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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千里追夫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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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真就开始下起了棋来,且越来越投入,越斗越酣。

    朗都玺来的时候天色就已经不早,下着棋,外头很快就上了黑影,早有下人来掌了灯,灯火照在黑白的棋子上头,映出了淡淡的光晕来,本来彻底相冲的两色,此时竟然有渐渐相容的迹象,就如同这棋局中的局势,本来是剑拔弩张,竟然渐渐都平稳了下来,不知是被谁的手抚慰了。

    棋还没下完,朗都玺忽而丢了棋子一笑,“朕不下了,原本是谁的棋便就还留给谁去下。”

    陆离也牵了牵嘴角,看了眼棋局,“这棋她怕是也下不了了。”想了想,又道:“多半也不肯接替别人再下。”

    “庭之,你明知道朕的心思。”朗都玺忽而正色道。

    陆离手上将棋局挥乱毁去,“段引袖已经死在那场圣上默许的追杀之中。”

    “朕何曾默许!”朗都玺忽而盛怒,“朕护她不死,已经想好了对策,她却忽而不见了!”

    “呵,段大人手中的那样东西,难不成只有右相大人想要?”

    “朕便是想要也不会从她手里去夺,她那时候已经疯癫不知人事,段华卿只有那么一个女儿,怎么会把东西留给她?”

    “不留给她又能留给谁,段引臣并非是段大人亲子,若是段引臣不知道便也罢了,偏偏他到段府的时候已经十岁上下,他根本一直清楚自己身世,段大人更不会将东西留给他。”

    朗都玺定定看着陆离,似乎是没想到素来都那般寡淡的一个人竟然能这样不饶人的同他说话。

    陆离冷哼一声,“当时她能被逼得发了疯症,便足以证明她根本是毫不知情,可却依旧被抓着不放,疯了还不够,还待往死路上逼。”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陆离这书房连着府里的水塘,时不时便有声声水鸟的叫声透过紧闭的窗户传进来,那鸟叫虽不聒噪却也不讨人喜,冷不丁的一叫,又一叫,生生惹人厌恶,恨不能用手去将之狠狠地拨开。

    “当年你却并未有这般情绪,看着那些人你争我夺,一直作壁上观。”朗都玺忽而徐徐道。

    陆离一窒,许久方道:“圣上说的是。”

    “所以我如今娶她并非是儿戏。”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了这心思。”

    “我原本有许多打算,可是绕来绕去,却将自己绕了进去,绕在了这上头。”

    “我自己也不知已经绕进去了多深,只是一想到我原本的龌龊打算,想到到现在也不能从其中脱身,想到她日日给我的冷面冷心,便就会更绕进去些。”

    “我在昨日里都还有许多龌龊念头,我不愿将她的孩儿讨回来给她,只因她时时会说待找回了娃娃便就要再回到小喜子村去,然后再也不出来。”

    “我在定王寿宴上都还在算计她,寿宴席间座次是我同二姐说的,她总是待我不温不火,我便让她坐在岳青青边上。”

    “我还想看圣上见到她的时候会是何反应,是不是也会像那样去对旁人的时候一般若无其事。”

    “我没想到会将她逼成这样。”

    “我现在甚而不敢去看她,我明明亲眼看到了她受过的所有苦,却才发现原来那些苦根本全都在她眼里,她根本就藏不住……”

    ……

    陆离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很平静,就跟平常说话的时候一般无异,就连表情都是一贯的冰色,说话的时候也没去看朗都玺,甚至还去拨了拨有些暗下来的灯芯,而后涩涩一笑,道:“圣上还想说什么?”

    朗都玺回眼看他,以为自己会说出什么强硬的话,可是张口却是:“锦习人虽在宫中,却还是心系于你。”

    “从她答应入宫为妃,此事便已经成定局,就如千里是亲口应允要嫁于我,如今她是我妻,也已经是定局。”

第60章 娇妻() 
想当年,如今的右相爷岳华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在弱冠之年便连中三元的;岳华可谓是朗国第一人;所以在段华卿都还只是莘莘一学子的时候;岳华早已经名满朗国;偏生,这才高八斗的岳华还长了一副好相貌。

    翩翩公子,有才有貌;从来都是待字小姐的闺阁之梦。

    梅侍郎家中有个女儿;在某次家宴上对岳华一见倾心,大家闺秀看上了朝廷新贵;这事很快就成了,梅小姐变成了岳梅氏。

    婚后两人也算融洽;虽不至眷眷情深;也是相敬如宾,据说,这梅氏还是个贤内助。

    梅氏有个妹妹,生得娇俏,时常会到姐姐家中玩耍,这一来二去的,竟然渐渐与姐夫生了情,到底是谁先生的不知道,总之等梅氏察觉出来的时候人家已经是两情相悦生死相许。

    岳华要娶梅家妹妹,原配夫人自然是心里堵得慌,并不大乐意,与妹妹也生了罅隙。

    可是那时候的岳华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在朝中的地位也是一日千里,哪里会顾虑其他,与梅氏与梅家周旋没多久,这梅小小姐便也娶进了门。

