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香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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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街巷当中，两边都是住家店面，各种招牌乱七八糟，往往一家卖钱纸元宝冥器店旁边，就是一家卖云吞面餐馆。
街巷里人不少，康剑飞随便找个上了年纪老人问道：“阿婆，钟记女装店哪儿？”
“钟记啊，前面，直走就到了。”老婆婆颇为热心拉着康剑飞到街口，朝远处指点了好一阵。
康剑飞谢过老人，走了两三分钟就到地头，一块破旧“钟记女装店”牌子挂门口。
柜台上坐着个中年男人正看小说，看样子应该是钟楚虹父亲。
康剑飞走进店里看了一下，里面三分之一是从厂家进货成衣，另外女装应该是“钟记”自己缝纫，领口标签全都贴着“钟记”牌子。
钟父抬头看了康剑飞一眼，发现进来是个男人，继续埋头看他小说道：“先生，这里是女装店，不卖男装。”
康剑飞道：“我来给我女朋友买件衣服。”
钟父冲里面喊道：“阿红，有顾客买衣服！”
“来了。”里面布帘掀开，一个年轻女孩子手里拿着几件衣服出来，货架上挂好，走过来问道，“先生要买什么？”
“我还没想好，先随便看看。”康剑飞说话时一直打量钟楚虹，对于“天生丽质”这个词汇理解得加深刻。
钟楚虹相貌放后世，随便弄个美女来都能跟她相比。但不要忘了，后世彩妆可以让一个男孩纸瞬间变成大美女，而眼前钟楚虹却根本没化妆。
是，没化妆！
康剑飞可以保证，他面前站着这个女孩子，连淡妆都没化，眉毛粗粗也没描过，却给人一种清水出芙蓉惊艳感。
此时钟楚虹，还没有后来“香港玛丽莲·梦露”性感妩媚，给人多感觉是一个漂亮邻家女孩。让康剑飞感到满意是，她身上没有一点矫揉造作，言行间透着一股子率性直爽。
娱乐圈里没绯闻明星很少，钟楚虹就算一个，从影十多年没有跟任何人闹过绯闻。后嫁老公虽然是个富商，但他们相恋时其老公还没开公司，也不算是傍大款。结婚后不久，钟楚虹便息影照顾家庭，后来老公癌症去世，她才偶尔出来拍拍广告。
这个女人简单纯洁到什么程度呢？去年钟楚虹母亲怂恿女儿去参加港姐选美，结果比赛时她居然不会穿高跟鞋……
“先生，给女朋友买衣服啊？”钟楚虹问。
康剑飞点点头说：“嗯，我也不太会买女人衣服，你帮我挑挑吧。”
钟楚虹问道：“那先生你女朋友身材如何？”
康剑飞笑道：“跟你差不多。”
钟楚虹又问：“年龄呢？”
康剑飞笑道：“也跟你差不多。”
钟楚虹接着问：“那她是做什么职业？老师、白领还是什么？”
康剑飞反问道：“什么职业跟挑衣服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钟楚虹指着一个货架上衣服说，“你看这些女装，就完全适合职业女性，干练而又大方，样式也很简洁不妨碍工作。这可是我们店裁缝，《东方时尚》上面学来款式，今年流行了。”
康剑飞忍不住好笑，那些衣服样式都是他跟郑裁缝弄出来，虽然细微处有点走形，不过跟后世大街上随处可见女装并无太大区别。
康剑飞也不想逗她了，正准备说明自己来意，突然店里又跑进来一个男人，一脸笑容地对钟楚虹说：“阿红，我买了两张票，今晚去看电影吧，是洪金保《身不由己》。”
钟楚虹转过身来，看着来人没好气地说：“朱先生，我们好像不熟吧？还有，现我店里有客人，请你不要打扰我工作。”
康剑飞看了来人一阵，试探地问道：“你是朱嘉鼎？”
“你认识我？”朱嘉鼎扶了扶眼镜，仔细地盯着康剑飞看，越看越觉得面熟，只是又想不起来康剑飞到底是谁。
现朱嘉鼎还不是广告公司老板，不过却是个归国海龟外加广告公司高级职员，也算得上是个高富帅了。
包括康剑飞内无数人，之所以认识朱嘉鼎，都是因为此人乃是钟楚虹未来丈夫。这家伙后来白手起家成为香港广告业巨子，“不乎天长地久，只乎曾经拥有”这句后来流传很广名言，初就是朱嘉鼎设计出来广告词。
康剑飞笑道：“当然认识了，朱先生是广告才子谁不知道？”
朱嘉鼎满腹疑惑，他觉得自己名气还没大到那种程度吧。
“这位先生，你还要继续挑衣服吗？”钟楚虹问康剑飞，却没有再看朱嘉鼎一眼。她跟朱嘉鼎是拍《碧水寒山夺命金》时认识，当时朱嘉鼎到邵氏片场借摄影棚拍广告，见到钟楚虹后立即展开追求，三天两头往这里跑，把钟楚虹烦得要死。
