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香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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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无线台人？那他怎么做了《上海滩》助理编导。简直就是胡来嘛！”邵大亨数落了几句，才缓缓转头对方怡华道：“这个人小说能风靡香港，写剧本也能大卖，说明他是个有真本事人。有才华年轻人，就该提拔重用，给他个好一点职务也可以。”
方怡华解释道：“王监制说他招揽过这个人，不过康剑飞不愿进电视台，自己开了一家电影公司，现正拍电影。”
“自己拍电影？”邵大亨好像听到了笑话，笑骂道，“年轻人不知好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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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当时摄影机很笨重，还说拍出来东西只有印出来了才能看。
老王解释一下，4年代就有手提式36毫米摄影机了。另外，那时先进摄影机自带导演取景器，上一章说钟志纹看到康剑飞拍出镜头清晰，是站康剑飞旁边看取景器，而非是拍出来片子。
详细情况，可以去看书评区老王回答。
046【坑爹的意外】（）
邵氏清水湾片场一间小型放映室里，当主题曲《开心鬼》响起，剧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给予热烈掌声。
放映室里也没外人，就康剑飞、赵雅之、胡俊才、吴成刚、钟志纹、七伯、钟元，还有一个成了康剑飞小尾巴温碧暇。
“看了之后感觉怎么样？”康剑飞问道。虽然他有把握这部片子能热卖，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获得剧组人员认可，毕竟这是他两辈子加起来导演第一部电影。
吴成刚半是鼓励半是肯定地说：“观众应该会喜欢吧，这种喜剧鬼片很少有人拍。”
钟元这死胖子嘴臭，泼冷水道：“我觉得这电影情况不妙，论喜剧它不如别人滑稽幽默，论鬼片也不如其他鬼怪片那样恐怖。它卖点哪里？没卖点就卖不出好票房，就会扑街！”
“少说两句。”七伯悄悄地戳了钟元一下。
钟志纹也拿不准，评价道：“《开心鬼》镜头画面很棒，至于其他，我就不好说了。”
说来说去，大家心里其实都不怎么看好这部片子。
为什么？
没有经验导演、毫无名气演员，拍出又是一部喜剧不像喜剧，鬼片不像鬼片怪电影。除了康剑飞本人外，其他人都没法对它抱有信心。
电影就是这样，没真正上映之前，就算是行业内眼光高明老手，也没法准备预测一部电影票房。
另一个时空里，《开心鬼》拍摄成本两百万，由于艺城大佬们都不看好这部片子，所以拒绝为它做宣传。而与《开心鬼》同时上映是《省港旗兵》，《省港旗兵》有当时香港强幕后组合：洪金保、麦当熊、岑健勋，并且造势宣传人山人海。
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两部电影同时上映，戏院售票窗口都排起了长龙。《省港旗兵》观众每人只买一两张票，而《开心鬼》观众一买就是六七张票，有些甚至画一行位。
终落画时，导演、演员、小制作《开心鬼》拿到17多万票房，而大制作、大宣传《省港旗兵》却只有1万票房。
如此结果，让当时香港电影界所有人都看走了眼，包括《开心鬼》导演高智森自己也没想到。
康剑飞忍不住安慰自己，同样是《开心鬼》，就算不能像高智森那样卖疯票房，至少也不能扑街吧！
不过康剑飞又实不能打包票，影响电影票房因素很多，影片质量、档期、宣传、明星、电影院、同期其他电影等等。随便哪一个点出现变故，都可能使一部本该大卖电影扑街到死！
康剑飞吐了一口气，对众人笑道：“大家等我消息吧。”
赵雅之安慰道：“阿飞，我觉得《开心鬼》很好看啊，一定会票房大卖。”
温碧暇也说：“是啊，是啊，我觉得好棒好有趣，大家肯定喜欢看。”
康剑飞对她们道：“谢谢，我不会让大家失望了。”
等钟志纹、七伯等人都走后，吴成刚才说道：“阿飞，你是不是准备丽声院线上映？”
康剑飞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吴成刚道：“我跟你一起去吧，说不定还能认识几个熟人。”