    如果事情只到这里便也罢了,可偏偏岳华还不得消停,将梅家小小姐娶进门,不是做妾,却是硬要说是娶的平妻。平妻是什么意思?就是俗话说的“两头大”,两个都是大老婆,不分上下。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正常,可是正牌夫人却只有一个,正夫人与妾室的地位也是天壤之别的,之前梅氏肯妥协多半也是因为这点。

    可是被岳华这样一来可就不一样了,可谓是寒了梅氏的心,据说岳华与梅小小姐大婚的时候梅氏连露面都没露面。

    再后来,岳家便有了两位夫人,大夫人二夫人本是亲生姐妹,可却是水火不容。

    岳华面色如常的挥退了下人,其实心中已然有火,含笑道有事欲先行一步,和众人又说了些场面话方才得以离去。

    回到府里果真是已经闹得鸡飞狗跳。

    柳氏正在朝岳卓行的母亲大夫人哭诉:“娘,实在不是我小气,这已经是第二个了,挺着个肚子来管我要孩子的爹,我哪里知道孩子的爹是谁,呜呜……家里已经有了这么些还不够,非要到外面去,真要是中意弄回府里来养着也好,偏偏回回都这么闹,他连这右相府的脸面也不要了!”

    “不是你成天里跟他闹他会将人养在外面吗?你也别苦,总之先把人接进府来,其他都等我孙儿生下来以后再说。”

    梅二夫人也笑着道:“是啊,计较太多了不好,平白还遭了自己相公的嫌。”一面说,一面似笑非笑的看了大夫人一眼。

    大夫人的脸立即就挂了下来,停了一停,却转而同一旁的岳青青道:“青青啊,你娘说的话你听着了没,不要计较太多,不管用什么手段,把人留住了就行。”

    岳青青眼中一冷,面上却是另外一副神色,正要抬脸说话的时候恰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岳华,便连忙撅着嘴跑了过去,“爹!”

    岳华爱怜的看着女儿,“风寒大好了吧?锦出呢?”

    “他在同孩儿玩耍。”

    岳华眼中神色一缩,“他如今便是成天对着那个捡回的孩儿?”

    “他近日里都在忙,多时是呆在书房里。”

    “哦?”岳华又道:“他昨日里回来可找了大夫?”

    “找大夫作何?夫君他病了?”

    岳华冷笑,“受了些伤。”

    岳青青闻言一惊,便不再多说,忙就往自己园中去了。

    ……

    前日打架的时候都只是拳脚上动作,因而林群芳也并没受什么大伤,只是胸背胳臂上青肿了几处,而这些在他看来,自然也算不得什么。

    可是岳青青却泪眼朦胧的非要看他的伤处,稍说了两句重话,岳青青立时便就嘤嘤哭了起来,“我知你从未将我放在心上,你心里根本就还有她,她如今已经是将军夫人了,再看不上你了,你想着她也没用。”

    他心中最讨厌什么,岳青青便尽捡着说了个遍,说得原本想去抚慰她的林群芳已经伸出去一半的手生生又僵住,而后狠狠一拂袖,“你哭好了先睡罢,我今日歇在书房!”

    岳青青哭得越发厉害。

    林群芳离开卧房,头也没回……

    若是另外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呢?

    大约是会无声无息的拿了伤药放在他枕边或者书房的桌案上,待他自己用了药,再在吃饭的时候朝他斜眼,“药味冲鼻,你离得我远些。”

    如果他恬着脸硬凑上去,她大概又会小心的避开,“莫要又碰着了伤处,诶,你安生些。”

    林群芳站在院子里愣了愣,怎么会将她的反应想象到这般细致?唔,原来这情形是在小喜子村的时候有过的,他记得那天她嘴上说嫌那药味,眼中却是心疼担忧,他的心便就彻彻底底的软了,不停不停的往她面前凑,直到她红了脸,嗔说他不正经……

    “呵呵。”林群芳忽而轻轻笑了起来,那么好的一个人,是他自己丢开了不要的,他一个人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人真心待他,可是他却休了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以那样难堪的借口休了她,现在,又还有什么资格再去想?