“是朱先生来了吗？”里间布帘再次被掀开，却是钟楚虹母亲出来了。
朱嘉鼎冲钟妈妈问候一声说：“伯母，我来约阿红一起去看电影。”
“看电影好啊，年轻人就该多出去走走。晚上店里也没什么事，阿红你就跟朱先生出去到处转转吧。”钟妈妈笑道，显然她对朱嘉鼎这个女儿追求者非常满意。
没办法不满意啊，朱嘉鼎虽然不是大富豪，但胜年轻又有才，而且还是大公司里做事海归。相比起来，钟家就是个小门小户，开个女装店也不过糊口而已，能找到个像朱嘉鼎这样白领男朋友，已经非常不错了。
康剑飞见朱嘉鼎一脸欢喜表情，知道自己该出手，不然任其发展下去，这姓朱定然会把钟楚虹追到手，直到他癌症死了钟楚虹都不愿再婚。
“伯母你好，我是东方梦工厂电影公司老板，想请您女儿去拍戏。”康剑飞取出两张名片，给钟楚虹母女一人发了一张。
一听康剑飞是电影公司老板，钟妈妈立即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钟妈妈倒不是一个太市侩人，不过还是希望女儿能成为明星赚大钱，去年钟楚虹参加港姐就是她怂恿。
“我想起来了，你是康剑飞！”钟家母女还未说话，朱嘉鼎反倒惊喜地叫出声来。
康剑飞笑着和朱嘉鼎握手道：“你好！”
朱嘉鼎一点没有因康剑飞打扰他约会生气，反而带着点佩服语气说：“康先生上个月给笛生珠宝行拍那只广告太棒了——赵雅之穿着晚礼裙漫步而出，抚摸着钻石项链说：笛生珠宝，不乎天长地久，只乎曾经拥有。这两句广告词简直绝了，被好多广告公司奉为业内经典啊！”
“哪里哪里，朱先生抬爱了，我不过是偶得佳句而已。”康剑飞谦虚地笑道，被剽窃正主儿就眼前佩服他，这感觉真好爽。
“你是康剑飞？《东方时尚》衣服都是你参与设计啊！”钟妈妈也惊讶地说道，她不仅是“钟记女装店”老板娘，还是店里唯一裁缝。这几个月来，钟妈妈学着《东方时尚》杂志中样式做衣服，生意好了很多，以前许多去商场买成衣女孩子，都到她店里来买衣服或者直接要求订做。
钟楚虹见自己老妈和追求者都对康剑飞颇为恭敬佩服，她反倒是一头雾水，问道：“妈，这位康先生很出名吗？”
钟妈妈笑道：“岂止是出名，现香港好多裁缝都是康先生半个徒弟。”
朱嘉鼎也说：“是啊，康先生广告也拍得好棒。”
一直看小说钟爸爸突然抬起头来，惊讶地问：“你是康剑飞，写《寻秦记》那个？”
钟楚虹看看老爸、老妈和朱嘉鼎，后再看看康剑飞，心想：这人好像很厉害样子。
094【上映前的预热】（）
钟妈妈从里面缝衣间搬出两张板凳来，请康剑飞和朱嘉鼎坐下，又连忙热情地去泡茶水。
钟楚虹忍不住问康剑飞道：“你到底是广告师、小说家，还是裁缝啊？”
康剑飞指指她手里名片说：“刚才自我介绍过，我是一家电影公司老板，想邀请钟小姐拍电影。”
“哦，我忘记了。”钟楚虹连忙低头去看名片，突然惊喜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开心鬼》里那个花心男嘛，难怪会这么面熟。你们梦工厂片头很好记，一个男孩子月亮上钓鱼。”
康剑飞笑道：“是啊，那部电影就是我拍。这次有一部电影马上要拍，我觉得钟小姐很适合女主角形象。”
若是换做其他女孩子，突然听说电影公司老板请她出演电影女主角，绝对会又惊又喜。可钟楚虹却笑着摇摇头：“我演戏不行，上次演《碧水寒山夺命金》女主角，可把杜其峰导演给害惨了。”
朱嘉鼎被冷落到一旁没插话机会，这时突然出言鼓励道：“阿红，杜其峰那部电影扑街不关你事，是剧本问题。我觉得你演得很好，这是个好机会！”
钟妈妈端茶出来，也附和道：“是啊，阿红，难不成你想一辈子这里买衣服啊？成与不成，总要试试看嘛。”
康剑飞非常“诚恳”地说：“钟小姐，我公司现还没法跟邵氏这种大公司相比，而且这部电影也是部小成本电影，所以片酬多只能给你3万块，希望你别嫌少。”
“3万够了！”钟楚虹连忙说，两个月前杜其峰请她演女主角，才给一万块片酬。康剑飞现给3万，让钟楚虹生出占人便宜感觉，颇有些过意不去。
康剑飞笑道：“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开机之前我让人通知你。对了，你能不能给我留个电话。”
“电话有！”钟妈妈非常积极地找出纸笔，将女装店和家里电话号码都写上。家里有四个孩子，其中三个都还读书，一家六口靠个小店赚钱着实有些困难。大女儿钟楚虹能拍电影成为大明星，乃是钟妈妈大心愿。