康剑飞也拒绝，带着吴成刚和胡俊才两人就直奔丽声院线旗下丽声戏院，丽声院线公司总部就这里。
等到了丽声戏院外，康剑飞直接傻了眼。
丽声戏院大门紧闭，门口贴着一张通告——“本戏院大装修，暂时停止营业”，电影院里面还传来叮叮当当声音。
康剑飞与吴成刚对视一眼，然后绕过施工处朝总经理办公室走去，胡俊才抱着《开心鬼》样片紧紧跟后面。
也许是因为停业整顿原因，里面人影也没看到，康剑飞敲门半天，才有个中年男子过来问：“你们找谁？”
康剑飞微笑道：“你好，我是一家独立电影公司老板，刚刚拍摄了一部电影，想找丽声院线总经理李茂文先生。”
那中年男子道：“丽声院线旗下所有电影院都统一装修，你过年后再来吧。”
“什么？”康剑飞如遭雷击，直接愣当场。他电影开拍之前算来算去，就是没有算到会出现这种意外状况，居然遇到丽声院线统一装修。
这不是开玩笑么！
马上就圣诞节了，接下来又是元旦、春节，正好是电影票房旺时候，丽声院线怎么会选这个当口装修？
嫌钱多了烧手不愿赚么！
吴成刚问道：“这位先生，请问真是丽声院线所有电影院都装修？”
那中年男子叹气道：“是啊，反正也没上座率，趁着这个时候正好统一装修一下。”
康剑飞一听此人话里有话，连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怎么会没上座率，这个戏院位置很好啊。”
那中年男子扫了康剑飞一眼，康剑飞突然上前一步，抓了一把港币悄悄地塞到他手里。那人看钱面子上，说道：“唉，跟你直说吧，这一个多月来，邵氏和嘉禾对丽声院线下了封杀令，吓得那些电影公司和导演都不敢拿片子到丽声来上映。丽声来来回回就放了几部小公司烂片，观众都不肯来了，所以总经理就决定趁着这个时候，把所有影院都统一装修一下。”
此人说得不多，但透露出信息却很丰富。
康剑飞很就把整件事情想清楚，面临邵氏和嘉禾打压，刚刚加盟丽声院线十多家独立电影院，恐怕此时已经有不少闹着要散伙了。而丽声院线老板雷觉昆，内外交困局面下，选择了拖延时间这一决策。
拖延时间并不等于埋起头做鸵鸟，而是蓄积力量。
其一，丽声院线刚刚组建不久，旗下许多影院都很破旧，统一装修后，可以给老旧电影院升级硬件设备。
其二，攘外必先安内，雷觉昆可以借着装修停业时间，将院线内部矛盾给理顺。
其三，雷觉昆此时必然寻找有能力电影公司，打算自己捧起一家或几家电影公司来，以丽声院线为根据地，与邵氏和嘉禾票房战场上硬撼。
吴成刚有些慌了神，问康剑飞道：“那怎么办？阿飞，要不我们去邵氏和嘉禾院线试试吧，说不定能弄到一些影院来上映。”
“不用。”康剑飞摇摇头，他此时已经完全没了刚才慌乱，表情平静而自信。
表舅吴成刚虽然办事稳妥，但眼界实不宽，他中年男子话中只听出困境，而康剑飞却看到了一个难得机会。
另一个时空里，艺城是怎么起来？还不是雷觉昆背后全力扶持。
雷觉昆此时面临窘境，恐怕比自己电影无法上映心焦吧。自己拿着电影上门，为雷觉昆策划一番，以后东方梦工厂绝对会被丽声院线全力支持。
这一收获，乃是东方梦工厂战略意义上成长，比一部电影大卖还难得。
康剑飞跟那中年男子套了一番交情，问道：“不知道丽声总经理李先生现有没有空？”
那中年男子好笑道：“我就是一个看工地监工，哪里知道李经理事情。”
康剑飞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李经理家哪儿？我有重要事情找李经理商量。”
“不知道。”那中年男子道。
“我们先回去。”康剑飞对表舅和胡俊才说。他准备回去问问王天霖，看能不能搞到李茂文联系方式，或者是干脆直接去找丽声院线幕后大老板雷觉昆。
047【不可以的】（）
胡俊才抱着《开心鬼》样片跟康剑飞后面，两人一路都没有说话。
康剑飞沉默是想事情，胡俊才却以为康剑飞是因电影不能上映而难受，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跟后面一路郁闷回来。
想到拍摄电影花了近5万，而这些钱很可能打水漂，胡俊才便愈发难受。就乘电梯上楼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问道：“阿飞，这次是不是真完蛋了？”
“说什么呢你？也不知道说点吉利话，”康剑飞无语地横了一眼，笑骂道，“还完蛋，玩你蛋去！”
康剑飞开门进屋，胡俊才后面挠着头皮自言自语：“我说错话了？”
康剑飞这几天吃饭睡觉都清水湾片场后期制作中心，拍《开心鬼》才花了十天，由于后期所有步骤都要康剑飞一个人管，所以后期剪辑、录歌、配乐、冲印、拷贝就花了八天时间。