    身后有急切的脚步声穿来,林群芳收拾好情绪站定,果然,很快便有一个人从后腰抱住了他,“夫君,是我不好,我不该……”

    林群芳对着当空的月扯了扯嘴角,而后方转过身来,“我也不该,明日我便去跟岳父大人报个安,告诉他我并无大碍。”

    岳青青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若不是爹爹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受了伤。”

    林群芳一手轻抚她披散在肩的长发,眼睛却直直的看着岳华所居处之方向。

    ……

    第二日朝堂之上的氛围有些怪异。

    天宗帝来的比往常要晚了些,而且面色似乎也不大好,沉着脸,半天都不说话,群臣掐指一算,估摸着今日不宜进言,便都静立着装聋作哑。

    可是天宗帝却忽而说要讲一个笑话,诸臣哪敢说不好,簇耳细听。

    笑话是这么个笑话:

    说有座城里有个小店,店里有个店小二脑子有些问题,时常数错人头,这事人尽皆知。

    后来有一天,这城里最有势力的六个人来这店里用膳,恰好是那脑子有问题的店小二招待,那店小二这回又将人数错了,拿了七副碗筷上来,此时正是夜里,夜风阵阵,其中便有个权贵指着那副多出来的碗筷说:“可不就是个鬼怪灵异故事。”

    其他人哈哈大笑。

    便喊来那店小二,说碗筷上错了。

    那店小二看了看之后,上前来撤走了两副碗筷。

    众人齐齐呆住。

    半晌后,忽而有人喊道:“杀了他,他是刺客!”

    有五个人一拥而上,二话不说打死了那个店小二。

    等这些人又回到座上的时候,那唯一没动的权贵说:“方才那店小二撤下去的是两副染了些脏的碗筷,我指给他看的。”

    笑话说完,没有一个人笑,这明显的不是个笑话。

    稍时,陆离忽而终于憋不住一般的笑了起来。

    静了一静,便有人跟着笑了起来,而后更多人笑。

    天宗帝看着笑成一片的诸臣,“这并不是个笑话。”

    ——将刚刚那个笑话里的事,切切实实的又再演了一遍。

    天宗帝却又笑了起来,“可怜了那店小二。”

    退朝。

    有人围向陆离,“陆将军下回若得了消息不知可否些微的提点提点下官,免得下官总是猜错圣意。”

第61章 将归() 
三品或以上臣公方可立于朝,也就是说;能来上朝的都不是等闲人等;或有真材实料自奋而上;或精于为官之道;擅溜须拍马,或是,家底殷实生于世家——不过这些人自小便周旋于各类勾心斗角之中;即便有资质愚钝些的;也被磨砺出各不同样的本事来了,至少得以在官宦之中生存。

    为臣之道;有人说是忠义,有人说是权谋;亦有人说是为民解忧;司职不同,或人之秉性差异,都不可不谓之为上理,然,却有一样是忠奸廉贪众臣皆要奉行的,那便是要擅观其颜色。

    ——所谓观其颜色,所观自然是顶上头那人的颜色,喜或怒,真或虚,都要能看得明白。

    所以谁都看出了天宗帝方才那一出演的是有别的意思的,皇帝刚刚不仅仅是要讲一个没什么可笑之处的笑话。只不过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太深,无有经历过的,怕是再精明,哪怕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这样话再说回来,若是曾经经历过的,照着这些人精的能耐,经天宗帝这稍稍一点,便立马就猜出了事情的源头之处。

    当年段华卿获罪,满门抄斩,段引臣猝死狱中,随后段家上下包括段华卿齐斩首于市,却独有一人活了下来——朗都玺力排众议保下了段家独女段引袖。

    可是段引袖却也疯了,整日胡言乱语,见人便说段华卿是被害的,说她爹是这朗国最受人敬仰的贤臣大士。

    人心自来是最可怕的东西,即便段引袖已经疯了,依旧有很多人不能放过她,因为据传段华卿手中本有一样东西,事关朝中众多大臣,可是段华卿死了,那东西却并没有随之而去,那东西不见了。

    要么是被毁了,要么是被藏了。

    若是被毁了还好,可若是被藏了怎么办?被藏在什么地方,还是藏在什么人手中?万一有一天暴露了怎么办?

    段家全家都死了,只剩个段引袖,不找她找谁?

    虎视眈眈盯着段引袖的,不止有段华卿以前的对头,甚至还有以往所谓的“一党”,所谓的以段华卿为首的忠良一派。做官的,越是位高权重,越是家深底厚,有几个敢说自己是干干净净的?忠良也不过是相对而言。谁知道段华卿手里的那东西到底记下了多少人多少事,本来与段华卿为敌的倒还有自己所属一派之长能顶着,可是原本跟着段华卿的怎么办,段华卿死了。

    所以一旦有一个人稍微透露了一点点怀疑段引袖的念头,其余人便都一拥而上,齐齐朝看护日渐不周的段引袖扑了过去。

    之后段引袖也没了,段家彻底断了,终于再没有人提起这事。

    天宗帝那里一直也没什么动静,好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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