就当康剑飞认为一切搞定时，钟楚虹突然说道：“康先生，我已经跟邵氏签约了，我去你公司拍电影话，是不是需要通知邵氏一声？”
康剑飞一听差点吐血，问道：“你不是没合约身吗？”
钟楚虹说：“以前没有，不过拍《碧水寒山夺命金》时，刘松壬大哥帮我说情，就和邵氏签了五年约。”
康剑飞听了想一头撞死，痛心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啊！邵氏这几年已经玩不转了，你看看邵氏电影有哪部卖座，把自己绑邵氏是毁了自己前途啊。”
钟妈妈一听，狐疑道：“不会吧，邵氏那么老牌公司，能跟它签约好难得。”
康剑飞解释道：“伯母，邵氏影业对签约艺人是苛刻，而且现圈内人都知道邵氏不行了。今年头几个月里，邵氏上映9部电影，票房加起来还没我《开心鬼》一部多，你说邵氏有没有前途？”
钟妈妈可不知道这些，惊讶地说：“康先生你这么厉害？一部电影赚钱抵得上邵氏九部了。”
康剑飞问钟楚虹道：“钟小姐，如果你现离开邵氏话，按合同要付多少违约金？”
钟楚虹伸了一个手指头出来说：“一百万！”
朱嘉鼎见康剑飞问违约金事情，忍不住问道：“康先生，是不是阿红跟邵氏签了合同之后，就不能到你公司拍戏啊？”
康剑飞道：“这倒不是，我也没跟邵氏闹翻，借几个人出来拍戏还是可以。不过嘛，”康剑飞转头看着钟楚虹，又对她妈妈说，“钟小姐有成为大明星潜质，我非常看好她，所以准备签下来力捧，现拍这部小成本电影只是试水而已。唉，可惜了，她已经跟邵氏签了合同。”
钟妈妈一听急了，本来女儿能签邵氏她很高兴。可钟楚虹拍完《碧水寒山夺命金》之后，就再没接到邵氏通告，好像公司已经完全把她忘记了一样，这种情况让钟妈妈十分心寒。
听康剑飞如此赏识自己女儿，钟妈妈忙问道：“钟先生，那现怎么办？”
康剑飞一脸地为难，这表情倒不完全是装出来。以长远来看，花一百万挖走钟楚虹非常划算，可现公司真没多少现金啊。
人当然得挖，就算挖过来培养两年，转手卖艺人合约都能大赚一笔。
康剑飞装腔作势一阵，突然咬牙说道：“钟小姐，我愿意帮你付一百万违约金，不过你必须签到我公司来，合约期十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钟妈妈抢着说道。邵氏那边拍了一部戏后就不管不顾了，而这位康先生却愿意为女儿花一百万违约金，两相一比较，自然很好做出选择。
钟楚虹有些异动，朱嘉鼎却皱着眉头说：“十年约是不是太长了一点？”
康剑飞笑道：“朱先生，别说十年约，我到大街上一吼说要招人拍电影，十五年约都有一大堆人愿意签。电影圈，缺就是机会，我现别不敢保证，只能保证提供给钟小姐成名机会，而且是大大机会，如果她继续呆邵氏只能荒废五年。现邵氏相比起去年而言正减产，许多邵氏老明星都没戏可拍，钟小姐一个人是只能坐冷板凳，你不想她继续邵氏耗费五年青春吧？”
“对对对，康先生花了这么多钱，合约签长一点也是应该。”钟父也附和道，他觉得康剑飞非常具有诚意。钟父是开女装店，纯以生意而论，康剑飞花了一百万违约金签下女儿后，自然会力捧女儿拿回成本，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一连几个月没事做了。
钟楚虹被他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很烦，站到一边等他们都说完了，才开口道：“康先生，我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康剑飞笑道：“当然可以。不过我希望考虑时间不要太久，因为我电影会半个月内开机，钟小姐好一周之内给我答复，不行我们好再找其他人。”
钟楚虹沉默了一下说：“我先打个电话。”
康剑飞道：“请便！”
钟楚虹也没有回避众人，直接拿起店里柜台上电话拨起来，换了三个号码才把电话接通：“喂，刘大哥你好，我是阿红……没什么重要事，就是想问一问，如果有人愿意付一百万违约金挖我拍电影，我到底要不要答应啊？”
康剑飞旁边听得极度无语，心中狂呼：大姐啊，我挖邵一夫墙角好不好，这种问题你居然去问一个tvb当红小生！
刘松壬，也就是周星池版《鹿鼎记》里演陈近南那位，tvb地位与郑绍秋、周闰发等人相当。钟楚虹是去年tvb试镜时认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