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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爱妻如命,首席要复婚-第29部分

小说: 爱妻如命,首席要复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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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本来进行得很顺利,谁能想到,面试官的一句话就暴露了程梓杨。他们见宁语昕不肯接受这个工作,赶紧打电话向程梓杨道歉,程梓杨听到这个消息气得是暴跳如雷,正要开骂就看到宁语昕站在车边,匆忙挂断了电话,打开车窗。

    “宁丫头,快上车。”程梓杨打开车门,但宁语昕没有上来。

    她只是静静的站在车边,瞪着程梓杨,看到他脸上的尴尬和郁闷,竟也无法开口责备他。

    “宁丫头,外面太阳大,进来吹会空调吧。”程梓杨几乎是巴结她了,自己设计的局被宁语昕当场识破,程梓杨除了懊恼还有烦恼。一时之间,他竟有种被捉jian在chuang的仓皇和羞耻感,不自觉的,也没了平时的冷漠和孤傲。

    宁语昕抿着嘴,她把满肚子的话都憋在喉咙那,不敢张嘴,怕一开口就会蹦出很多伤人的话。

    这半个月来,她每天都在外面奔波,累得筋疲力尽倒头就睡。或许是因为太累了,脑子都不愿意运转,每天睁眼只会想着找工作,闭上眼睛也不你再去回想过去的生活,甚至梦里,宁老太太都很少出现。

    有时候,一整天下来,宁语昕会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她时常要坐在那里发很久的呆,才能把自己和思绪一起拉回来。就像一只振翅高飞的天使,拼命的要飞向天堂,却总有一股无形力量将她狠狠的拽回尘世。

    也许,这就像是梦里宁老太太跟她说的那样,她终究还是属于尘世,没有断了尘缘,便不可能远离这一切。

    而她尘世中最深重最难以抛弃的,便是眼前这个男人,程梓杨。

    宁语昕不会告诉他,他几乎每天都出现在她的梦里。梦里,他面目模糊,只能凭借着他的嗓音来辨别。他总是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隔着浓浓白雾,殷切地问她累不累,这样的自由幸福吗?

    现在站在他的面前,宁语昕看清了他的五官,看不清自己的心。

    “哥,我的事,你别管。”宁语昕终于开口了,沉默太久,声带干涸,刚一张嘴说出来的话干涩难听,宁语昕都吓了一跳,赶紧的捂着嘴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再抬头的时候,看见程梓杨的眼神里满是关怀和担忧:“我想过了,就算找不到工作我也饿不死。我下午会去家政中心,我可以去做家教,也可以去做钟点工,总之,我会自己想办法找工作,我不要你帮我!”

    “宁丫头,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做对,但是你想过没有,就算是家教和钟点工的工作,也不好做。”

    “没有什么事是好做的,我总会想到办法的。这是我的生活,不需要你插手。”

    “你是我……”程梓杨生生的把“女人”两个字给咽了回去,别扭的从嘴里迸出另外一个称呼:“你是我妹妹,我关心妹妹有什么不对?”

    宁语昕气得直跺脚,她就知道要理论起来,自己不一定说得过程梓杨。可是她现在只想靠自己生活,她是铁了心要跟他离婚的人,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受他的恩惠。

    “哥,你这样管着我帮着找工作,图得只是你内心的平安。你要的是安心,可我要的是尊严!你懂吗?!”

    程梓杨也火了。平时别说在公司,就是在日常生活中,谁要是敢跟他叫板,他早灭了对方。唯独面对宁语昕,他才会这样耐着性子跟她讲道理。

    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暗中帮着她,又怎么伤她自尊了。他们是夫妻,又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应该帮她。

    可是,他的好心到了宁语昕那成了驴肝肺!帮她成了伤害她,这些话,说到哪里去都是没有道理的。

    “宁语昕,你就这么恨我吗?你一定要把妈妈去世的责任全都扣在我的身上吗?”

    宁语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她的表情分明告诉他,她就是这么想的:“哥,你太自私了!五年前,你一个理由都不给就走了,现在,你气死了妈妈,还不承认!你只想着你自己!”

    宁语昕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将程梓杨的心生生的剜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血洞。他阴沉着脸,坚毅的鼻梁上微微皱起道道纹路,连着紧锁的眉头,如同一个大黑体的“川”字,摆在他的脸中央。

    宁语昕知道他在隐忍着怒气,但她话匣子打开之后就再也关不上。她仿佛刚刚才发现自己是这么的“恨”他,恨不得他现在就消失在人间,恨不得跟他一刀两断,恨不得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你现在假装在背后帮我,只是为了维护你的大男人!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离开了你就没有办法好好活下去?是不是!我找不到工作最开心的人是你吧!这样你就可以骄傲地出现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的落魄和无能,看着我这个只会照顾妈妈什么都不会干的人!”