再一次回到家中，康剑飞感觉家里焕然一，不再如以前那般物品随意乱放，地上垃圾成堆。屋中各种物品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桌椅也擦得干干净净，空气中还有一股栀子花香味。
厨房里传来一股炒菜油香，没多久围着围裙温碧暇便端着一盘菜出来，看到康剑飞后喜道：“哥哥你回来啦，菜马上就做好。”
康剑飞指着屋中情况，问道：“你收拾？”
温碧暇一副乖巧地模样说：“是啊，我可是很能干哦。”
康剑飞翘起了嘴角，这小姑娘为了留这里，可真是费心机啊。不过他也懒得揭穿，就当是请了个小佣人，而且还是个可爱萝莉小女仆。
“我上去一趟。”康剑飞对胡俊才道，“把两份样片锁好了。”
胡俊才找个柜子把电影拷贝放进去锁好，然后才坐沙发上思考未来。
以为《开心鬼》无法上映胡俊才，现心中非常为难，不知道该继续跟着康剑飞“一条路走到黑”，还是早早地回无线台做事赚钱。选择后者话，万一康剑飞钱赔光了，至少他工资还不至于让两人饿死。
胡俊才有些死脑筋，陷入这个两难抉择后，思维就跳不出来。他也不想想，以康剑飞能力，怎么会到没饭吃地步。就算是电影赔了，康剑飞还可以写小说赚钱，去报社做事啊！
头疼欲裂地想了半个小时，胡俊才终于下定决心，再帮康剑飞做一阵，明天就帮他找影院去。
却说康剑飞来到王天霖家，等了其一阵才见到人。
康剑飞说明来意后，王天霖擦了擦胖手中细汗说：“李茂文这个人我不是很熟，只知道他原来是老丽声院线总经理。丽声院线原来有四家电影院，都租给了嘉禾，属于嘉禾院线一部分，所以这个李茂文并不起眼。这次他应对嘉禾跟邵氏打压，似乎也没做出什么好决策，能力应该很一般。至于其他，我就不清楚了，因为他原来属于嘉禾小角色，我对嘉禾并不了解。”
康剑飞又问：“那天林叔你知不知道雷觉昆雷老板住址？”
王天霖眯眯眼猛地睁开，盯着康剑飞问：“你想找雷觉昆合作？”
康剑飞也没法瞒他，点点头道：“有这个意向。”
王天霖突然笑道：“年轻人有眼光，换成我是你，我肯定也会想跟雷觉昆合作。这是个将电影公司做大好机会，而且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香港影坛上一次出现这种机会还是十年前，当时国泰影业董事长陆云涛空难去世，邹闻怀就抓住了那个机会，出走邵氏接收国泰香港院线和台湾片场，一举奠定了他香港电影界地位。”
康剑飞笑道：“天林叔过奖了，我可没那么大野心，就是想把自己拍好电影卖出去。”
王天霖没理他言不由衷地话，说道：“不过这么做危险性也很大。其一，现有不少明眼人都能看到这个机会，恐怕已经有不少导演和独立电影公司老板跟雷觉昆暗中接触了，你竞争者很多。第二，跟雷觉昆合作，只能胜不能败，一败就没有回头路，因为同时得罪了嘉禾跟邵氏，以后别想香港电影圈子里混了。第三，邵氏、嘉禾人才云集，丽声想从票房上压住几乎是不可能，你们合作后成功率很低。”
王天霖不是穿越者，自然无法想象两三年后，会有一家叫做艺城小公司，拍出来电影让嘉禾、邵氏这两个死对头联手都压不住。
艺城能做到，他康剑飞为什么不能？
康剑飞笑道：“我现是光脚不怕穿鞋，走一步看一步，若是能跟丽声院线合作，总比片子没法上映强吧。”
“那好，我就帮你问问。”王天霖并不认为康剑飞会成功，他还等着康剑飞赔得精光后，回来求他拉进tvb做事呢，所以非常大度地帮康剑飞打电话问雷觉昆住址。
雷觉昆是九龙巴士大股东，也算得上是香港大富豪了。他地址很就问出来，居然就住九龙塘某处豪宅区，离广播道康剑飞家不远。
康剑飞从王天霖家下楼，正想着要不要今晚就到雷觉昆家拜访，过道里赵雅之已经走来，问道：“阿飞，电影院联系好了吗？”
康剑飞笑道：“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赵雅之埋怨道：“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装。笑得这么勉强，肯定上映事情还没办妥吧？”
康剑飞惊讶地摸摸自己脸，问道：“我表情哪里不对吗？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赵雅之笑道：“跟你熟了以后，仔细观察就知道了，你说谎时候表情有些不一样。”
康剑飞夸张地退后一步，说道：“哎呀，以后骗你时候，可要面无表情才行，不然会被你看出来。”
“好啦，别说笑了，”赵雅之亲昵地拍了康剑飞一下，说道，“如果你电影准备邵氏院线上映，我认识方怡华女士，可以去帮你引荐一下。”
方怡华不仅无线台里位高权重，邵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