有什么意义呢?有妻有女,都被你作走了。如果你能好好对待我们每一个人,现在也不会这样。”
闵父已经死了,当然不能回答她这些问题。
她自顾自地说:“我真的恨死你了,你给我的伤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知道你的过去也一样很不好,可是,你却选择了最恶心的方法释放你的压力。虽然我的身体里有你的血脉,但我和你是不一样的。我没有选择伤害别人来缓解自己的痛苦。你这种人,一辈子都只能这样。”
说着,她笑了笑,眼眶却潮湿了:“我不会原谅你的,死都不会原谅你的,但我还是想说。”
“父亲,谢谢你给予了我生命。”
等闵枝慧出来的时候,工作人员有些诧异:“您这么快就好了吗?”
“嗯。”闵枝慧掏出卡递给他,“我来结账,后面的事,我会有安排的。今晚先让他在你们这儿待一下。”
结了账后,闵枝慧光州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当天晚上,她打了个电话给闵母。
“妈,您明天来光州一趟吧,闵基雨死了。”
“……”
闵枝慧原本以为闵母会哈哈大笑出声,没想到她只静静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闵母就赶到了光州,而闵枝慧让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把尸体推进焚尸炉火化。
母女俩没有选择给闵父办吊唁会,在光州,闵父已经没有朋友了,而且,她们也没必要替他办这些。闵枝慧抱着骨灰盒,带着闵母来到了昨天晚上她匆忙买的一块墓地,让管理墓地的工作人员帮忙把骨灰盒埋了进去。
到了最后,闵枝慧和闵母并肩站着,看着墓地,默默无言。
许久之后,闵母才出声说道:“闵基雨,我是真的很恨你,每次你殴打我的时候,我都巴不得你赶紧去死。可是上天无眼,每一次我都没能得逞。因为你,女儿也受到了伤害,你害了我们两个人很久。等我们好不容易脱离你的世界和回忆,过上好的生活,你又突然冒了出来。你居然死了?我原本以为祸害会遗留千年呢,看来上帝也看不过你所做的一切了,要收回你了。闵基雨,说句真心话,我希望你的下一辈子,也在这辈子你所做的一切赎罪。”
她刚说完这句话,天上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了,父亲,希望你下辈子好好做个人,不要再伤害别人了。”闵枝慧把包里的一个手环放在墓地的土上,“我听母亲说,你在我出生那会儿,还专门为我去打了一个银手环。那我可不可以认为,至少在我刚出生那会儿,你还是真心疼爱我的呢?”
闵父在她小时候对她的宠爱是真的,长大后对她的殴打也是真的,她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闵枝慧和闵母在墓地又停留了五分钟,就撑着伞离开了。
从今天以后,她们再也不会来看他了,她们和他一刀两断。
当天下午,她们俩就坐飞机回了首尔,等她们俩到家了的时候,安贤赫和安父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