    宁语昕撕心裂肺的吼了出来,她素来说话都软声软气的,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喊叫得这样难看。如同泼妇骂街,不把最狠最恶毒的话说出来伤人,势不罢休。

    程梓杨突然舒展眉头,他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问宁语昕:“你说我自私?你说我是故意想看你的笑话?”

    “对!”宁语昕迟疑片刻,最后还是点头说:“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宁丫头,当初是谁说的,过去的事既往不咎?又是谁说的,知道我对你好?你现在旧事重提就算了,你竟然……”程梓杨心痛得说不下去,他们彼此用语言来伤害自己,最终有什么目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你捅我一刀,我就要划你一剑:“我看你是被那个李自胜迷了心窍,不知好歹!你连最基本的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总有一天会吃了亏才懂得回头!”

    “吃亏也是我自己事,与你无关!再过两个半月我们就痛痛快快离婚,以后我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跟你没关系!”

    “宁语昕!你说的还是人话嘛!你到底是想诅咒你自己还是想惩罚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程梓杨终于爆发了,他一边大声质问着宁语昕,双手一边用力的拍打着方向盘,发泄着心中的怒气。他不小心按到了方向盘上的喇叭,突然一声巨响,宁语昕始料不及,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喇叭声引来了行人的注意,他们纷纷望着巷子口,不远处走来一名交警,似乎是来提醒程梓杨,这里不能停车。

    宁语昕用手搓了搓嘴,大热天的,她的脸竟然冰冰凉凉。血好像冻住了,只有拼命的揉,才能将血块推开。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跟程梓杨吵起来,回头再想想他们吵架的内容,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宁老太太在世的时候,最看重脸面。如果她还活着,知道他们二人在街上大吵,肯定会气得拿扫把把他们两个好好的揍一顿。

    一想到宁老太太,宁语昕平静了许多。眼看交警已经走到巷子口附近,宁语昕揉了揉眼睛,扯了扯衣服,将耳边碎发全都拢到耳后,低头说道:“你快点回去吧……交警来了会开罚单的。”

    宁语昕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

    程梓杨气得又使劲的按了喇叭一下,突然发动车子,从交警和宁语昕的身后,呼啸而过。

    宁语昕快步穿过街道,刚走到公交车站就看到来了一辆公交,上车后,她径直走到最后一排,坐在那里发呆。她无法再面对程梓杨,仅仅是想到他,宁语昕都会感觉到血在凝固,不是因为心寒,而是因为她和他的孽缘,逃不掉,忘了不,避不开,又舍不得。

    车里放着音乐,嘈杂的环境里,宁语昕竟然还能听清楚里面的歌词——我在过马路,你人在哪里,这条路希望跟你走下去——宁语昕仿佛心有灵犀,猛然回头,只见公交车的斜后方,程梓杨正开着车,慢慢的跟着。

    公交车停,他停。公交车行,他行。亦步亦趋,坚定又从容。他到底没有独自离开,仍然不放心她,默默的跟在公交车后。

    在他们两人的世界里,程梓杨永远是主导方。宁语昕从小就习惯了听从他的安排,把他的每一句话都当成圣旨,从不怀疑,也不质疑,她就是这么天真地相信他,就像向日葵永远是面对太阳笑一样天经地义。

    但这一切,从五年前就开始崩塌,程梓杨不肯承认,宁语昕也不愿意相信,可是,谁也挡不住这已经发生的事实。

    宁语昕只想安安静静的,一个人过。她需要自己的空间,需要自己的世界,需要一个可以让她自由呼吸和喘气的地方。

    宁语昕拿出手机,给程梓杨打电话:“哥,你别跟着我,你这样只会让我更难受。”

    程梓杨的手机开着扬声器,宁语昕的声音很小很小,音乐声几乎盖过了她的嗓音,但他还是听清楚了。她没有道歉,她只想让他别再跟着。她不想看见他,不是矫情,是真真正正的不想再见。

    程梓杨愣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犹豫,用力踩了一脚刹车,车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响声,声音不大,却敲进了他们彼此的心里。车速减缓,终于停下来。程梓杨下车站在边旁,看着公交车像过马路的老头似的,摇摇晃晃的往前开去。

    时间停止,凝固在程梓杨的眼里。不是分别,却比分别还痛苦,一种无法用酒精迷醉的痛,从胸口的伤开始漫延,每一次心跳,都有千万根针在刺着。

    他就站在路中央,和他的车一起融为一体。后面的车被他堵住,喇叭声和咒骂声此起彼伏,程梓杨听不见也看不到,一如雕像,站着,望着,绝望如昨。

    身后的车辆无奈的,纷纷绕开了程梓杨的车,继续前行。壮观的车流在这里自然的分成了两股,绕过去,再到前面汇合。程梓杨和他的车,仿佛河流中的一块巨石,挡住了流水,以一种亘古不变的姿态,停在那里。

    宁语昕一直趴在最后一排看着程梓杨,他越来越远,车子也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公交车拐弯之后,他和他的车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她没有哭,眼睛干干的,手指尖变得麻木,身体仿佛变轻,浮在半空中似的,虚晃得让人心悸。

    她以为,程梓杨会固执的追逐着,他终于停下来了,在这个时候,开始学会了放手。

    宁语昕回到家里时,李自胜刚好洗澡出来。他习惯性地只在腰上围着毛巾,正站在风扇面前凉快。

    宁语昕一开门就看见李自胜luo着上半身,站在门边呆了呆,下意识要退了出去,要重新关上门。

    “哎,等等!”李自胜没想到宁语昕这么快就回来,他刚才吹着风扇的时候,正在想着怎么处理宁语昕,忽然看见她,喜出望外,身手敏捷的抓住门框,说:“语昕,你怎么回来了?快进来!”

    “呃……好。”宁语昕低头,侧身从门缝中钻了进来。她不看李自胜,尽管他的身材比一般男人好很多,但宁语昕还是避嫌的将目光投在地面上。

    李自胜见她进来后,急冲冲地要往自己房间里去,伸手把她拽了过来,发现她红了眼睛,感觉来了机会:“语昕,你怎么了?你哭了?”

    说完,李自胜就伸手要来给她揉眼睛。

    宁语昕心一惊,立刻缩了身体往后退。李自胜的手落了个空,便顺手在宁语昕的肩上拍了拍,又说:“是找工作的事吗?”

    “嗯,面试没成功。”宁语昕见自己总低着头,目光总是不巧的落在他luo露的小腿上,上面的根根汗毛看着恶心,赶紧的抬起头来,赫然看见他略有松驰的胸肌,立刻觉得手脚和目光都无处可放,只好闭上眼睛,随口应着:“我下午去家政那里试试。”

    “家政?你打算当钟点工?”

    “嗯,钟点工或者家教都行。”

    “哎呀,这可不行!”李自胜一听到宁语昕要去家政那里找工作,急了。他知道宁语昕最多只在他这里住一个月,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进展,如果宁语昕找到了工作,在外面待的时间就更长,他就更没有指望了:“你不知道外面有多乱,我接过不少案子,都是家教和钟点工在东家做事,然后被强。暴。语昕,你想想看,就算打官司赢了又如何,发生了这种事,最倒霉的还是你们这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所以你还是听我的劝,千万别去做家教,也别做钟点工!”

    宁语昕心里总有程梓杨的影子在晃,她压根没有注意听李自胜的话。李自胜刚才巴拉一大堆,在她眼里只是一张嘴在上下张合,他说什么,宁语昕一个字都没有听明白。

    她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全是绝望和迷茫,像一只在草原中迷路的小白兔,每一个眼神里全都是茫然,明亮的眸子不知何时蒙上了水气,血丝之上泛着淡淡白雾,她神游外太空,根本不在状态里,但在李自胜看来,这简直就是最直白的勾。引。

    “那……那个,我有些朋友,不……不如我帮你介绍……介绍工作吧……”李自胜被宁语昕不再回避的眼神弄得心乱神迷,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他总想伸出手去摸一下宁语昕,可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又有点下不了手,正在纠结,宁语昕突然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抬起头看着李自胜发呆。

    “我是说,我帮你介绍工作吧。到熟人那里,比较安全。”

    “哦……不用,谢谢你……啊,我回房间去了。”宁语昕眼神放空,目光涣散,啊哦两声之后,兴意阑珊的转身回到了房间,把门一关,又没有动静了。

    宁语昕进去之后,下意识的又跑到了窗户边往外看。外面车水马龙,全都是陌生人,没有程梓杨的身影。

    宁语昕自我解嘲地笑笑,她觉得自己真傻。都跟程梓杨已经翻了脸,叫他别跟着,他又怎么可能跟到这里来。最可笑的是,自己还扒拉着窗户看,潜意识里希望能看到他。

    就在宁语昕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宁正帆的电话:“明天我和你弟弟的新店开张,你来庆祝吧!”

    宁语昕啊了一声,没有再出声。

    她一时之间还没有回过神来,毕竟,宁正帆以前给她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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